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三苗国
三苗国位于赤水东岸,那里的人相互跟随行走。在其封地内,盛产一种树木,名曰三珠树;此树样貌与柏树相似,只是叶子果实,皆为珍珠。更为奇特之处,便是那树顶盖之上,喜欢栖息比翼鸟。那比翼鸟,也有区别普通鸟类,那雌鸟虽长有翅膀,却不善飞行,因此不管是更换栖息地、还是日常觅食,雌鸟都有雄鸟抓其羽翼,然后在空中飞行。而比翼鸟雌鸟和雄鸟对彼此之间都忠贞无比,若是一方不幸丧命,另一方便会找一深山老林,脑袋撞树而死,因此并没有单飞的鸟儿。那三苗国人,见比翼鸟与自己的行为一致,且在日常表现中,其对感情的忠贞程度,甚至超过自己,便把比翼鸟奉为神鸟。
而那羽人国,平时信奉灭蒙鸟、加之属地之内,多为冰雪覆盖的地方,因此食物短缺,便把那比翼鸟作为了捕食对象,也因此,被三苗国以践踏自己的信仰神鸟,常年征讨。
那三苗国,虽然人员相随行走,却因为此故,彼此之间默契无比,倘若不是羽人国之人,擅长修行,掌握一些灵力自然之道,早被三苗国征服。且说那三苗国,原本也是生活在九洲之内。传说尧意欲传位于舜,三苗人不服,便与尧帝展开了战争,后来三苗国战败,首领被尧斩了头颅,三苗族之人,被流放到了三危之地,后来便迁徙到了这南山之地。
凌岚心中惦记着宁老长老的遗愿,便起身向三苗国的方向飞来,行至中途,遥遥听见身后有人呼喊自己,回头望去,只见羽人国的三名长老,竟然扇动着翅膀,追了过来。凌岚细问缘故,只听其中一名长老说道:“我们三人议论一番,为了表示羽人国的诚意、完成宁老长老的心愿,我们三个愿意同你一起前往。”凌岚略微思忖一番,觉得如此甚好,便欣然同意。
来至三苗国境内,只见那里山川俊秀,林木葳蕤,一条大河,抱城而出,河水浩浩荡荡,定是那赤水无异。人员皆如传言所说,人皆先后尾随而走。其民建筑风格,与九洲内相似。凌岚与羽人国三名长老,拦一列行人,说明来由,打听出都城的方位,便向三苗国的都城“赤水城”走去。
那赤水城,并不在族落的中央区域,反而在族落的最北部,与厌火国一水相隔。那赤水宽有千丈,竟成为了两国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都城也与五服之内大抵相同,呈方形,而四门。凌岚与羽人国三名长老,向城门守卫说明来由,那人禀报一番,便带着凌岚及羽人国三名长老向赤水城中央走去。
行至半日,终于到了三苗国国王的帐中。待到凌岚与羽人国三名长老进去大殿之时,三苗国的王公贵族,将军侍卫,早已聚集完毕,似乎要拼成一个无形的铜墙铁壁。凌岚与那三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多言,直接站在了大殿之上,简单礼仪完毕,在一众人猜疑的眼神中,凌岚说道:“这三位是羽人国的长老,也是爱好和平之人,因此我受人受托,前来与三苗国求和!”凌岚说完,那国王怀疑地望着三人,说道:“羽人国仗着自己有一定的修为基础,一向主张战争,现在怎么求起和来了?”羽人国三名长老中,其中一人说道:“我是羽人国的长老之一巫殳,我身边这两位,乃是另外四名中的仇离和营颲,其中还有两人,你是方才国王所说的主战派人员,名字叫宁海潮和莫天宁,如今那两人早已被我族人,乱刀斩首。而其中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喜欢挑起战争。我们三人到此,也是为了表明诚意。在此也只想得到三苗国国王一个承诺,就是永不再讨伐羽人国。而我羽人国,为了表示诚意,待我三人回去后,即刻颁布政令,任何人不许捕食比翼鸟!这样,国王意欲如何?”
这时在三苗国的大厅之中,突然站起一人,气势汹汹地说道:“那以前践踏我们信仰、杀害我族人的羽人国人,就这样就可以逍遥法外么!倘若求和,也不是不可以,我想羽人国是否应该补偿我三苗国一番,再谈求和之事!”那仇离反驳道:“其一,我羽人国,信奉之鸟,原是灭蒙鸟,那比翼鸟在握国境,不过普通鸟类,何来践踏你们神鸟之说?其二,在三苗国连年征战中,我族之人,又有多少死于你们的手中,这该如何赔偿?”三苗国国王,见双方各不相让,气氛瞬间严肃起来,便对本固方才说话之人道:“聂将军,你先稍安勿躁!”凌岚只见那被唤作聂将军的人,愤懑不平地坐回原位去了。而那国王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要知道,战争原本就国力的消耗战,三面国虽然地大物博、盛产各种奇珍异宝,但是经过数百年的征战,国力难免有了许多下降,人民早已厌倦了战争,如今有一个谋求和平的机会,自然也不愿放过。便问那羽人国三位长老道:“三位乃是羽人国决策之人,本王相信你们可以代羽人国的人民心声,只是,你看我们如何做,才能让羽人国放心?”那巫殳思考一番后说道:“国王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将羽人国与三苗国接壤之处,对峙双方的将士,尽量撤回,用来修养各自声息,如此可好?”那国王环视一周,眼神里充满询问,下面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方才坐下的聂将军,忽的一下站起来,嚷嚷到:“大王,我看此事万万不可轻易答应!我们与周边各国,相互形成牵制的作用,所以大家在一个平衡环境下,方有生存的机会。我前几天收到密报,说羽人国与结匈国已然结盟,谁知道,他们待我们放松警惕,会不会对我们发动袭击!”方才还在左右摇摆的大臣们,听到此言,感觉甚是有理,便以沉默表示同意。现场从刚才的喧哗不堪,竟又一下子陷入了鸦雀无声的境地,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就能引出晴天霹雳一般。
凌岚见场面变得凝滞,便和声说道:“我与那结匈国将军姒归,也曾并肩作战,他与羽人国结盟之事,也由我充当说客,我可以向三苗国保证,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民众着想、爱好和平之辈,并没有结盟使诈之说。”这时众人才注意这一个大陆的来客。只见得自己面前站立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双手交叉环抱于胸,眼神平静而锐利,自有一番气质。那被唤作聂将军的人,见一个男子开口,便循声望去,见眼前是这般一个人物,想必是中原来此游历的一个贵族公子,便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外来过客,如何保证?难不成有通天本事!要是这样,我聂人王愿意同你比试!”三苗国国王不想因为聂人王与凌岚的比试,而破坏了和平解决两国争端的机会,便面露为难之色。凌岚见三苗国国王面露为难之色,决然说道:“那我就同聂人王将军比较一番!”那聂人王听到此处,也不犹豫,抽出随身佩带的两把短刀,便向凌岚扑来。羽人国三名长老和阻挡在聂人王和凌岚身前之人,都赶忙散开,为凌岚和聂人王腾出一片角斗场来。只见那聂人王一声断喝,将手中的短刀舞的虎虎生风。凌岚飞身而起,躲开聂人王的攻击,然后迅速调起灵力,用意念在空中凝聚出一把巨剑,那巨剑貌似巨阙剑,只是显得虚无,然后以身御剑,俯冲而下,直接向聂人王斩去。那聂人王,见凌岚腾空而起,本想迅速追击,没想到,迎面竟然斩来一把巨剑,那剑虽然虚幻,却凝聚着无比霸道的灵力,一时间感觉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想闪躲,却已是不及,只能勉强横起短刀应付。那灵力聚集成的巨剑,接触到聂人王的短刀,却并没有继续前进,竟然凭空提留在那里,待到凌岚落下身形,那剑竟然不见了。
聂人王怔怔站在原地,他见凌岚凭空幻化出成巨剑,就知道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仙家神人,就已知不敌,原本想以身殉道,没想到竟然毫发无伤。知道是凌岚故意收起灵力,放过自己,也不言语,直接回到座位去了。
三苗国众将士,没想到面前的青年实力如此蛮横,竟然一招之内,降服了身经百战的恶聂人王,无不面面相觑。而那三苗国国王,轻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有仙人作为担保,我们就答应羽人国的要求!只是,倘若我三苗国遭受伤害,我们就是举族灭亡,也要与敌人战斗到底!”三苗国的将士听到国王所言,先是情绪低落,到最后,竟然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凌岚心想,这三苗国被尧帝流放,而后竟不断壮大,不无道理。 羽人国的三名长老,见事已至此,留下来没有意义,便向三苗国国王及凌岚拜谢一番,回羽人国去了。凌岚心想,此处还有最后一个麻烦,便是鼓动战争,从中渔利的厌火国,便想去厌火国打探个究竟。向三苗国的王公大臣打探一番,便计划上厌火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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