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婆婆不讲理
虽然江芬是首长的母亲，她必须尊敬她，可是，面对她这样毫无道理的指责，甚至还牵扯到她亲爱的姐姐，沈然只觉得血往上涌，说出口反驳的话，一点余地都没有。
江芬找她过来，又是这样跟她讲话，就没有想过要留余地吧？既然这样，她何必还要给她面子？她骂她无所谓，就当看在首长的份上，她忍了，可是，她不应该说姐姐！姐姐没有任何错。
如果说破坏婚姻、小三之类的，后来的那个人明明是顾辰西。江芬心疼女儿，她还心疼姐姐呢！
别以为她家没大人，就好欺负，谁要是敢动姐姐，休怪她不客气！
还有首长！她跟首长那么难得的才在一起，都是两个人自愿、相爱！凭什么说她连累他了？
她讨厌这样蛮不讲理的婆婆！
江芬见沈然这样，没有了平时的恭敬，居然敢指责她，面色更冷了，冷笑着说道，“犯罪嫌疑？我没有证据？如果不是你跟你姐姐的出现，辰西的婚姻会搞成这样？就算是他们的婚姻是豆腐渣工程，那落井下石推了一把的人不是你们？”
“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还是从自身反省吧。一个女人不是只靠婚姻活着的，大姐这样我也很同情她，但是，我却不敢认同，舒林有错在先，但是，他现在跟我姐姐并没有私情。如果你还记得，那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姐姐早就有了男朋友了，她们今年就会举行婚礼。她跟舒林的事早已经是过去，没有人能活在回忆里，希望大姐也能尽快忘了这些。”
“那你能保证，你姐姐以后跟舒林不会再联系？”江芬咄咄逼人的问道。
沈然摇头，“我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是我，姐姐是姐姐，我不能替她做任何保证。”
“哼，说来说去，不还是不敢保证吗？你们姐妹俩接近我们顾家，从来就没安好心！”江芬的神情很是鄙夷，看着沈然的眼神都充满不屑。
“你姐姐未婚生子……品德怎样我先不评价，至于你……先是勾引了辰年，逼他娶你，然后是一连串不好的事，绯闻、艳照，丢尽了我们顾家人的脸。你这样的身份，待在辰年身边，不觉得羞耻、难堪吗？”
沈然昂着头，努力忍住内心的怒火……她没有想到，江芬竟然会这么过分，拿那些难堪的往事出来攻击她？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敌人？
“不，江女士，不管你提起这些的用意是什么，我告诉你，我站在首长面前，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从未做过对不起首长的事，我也无需心虚内疚……至于你，我只能说，你是个失败的母亲。”
“你——”江芬气的说不出话来。
“辰西脾气不好，你一贯的骄纵她，她惹出了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帮她出头，这是爱她吗？这是害了她！婚姻里容不下第三个人，你这样事事逞强，事事插手的丈母娘，真不知道舒林是怎么忍受的。还有首长，首长这么大了，他独立、有主见，有想法，你虽然是他母亲，但你是怎么做的呢？你总是在用自己的想法控制他……自以为是为他好，其实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想到的是什么，有你这样的母亲，我真替首长感到悲哀……”
“沈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江芬大怒，脸色大变，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知道，江女士，我很抱歉我出言不逊，但是，我不会向你道歉，因为我讲的都是事实。请你公平点，你维护你的女儿，你指着我姐姐骂……你也是做母亲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妈还活着，看着她女儿被人这样侮辱……我想她也会跳起来反驳你的……不要欺负我没妈妈。”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沈然的眼圈有些泛红。
“你给我滚——我们顾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江芬吼道，再也保持不了贵妇的风度。
沈然沉默的对她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她心里很清楚，她今天没有忍下去……当然，如果她真的忍了，任凭江芬骂人，结果也未必会改变……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
有的时候，人的尊严比现实更重要。
她跟姐姐相依为命的长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内心敏感，所以，她更要自尊。
沈然走到门口，就看见首长匆匆的下车，奔她走来。
顾辰年看到沈然红的眼睛，心里大急，这是两个人闹翻了？吵崩了？
他揽住沈然，任凭她埋首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小然，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别哭了。”
可是沈然的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
顾辰年顾不上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搂着她转身上车，头也没回的走了。
沈然心情不好他早有准备，他了解自己的母亲，辰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未必会对沈然有好脸色，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把沈然训哭……这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回到家中，沈然洗了脸，两人坐在床上开始沟通时，沈然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江芬指着她骂的时候她不委屈，她只会跳起来反驳，可是，一看见首长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哗哗的往小掉。
心里太委屈了。
顾辰年搂着沈然，轻轻的拍打着她……好似在哄小孩。
沈然仰起脸打量他，首长从进屋，眉就锁着。
“你去了多久？”他问。
“我上车就给你打电话了，大概半个小时吧。”
顾辰年揽着她，轻叹一声，“对不起，我考虑不周祥，让你受委屈了。”
沈然咬了咬唇，“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要这样讲自己。”他心疼得发颤，其实她才是真正受伤的人。
“要的，毕竟她是长辈，可是我没控制住，我……给她上了一课。”她心虚地从眼帘下方悄悄看他。
“给谁上课？”他纳闷了。
“言言奶奶----江女士。”
顾辰年觉得他需要好好地坐下来，让沈然给他模拟下上课的情景。他把位置挪了挪，跟沈然面对面，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沈然眼睛眨巴了好一会，有点羞窘地低下头，把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叙述了一遍，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江芬是怎么劝她离开……指责她姐姐……然后她是怎么反驳，怎么教育她的……
说到江芬被她气的发抖，让她滚的时候，沈然低着头，更加的心虚，不敢抬眼看人。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江女士毕竟是首长的母亲，她当时气昏了头，什么话都敢说，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
“就这些？”顾辰年反问。
沈然呵呵笑了两声，抓抓头，没逃过首长的法眼呀！
“还有，江女士最后挺生气，她说我这样的身份，出身不好，还搞了一堆绯闻艳照的破事，再待在你身边，不觉得羞耻难堪吗？我说我没有这个感觉，她这个当目前的才应该反省……她骄纵顾辰西，宠坏了她，事事帮她收拾烂摊子……对你这个儿子也是暴君，各种横加干涉，不是个称职的妈妈……这话好像说重了，她脸色当时就变了，身子都在颤。她说我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从来没有替你着想过，然后就赶我走了。”
“对不起首长，我太冲动了，她跟我说什么我应该听着，她是长辈，我让她几句，不应该句句针锋相对。”
沈然怯怯地看过去，首长没有笑，也没有恼，表情很空洞。
顾辰年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妈妈个性要强，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顶撞过，生气、愤怒是肯定的。这丫头到底年青，课上得鲁莽、急躁了点，没有注意方式，虽然句句话都有道理，他应该给她夸奖的，但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他只能把这些放在心中了。
但是，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高兴，因为她，不是温室中娇弱的香花，懂得为在乎的人辩解……
就好比在风暴之前，她努力张开双手，护卫着她在乎的人……这样坚强的小丫头，让他高兴。
但是，跟妈妈的这场争论……好像关系搞的更糟糕了。
顾辰年在心底悄悄叹气。
“小然，妈妈让你离开我，你怎么想的？”他展了眉头，放柔了声音。
“江女士之前就跟你谈过这个问题？”她不答反问。
顾辰年淡淡地笑，这丫头心思太缜密，瞒不住呀！
“是不是今天她没有找我，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不赞同你的做法，首长。”
他愕然。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既要照顾姐姐又要承担这些压力。可是，首长，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场，你不能什么都替我背了。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两个人，我的那部分，我自己能扛，你不要抢。再说做错事的人不是我们，为什么巴巴地找他们理解、宽恕呢？好像很心虚似的，姐姐跟舒林的事，姐姐没错，我们也没错……还有你姐姐的事，我很遗憾她会做那个选择，但是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不承担责任……江女士拿这些来指责我们是不对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再做亲戚似乎是很纠结，我也曾迷茫、彷徨过，那是我没看清你，我以为你会介意我的身份。但这一路走来，我看懂了你，你对我是……真的，只要你不放弃我，其他的相反更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何必去在意？我和首长相爱，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在一起，应该理直气壮而又光明正大……唔！”
顾辰年又把她后面的话堵住了，他横冲直撞地用舌扳开她的唇瓣，疯狂地进攻，卷起她的唇舌，吸吮、搅拌，与之共舞……
这样热情的首长，几乎吓到沈然……但是很快，她就回应了她的热情。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好似要揉到一个身体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直到呼吸急促的喘不过气来，两人才挣扎着分开。
沈然眼睛一翻，恶狠狠瞪过去。谈话呢！严肃点！
顾辰年的眼睛深邃，里面的温柔无边无垠。
“是，我们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不用心虚。只是我很紧张，恐慌……我接到你的电话，一路上心都在狂跳。我了解妈妈，她大怒之下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也了解你，你是最受不得委屈的，敏感而又脆弱，突然又出了这么大个事，我担心你承受不住。如果妈妈那再给你一些外界压力，你说不定还会选择离开……就像上次一样，带着言言逃走，躲到一个我再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他轻笑，然后是叹息，“对不起小然，我太低估了你，我跟你道歉！”
虽然是道歉，可是看他眼底的笑意，却是分外开心。
沈然红了脸，咕哝道：“不要总是翻旧账嘛，你对我好好的，我跟小家伙赖定你了。”
“好，不翻旧账，但是你也不许冲动，有事一定要跟我沟通。”
他拥她入怀。
柔软的身体依偎在怀里，分外的舒服。她个子娇小，不及他的身材，但此时，他觉着她和他一般高大，高大得他可以放下全部身心去依赖。
“呀……”沈然用力推开他，几乎跳了起来，暧昧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了？”顾辰年问道。
“我们都忘了小家伙！回来还没看过他呢！”
是的，她是哭着回来，一到家就被首长带到了房间，还没见过小家伙和多多呢。
沈然急忙下床，一边唠叨道，“你这个不称职的爸爸，见色轻友！都想不起小家伙！”
“在我心里，孩子妈最重要，小言言只排第二！”他笑着回应。
沈然心里高兴，却还是白了他一眼，打理好自己，才开门出去。
院子里，小家伙坐在婴儿车里，看着多多在一边玩的开心，时不时的欢快叫着，似乎是要参与游戏。李嫂和王嫂坐在旁边，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摘菜。
小家伙眼睛尖，看见爸爸妈妈过来，急的啊啊啊的叫着，小手伸的长长的，求抱抱。
沈然笑着冲过去，一把抱起小家伙，在他的胖脸蛋上，一顿狂亲，亲的小家伙咯咯的笑。
而顾辰年，也抱起多多，四个人的笑声，传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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