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再计？
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因困倦缺眠双眼有些浮肿。昨夜的事让倾思沮丧不已，以往的男人，甚至不用自己如此费心，更不会这样对自己。这大人一点不怜香惜玉，现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可公主的交代又该怎么办？想到司马大人和公主就觉坐立难安！
“老夫人，都打听清楚了，送来府上的美人，名唤倾思，十六年华。身条好，模样也是可人得紧。只是、、、”周嬷嬷为难地看着老祖母。
老祖母着急的说：“你个老货，跟我还藏着掖着！”
“只是，大爷昨个夜里将这个倾思赶了出去，未成事。”
“哎，川儿父母故去得早，早就过了议亲的年纪，每每跟他提及，他总是敷衍搪塞过去，不让我这祖母给他张罗。我愧对他早去的父亲母亲。”说着红了眼圈要掉泪。
周嬷嬷安慰道：“许是大爷有自己的考量，男儿成家多晚都不算晚，大爷对老夫人孝顺，老奴都看在眼里。”
“我是他的亲祖母！能不为他着急嘛，不能任由他，你去把那位女郎叫来。”
“是！”
倾思没想到等来了司马大人的老祖母，心怀忐忑去见。
恭敬跪拜，老夫人看座。投来打量的目光。老夫人心里称赞果然好容色！
半晌方才开口：“委屈女郎了，我这孙儿有些顽钝固执。还需女郎细心引导。”老夫人事都知晓，话里直白。
倾思心里明白了，大人无妻无妾，老夫人是着急了。想到大人的警告，哪里敢应承。
心念一动，随即跪下，委屈道：“奴不敢，昨夜大人告诫不许再到大人跟前。”不敢冒险，要让老夫人给条退路，有老夫人说话大人就不好为难自己了。
老夫人和周嬷嬷面面相觑，又对倾思说道：“女郎不必怕，有事老身给你做主。这是周嬷嬷，今夜你听她安排，下去吧。”
倾思走后，老夫人心里更急了，这如花似玉的女郎川儿都不动心，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周嬷嬷，你去寻些能在这事上助兴的香。还有切记要那种不伤身的。”
夜幕低垂，司马川回府就被老祖母叫去陪席用膳。席间还被关切询问了身体是否康健，司马川听得也是坠云雾中不明所以。
司马川走后，凌飞又被周嬷嬷叫去。
一往如常，主子从浴房出来回卧房，凌飞看着主子进了内室，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把门从外锁上了。
一阵异香让司马川瞬间警觉，官场多年，这些个用于玩乐供人助兴的东西，一闻便已知晓。
内室里轻雾缭绕，迷离朦胧得有些陌生，床上似有窸窣的动静。果然！这娼妾胆大妄为至极，敢对自己用这样的手段。宁乐！此事与你决不罢休！
公主府。阿嚏——这大夏天也能感冒？我这身体虚了不少。
“大人～”粉白的藕臂袒露无遗，虚虚地撑着满是娇柔的小脸，虽掩于丝被中也知其未着寸缕！
不知道是不是这燃香的缘故，看到倾思手上的艳红色的蔻丹，那夜梦境里的画面全都涌现而出。
“好大的胆子，爷说过的话，你一个字都没记住？”
倾思霎时慌了神，忙道：“是老夫人让奴来服侍大人的。”再也没了方才是媚态。
“设计爷，还敢撒谎！爷看你是找死！”
“凌飞！凌飞！”屋里根本没人，叫了多声无人应。怒火中烧地走了出去，门却打不开。
凌飞已经听到了，胆战心惊。又不好违背老夫人的交代，急得满头汗。
“凌飞！你若再不开门，此后爷的身边，也不用你伺候了！”
凌飞再也不敢装，立即打开了门！
“将人扔出去！”司马川的眼神能杀人！
凌飞也管不得许多了，把人扛了出去。主子的怒火吓得他全身冷汗，知道主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主子，我再也不敢了。”凌飞跪着求饶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司马川心里已经猜到，还是不愿相信。
“老夫人将我叫去，说让我帮倾思女郎、让主子和她成好事。”
司马川怒目而视，凌飞只觉头皮发麻，低头不敢看。
司马川一向生气也不会大动肝火，府里也因这场闹剧热闹起来，老夫人也惊动了，周嬷嬷搀扶老夫人过来了。
老夫人开口询问：“都怎么了？”
看到跪着的凌飞，狼狈不堪发着抖的倾思，都明白了。
“孙儿让祖母如此劳心，孙儿有愧！”任谁都听得出话里的责备和怒意，老夫人怎么会听不出。
“我管不了你了，愧对你故去的爹娘。以后你的事我再不过问，你只当没有我这祖母！”
听到祖母的话，司马川只是跪下一言不发，不肯认一句错。
老夫人气得甩袖走了。
第二日司马川没有像往常一样请安，老夫人心里也窝着火。
“我是不是见不到川儿成家，我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他还是孤身一人。”说着又要掉泪，“不成，由不得他，周嬷嬷我记得你的孙女叫香菱，今年十六了吧？”
周嬷嬷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面露为难，孙女虽是良籍，入这司马府做妾都是配不上的，最多做个通房。嫁个普通人家还能做个正妻。自然舍不得。
老夫人看出了她的想法，又道：“香菱若是为司马家诞下子嗣，无论男女，都破格抬她做姨娘，只要司马府还在，少不了她的富贵。”
香菱也算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小时常来府上，长得乖巧灵秀，是个可人儿。又知根知底。
周嬷嬷得了老夫人的保证，高兴不已。
“你带香菱来过来，问问她的意思，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不愿勉强了她。”
看到老夫人对孙女的爱护之意，更高兴了。
香菱请安，老夫人越看越喜爱，乖巧懂事，道：“来，到跟前来。你祖母都跟你说了吧？你可愿意？”
香菱羞红了脸，微微颔首。
香菱犹记得小时候常来府上，却很少见到司马大人，那一年她十一岁，爱玩闹的年纪，来司马府陪祖母，一会就耐不住性子，在园子里追蝴蝶玩，没留神身旁，撞上了来人，差点摔倒之际，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拽住。
“大人，对不起。”
“无碍，你受伤了没？”
香菱摇摇头，那是她第一次离大人这么近，第一次和他说话，素色锦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俊美无比，至此以后每每见到大人心里都似鹿乱撞。
晚间老夫人亲自将香菱送去。香菱早早的在内室候着了，发髻散开，穿着中衣恭顺地跪着。
司马川被突然出现在眼前人吓得一怔，手扶额只觉神烦，没完没了了。
“大人，老夫人让香菱过来服侍。”依旧跪着。
有些印象，是周嬷嬷的孙女，看着她长大，就这样被送来做通房，询问起香菱：“她们可有逼你？”
香菱摇头，让司马川有些意外。
“回去吧，爷不需要伺候。”
香菱低头未动。
司马川微怒道：“爷记得香菱不是奴籍吧，嫁个寻常人家可以做个正妻，何必委屈自己。”
香菱抬头看着大人楚楚可怜。
“若你害怕祖母，不必担心。”
香菱连忙摇头，声音已带哭腔说：“香菱愿意伺候大人。”
司马烦躁地说：“此事不必再说，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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