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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验证


  难怪上一世上官修昊在西陵称帝,原来他本就是西陵皇室的后裔,她只记得,那是宝德同她说过,上官修昊是弑君登基,以暴戾手段夺取了西陵王位。

  此时想,兴许上官修昊是恨西陵王的。

  “我母亲还是没有躲过北赢大阳宫里的眼线,在我五岁那年她便因病逝世了,后来我才知晓她不是病逝,而是被魔主除序剔了妖骨生生疼死的。”

  好似寻常,他眼底并无波动,只是抱着谢铭月的手紧了紧。

  “六岁时,西陵王发现了我的原身,关押了我半年,各种刑法却要不了我的性命,便欲对我行火刑,是汪时荐将我救回了大凉,我母亲于他有恩,他们夫妇都是我母亲的挚交,便硬要让我给他们当儿子。”

  她安静地听着,敛着的眸眼里,有起伏的光影。难怪上官修昊如此害怕她发现他的半妖之身,因为前车之鉴,所以怕重蹈覆辙。

  西陵国王她记下了。

  “十三岁时,我便修成了大妖,一人去了北赢。”

  谢铭月抬眸:“是去报仇吗?”

  “嗯。”夜太静,她耳边唯独他的声音,轻缓柔软得像梦境里呢语,“大抵因着我体内有白灵虎族的血脉,比寻常妖族厉害些,小桃他们折耳兔一族世代便臣服白灵虎族,助我屠了大阳宫,我剔了除序的妖骨,让他同我母亲一样生生疼死,杀了所有不服从的妖,在北赢称王,不过,我也受了伤。”

  他说得如此轻而易举,好似无波无澜,只是她脑中勾勒出来的,一幕幕都是血雨腥风,十三岁的少年,独闯妖族大阳宫,一人为营,手染鲜血,孤勇而决绝。

  那时,他也不过年少。

  上官修昊吻了吻她紧紧蹙起的眉头,安抚地轻拍她的背,说:“那时我并没有牵念,便也无所畏惧,生杀予夺都不过是平常,就是那时候从北赢回来,我在城西河畔遇见了你。”

  谢铭月眸光微亮,终于知晓,那时他说的以身相许是何意了,她笑:“若要认真计较,我年幼时也并未救过你。”

  那时,他受伤,幻作虎儿掉进了她怀里,她也不过是给它用绣帕缠了伤口,着实称不上救命之恩,更用不着以身相许。

  倒是那时,看了他是公是母

  “你看了我那里,”上官修昊羞涩地蹭谢铭月的脸,“我自然要以身相许。”

  谢铭月哑然失笑。

  以身相许也好,救命之恩也罢,不过是上官修昊寻的借口,他不过是想将自己给她,想缠着她,想将她放在心里当牵念,然后有所畏惧。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被汪时荐无数次数落的冷硬心肠,遇见她时,便软了,他说:“后来我想,我去北赢不仅是报仇,也是为了在那之后与你相见。”

  她浅笑,抱着他亲了一口。

  上官修昊欢喜,一时动情,便咳了两声,许是扯到了旧伤,脸色又白了几分,咳个不停,却捂着嘴隐忍着,白皙得有几分透明的手背上有青筋若隐若现。

  他的身子一直不好,只是从不在她面前表露。

  她连忙给他顺气,一动都不敢动,轻轻拍他的背:“上官修昊,你的心疾是因何而起?”他既是白灵虎族的后裔,又能在北赢称王,能伤他的人必定不多。

  上官修昊将脸伏在她肩上,隐忍着咳嗽,嗓音有些沙哑:“只是在北赢受了重伤,只要不催动妖法,便不会有事的,就是有些怕冷。”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实情。

  谢铭月的手,覆在他心口:“这里会疼吗?”

  上官修昊摇头,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她眼色深凝,灼灼对着上官修昊的眼:“你骗我,钦南王爷说你嗜睡是因为总疼得睡不着,而且你不能受伤,因为伤口极难愈合。”

  她说着,便有些眼红了,心疼得不知怎么好。

  “多嘴的老头。”上官修昊抱怨了一句,然后摸摸她的脸,“铭月放心,你的杏花是北赢最后一只白灵虎,是北赢的王,”字字坚定,他说,“你还在,我一定不会先死。”

  只要比她多活一天便好,立好了墓碑,他就跟她同葬。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不吉利的话:“我从杨勇那里得了一个药方,可以治心疾,我找她师傅长白医仙求证过,那个药方确实可以修复心脉,等我寻齐了药材就可以给你止疼了。”

  长白医仙说了,至少可以保他一世不病不痛。不能催动妖法,便不动好了,他们就活一世,做一对最寻常的伴侣。

  上官修昊听了她的话,心软得一塌糊涂的,抱着她忍不住舔她的脖子,开心地说:“我不疼,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就一点都不疼。”

  谢铭月又捂到了,她家这只妖,欢喜时喜欢舔她。

  谢铭月被他折腾得很痒,却也不躲,任上官修昊在她身上又是滚又是拱又是舔的,唔了一声,忽然问他:“上官修昊,我是不是也是妖?我的伤口能自愈。”

  上官修昊笑着摇头:“铭月你是人。”

  她想,兴许她是鬼怪之类的,或者,是变种的人类,说到种族一事,她便又有了疑问:“那我们将来生的宝宝会是妖吗?”

  北赢并不禁止妖与人类通婚,也有不少半妖与人类结合,多数生出来的是人类,不过,留有少数低等兽族的特征。

  只是,他是魔主,又是白灵虎族,便不好说了。

  上官修昊思忖后问谢铭月:“兴许会是妖,或者,”他小心看着怀里的女子,“不人不妖也有可能,那你会不喜欢吗?”

  谢铭月摇头,嘴角笑意微暖:“若是生得像杏花,定是最好看的虎。”

  有上官修昊的血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上官修昊不太赞同谢铭月的话,他固执地纠正:“铭月,最好看的虎是我。”就算生出来的虎崽子再像他,也定不会超越他成为最好看的虎,这一点,上官修昊必须坚持到底,“小桃可以作证,我才是北赢最漂亮的虎。”

  谢铭月笑不可仰,眼含秋波,檀口轻启,娇软的声音:“上官修昊,你会老去吗?等到我白发苍苍你还会是这般模样吗?”她拂着他的脸,一寸一寸拂过,上官修昊这张脸,美得过分。

  他说,天赋异禀者,可修永生。

  自然,上官修昊不会告诉她,没了内丹,他与常人也无异,倒是她,容颜不似常人易老,或许,还不止。

  上官修昊不曾听闻过妖族的内丹给了人会如何,至少,没有大妖的修为,失了内丹就只有一死,妖族敢将命给出去的,用小桃的话说,前无古人,而且,也会后无来者。

  他只道:“我自是同你一起白发苍苍。”啄了啄她唇角,他满眼都是怀里温婉娴静的女子,“铭月,生老病死,黄土白骨,我都绝不会让你一人,你生,我生,你死,我与你同葬。”

  良久,她不再多问,只说:“好。”

  夜已深沉,已近年底,天微微转暖,满空星子,流光灼灼,一缕轻风拂过,杏花纷飞,满园飞絮,落了一地浅色的妖娆花瓣。

  星月殿外,馨香站如松,抱剑一动不动。

  不远处,形影单只走近,也没打灯,急急跑来。

  馨香瞧了一眼来人,手中的剑横出,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国师大人夜不见客。”

  来人气喘吁吁,喘气了许久,许是跑得急,两颊染了两朵红晕,等平静下来,才说:“谁说本王是来见国师大人的。”他转开头,声音莫名其妙就没有底气了,小了几个度说,“本王是来见你的。”

  明眸善睐,眉若远山,这风尘仆仆的水嫩小少年,正是先前在储秀宫被抓了先行的宣王殿下王思静。

  馨香瞥了他一眼,只字未言,依旧站如松,完全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王思静扭扭捏捏了很久,才赌气似的吼了一句:“储秀宫里那个小主,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

  王思静气不打一出来,一股邪风出来,恶向胆边生,他失口就咆哮:“老子有没有隐疾你丫的不是最清汪吗?”

  馨香想了想过往,抬抬黑直浓密的眉毛:“所以?”

  所以?!

  王思静也所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自个为何如此反常,竟与这小侍卫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硬气地抬起下巴:“老子抽风才会跑来跟你说这档子蠢话。”

  扔了一句无端发火的狠话,他扭头就走。

  还没半响,王思静又跑着折回来,脸比方才更红了几分。

  馨香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王思静支支吾吾一番,眼神飘忽着:“本王有一件事要验证一下,你万不可多想。”

  馨香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什么事?”

  王思静环顾四周,然后一副做贼的样子,虎着步子跑过去,毫无预兆地一把抱住馨香,然后很用力地一勒他的腰。

  王思静立马跳开,堪堪擦过,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牙切齿地说:“你丫的用不用这么阴险,要是本王躲不过,没隐疾也得被你撞出个隐疾来。”

  馨香一脸嫌弃地样子:“抽风抽完了?”他侧着身子,抱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完了就速速离开,星月殿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王思静狠狠剜了一眼,愤愤不平地哼哼了两句,然后拔腿就跑了,跑远了,才回头又瞪了几眼,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本王完了。”

  等在星月殿百米之外的宫人小盼子跑过来。

  “王爷,淑妃娘娘让您去羽和殿一趟,说是,”小盼子忸忸怩怩,有点羞涩,“说是这次挑的人很是貌美,又会伺候人,王爷定会欢喜。”

  都这个月第六波了,淑妃娘娘搜刮了宫里各个宫的貌美小宫娥,隔三差五给宣王殿下送两个。

  王思静不胜其烦,踢了踢脚上的石子,去了羽和殿。

  温淑妃正在调教新挑来的几个小宫娥,见王思静前来,让那些个标志的小姑娘都站起来,走去给王思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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