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我不放心你
沈然坐在沙发上发呆，姐姐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她的脑袋反而乱成了一团。
她该怎么办？首长要怎么办？他今天应该受伤了吧？为了姐姐，她不能顾忌他的感受……决然的抛开他走了。
还有小家伙，她竟然忘了把小家伙带走！
真是太不称职了！怎么可以忘了自己的娃娃，沈然叹口气，她想小家伙了。
小家伙最近比较黏她，要是睡觉醒来，看不到她，会不会哭的很凄惨啊？
想到这里，她就心酸了，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扯的生疼。
如果，她和首长的婚事就这么僵持下去，小家伙怎么办？
所有的事都一团乱麻，她讨厌这样无力的感觉。
门铃响了。
沈然跑过去开门，先凑猫眼里看看，门口站着一个端正的帅家伙，她兴冲冲的拉开门。
顾辰年的目光似乎是越过千山万水后、终于寻觅到她时的坦然。
“首长，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她让他进来。悄然打量着他的神色。
“我不放心你。”顾辰年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丝灼热。
说话间，屋里的人全出来了，沈心扬声问道，“小然，谁来了？”
看见是顾辰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除了不高兴，还有那么一咪咪的心虚。
如果没有舒林，辰年是个多好的男人啊，值得沈然托付终身，可是，为什么，他有那样的一个姐夫？还偏偏是多多生父？
沈心愧疚的是，如果没有她跟舒林的那档子事，也没有延迟婚礼的无妄之灾。
“大姐，很冒味这么晚过来打扰你们，实在是着急了，言言有点发烧，哭喊着要妈妈，我来接小然回家。”
沈然大惊，一听说小家伙生病，犹如割自己身上的肉一般。
就连沈心也变了脸色，急忙追问道，“有没去医院呀？热度高不高？咳不咳嗽？”
顾辰年耐心地一一回答，是低烧，不咳嗽，但有点闹，一直在哭，要找妈妈，抱着每个房间都看过，找不到妈妈不肯睡觉。
没有人会拿孩子的病说谎，沈心看着顾辰年，再看看沈然因担心而皱成一团的小脸，心里面什么滋味都有，最重的却是酸楚，还有隐隐的罪恶感。
她心里痛恨自己，那么可爱的小家伙生病，可是遭罪了。
不再迟疑，沈心打发沈然回去，“赶紧回去看看，孩子发烧很严重，一定要仔细盯紧了，不能疏忽，多喂他喝点白开水，给他擦擦身子，如果烧的严重了马上去医院……”
沈然匆忙应了好，急急的跟首长走了。
“谢谢大姐。”顾辰年看着沈心急的满头大汗，心里奇异的平静了。
沈心和林方送他们上车，看着车子开走，顾辰年始终握着沈然的手，一派护卫的样子。
沈心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突然她很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真的有错，老天爷报应到她身上吧，放过小然，放过小言言。
纤弱的身子被搂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她抬起眼，林方温柔地笑着，“不要担心，言言不会有事的，小孩子发烧很正常，睡一觉就能退烧。”
“都是我的错。”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林方轻轻拍着她，安慰着她，“你别多想，不管你的事。”
“林方，我该怎么办？”沈心惶恐不已，好像做什么决定都会伤害到身边的人，让她充满了屋里感。
“慢慢来，不要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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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和首长匆匆赶回家，推开院门，沈然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婴儿室。
房间里亮着小灯，小家伙睡在婴儿床上，李嫂在一边守着，看着沈然走进来，急忙让开位置。
沈然扶着婴儿床，蹲下来，俯身下去，用额头碰了碰小家伙的额头，还好，只有一点点的低热，但是小家伙看着不妙，小脸颊有点异常的红热，小嘴唇也干干的。
小家伙睡的病不安稳，眼睛虽然是闭着，不过一会，小身子突地抽搐一下，接着嘤嘤地哼两声。
李嫂说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下来了，刚才哭了很久，到处找妈妈，后来累了才睡着……沈然看着小家伙脸上的泪痕，心疼不已。
首长也走过来，让李嫂下去休息，晚上他和沈然照顾小言言。
沈然不管这些，蹲在那里，拧了毛巾，轻轻的替小家伙擦着脸。
顾辰年拍拍她的肩，让她安心，热度已经退了。
小家伙睡得非常警觉，一丝丝响动，他就醒了。眼睛不象平时那么灵动有神，看见沈然，还是努力咧了咧嘴，跃了跃身，想要妈妈抱。
沈然吻吻他的额头，摇摇头，“言言乖，快点躺着，妈妈不走，一直在这里陪你。”
可怜的小家伙，不知道哭了多久。
顾辰年看看时间，拿过药瓶，冲了药过来，“言言该吃药了。”
小家伙认得那药瓶，头摆动着，嘴巴抿着，不肯配合，还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沈然。
沈然心都软了，恨不得自己替他把药喝了。
不过，孩子生病，不喝药不行……再心疼也不能纵容。
一番折腾，各种手段用尽，终于哄的小家伙喝了药，不过他也委屈了，不肯再睡在婴儿床里，窝在妈妈怀里，不肯挪窝。
沈然心疼小家伙，宠着他，干脆一直抱着小家伙晃悠，哄着他睡觉。
小家伙长的结实，现在也变重了，等他终于闭眼睡着了，顾辰年把他接过来放在床上安顿好时，沈然的手，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
顾辰年一边替她按摩，一边心疼她：“怎么这么傻？小家伙抱不动了就放他到婴儿车里，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太辛苦。”
就算是为了儿子，他也舍不得沈然这样受罪。
“不要紧，我舍不得他闹腾……我就愿意宠着他。”沈然其实心里难受，刚刚她听李嫂说，小家伙是在顾家醒来后看不见妈妈，哭了好久，出来时吹了风才发烧……让她愧疚不已。
顾辰年不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你啊，以后一定是个好说话的妈妈。”
“我现在就是。”
顾辰年的心口被一种感动的情愫溢满了。
沈然是个好妈妈，她宠着小言言，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
当他和言言遇到一点困难时，她都会用力地张开她的双臂，挡在他们面前。那时，她没有自己，心里只装着他和言言。
她并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照顾言言时的动作都是笨拙的。但在笨拙中，却可以看到她无微不至的爱。
为了哄着小家伙睡觉，她甘愿摇晃着他一整晚……
这个傻丫头。
等到按摩的胳膊终于不那么酸疼了，沈然就被首长飞快的拥入怀里。
“嗨，我的小妻子，你还好吗？”
“不好。”沈然苦笑的摇头，“这一天，就好像在战斗一样。”
“一切有我。”
“嗯。”沈然依偎在首长怀里，深深的呼吸他的气息，好像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充电一样。
“怪我吗？”沈然问道。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顾辰年肩膀上划来划去，“老爷子……还有婆婆大人……生气没？”
“爸爸还好，只说交给我处理，妈妈有点生气。”
“很生气？”沈然捂着脸，肇事者是她哎！婆婆大人可不好哄。
顾辰年笑了笑，“没事，妈气不久，到时把小言言打包送过去，她就不气了。”他只字不提江芬在餐厅里大发雷霆。
沈然撇撇嘴，“首长你这是卖儿求荣，小家伙会抗议的。”
“抗议无效，我是他老子，我说了算。”
“好吧，首长霸气！”
顾辰年拥着沈然，深深的叹息，“这一天太热闹了，即使你回头给了我宽慰的眼神，但我还是会担忧害怕。如果你家人坚持，我害怕你改变主意，如果姐姐不喜欢我这么拐骗了你，坚决反对到底，你会放弃我们吗？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甚至在敲门的时候，我都担心你不会跟我回来……小然，谢谢你，你愿意跟我走。”
“首长，对不起。”沈然轻轻拍着他，安慰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这么的不安。
“小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必须追问清楚，他不希望，他跟小然栽倒在莫名其妙的问题上。
沈然咬着牙，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小然，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大姐不满意？请她提意见，我一定好好处理。”
“不是。”
“那是什么。”
沈然一咬牙，干脆捅了出来：“是因为舒林。”
“姐夫怎么了？”
“他是多多的父亲。”沈然跟沈心商量过，这件事应该瞒着任何人，但是不能瞒着首长……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沈心的事虽然跟他不相干，但是他必须知情……沈然，需要他的一个态度。
如果，他很介意这件事……认为自己姐姐是个受害者，不待见沈心和多多，那么，这个婚事不谈也罢。
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她绝对不让她受到伤害。
顾辰年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感情很好的姐姐和姐夫……他很尊重的姐夫，居然有私生子？
沈然解释道：“姐姐和舒林以前是同学，后来分手了，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后来姐姐发现怀孕了，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就是多多。这些年，她一直单身，就是在等舒林回来……不过后来，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到，舒林竟然娶了……”她含糊了过去，实在是两个姐姐，乱的很。
这么复杂的关系，听起来就晕，顾辰年好像被这个真相打败了，惊讶的瞪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舒林并不知道多多的事，姐姐担心这个事会影响我们，所以要求暂缓结婚的事。”
“首长，你怎么看？”
沈然忐忑的反问，就听到首长在耳边轻轻叹息。
顾辰年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回答道：“我从来不知道，姐夫有这样复杂的过去……姐姐很爱她……我不知道这个真相如果暴露了会不会影响她……”
沈然抬起头，跌入他深邃的视线中。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影响我。年少时候犯的错误，他们已经付出代价。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姐姐是姐姐，我们是我们，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能处理好，姐姐的态度不会影响我，我知道的是，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点都不会改变。”
这是宣言，这是态度，这是立场！
他从来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他的事只有自己能掌控……别人的看法，他从不顾忌，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一定会牢牢的抓在手里！
沈然是他的女人，这点，确信无疑。
“首长，你不会后悔？如果这件事曝光，你姐姐一定很恨我们的。”沈然还是忐忑。
“我会处理。”顾辰年沉吟道，冷静下来，他首先考虑的是，这件事如何收场？
舒林，还真是惹了个大麻烦啊，涉及到两边的亲人，这件事，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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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林从顾家院子里离开时，头脑还是蒙的。
前女友沈心……还有那个很像他的小男孩……让他激动又惶恐不已。
他以为，他跟沈心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他当年坚持要出国，甚至不惜跟沈心分手，后来，顾辰西追逐他去了国外，两个年轻的人一起在异国他乡，久而久之，也有了感情，他娶了顾辰西……而记忆中那个灵动的女孩，却是越来越少想起，偶尔午夜梦回一定时候，梦到一个隐约的背影，总能让他马上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亏欠她的。
回国后，他没想过去找她，毕竟，他已经娶妻，而她，也许也已经嫁人生子了吧？平心而论，顾辰西是个不错的妻子，只是这几年，因为没有孩子，她的脾气越来越焦躁……总是担心他出轨，所有把他看的紧了些。
他尽量去理解她，总是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太在乎自己了，所以才这样的看紧他，但是偶尔，他想起记忆深处那个女孩时，也会卑劣的猜测，如果当初他娶的是沈心，不是顾辰西，那他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每次这样想完，他却总是心虚，当年那个爱他的女孩，是他自己放弃的，又怎么可能还有在一起的未来？
他第一次见到沈然时，就觉得她很像她，因着这份熟悉，他对沈然很有好感，总是和颜悦色的，这份好感，甚至让顾辰西发觉，指着沈然骂过……
其实，他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看着跟她相像的女人，总是忍不住对她更好一些。似乎这样，就可以稍稍弥补自己的愧疚。
他也曾经猜测试探过，沈然跟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后来，在飞机上偶遇沈然，问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这份猜测，几乎快要肯定。
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两人已经分手，各自婚嫁，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可是，没想到，她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给他带来那样的刺激。
还有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吗？天知道，他期待了多久自己的孩子！
要怎么办？他不知道，但是，他必须要找到沈心，跟她好好谈一谈。
舒林开着车，飞快的跟上前面的车子，好在，这个大院毕竟偏僻，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加上前面的车子有小孩，警卫员开的毕竟慢，并不难发现目标，舒林飞快的开车跟了上去。
直到回到她们住的小区，停好车，躲在角落里，看着沈心魂不守舍的下车，还有，那个一直被男人抱着的小男孩……
越看，就越觉得像……那一定是他的孩子吧。他心里既激动又愧疚。
沈心生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果他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会有改变吗？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冷了下来。当年，他是坚持要出国的，就算知道沈心怀孕了，大概也是要她去打掉孩子吧？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成功……
可是，只要一想到，沈心那么小的年纪，就为他生孩子，辛苦养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就愧疚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辜负了这个女人，也对不起他的孩子。
他躲在阴影里，贪婪的看着小男孩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的，也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叫沈然姐夫的男人，林方。不由自主的，他的心里涌起了深深的叹息。
他手里，抱着的是他的儿子，偏偏他这个亲生父亲，只能躲在角落里，而他，却可以亲密的跟小男孩聊天，甚至，沈心都依赖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舒林心里五味陈杂……他明明，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又为何，那惦记着更多？
这不应该。这是不被允许的。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楼下，痴痴的望着上面的灯光……不知道站了多久，其实看不清什么，他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沈心他们住的是那一层楼，但是，似乎站在这里，就能离他们更近一点。
夜深了，舒林终于动了动身子，转身出去……明天吧，明天他一定要找沈心谈谈。
关于他们的往事，关于那个孩子……他的心里既期待又惶恐。
掏出手机，手机上有无数个来电未接，都是顾辰西的。
她大概是生气了吧？毕竟在顾家大院的时候，他那么仓促的离开，把她丢在那里，丝毫没给她面子。
顾辰西这个大小姐脾气，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忽视。
顾辰西爱他吗？很爱，他从不怀疑这个问题，当年，她为了他，愿意跟着他出国……不过，她也有一种天生的小姐脾气，这么多年，两人在一起的婚姻生活里，她的主导，她的强势，也让这段婚姻并没有那么的甜蜜。
早几年，因为有爱，还可以包容，可是，后来，因为孩子的问题，他们吵过架，已经有些伤感情……再后来，她想生却生不了的时候，她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这个家里，渐渐失去了小声。
她总是把自己的不好归咎于他，似乎每次责备他、攻击他，成了她抓住他的方式……她把他看的越来越近，让他喘不过气来。男人总是爱好自由，没有谁愿意被老婆管的严严实实，那个家里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就越发的不愿意回去了……就这样，恶性循环，夫妻感情越来越糟糕。
他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还有爱吗？还爱，只是，这份爱，却是被伤害的鲜血淋漓。
看着手机上一串的未接电话，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她的暴怒，也许，回去之后又是一场大吵吧，但是，无所谓了，他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些。
开着车，他都不知道怎么到家的，一路精神恍惚，好几次走错了路，没有出车祸真是万幸。
开门的时候，顾辰西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换了宽松的家居装，坐在客厅看时装杂志，听到开门声，头没有抬。
他没有出声，去更衣室换衣服。
“舒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你今天让我多没面子吗？当着爸妈的面，你就敢这么对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就可以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吗？还是你觉得，我顾辰西生不了孩子，就可以任由你作践吗？”顾辰西一甩杂志，阴冷地冲到他面前。
舒林解钮扣的手一滞，转过头，面容僵冷如岩石，“辰西，如果你做不到理智，那么就暂且沉默。
他没有心情跟她吵架，他也不想跟她吵，已经够烦了！
被怒火烧得早已无从思考的顾辰西，根本听不出他话中的警告，只想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我沉默？你现在连听我讲话都嫌我烦？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娶我？我不过是不能给你传宗接代，你就要这样冷酷无情的翻脸？还是你的心，都飞到了外面那些狐狸精的身上去了？所以看不上我这个憔悴的老女人？”
“辰西，你冷静下，我不想跟你吵。”舒林一声低吼，顾辰西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嘴巴半张。
但是惊讶过后，却是更多的心寒……他那么温和的人，从来不会跟她大声说话的，现在居然吼她？他真的变了，陌生的她都认不出来。
“你这么敢这样对我？舒林，你还是个男人吗？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事业，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你以为是靠你的吗？我出力多少？我娘家出力多少？你不过是一个凤凰男！靠着女人上位！”顾辰西更是肆无忌惮的用语言做武器，发射出一发发的利剑……刺的人心里发寒。
“还是你失望了？你对沈然的小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高兴！哼，你今天晚上不高兴？就因为沈然要跟辰年谈婚论嫁？你觉得没有机会了？”
“辰西！沈然是你的弟妹，你积点口德，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胡说八道的。”他无力的叹息。
“你还怕人说？既然做的出来，那就要担的起！有贼心没贼胆，我都看不起你。”
“你闭嘴！你这么诋毁自己的亲人，不觉得羞耻吗？平时你怎么任性、骄横，我都可以包容，如果你再这样口不择言，我……”他怒气冲冲，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本来就郁结的心，现在被这样挑衅。
“你怎么样，说呀？”顾辰西咽不下嗓子口的火气，她从来就是一个强势的人，容不得这样的威胁，更何况，这样的威胁来自她的丈夫。
“辰西，不管你信不信，我对沈然没有任何心思，大概我喜欢她吧，这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而是对小妹妹的那种。”
顾辰西惊愕：“妹妹？”她跌坐在沙发中，整个人像站在冰窖之中。“舒林，你还可以更卑鄙一点吗？妹妹？多无耻啊，我还不想要这样的妹妹！难不成，你现在年纪大了，就喜欢玩哥哥妹妹这样的游戏，有新鲜感？”她嘲讽地哈哈大笑。
“沈然是你的弟妹，是辰年的妻子，你这样诋毁她的时候，就算不在乎我的名誉，也不要替辰年想想吗？我真替他悲哀。”
“不要你管，明明是你们奸夫淫妇的无耻！”
“去趟洗手间吧！”舒林漠然地把解下的钮扣又扣上，脸色沉的像冰霜。
“干吗？”
“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想想自己说的话。然后洗个冷水脸，冷静一下，我今晚住外面。”
“你敢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
“辰西，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舒林自嘲地挑挑眉，转身开门出去。
男人冷起来，比冰还要寒。
因为男人不似女人口是心非，决定下来的事，便会真的去做，不留任何余地。
身后咣地一声碎裂的声响，是顾辰西在砸东西了吧？
可惜，他已经不想管她了。沈心的事已经折磨的他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去哄她了。
舒林叹了口气，按下电梯的下行键。
此刻的心情是无奈而心酸。他想和辰西好好地讲话，现在的她什么也听不下去。
深夜的小区，寂静一片，他走在深深的黑暗中，昏黄的路灯穿透不了这黑暗。他深吸一口清冷的风，深深的叹息。
他的归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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