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谁才是真正的工具人？
宋晓瑶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意思是，你们两个把我当工具人，当傻子耍？我告诉你聂湛！我爸能帮你批地，就能找关系让你批不到地！”
“晓瑶对不起，”聂湛沉痛地看着她，“我得对她负责。”
“哦？她肚子里那个是孩子，我这个是什么？她是有夫之妇，我可不是！玩我？你们两个真够可以！但我宋晓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宋晓瑶转向马悠，冷笑道，“马悠我告诉你！你把苍宇跟那女人坑得够惨，我就不信，他知道你跟别人偷情，拿别人的孩子威胁他，他会善罢甘休？”
不光马悠神色一凛，就连聂湛也不自觉直了直后背。苍宇的狠，聂湛见识过，马悠说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自己不光给他戴了绿帽子，还跟马悠联手多次陷害他们，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宋晓瑶看着两人略显紧张的神色，哈哈一笑，继续说道：“马悠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腚上拔毛，要我说这苍宇也真是对你没上一点点心，不然早该发现你偷人的事了。”
“可是呢……他虽然对你没上心，但这种奇耻大辱，我觉得他是不会忍的，”宋晓瑶阴仄仄一笑，随即说道，“马悠，你还真傻，把这事告诉我。你们两个自己选吧，是让我告诉苍宇，还是你们断个干净？要是有胆子，你们也可以杀我灭口。不过呢，孩子坠地，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两个从地球上消失的那一刻！”
别的都考虑到了，只是马悠突然改变主意，打乱了原计划，马阳其实还不知道孩子是聂湛的，可马悠却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一个——情敌。
要说宋晓瑶对聂湛，其实并没爱得深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但是把她当成工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成年人，有过情史彼此都心照不宣，也不必太计较。而且除开马悠的因素，聂湛还算符合宋晓瑶的择婿标准。
马悠和聂湛面面相觑，没想到宋晓瑶并不像普通女孩那样，要么哭也行，要么成全也算，可她偏偏和马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没有爱情的婚姻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不管是利益，还是日久而生的亲情，都可以让两人相敬如宾。
聂湛还记得上一次苍宇险些要了他的命，就算要不了他的命，只要苍宇愿意，全线打压他聂氏，后果不堪设想。在他的心里，或许爱情远没有权势重要，此刻，他动摇了。
马悠看向宋晓瑶，一脸惶恐，问道：“晓瑶，我们多少年的闺蜜，你这样威胁我？”
“多少年的闺蜜，你拿我当猴耍？”宋晓瑶冷冷笑着，“那天，是我撞破了你们的奸情吧？所以你们合伙编了个谎话来糊弄我？要是当时你就跟我明说，我肯定不会这样的，现在，你我肚子里都有他的孩子，所以我们不可能是闺蜜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就继续做你的苍太太，我呢，勉强还愿意接纳他。从此我守口如瓶，你就看命吧。”
马悠顿时蹙紧了眉头看着她，“晓瑶，你……”
“我什么我？你不是四处宣扬爱了你宇哥哥十几年吗？现在曝出这种丑闻，恐怕你就会臭成一滩狗屎，倒不如你继续做你的苍太太，说不准你的宇哥哥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宋晓瑶再度威胁，顺带瞥了聂湛一眼。
见聂湛不说话，马悠急了，她望着默不作声的聂湛焦急地说道：“湛哥哥，你说句话！”
说什么呢？他聂湛有胆在苍宇离婚第二天娶马悠，可没胆承认自己让苍宇戴了绿帽子。这一刻，聂湛终于肯承认，他自己终究比不上苍宇的杀伐果断。
“悠悠……”聂湛嗫喏道，“我……我聂氏上下员工十几万人，如果被苍宇全线打压……”
“够了！”马悠的脸唰一下白了，“聂湛，我当初就只想要个孩子而已。从今往后……这事再不要提起！”
聂湛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他爱马悠，毋庸置疑，他心里非常清楚。可是从今以后，他便永远失去了追求她的权利。人生不总是1+1=2，有时候只能做单项选择，如果当初马悠和苍宇离婚，他会义无反顾地娶她。可现在，他好像被拉进了一个漩涡，越陷越深，无法自救。
“悠悠……”聂湛满目绝望地看着她，这一刻宋晓瑶应该为他的选择而得意，可谁会看着自己将来的丈夫满目留恋地看着别人？更何况那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宋晓瑶阴冷的目光扫过马悠凸起的肚子，而此时马悠正扶着墙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但却能看到她的肩头在耸动。
“悠悠，其实我们都很羡慕你，要知道苍宇可是多少贵女都想攀上的男人，别人就是想这样骗他，也没这个机会。”宋晓瑶倒希望她动了胎气，但现在不行，在聂湛和她结婚之前不行。
虽说离婚也是件挺容易的事，但宋晓瑶相信，只要上了她这条船，聂湛就没那么容易下去。毕竟她宋晓瑶也不是平庸之辈，毕竟她掌握着事关两人的重大秘密。
这样一想，马悠腹中的孩子竟成了她的把柄，留着，似乎更好。
马悠似是疲倦了一般，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两人可以离去了。可看到她这个样子，聂湛既不忍心离去，又不敢留下。
“悠悠你没事吧？”宋晓瑶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过去。
马悠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我当初就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现在我称心如意。你们走吧，晚了，我该休息了。”
聂湛心里突然五味杂陈，马悠这是变相宣称并没爱过自己，可刚刚，她明明是打算要嫁给自己的……
“悠悠我……”
聂湛才开口，就被宋晓瑶打断了，“湛，我原以为我是工具人，却没想到原来你才是。走吧，让悠悠好好休息，得来不易的孩子，可得好好珍惜。”
说罢，她拉着聂湛便往外走去。
入夜的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马悠听见两人渐远的脚步声，也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她抬手，擦了擦脸颊两片濡湿，人生不过就是这样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坑人，人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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