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劝退（失败）
张小哥的身上有雨水的味道，他刚才走到了雨里。
就在她围着他打转的时候，吴邪出声，“他刚才是出去打电话了。”
打电话？李小娘想起临走前黑眼镜一直对张小哥说，这次出了海底墓一定要打个电话过去。他不管是在睡觉，还是在墓里都会接电话。
是给黑眼镜打的吗！
她刚跟着张小哥走了几步路，就听到房门被敲响了。
是这里的工作的人，“先生，房间内部清洁，更换生活用品，请您开一下门。”
吴邪离门近，刚要开门，突然扭头看她，瞪大了眼睛。
噢对，她是偷偷进来的，不能让他们看见。
李小娘四处找藏身之处，床底接地，钻不进去；柜子很可能会被打开；窗帘后面也不保险……不然，她去窗户外面扒着？
这时，吴邪喊了声“稍等”，大步走过来，把她抱到了他的床上，用被子一盖。
在黑暗中，她听到吴邪轻声说，“小猫，一会别动，也别叫。”
现在才三月份，被子还是挺沉的，她想动也动不了。
门开了，有人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还有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小娘在一窝被子下，加上吴邪刚起床不久，床铺上还有温度，这个小空间渐渐闷热起来。
她听到那个人还在门口收拾，就悄悄把爪子伸向另一侧的被子，想抬出一些缝隙，好流通空气。
但她拨了几次，这个被子都纹丝不动，太重了。
这时，有一只手别进来，轻轻把被子边缘折了折，正好搭出一个小的气口。
李小娘看到了手上的两根长手指，是张小哥。
小推车近了，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工作人员问吴邪，“先生，需要更换床上用品吗？”
吴邪连连说不用不用。
听声音，这个人又清理了房间里的垃圾桶，说了声，“祝您住宿愉快”，终于推着小推车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一响起，李小娘就在被子里挣扎着往外爬。
吴邪把被子揭开，她身上一轻，立刻站起来抖了抖毛，大口呼吸了几下。
余光中，她看到胖子也坐了起来，看来是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
胖子说“刚才那人收拾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想老妹能藏到哪里，搞了半天，是藏吴邪被窝里了。”
是啊，不过被子太沉了，下次她一定要找个别的地方。
但吴邪听了这话，猛地咳嗽了一声。
李小娘侧头看吴邪，发现他正在瞪着胖子，“你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胖子看上去很无辜，拍了拍被子，“我哪里说错了吗？”
难道这话有什么问题？
李小娘歪头看吴邪，他还在和胖子理论，“以后，这种玩笑，你，你少开！”
胖子叹了口气，举起手来连声说好。还和她道歉，说他刚才嘴上没把门。
李小娘疑惑地看看胖子，又看看吴邪，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胖子看到她的样子，大笑出声了，“吴老弟，只有你想的这么多，我看你这种时候最不天真！”
吴邪没管胖子，坐到了她身边，看上去非常严肃地说，“小猫，我想问你一些事。”
李小娘僵了僵，他是要问她的来意吗？
可吴邪的亲戚交代不要让他知道，具体原因她也不清楚。
没想到，吴邪说，“我知道，是有人安排你过来的，但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估计你也不清楚，我以后会自己慢慢查。”
他摸了摸她的背，认真问，“小猫，我现在关心的是，你是自愿来的吗？”
李小娘愣住了，什么叫是不是自愿，她看上去很不情愿吗？
吴邪补充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或者，你和别人签了什么卖身契？我不了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听鬼怪故事里，有修炼的动物因为不小心答应了一句话，就要为别人干活你现在是这样吗？”
完全不是啊，她连连摇头。她是自愿来的。
吴邪看上去有点着急，他说，“那你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吗？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有和你说这里的情况？”
张小哥望了过来，胖子也说，“老妹，吴邪问得对，你受伤不清，现在还蔫蔫的。你来南海，是不是有人剥削你？放心，你跟我们说，胖爷带你走，现在是新社会，不兴以前那一套了。”
她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知情，没有被哄骗，也没有被欺压。
张小哥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没有对付野兽的能力？”
知道的，她点了点头。
刚刚觉醒灵智后，她还被狗撵过，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的能力对动物没有效果。
张小哥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他说，“下斗遇到野兽的可能性很大，你以后再跟过来，也很可能会受伤。”
李小娘想了想，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那她以后会更加小心，尽量避免正面冲突，比如，她可以把野兽引走，或者多和野兽周旋。
看到她点头，张小哥微微皱眉，想继续说话，这时吴邪插了进来。
他叹口气，说“小猫，我想我听懂小哥的意思了，他是觉得，你以后不应该再跟着我们了”。他看向张小哥，问，“小哥，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张小哥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吴邪说，他也这么觉得。
听了这话，她一下子站了以来。为什么不许她跟着？
猫抓老鼠还有可能被老鼠咬呢。她接了保护吴邪的单子，自然也愿意承担会有的风险，再说，只要储备充足，她恢复起来会非常快，并没有那么严重。
而且，她不想走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想被当作吉祥物供起来，也不想白吃白喝花爷和黑眼镜的东西。
斗墓里的东西，是她唯一擅长的技能，她早就决定要靠下斗出力了。吴邪一直对她很好，做这趟活又能挣口粮，又能保护对她好的人，她觉得很值。
李小娘来回甩着尾巴，连声叫起来，边叫边摇头。
她还蹭着吴邪的背走过去，用尾巴环住他的手腕，表示自己不想走。
她好像还从来没有对吴邪这么亲近，吴邪看上去有点懵，他来回看了看张小哥和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小哥还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她跳过去，壮起胆伸出爪子推了推他的手臂，瞪大眼睛看着他，希望张小哥能改变主意。
可惜她不会表达，无法和他们讲理，如果他们再不同意，她只能撒泼打滚了。
这个时候，胖子突然说，“猫老妹这一路帮的忙可不小，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你们两个为什么突然反对人家跟着了？”
李小娘使劲点头，就是嘛，她挡旱魃，找盗洞，打禁婆，前面都很顺利，只是最后失了手，怎么他们说的她很弱的样子。
吴邪立刻回道，“胖子你说这话是不是就想让小猫带你摸明器？这是帮不帮忙的问题吗，这是安全问题！小猫受伤那么重，我是不想让她再受罪了。”
胖子呸了一声，“你眼里胖爷就是这么见明器眼开的人？猫老妹这次是伤得重，但这不代表人家能力不行，我看它比你能打，你不也下斗了？”
李小娘看到吴邪仿佛被噎住了，胖子又道，“我可看到了，你们一说不让跟着，人家都急坏了，诶，老妹，我问你，要是吴邪和我们再下斗，你还愿不愿意来？”
她重重点头。
胖子嘿嘿笑了声，说，“天真无邪同志，你还说要尊重人家。猫老妹虽然外形是猫，可心里有主意，你不能替它做决定，总得问问人家的意思吧。”
怎么这两个人看上去还是不同意的表情？李小娘不知该再怎么表达自己的决心，只好使出最后一招。
她在床上打起滚来。
李小娘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扭来扭去。
她觉得张小哥现在最坚决，就一把抱住他的手，轻轻哼叫起来。
我能行！
李小娘感觉张小哥想把手轻轻抽出来，连忙抱紧，继续眨着眼看着他。
好像张小哥也不知所措了，他僵在了那里。
她瞥到吴邪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苦恼的表情。
胖子拍了拍腿，说，“你们到底在纠结什么？咱们干这种活，哪次没风险，猫老妹的能力都比很多愣头青强出一座山了，人家能打血尸啊！那可是血尸！对付那玩意儿胖爷我都费劲！”
李小娘感动地看着胖子，没想到胖子这么懂她，说到她心里去了。
胖子继续说，“不是我不关心老妹的安全，这次是我们没防备，现在知道了老妹的弱点是野兽，下次我们多提防不就行了？”
他一脸认真，“我们是凡人，对付野兽更容易，猫老妹不是凡猫，对付粽子简单，这是天造地设的组合啊！咱们强强联手，什么斗下不了，什么明器摸不着？”
她看到吴邪开始还点头，听到最后一句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还是奔明器去的。”
胖爷这么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她愿意帮他摸明器！
胖子嘿嘿笑了声，问吴邪和张小哥是不是这个理。
她期待地看着吴邪和张小哥，发现他们好像动摇了！
吴邪再次确认她真的愿意之后再一起下斗，说既然这样，那他希望她之后能多顾着自己，不要逞强。
张小哥盯着她看了一会，说，“我需要知道你的能力具体如何。”
“我好帮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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