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温婉???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怎么回事?
但是她得忍住,不然对袁戏精来说岂不是一种侮辱?
温婉侧头看了盛祁舟一眼。
盛祁舟眼眸低垂着,目光落在手指上的尾戒中,另一手轻轻摩挲着戒指,可他的表情里却全是冷漠和讥诮。
这让温婉可以确定盛祁舟是真的不爱袁浅了,否则自己的女人如此卑贱地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他是有多硬的心肠才会无动于衷?
温婉想起那天盛祁舟说过袁浅早就不是当年的袁浅了,是袁浅变化太大,让盛祁舟爱不下去了,还是如今的袁浅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她是顶着和袁浅同样的一张脸,假冒袁浅?!
温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刀子差点割了手指,耳边传来袁浅和孩子悲惨的哭声,温婉看过去只见陶韬真的随着袁浅一起跪了下来。
这场面好像她把母子两人欺负得多惨一样,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绿茶婊就是不一样,凭借精湛的演技自己就能撑起一部苦情大戏了。
只是可惜了陶韬这个小包子,摊上袁浅这样的母亲真是他的不幸。
温婉叹了一口气,眼瞧着袁浅哭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这才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扶起袁浅,“学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肠歹毒要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手呢。”
袁浅怔愣,哭得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温婉的神色,但却被温婉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惊到,那样讥讽的语气更让她琢磨不透温婉的心思。
难道温婉就不生气吗?
是啊,眼前的温婉早就不是当初七年后再遇时的善良好欺了,在这重重阴谋和勾心斗角中,她早已变得强大坚韧、处变不惊,甚至是……比她袁浅还有心计。
所有人都在改变,变得越来越好,温婉在一点点变得夺目耀眼,而她袁浅像是生长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杂草,疯长着,为了生存下来,为了肩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一天天迷失初心,也一天比一天癫狂。
“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看看袁学姐,学姐怎么能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温婉说着转身把削好的第二个苹果递到陶韬手里,随后她摸了摸陶韬的脑袋,“既然我的到来给袁学姐造成了困扰,那我便先回去了。”
温婉收回手转身往外走,经过盛祁舟身边时问:“二少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有些话要对袁浅说,我让何熠送你回去。”盛祁舟说完便吩咐何熠开车送温婉回家,转而又补充道:“阿熠,顺便把陶韬这个孩子带去游乐场玩玩。”
“二少!”袁浅面色大变,立即把陶韬搂入怀中死死抱着。
然而她哪里敌得过何熠的力量,不一会儿何熠就强行从她怀里带走了陶韬。
陶韬大哭着喊妈妈,却也极乖巧地安慰袁浅,告诉袁浅他会乖乖听话,玩累了就回来。
袁浅几乎哭瘫在地上,温婉并没插手这件事,轻飘飘地瞥了袁浅一眼,便在何熠的陪同下离开了。
门从外面被关上,袁浅满面的泪水,在此刻猛地回过神,她跪着一步步到了盛祁舟的面前,匍匐地下哭着哀求盛祁舟,“二少,我自认为刚刚在温婉面前没有说错话,你为什么还要带走陶韬?陶韬只是个孩子,请你念在过去姐姐和你的情分上,不要对陶韬下手。”
“我会念及过去的情分,但前提是你袁浅值得我这么做。”盛祁舟抚弄着手指上的戒指,连看都没看袁浅一眼,富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说:“听好了,我不管你如何离间穆郁修和温婉两人,但温婉这个女人你不能动,否则我很难保证陶韬今晚会不会回到你身边。”
“二少!”袁浅一瞬间放弃了挣扎,对比起穆郁修二话不说便刺她两刀的决绝,她心里很清楚盛家二少才是真正的毒辣,杀人不见血。
袁浅慢慢冷静下来,抬眸仰视着盛祁舟,带着恼恨问:“姐夫,你真的爱上了温婉吗?你忘了我姐姐,不再等她回来了吗?”
盛祁舟闻言瞳孔紧缩了下,转瞬便恢复波澜不惊,“我做什么和我喜欢什么谁,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停下脚步,背对着袁浅,嗓音低沉中透着残忍,“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报复邵曼珠,把陶韬代入盛家,我可以帮你。”
“什么?”温婉以为自己听错了,邵曼珠可是盛祁舟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会把她这个一心想取邵曼珠性命的仇人送到盛家?
难道盛祁舟也恨邵曼珠吗?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邵曼珠来见你,到时候怎么让她同意你带着陶韬进入盛家,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门从外面被关上,袁浅跪瘫在地上,泪如雨下。
好啊。
既然盛祁舟和穆郁修全都护着温婉,那她暂且放过温婉好了,等到有一天她成为了盛家的女主人,她一定会让温婉生不如死。
————
那天温婉和何熠陪着陶韬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等何熠把陶韬送回袁浅身边后,她自己坐车回去了半山腰别墅。
整栋别墅里纤尘不染,家居摆设一切还是她离开的模样,客厅里种着的一大片铜钱草枯死了,穆郁修向来不打理这些花草,也不知道最近一个月是不是没有回来过。
温婉找来花洒把里里外外的花草都浇了一次水,去到卫生间发现洗漱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衣服篮子里没有一件脏衣服,连阳台上也没晾晒的衣物,温婉便确定这一个月来穆郁修没有回来过。
他住在了哪里?
那天盛祁舟告诉她穆郁修刺伤袁浅是为了她报仇,可事后穆郁修什么都不对她说,就像七年前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一无所知,反而误会了穆郁修一样。
这一次难道她也是真的误会了穆郁修,穆郁修恼恨她,所以不理她了吗?是不是他们之间还要耗一个七年那么久的时间?
温婉握紧手中穆郁修的牙刷,半晌后她拿着这个牙刷去了一趟恒远医院,把中午在陶韬头上拽下的一根头发一起交给医生,让医生做个亲子鉴定。
医生告诉她半个月后来拿结果,温婉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终于到了那天,温婉一大清早便过去了。
医护人员却告诉她鉴定结果被老板池北辙拿走了,池北辙让她到总裁办公室去一趟。
这件事竟然惊动了池北辙?那么穆郁修也知道了吗?
温婉蹙着眉,一路去了池北辙的办公室,结果不出所料,穆郁修真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显然就是她的那份鉴定结果单。
“啪”一下,穆郁修把牛皮纸袋重重地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只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温婉也不搭理穆郁修,抿紧唇把牛皮纸袋里的检验单抽出来看了一遍,几秒钟后,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怎么样,对你看到的结果还满意吗?”穆郁修神色冰冷,满眼讥讽地看着温婉,不等温婉回答,他反问温婉,“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这份亲子鉴定单上动了手脚?”
温婉???她的台词都被穆大爷抢了,她还能说什么?
“阿婉。”池北辙端了一杯热茶递过来给温婉,叹了一口气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这份亲子鉴定单的结果是真实的,陶韬不是阿修的儿子,这次你真的误会阿修了。”
温婉抿紧唇,“我……”
穆郁修突然起身大步走上前,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俯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这份结果。女人都是这样吗?嘴上问着男人前女友和她谁更好,男人若是说了她更好,她觉得男人是在骗她,如果男人的答案是前女友好,她却又接受不了事实,呵,真是可笑至极,也愚蠢至极。”
???温婉觉得很丢脸,面对穆郁修的冷嘲热讽,她简直有些无地自容,羞恼地拍开穆郁修的手,“就算陶韬不是你的儿子,那也不代表你和袁浅是清白的。”
或许她可以容忍穆郁修在她出国后和袁浅交往了,但在董唯妆的葬礼前天晚上,穆郁修确实带着袁浅离开了,而且是夜不归宿。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好,真好温婉,你这么犟的性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穆郁修咬牙切齿地说着,拽住温婉的手腕,几个大步走到办公桌前的电脑旁,他甩开开温婉,“你自己看看吧,等下可不要跪下来求我原谅你。”
温婉的额头撞在桌子上,疼得眼冒金星,幸亏池北辙及时伸手扶住她,否则她必定会栽在对面的桌角上。
“池北辙你心疼她做什么?那是她自找的。”来,把醋缸给穆大爷抬上来,让他喝个饱。
“我没事,谢谢池大哥。”温婉推开池北辙的手,自己站稳往电脑屏幕上看去。
里面显示的画面是在一间病房里,柔柔弱弱的女人穿着病服靠在床上,而另外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沙发上。
这是……监控?而且还是袁浅的病房,和袁浅说话的那个豪门贵妇是谁?
温婉觉得面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猛然一震。
这是邵曼珠啊!
邵曼珠怎么会和袁浅在一起?看样子两人是在谈什么交易。
温婉目光一沉,这时只听见袁浅的声音从监控里传过来,“陶韬是你的孙子,阿舟已经确认过了,盛夫人你真的敢对陶韬这个孩子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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