第23章 自己切
不对！
陈峰的眼睛亮了！
那石头有料！
这一看不要紧，陈峰差点没有高兴的跳起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摊主枕着睡觉的那块石头，问：
“您睡觉的这块石头多少钱？”
那块石头的体型实在是有点大，但好在平滑，反正也没有买，摊主便把它当做枕头，正好睡觉。
一听陈峰想要买这块石头，摊主一下子乐了起来，赶紧坐了起来。
“不卖！”他说。
“这石头不卖，我留着当枕头呢。”
摊主可是比谁都精，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还一边注意着陈峰的反应。
陈峰又不傻，摊主那点小心思他当然知道。
“不买了。”
“你留着睡觉吧。”陈峰说。
陈峰装作要走，摊主一下子急了，好不容易有一单生意，他怎么能错过呢。
“别，别。”
“卖，怎么能不卖呢。”
“都说了您是有缘人，咋们也不多要。”
陈峰停住了步子，等着摊主开价。
摊主舔了舔嘴唇，目光有些贪婪，说道：
“五千！”
“……”
陈峰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还说不多要，他也好意思说。
“你这是当我外行啊？”陈峰说。
摊主尴尬的笑了起来，把伸出来的五根手指头又弯了回去，然后……
又竖起三根！
“三千！”
“不能再少了！这可是从缅甸那边运回来的石头。”
陈峰笑了。
“三百！”陈峰说。
陈峰故意把价格往低了压。
这次换作摊主惊讶了，他不干了，三百往走买这块毛料，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
“五百？”陈峰又问。
摊主直摇头，说这都不够他本钱的，当然了，他也是在说假话。
几块破石头，哪有什么本钱。
“一千，真的不能再少了。”
摊主有些不情愿的说。
陈峰一口应下，说一千就一千，谁让两人有缘呢。
摊主纳闷，他还以为陈峰会砍一下呢，他都做好再次让价的准备了。
“帮我抱出来。”陈峰说。
一千就一千呗，还砍什么，明知道里面有料，就是真的五千买下来陈峰也不亏啊。
当然了，能少花点钱自然是要少花点的。
“这里有切石头的地方吗？”陈峰又问。
“有，就在前面，厂子里有专门切割的师傅。”
摊主心情不错，一千块钱已经算是高价了，他认为自己是赚到了。
“看您就是那种有福气的人，说不定真能一刀富。”摊主说着恭维的话。
“借你吉言，喏，你数数。”
陈峰从包里掏出钱来，一百元的大钞点了十张，交给了摊主。
陈峰抱着石头走进了切割厂，里面实在是嘈杂，震的人耳朵疼。
切割的师傅正忙着，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从顾客手里接过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选好了角度开始下刀。
机器的声音响起，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看这一刀下去的结果。
石头切开了，众人一阵唏嘘，显然是预料到的结果。
切割师父把废石扔到了一边，扯着嗓子喊：
“下一个！”
陈峰把石头抱在怀里，里面有什么东西他可是清楚的，等了一会儿，总算是轮到了他。
“师傅，按着这条线来切。”
陈峰找了一个粗线笔，在石头上画了几道线。
“这人是刚入圈的吧？”旁边围观的人说。
人们笑了起来，陈峰装作没听见，继续安顿着切割师傅，就怕他切坏了里面的料。
切割师傅姓王，五十多岁了，有着将近二十多年的切割经验，在这一片也是有名的。
“别跟我比划，你要是怕我把里面的料给切坏了，你就自己来。”
王师傅口气不好，他这人性格古怪，最恨别人在这方面对他指指点点。
陈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刚要道歉，王师傅却直接把那块石头给扔掉了一边。
“这石头我不切，下一个！”
王师傅多少有点小心眼。
人们笑了起来。
“活该！”
“就是！”
“大家别笑啊，人家自己有本事。”有人阴阳怪气的说。
人们笑得声音更大了。
陈峰走过去把石头捡了起来，“摔坏了里面的东西，你得赔。”他冷冷的对着王师傅说到。
王师傅听了，立马变了脸色，铁青一片。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有人嘲笑陈峰。
又有人嘲讽道：
“我看他是穷疯了，想着一刀富！”
“你不给切，那我就自己切。”
厂子里不止一台机器，陈峰交了钱，要去自己切石。
“这人尼玛有病吧！”
“王师傅您别生气，先给我把这块毛料切了。”有人等不及了。
“不切了！”王师傅说。
“我倒要看看他能切出什么来！”王师傅关了机器，跟着陈峰走了。
“我们也去看看，这小子真不识好歹。”
“走！”
人们都想去看陈峰的笑话，甚至已经想到了陈峰把毛料切开后的情形，陈峰那一脸苦逼的样子应该是很精彩的。
陈峰的第一刀是朝着毛料的中间切下去的，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不会切，围观的人群里啧啧声不断。
他们根本就不对陈峰抱有希望，就这样的切法，里面有玉也得被切坏。
陈峰才不去管他们说的话，里面的情况，他看的一清二楚。
第一刀切下去了，围观的人们神情各异。
刚接触赌石的人充满了期待，而那些知道毛料出绿的几率小的可怜的人则是准备要看陈峰的笑话。
陈峰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切刀的手不敢有丝毫颤抖，要是切偏了，可就完了。
毛料被一分为二，石头灰附着再切面上，人们看不到结果如何。
“冲一冲。”王师傅递给他一根水管。
陈峰接过水管，冲洗掉了切面上的石头灰。
冲洗过后的切面光滑平整，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点碧色让人们惊呼起来。
出绿了！
陈峰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完美！
围观的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出绿了。
“这……”
王师傅怕自己眼花，走近了瞧，确确实实是出绿了。
而相比于毛料出绿，王师傅则更对陈峰的切割技术感到吃惊，竟然不偏一丝一毫。
在这一行，还有一句话被人们口口相传：擦石能暴富，切石定生死。
陈峰这一刀，就是擦着玉石而过的。
“成色不错，赚了。”陈峰很是随意的说道。
有人嫉妒陈峰的毛料出了绿，就说：“说不定第二刀下去就没了。”
陈峰对这种人不屑一顾，他要准备开始切第二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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