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小调戏
第二天早晨起床，李嫂把小家伙抱走，顾辰年换衣服准备上班，走出卧室，他看见言言趴在话机上，把话筒咬得湿湿的。
“他把这当妈妈了。”李嫂忙把他抱起，对顾辰年笑道。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起来，小家伙兴奋的眼睛都亮了，努力伸手够着话筒。
顾辰年失笑，一手轻松抱起小家伙，一手拿起了话筒。
“首长！”
电话那边正是沈然朝气蓬勃的声音。
“小然。”他的唇边突的就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首长首长对不起，我昨天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忘了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没有等很久吧？”沈然的声音透着心虚。她睡了一个好舒服的觉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迷糊间，想起自己昨晚回来就睡着了，居然忘了给首长打电话！
天那，首长该担心了，沈然心里着急，一跃而起，看看时间，首长平时作息规律，肯定已经起床了，电话就直接拨了过去，先诚恳道歉。
顾辰年温柔的笑了，“别急，小然，你休息好比较要紧。”
“首长，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电话？”沈然拽着衣角，心里充满了愧疚，首长一直是这样，从来不会责怪她，只会安慰她。
“没有，我昨晚给宋清打了电话，知道你那边出了点事，很累，大概需要休息，所以就哄着小家伙先睡了。”顾辰年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抹了过去，丝毫不提自己忧心了一晚上。
“首长你知道斗戏的事了？”沈然的吸引力马上转到了这上面，首长会不会觉得她太会惹事了？刚一去就搞这么大的阵仗？
“嗯，你很厉害。”
“首长！”
“真的很厉害，演技很棒。”顾辰年笑着说，“我为你骄傲。”
“真的！首长，你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当然不会，敢作敢为，才是我喜欢的沈然。”
“谢谢首长，本来还很担心你生气呢。”
“你把我想的太不好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害怕……”沈然一个劲的解释着，直到听到顾辰年扑哧一声笑了，才知道他是在逗她。
“首长！你变坏了，我不理你了！”她娇嗔着。
“好了，不逗你了，跟小家伙打个招呼吧，他一直在眼巴巴的够着话筒。”
小家伙被爸爸抱在手里，看着爸爸拿着那个会发出妈妈声音的东西笑着，早就急了，一直凑过去伸手抓啊抓啊，坏爸爸，够不着。
好在，爸爸终于聊完了，把话筒放到他手里，那边就传来了妈妈温柔的声音。
“小家伙，妈妈不在家，你想不想妈妈啊？有没有乖乖听话？”
“啊啊啊啊啊啊……”流着口水哇哇叫的小家伙。
“小家伙，快点叫妈妈啊，妈妈给你带礼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言言心里着急，坏妈妈，我还不会讲话！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沈然在电话逗的小家伙急的哇哇叫，她自己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言言啃着电话，听着妈妈的声音，却偏偏见不到妈妈，最后终于急了，大声的哭了出来。
沈然这才慌了，连忙大叫，“首长！我不是故意的！”
顾辰年抱着小家伙，听着他们俩一来一往的说的开心，嘴角也噙着笑容，小家伙委屈的哭着扑到爸爸的怀里，小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哭的可伤心了，他苦笑不得的拍着小家伙的背心，轻轻哄着他，一手拿过话筒，“小家伙大概是饿了，哭哭锻炼肺活量，一会就好了，你别着急，先起床，今天要开始拍戏吧？”
小家伙噙着泪水，无良老爸啊，要老婆不要儿子啊！
沈然很心虚：“要拍了，我马上就去，小家伙真没事吧？”
“没事，你听，已经不哭了。”
“帮我亲亲他。”
“好。”
“告诉他老妈想他爱他！”
“好！”
“那也要亲亲我。”沈然贼兮兮的开始讨吻了。
顾辰年沉默了一下，亲她？他万分乐意，可是相隔千里，怎么亲？
“嗯嗯，快来！我等着了！”沈然接着撒娇。
电话里依旧是沉默，顾辰年无端的心虚。
“首长！快点嘛~”
“怎么亲？”
“你不会？”沈然诧异的大叫，几乎要跳起来，这个恋爱中人必会的电话亲亲，首长居然不会？
“咳咳……”某人故做咳嗽，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沈然大笑，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得意！她的首长好纯情啊。
“来，我教你！听好了啊，啵啵~”沈然大大的啵了一声。
“要响亮的吻！越响亮越喜欢。”她一边技术指导，一边满心欢喜的等着。
“啵~”顾辰年坳不过她，飞快的啵了一声。
“哈哈，收到！首长，好开心哪。”沈然得意的大笑。
顾辰年的面上都红了，飞快的说：“我赶着去上班，你也赶紧收拾下吧，88。”
说完，不等沈然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沈然在那边捶胸顿足的笑倒在床上，感觉自己就跟调戏了小姑娘的地主恶少，好爽啊！没想到首长居然这么纯情！这么脸皮薄！她真是捡到宝了啊。
嗯，调戏冷面男什么的，太过瘾了！她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顾辰年挂上电话，只感觉脸上还烧的发慌，那个小女人，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调戏他！还笑的这么嚣张，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似乎从认识她以来，他的生活中多了许多的情绪，他的心情，随着她摆动……
顾辰年愣怔着，小家伙不耐烦了，流着鼻涕泡泡，啪的一巴掌打上他的脸。
“啊啊啊啊啊……”翻译如下：坏爸爸，坏妈妈，不理宝宝，欺负宝宝……
顾辰年回过神来，宝宝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顾宝宝是个不爱哭的乖宝宝。他掏出手帕，认真的给他擦干净脸，然后“吧唧”一下，亲了宝宝胖乎乎的小脸蛋，“言言乖啊。”
脑海里无端的又想起了沈然的声音：“首长，来，亲一个！”
完了，走火入魔了！他火速的甩开思绪，抱起小家伙：“走了，去喝奶，妈妈很快就回来！言言要乖乖的等妈妈。”
他用手帕替小言言拭拭口水，眼波温柔荡漾：“言言，知道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
小家伙噗地一声，吐出一串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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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导演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人，这部电视剧并不是他想要拍的，但是他既然答应了朋友，就会全力以赴，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而他做事的方式是，仔细，一遍一遍的磨。他拍的每部电影，他用的每个演员，他都如数家珍，清楚的了解每个人的特点和缺点，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他下了许多的功夫。
当天晚上，空荡荡的拍摄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正式开拍，没有加班的人。他把摄影机对准了中间的幕布，把白天沈然和薛晏子斗戏的片段回放出来，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
幕布很大，是标准的电影放映尺寸，不同于在摄影机上回放，在这幕布上，两个女演员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了，一些细微的动作，微小的表情都显示了出来。
他靠在椅子上，扶着下巴沉思着，脸色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表情。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了他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幕布，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怎么还在看？这个女孩很漂亮，怎么，咱们的冰山帅哥终于动心了？”
王凯回过头，他有一张凌厉的脸，虽然长相不如那些男明星精致，但是配上他那浓眉，那凌厉的表情，不由的让人臣服。
“你来干吗？”他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懒洋洋的问道。
“来看看你啊，看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春心动了？”来人戏谑的笑。
“滚一边去。”王导十分的不客气，伸出大脚，酷酷地往来人身上踹去，对方毫不介意地迎了上去，任由那双鞋在他的定制西装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灰色鞋印。
来人剑眉一挑，棱角分明的脸上带了些许戏谑：“不错不错，果然是春心动了，无心睡眠吧？连脾气也暴躁了，莫非是欲求不满？”
王凯扬起嘴角，邪邪地笑了一下，“你这是送货上门？”他来回的打量着来人，缓缓的摇头，“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好你这口，使用过度，看不上。”
来人哈哈大笑，也不客气，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就在他的身边坐下。
原来，这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就是本次电视剧的投资人，商总，也是他的哥们，从他进这个圈子开始，就认识了商总，这个人对待女人虽然十分人渣，让人看不上，但是对朋友却是不错，他的第一部戏能坚持拍完，他给的赞助不少。就冲着这一点扶持之情，他对他的忍耐度提高不少。
这次这部戏，就是商总死皮赖脸的拖了他来拍，还把他那个什么小秘送来当主角，让他头疼不已。
王凯拿起桌子上的烟，手指在烟盒底轻轻一弹，又递了根给对方，擦着了打火机，熟练地点着烟，懒洋洋的吐了一口烟雾，懒洋洋地问道：“怎么，百忙之中有兴致来看试镜了？”
商总狠狠吸了一口烟，无奈地苦笑道：“还不是小薛撒娇，非要我来看她拍戏，不然就闹的我不安生。”
他话音一落，就见王凯两道浓眉挤到了一起，这表明他很不爽。
果然，他就讽刺道：“怎么，你也被女人使唤的一天？这么听话？”
这话委实不客气，商总生意做的大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给他脸色，他面色变了几变，终于忍了下来。
他也知道，他之所以能请动这个儿时好友，主要因为他保证过，钱的方面绝对供应充足，拍戏过程绝不指手画脚，他现在明显违规，对方当然不爽。
“这不是小情趣嘛，你不懂。”
王凯冷哼，“我当然不用懂这些，我只要懂怎么拍戏怎么选演员就行。”
说完，专心看着屏幕上两个人的表演，不再说话。
商总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又点起了一根烟，“兄弟，我有话要说。”
“说。”
“小薛想演女一号，让我动用特权，把那个沈然换下去，你看行吗？”
“你做梦！”王凯啪的摔了手里的烟盒，“商总，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商总咬了咬牙，回避这个问题，坦率地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王凯身子一僵，想起了商总和薛晏子的关系，眼睛看向他，缓缓回答他：“不错，你们关系不一样，提这个我应该不意外。”
“那行吗？”
“不行，我虽然理解你被人迷昏了头，但是我还没昏头呢，女主角不能换，沈然是我千挑万选来的，有我就有她！”
商总的脸上略过一丝诧异，几时他这么看重沈然？
“她是这部戏的灵魂人物，有她，我才有把握把这部戏拍好。打个比方说吧，以前我的把握是六成，多了她，我的把握是九成，这部戏能大卖，你总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当然不，”商总矢口否认。
王凯的脸突然放松起来，原本严肃的表情里显出一抹玩世不恭，他笑道：“你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让你在小蜜面前说了空话，要怪只怪她对手太强大。”
商总的表情随着他这一句话变的阴晴不定，他一想到小情~人那撒娇的样子，心里又有了几分悸动。
王凯把半截烟按死在了青瓷烟灰缸里，他身子一拧，身下的旋转椅旋了半圈，面向了工作台上的手提电脑，“给你看样东西”。
他的面色严肃，十指细长，在键盘上一阵敲打，微微侧过头，对着商总说：“你来看。”
商总凑了过来，看着王凯的手提电脑上快速闪过的画面，这些画面里，都是薛晏子的个人表演，她的表情生动逼真，两人面前，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个为爱甜蜜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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