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逃天海教失败的依兰
海文与幻月被ＩＡＳ舰队带回了永宣群岛。在载有幻月与海文的ＩＡＳ全长１７０米的军舰靠岸后，幻月走到船的边缘弯下身，两只手掌抓着军舰的船舷，然后两只脚先后伸到船舷外。露出船舷外的两只脚浸没进了海水中，冰冷的海水亲吻着她的脚掌，她撑着船舷的两只手臂一用力，手掌松开了，她整个身体跳下了军舰，在水面上掀起了水花。
军舰甲板上的一些士兵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服。海水淹没了幻月的身体，冰冷的海水抚摸着她，一阵惬意的感觉涌上了全身，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她仰头望向天空，双手两边伸开再伸直，然后高高向上举起，仿佛是要托起一颗圆圆的太阳举，脸上露出了享受海风爱抚的表情，当她从那种表情中回过神来，并且头不再仰头的时候，她看到牡丹在不远处的岸边向她招手。
牡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裙，她身上换的衣裙依然是橙色，只是款式不再是连衣裙而是分衣短裙，她的上衣部分是无袖的，露出她雪白的双臂。
看到牡丹招手，幻月便向她一步步地走过去。她每走一步便给水面带来波动，慢慢地她的肩膀露了出来，接着是带着伤痕的身体。
幻月终于离开了海水回到了岸上，她走近了牡丹，打量了一番牡丹的那一身新衣裙说：“牡丹妹妹，你换了衣裙了，这身衣裙还真不错呀！”
牡丹也打量了幻月一番，见她光着身体，于是问：“幻月姐，你的那身衣裙哪里去了？”
幻月垂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那身白玉般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些枪弹的伤痕和血疤凝固的伤口，过了半天才回答：“我的衣裙，在与欧米迦神女战斗中烂掉了。”
牡丹继续打量幻月的身体，发现她那美白般的身体上，除了枪弹留下的伤痕以外，还看到在她肚脐以上胸部右边部位留下了被什么重物击打过的深红色淤青。
牡丹睁大了眼睛带着关切的语气问：“幻月姐？你的胸部怎么了？”
牡丹就在询问幻月伤情时，她的双手同时也带着关心的善意轻轻地抚摸幻月的前胸，可当轻柔的手触碰到伤口时，幻月咬紧了牙齿发出“咝……”的声音。
幻月强作微笑地回答说：“没什么，只是被一个铁家伙给抓伤了一点皮而已。”
“铁家伙？”牡丹带着疑问的表情重复了那个关键词。
幻月说：“先带我去疗伤吧，我们边走边聊。”
于是牡丹带着幻月回地下室水池养伤。
幻月的伤养好后，就走到了白玫瑰休息的地下室。在那里，白玫瑰正坐在地板上，有ＩＡＳ医师在帮她做康复治疗，并缓解她的疲劳压力，也有ＩＡＳ士兵为转移她治疗时的疼痛而与她聊天。
幻月向白玫瑰打招呼说：“玫瑰姐，那几名参与渗透任务的战士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吧？”
脸上已开始红润的白玫瑰带着微笑回答：“他们很好，没事的。奇怪了，怎么就只有他们几位回来，其他进行渗透任务的战士呢？他们哪里去了？”
幻月沉默半天后回答：“其他战士已经牺牲了。”
白玫瑰说：“听说你遇到了一个个头比我们姐妹还高的钢铁巨人……他是何方神圣？”
幻月回答：“起初我还认为是一个机器人，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海文却告诉我，他怀疑那个铁家伙是一台机甲，并非什么机器人。”
白玫瑰说：“是机甲？哦，难道他们又研制出新型的人形战车来了？”
幻月说：“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已经向雷司令汇报过了。”
在地下室的一处会议室内……
“什么？那个钢铁巨人是机甲？”陈宏宇本要放回桌子上的茶杯停悬在离桌面5厘米的高度。
海文笔直地如旗杆般站在陈宏宇与雷司令面前，他继续汇报说：“是的。原本我也认为那是个巨大的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但是从说话时所用的词语中我发现他不像是机器人，而像是一个人在说话，所以我开始怀疑他是一台有驾驶员操作的载具。”
“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进一步印证了我的怀疑，我们当时在检查核武器的仓库大门开关时，发现那扇大门有两种开门方式，一种是让那名欧米迦神女踩上玻璃板进行足纹识别，另一种就是视网膜识别。大家都知道欧米迦神女身材高大，而视网膜识别的设备放得很矮，完全是给一个正常身高的人准备的。”
“我听一些参加渗透战的战士们说，那个钢铁巨人会使用隔空抓物等一些超能力。这家伙是什么来头？难道海罗亚特联邦他们的科学已经发生技术爆炸？”雷司令捏住下巴眼睛注视着海文。
陈宏宇终于回过神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然后认真地说：“从大家的描述中，我分析那个钢铁巨人可能不是人类制造的。”
陈宏宇不止让海文与雷司令惊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
“不是人类制造的，那还是谁制造的？”雷司令一脸严肃地说。
“那个铁家伙的来历可能有三种：一、它可能是地球上一个轮回的文明的遗物；二、它可能是来自外星文明的兵器；三、它可能是时间旅行者的载具，也就是未来时代的人类制造出来的。”
雷司令听到陈宏宇的说法，觉得似乎有些天方夜谭，于是说：“上古的科技文明？外星人？未来人？这太玄了吧？你是不是疯了，在胡扯些什么？”
“你与我共同的老乡缺乏的就是这种疯狂！把缺失视为强项，并躲避崇高，消解终极追问。我俩的乡亲长久以来一直都在自我欺骗……”陈宏宇毫不示弱地说。
“够了！”雷司令脸上已出现怒容。陈宏宇暂时闭上了嘴巴。陈宏宇说的批评的话，雷司令知道那的确是事实，而且也不是多余的废话，但正是因为知道是真话，所以听起来才觉得刺耳，正是因为是多数人都明白也都不明白的真话，所以才听不下去，在大众场合下说这种刺耳的话，只要是了解话题具体内容的局内人，任谁听了都会受不了。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把这种不愉快的东西牵扯出来，是我的失误，在此我向您道歉……好了，谈正经的吧。”雷司令用歉意的口吻对陈宏宇说。
陈宏宇总算可以开口了，他说：“没关系……我之所以怀疑那个钢铁巨人可能有三种来历，其实是因为在此之前ＨＡＴＦ就已经出现过有点离谱的技术爆炸。”
“大家有没有想过，猎鹰机甲与蝗虫机甲、爱因斯坦两栖登陆舰、飞空战舰和聚能炮、海上移动要塞等等……这些已经够让我们感到惊奇了，因为都是我们短期内不能制造出来的，我们起初还能勉强归咎于我们ＩＡＳ的技术不如人家，可现在用技术不如人已经不能合理解释了。”
“ＨＡＴＦ海上移动要塞长4公里宽1.5公里，然而它的移动速度比航空母舰快了５倍，其航程可以绕地球10圈。以上这些超级科技兵器说实在话，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技术好几个世纪了，可短短23年进行秘密科技研发，难道就真的能制造出我们需要几百年后才能制造出来的武器吗？”
“我认为比10个爱因斯坦还要聪明的科学家也无法在23年内做到这一点，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三个可能的势力在幕后帮助他们。”
雷司令问：“欧米迦神女被拿到飞空舰上去当电池使用，这个怎么解释？”
陈宏宇解释说：“并不是所有的飞空舰都用神女做电池，有神女做电池的飞空舰与通常的飞空舰有一定的区别。就拿不久前那３艘前来进攻的飞空舰为例，首先那艘盖亚舰，它在被攻击的时候出现了防护力场，而它飞行的速度比后面两艘紧跟而来的飞空舰快了许多，当它攻击指挥中心的时候，是选择在较近的距离进行攻击的。”
“而后来的两艘飞空舰在被攻击的时候没有防护力场保护，而且是选择在较远的距离攻击指挥中心，它们沉没后都落入海里。你们想一想为什么有神女的那艘盖亚舰飞到下方有陆地的区域向指挥中心发炮，而后来的两艘非要选在下方有海的位置才瞄准指挥中心？这本是个奇怪的现象。”
“其实说白了，敌人是做好了多种打算的，之所以盖亚舰要近距离发射，是因为有欧米迦神女在那个容器里，给它防御中子弹做了准备。”
“如果防御不成功，我们就可能得到它的内部结构资料，为了转移我们技术人员的注意力，所以安排神女在里面，想让我们把飞空舰的一切原理都归咎于神女，而实际上它的内部结构比其他飞空舰要简单一些，这正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入歧途的一种手段。我们能击沉盖亚舰实属我们的幸运，而并非敌人有意放水。”
雷司令继续问：“那为什么盖亚舰不在海面上空开炮，非要在陆地上空开炮，如果盖亚舰沉没到海底，我们不就成了大海捞针了吗？”
陈宏宇说：“有两种可能：１、也许是它在冒险，因为口炮离目标越远破坏力就越弱，它想在近距离发射聚能炮把我们的整个岛屿夷为平地，好达到夸张的威慑目的，或者连劝降也想免掉；２、它内部建造相对偷工减料，而用神女当电池发射聚能炮其射程有限，所以不得不近距离开炮。据我所知，以神女为电池并不能长久耐用，假如飞空舰的所有动能都来自神女，那么它飞完一个航程后，在不更换神女的前提下再次起航就要等到几个月以后。”
“因为神女充当电池为飞空舰的某些系统服务，就要耗费她大量的能量、精力与体力，甚至有猝死的可能，所以神女不适合不间断地使用，而且神女有跟人类相似的缺点，神女虽有奇功异能，但是那些奇功异能不能不间断地多次使用，在短时间内使用次数多了就会疲惫伤身，如果不停下来休息就有可能猝死。”
“人类有杂技演员，有气功大师和武术家，但是他们如果不间断地在台上表演他们的特技，表演次数多了同样也会伤及五脏六腑并引发猝死的危机。现代化的战车、军舰亦然，它们也不可能永远不间断地发射子弹。”
“从以上分析来看，以神女为电池的飞空舰，它的聚能炮杀伤力应该是时强时弱，而我们通常所见到的飞空舰的速度与杀伤力一般都是均衡的，差距也没有较大悬殊。所以“神女电池论”不能解释飞空舰的运作原理。”
雷司令问：“那敌人那边神女的数量是多少？飞空舰的数量又是多少？”
陈宏宇抓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回答：“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统计，敌人那边的欧米迦神女的数量应该不会超过60个，而飞空舰的数量大约30艘，按那些飞空舰几个月内的飞行总舰次看，如果它们每起航一次就一定要有一个神女作为电池被装进舰体里面去的话，那么它们已经让所有的神女都累倒了，可事实上它们留在空中的数量也从来没有短暂地锐减过。”
“说简单点，如果飞空战舰真的是当今的人类研发出来的武器，并且这种武器需要依赖神女才能运作的话，那么我们ＩＡＳ早就制造出与飞空舰能力相当的其他武器了，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缩短与敌人之间的技术差距，相反这种差距还在不断拉大。”
“这么说，他们背后真有非人类的势力存在？可椐我了解，海罗亚特及其家人都没有任何可疑的背景。海罗亚特的母亲是希腊人，他的父亲是阿拉伯人，这太不可思议了。”雷司令说。
“不可思议的事还少吗？要不是我这身汉服告诉我那个钢铁巨人的来头神秘，我还不会察觉它是非人类所为的东西。就凭它否定了地球物理学的特性，就已经证明了它不是人间之物。要说否定地球物理学的东西呀，20年前陨落在人间的飞碟少女就是一个，现在她的女儿更是否定地球物理学的活生生的例子。请带我去看看盖亚舰的内部结构或许还能找到什么启发，哈哈哈哈……”
说着身穿汉服的陈宏宇起身离开桌子走出会议室，有几个人在前方为他带路。
海文默默地说：“他又疯了。”
雷司令说：“他有时候就是这样疯癫，总爱在自己发现了什么之后说是自己那身汉服告诉他的，但我很理解他爱说这么疯癫的口头禅的心情。”
这时有人开口问：“在此之前不是有被完整捕获的飞空舰吗？按理说早就有人该对“神女电池论”的命题进行答复了，怎么可能让陈宏宇抢到机会对这个命题进行解答？”
雷司令很严肃地说：“的确有个别飞空舰被完整地捕获，但是抓到飞空舰以后，就有ＩＡＳ的个别国家把飞空舰据为己有，不愿意公布飞空舰的任何信息，所以就对市面上有关“神女电池论”的谣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主动辟谣，更可怕的是捕获飞空舰不久，一些最先登上飞空舰的ＩＡＳ士兵被不明身份的歹徒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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