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依兰的追寻
翡翠圣女终于从昏迷中醒了，但是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座为她特制的牢房里。依兰与青雪进入牢门看望她，翡翠圣女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天，而这样的结果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为什么她要一头走到黑？
依兰用关切的语气对翡翠圣女说：“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到这一步？你其实可以避免的呀！”
翡翠圣女回答：“因为我的个头异常，在生活中我只会受到歧视与排挤，天海教才是我唯一避难的港湾。作为女人，我的肉体带给我低于正常女人的劣势。我巨大的身高威胁了男人的自尊，所以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接受我，那些男人唯一能对我做的只有身体接触。”
“我的肉体决定了我是人生的失败者。没有超凡的美貌与身材，我们女天降之子是很难得到男人的喜爱的，以我们超常的身高我们是比不过正常女人的。”
依兰问：“不是有真心爱你的李文涛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他一点都不嫌你有异常的个头。”
翡翠圣女回答：“因为我需要自我认同！我需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如果让我活得自己看不起自己，并受人欺负受人歧视地活着，我宁愿走上断头台。”
“如果我与李文涛私奔，那么过不了几天没了新鲜感，他会为了做能被世人所接受的正常人就把我甩掉的。因为他与我继续在一起，会使他也受到周围人的歧视。建立家庭就必须至少有一个人需要饭碗，如果让他抛弃工作呆在家里，那么他的自尊心会受不了。一旦受周围人的歧视，他的饭碗也会保不住。”
其实翡翠圣女只有从“圣女的使命”中才能得到自我认同或他人认同。她也只有这样才觉得有活下去的意义，她被教主给她的“圣女身份”所麻醉，因此她不在乎生命活得长短，而是在乎活着的意义。
翡翠圣女低头对青雪说：“妹妹，我们作为女天降之子活在这世上很痛苦。我们不仅被世人排斥，还要被男人玩弄感情，因为我们是女人中的弱势群体。你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不仅有了爱你并关心你的男人，还有美满的家庭。青雪妹妹，请你好好地活下去。法律是要拿我开刀，但我希望你不要想到报仇。”
她接着对依兰说：“姐姐，我很嫉妒你。作为女性的天降之子，你是唯一拥有正常身高的姐妹。你不仅拥有了美满的爱情，还有了世人对你的尊重。希望你能好好照顾青雪妹妹。”
青雪掉下了眼泪，她说：“翡翠姐姐你还有救的，不要放弃呀！”
翡翠圣女摇了摇头：“请不要为我挂心了，已经没用了。我杀了许多人，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好了，时间到！你们该离开了！”站在依兰与青雪两人的背后的狱卒喊。
翡翠圣女跪地弯腰抱着青雪，然后把头放到青雪的肩膀后面，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尔后依兰拉着青雪的手要离开监狱，青雪带着依依不舍的眼神望着翡翠圣女，然后转头离去了。
在一个专门给翡翠圣女开了个大门的法庭上……
三米高的翡翠圣女站在被告席的位置上，她下半身穿着简易的灰色短裙，上半身穿着胸衣（叫纹胸也可以，因为作者不知道那种遮住上半身前胸部分的衣服应该叫什么），据说那是为了节省布料给她量身定做的。
她赤足踩在地板上，她的双手与双腿都捆着沉重的铁链，在场的旁听席上人们像观看一头长颈鹿一样看着她。尽管给她佩带了这些刑具，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美丽的面容与身材。
法官开始宣布：“现在开庭！请原告发言。”
原告律师开始发言说：“陈丽纹！在2068年2月3日，你曾唆使异教教徒，在东海地区沿岸的河豚村杀戮当地村民，可有此事？”
翡翠圣女回答说：“有。”
原告律师身边的那名带眼镜的原告愤怒地站起来质问：“魔女！我的家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死他们？你还有人性吗？难道你就没有家人吗？”
翡翠圣女陈丽纹回答说：“我的确没有家人，家人早就抛弃我了。至于为什么要杀你们的村民，那是因为你们村子有许多捕鲸船，我为了保护快要灭绝的鲸鱼，所以不得不杀了你们全村人。我倒要问你，你们村子捕杀鲸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们是快要被人类灭绝的动物？恐龙已经成了神话，难道你们希望那些可爱的鲸鱼也活在神话中你们才高兴吗？古往今来被人类灭绝的动物还少吗？”
那名原告听了哑口无言，但是拳头捏得紧紧的，他失态地发出狂叫声吼道：“啊！魔女！把亲人还给我！”说着他走下台试图与她拼命，但是被法警拉住了。
原告律师吼道：“陈丽纹！不要狡辩！鲸鱼不是人，是动物，是畜生。它们没有人类的思想，它们作为动物是没有人类的爱恨情仇的，因此它们没有人权。你为了保护一群没有人权的动物而杀戮人类，你这已经是侵犯了人权。难道那些动物该活，人就该死吗？”
这时陈丽纹的辩护律师站了起来说：“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讲。”
法官点了一下头说：“请讲。”
辩护律师说：“我的当事人陈丽纹的确在那个沿海的村子，杀过许多无辜的人，可是他们就真的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吗？人类在地球上灭绝了许多物种，让许多可怜的野生动物濒临绝种，这不就是人类的罪过吗？人类因为无节制的增长人口，于是不得不夺取那些野生动物的栖息地，难道人类就没有罪吗？”
“据我所知，那个村子的人驾驶捕鲸船越过领海到南极洲与南太平洋去捕杀大量的鲸鱼，那些被捕杀的鲸鱼有的是未成年的幼鲸，有的是怀孕的母鲸。大家都知道鲸鱼是一种就要灭绝的物种。如果继续放任像他们那样的人去捕杀鲸鱼，不久鲸鱼就会像恐龙一样，成为只存在于神话文学中的动物。而那些村子的人已经违反了《濒危物种保护法》了。”
“难道就只有我们人类才应该必须活下去，其他的动物灭不灭绝都无所谓吗？我本人是很反对“人类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不许灭绝”的价值观。既然人类这个物种活着是要污染地球，毁灭物种，那么我认为把全人类杀光了，才算对地球苍生的挽救。”
“任何一种动物，如果让自己族人的数量过剩，就是对自己的族群和邻居的犯罪，而人类处在生物链的顶端，没有任何一种动物能成为约束它数量的天敌，所以我认为陈丽纹不是在犯罪，而是在行善。因为我们人类有文明存在以来就年年爆发战争，这都是因为我们的数量太多了造成的必然恶果，所以陈丽纹杀人其实也是在挽救人类这个物种。”
“因此我恳请法官大人对陈丽纹从轻发落，我的话说完了。”
被告律师语毕坐了下来。
法官宣布说：“下面请诸位原告方发言。”
显然原告席上不止一人，但是此时原告席上的人，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发言。原告律师打破了沉默，站起来数落陈丽纹说：“2068年3月7日，在挪威沿海的贝奥武夫村投毒杀死全部村民致使他们死后身体发芽长出了恐怖的绿色植物，可有此事？”
陈丽纹回答：“有。让他们的肉体成为植物的肥料，算是叫他们为地球赎罪了。”
原告律师反驳说：“那是吸收了你的血液而产生变异的植物。那种植物是恐怖的杀人怪物而不是什么美化环境的花草。你杀贝奥武夫村民的动机是什么？”
陈丽纹交代：“为了保护无辜的鲸鱼。”
原告律师列罪说：“在2068年7月9日，你命令教徒在欧洲的希尔市的一所军事基地发动恐怖的自杀式爆炸，导致100名士兵殉职，700名士兵受伤，可有此事？”
陈丽纹交代：“决无此事。我想应该是祭司凯特指使的。”
原告律师继续问：“在2069年9月20日，你命令住在非洲的教徒把非洲的甘布镇的镇民全部杀掉。可有此事？”
陈丽纹交代：“有。”
原告律师问：“动机何在？”
陈丽纹答说：“为了保护大象。因为当地镇民认为大象数量过多，想要猎杀它们。可是那些大象部落，它们本来的数量都几乎都快要无法维持它们部落的存在了，事实明明是当地人类数量太多了，所以我为了平衡当地生产的人口就只好把他们杀了。”
陈丽纹话音刚落，一位来自非洲的原告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圣女大人，是你的个头太大了，所以没有男人能适合你，而只有大象的鼻子才能满足你那贪婪的下身，因此大象成了你的情人，而你为了保护你所爱的大象情人，所以你把我的乡亲们全杀了。”
“你这个魔女，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大家听着这个圣女是一个欲求不满的魔女！她每天都在用她的下身与大象的鼻子摩擦，她的下身吞进去的是大象鼻子喷出来的水！大家不要被她蛊惑了！”
在场的旁听者都大笑了起来，但是翡翠圣女陈丽纹面不改色地选择了沉默，因为她觉得不屑于跟那个来自非洲的无赖争辩。
法官听到那个原告用那样污秽的语言攻击被告于是拿起锤子“咚！”地一声
敲向了桌子。
“安静！大家安静！”法官吼叫，接着法官对在场的法警使了个眼色，两名
法警把那个无赖拖离了现场。
原告律师继续列罪说：“在南美，你指使当地部落杀戮杰克迅开采公司的伐木人
员，并指挥教民炸掉该公司的工厂，可有此事？”
陈丽纹回答：“有。”
原告律师问：“动机何在？”
陈丽纹回答说：“他们减少了动植物的生存空间，他们的工厂排放的的气体也污染了那片森林的天空。所以不得不杀。”
……
原告律师列举她的许多罪行，那些罪行有的她承认，有的她不承认。
最后法官当庭宣判：“由于异教第二任头目陈丽纹，犯有多项故意杀人罪，故判决被告陈丽纹死刑。由于被告怀有身孕，按照法规，孕妇不得判死刑，因此待陈丽纹生下孩子后再执行死刑，被告若有不满有权上诉。被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翡翠圣女陈丽纹回答：“没有话要说了。”
这时在原告席上，有一个老太婆和老大爷站了起来，那个老太婆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陈丽纹哭叫说：“你这狐狸精！我们家独苗被你给断了，你倒幸运！你却得种了！妖女把我们的儿子还给我们！法官帮我们把这妖女肚里的野种打掉！”
说着老太婆跑下原告席，但被她的老伴和其他人给拉住了。
几个月后，翡翠圣女躺在一间没有床的房间的地板上，医护人员给翡翠圣女的孩子接生，而依兰与青雪站在旁边照顾她，知道她怀孕的人们起先也一直以为她生的会是巨婴，可奇怪的是怀孕的翡翠圣女的肚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大，当孩子被接生出来后，人们发现孩子的个头与正常人的婴儿是一样大的。
可是正常个头的婴儿对于巨大的翡翠圣女的身高而言就是一个小产的婴儿。
翡翠圣女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的孩子说：“我在死之前终于当了个完整的女人了，我可以死而无怨了。”
但青雪与依兰的脸上没有笑容，青雪接过孩子看着他。
这时那位几个月前骂翡翠圣女是狐狸精的老太婆来了，不过她没有带着怒容而是带着笑容，她看到那个孩子，笑着将他从青雪手里要过来然后说：“我终于有孙子可以抱了，我多年以来一直希望儿子能让我抱个孙子，他虽然死了，但是我现在终于能如愿了。姑娘，我不再恨你了，你杀他也有你的苦衷，我们都是女人，我失去了儿子，你得到了儿子……”
她说着眼中流下了不易察觉的泪水，接着话音哽了半天，才继续说：“你所杀死的人都是由他们的爹妈所生的。你或许不了解母亲失去了孩子有多么痛苦，看到你得到了儿子就这么高兴，那么你也应该理解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不过你放心，看在他是我孙子的份上我会帮你求情的。”
原来这位老太婆就是李文涛的母亲。
这时青雪微微露出了笑容，但是翡翠圣说：“没用的，法院是没有人情的。”
依兰与青雪的脸上都由晴转阴了。
老太婆继续说说：“姑娘！别说丧气话。”
老太婆现在之所以知道那个婴儿是她的孙子，其实是翡翠圣女的辩护律师告诉她的，而亲子鉴定也的确证明那孩子是李文涛的。
尽管老太婆是唯一站出来为翡翠圣女求情的原告，但是法律无情，法官还是拒绝减刑，他给老太婆说：“在众多原告针对陈丽纹的指控中，有的案件经过调查的确不是陈丽纹指使异教徒为之，而是凯特嫁祸的。但是有的案件经过调查证据确凿，的确是她指使异教徒做的。本来在她被捕之前也考虑过如果她自首或者离教，那么可以酌情轻判，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这种资格了。”
三天后，陈丽纹被带到了刑场，刑场上有许多人在远处围观，他们仿佛像是看一头长颈鹿被宰杀，其实在场的围观者是因为看到她身高太过巨大，出于好奇想最后观看她一下，他们觉得这位巨大的圣女被处死是一件令人稀罕的奇闻。
由于陈丽纹身高三米，因此刑场上专门给她准备了特殊的刑具。那个刑具就是放在一个高高的木架上的一根撞针，陈丽纹被要求跪了下去，额头处在离撞针很近的地方。
“开始！”刑场指挥者命令说。
站在高架上的行刑者打开了撞针发射装置上的开关，那根撞针以超音速的速度刺入了陈丽纹的额头，针尖刺破了陈丽纹的大脑并深深刺入了她的脑内。很快她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她嘴巴张大却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洞口流着血，她不断地张着嘴，刑场指挥者和行刑者走进了她，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口与她不断向外吐气的嘴巴。
青雪抱着她的孩子走入刑场，来最后看她一面，翡翠圣女陈丽纹看到了孩子，然后带着满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我们处死了很多犯人，但是时至今日，这是我们在法场上处死的第一位天降之子，也是我们法律界至今为止处死的个头最大的犯人。”行刑者对刑场监督者说。
现场围观者被疏散了，但是对于这个巨大的美女的遗体应该怎么处理似乎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她的身材，她的相貌都有如天使般的美丽，如果简单的焚毁成骨灰未免太可惜了。其实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就在这时两架直升机降落在刑场前的广场上的，一架战斗机和一架运输直升机。
这两架直升机来自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莱卡军事基地，它们负责将翡翠圣女的尸体运送到军事基地进行再生技术的研究。机舱舱门打开了，从第一架飞机上走下来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背对着背站在翡翠圣女的尸体两侧。从第二架飞机上走下来六个穿白大褂的基地研究人员，他们来到翡翠圣女的身体边，有两个抓住胳膊，两个人抱着双腿，剩下的两个人拖住她的腰侧，然后一齐用力，将这个身长三米，体重260斤的美女的身体抬到了运输直升机上。很快，两架飞机腾空而起，轰鸣着超莱卡军事基地的方向飞去。
莱卡军事基地……
三个人正站在放置翡翠圣女的研究室里，他们是一位生物学家和两位艺术家，他们正在激烈争论。生物学家要求解剖翡翠圣女的遗体，而艺术家要求把翡翠圣女美丽的遗体做成标本或艺术品，因为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得到的体型最大，也是发育最完美的女天降之子的身体，他们要将她陈列起来供人们观赏。在此之前，翡翠圣女已经与两位艺术家签订了遗体捐赠协议，答应过要把自己的遗体交给他们处理，所以这两位艺术家在得到翡翠圣女的遗体被运送到莱卡军事基地的消息后便匆匆赶来协商。
但生物学家与艺术家意见出现了分歧，鉴于翡翠圣女已经与两位艺术家签订了遗体捐赠协议，于是韩少辉司令提出了这么个决定，先让生物学家进行解剖研究，然后艺术家再把她的遗体加工成艺术品或标本，但是生物学家不得损毁翡翠圣女的任何骨头，只要有完整的骨头保留，艺术家就不会缺乏制作艺术品的材料。
生物学家与艺术家都同意了。
陈丽纹的衣服被解开了，生物学家发现她的左前胸有一圈细细的山脉线条的红色胎记。
接着生物学家仔细把翡翠圣女的皮肤切开，然后采集了皮下组织样本交给研究助手进行检查，研究助手用刀切开皮下组织样本用显微镜观察，发现在皮下组织个别处有小小的蓝色的人形小虫，那些小虫没有任何人类的相貌，也没有嘴巴，只是外观像人形。它们的存在只是在皮下组织上的伤口上面清理异物，而那些异物就是子弹上的残留物。
人形小蓝虫将残留物取了下来，然后分泌出一种液体将残留物包裹起来，那些残留
物的包裹物很快变成了珍珠壳，而那些蓝虫很快就化为蓝色的液体消失了。接着又在另一处出现蓝色的物质，然后凝聚成人形的蓝色小虫清理异物。原来那些小小的蓝虫只是临时形成的生命个体，它们存在是为了保护身体组织的清洁，它们显然是抗体，而这种抗体也许与她们的身体再生能力有关，不过这还只是生物学家的猜测。
生物学家与研究助理分别在翡翠圣女腿部、脚底、前胸、背部、头部等几个部位抽取了血液样本，发现这些部位的血液颜色深浅各不相同，并且用她的血液对植物进行了浇灌实验，均发现被实验的植物都出现程度不同的变异迹象，但是翡翠圣女已经死了，这些植物是不受控制的。
生物学家用仪器设备工整地切开了翡翠圣女头部，在前额靠近大脑的位置发现了一块水晶。
在对翡翠圣女的身体研究后，生物学家和助理写下了研究报告，并拍了照片，准备在两天后展览。
而在这两天期间艺术家重新修饰翡翠圣女的身体，并把其颅骨重新缝合了，然后用法医复原颅骨原本相貌的方法给受损伤的骨架涂上了仿人皮的橡胶泥，并给她安装了栩栩如生的飘逸的头发，很块翡翠圣女的身体又复原了。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死的活人一样赤身站立在人们的面前。
不过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活人但又如木偶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翡翠圣女其实依然是已经死了的女人，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她身上栩栩如生的美丽的皮肤、肌肉、眼睛以及头发都是人造的假物，只是当你在远处观望时才会以为她是一个复活了的圣女。她的美丽，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就在这栩栩如生的静止不动的动作中化为了永恒。永远死去的她永恒的“复活”了，因为她永生了。
一群虔诚的热爱着翡翠圣女的异教徒，在美术博物馆欣赏着全身赤裸的已经“永生”了的翡翠圣女，此时的她已经是艺术家们成功完成的艺术品了。兰青雪也在美术馆观望已经是“永生”的艺术品的翡翠姐姐。
这时一名姓雷的司令走进了博物馆，他抬头仰望身高三米已经成了艺术家们艺术品的翡翠圣女，然后注视着热爱她的异教教民说：“你们喜欢打架吗？如果你们想打架或者杀人，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让你们去杀人或者打架，我正要寻找的并且缺乏的就是喜欢杀人的人，你们很合适，我们想要杀死的敌人刚好也是破坏大自然的凶手。”
雷司令提到敌人破坏大自然显然只是一个说服教民的借口。
众教民问：“军官大人，您要我们到哪里去杀人？”
军官回答：“翡翠圣女把她的精神与力量留给了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到前线去发挥她赐予你们的精神与力量。”
这名姓雷的军官得到情报，这些教徒有很多尝过翡翠圣女的血，那些人已经成了变异人，或者他们当中一部分人早就是变异人，而变异人的行为或心理特征就是有强烈的战斗欲望或奇异的生理欲望，他们每当杀死对手就有强烈的快感，有时候打斗过程中甚至有饮血的冲动，这都是他们的大脑内部结构发生变异造成的。
雷司令看到青雪在场，于是请求：“青雪小姐，请帮ＩＡＳ说服剩下的教民们，希望他们要么解散还俗，要么归降，或者投入其他的绿色环保组织。希望您能帮我们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
青雪点头答应：“好的。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也为了他们不再继续深入歧途，我会尽力而为的。”
与此同时，凯特祭祀带着一部分天海教教民进入了海罗亚特联邦的一座基地内。
联邦首领海罗热情地接见了凯特。
凯特冠冕堂皇地说说：“协助人类污染大地的帮凶——主权独立联盟，派人把我们伟大的翡翠圣女给杀害了。希望你们能为我们报仇！并且希望你们能干涉人类对大地苍生的罪恶。”
海罗说：“这个没问题，只要你们的教民能归顺我军，我一定可以帮助你们制裁祸害大地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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