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童年2

吃完午饭，今天下午要和爸爸进行【斗气】的训练。【斗气】的阶段由第一层<展开>、第二层<稳固>、第三层<强化>、第四层<突破>、第五层<升华>所组成。

        我虽然还在“安装”阶段，但和魔法一样，已经无法到达更高的层次了。

        正因为如此，父母才把他们所有的技术都灌输给我。虽然知道那是为了我，但还是希望他能温柔地教导我，但这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下午的训练是实战形式。

        一不留神就会受伤，而且是重伤，但紧接着，爸爸就会喊：“喂，妈妈!”妈妈应声而来的同时，一个魔法飞来，瞬间治愈了伤口，并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了训练。

        而且，最近通知我，如果只是一些轻伤，要我自己的用圣魔法治疗。

        擦伤、摔伤司空见惯，脱臼、骨折也早已习以为常。但这并不意味着不痛。而且是剧痛。

        虽然很想倒在地上哭喊打闹，而且曾经也确实这么做过，但结果是一顿胖揍和2个小时的说教。

        他说，当你因为疼痛，眼神离开敌人时，你就已经死了。无论多么痛，无论受多大的伤，因为你有圣魔法，只要能活下去，伤就能马上治愈。

        为此，要掌握摆脱困境的实力和精神力，骨折了还让我跪坐着，谆谆教诲。

        但是，以我的实力顶多只能治疗骨折，所以如果手臂被砍飞的话，是不可能继续坚持下去的。

        正因为如此，老爸才严格要求我培养分散对方力量的技巧，以及洞察对方行动方向的洞察力。

        “来，集中精神吧!如果防御失误的话，又要受重伤了!”

        “……你就不能温柔地教育你儿子吗”

        “哈哈哈!你要跟你妈说啊!方针是你妈定的!”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才跟你说啊!”

        “放弃吧，如果我们偷偷改变训练方法，你妈可能连我都不会放过的。”

        “……你就是怕老妈。”

        拿着木剑相视而立，老爸一脸尴尬。听了我的调侃，不知为何，他的脸上还飘荡着哀愁。仅从刚才的对话就可以看出，在我家的地位关系上，老妈是压倒性的优势。

        “继续吧!!”

        “啊!!”

        爸爸话音刚落，身形便动了起来。刚才和气、平静的气势完全一变，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凶狠的杀气。意志薄弱的人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昏厥过去。事实上，我也在一瞬间后背冷汗直冒，身体僵硬。

        回想起最开始时昏厥在地的情况，连面对面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应该算是进步了吧，但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无法动弹。

        “嘘!”

        “艾达!!”

        老爸的木刀敲打着我的脑门。我被这股威力吓得崩溃，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上。

        “……真是的，我不是说过不要被恐惧吞噬吗”

        “嗯，不可能……”

        “你基础扎实，如果你能很好的控制【斗气】,克服恐惧，防御就会有飞跃性的提高。这和魔力的控制是一样的，只是将斗气扩散到全身而已。要足够精确地控制斗气，感觉像编制斗气一样，让它覆盖到你地全身。”

        老爸对斗气地领悟极深，这番话也是他自身地斗气防御的感悟，老爸的深红斗气可以凝结出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铠甲的斗气密度完美均匀，没有丝毫破绽。

        与之相反，我的却像从热水中升起的热气一样，全身弥漫着不稳定的淡红色气息。根据斗气的量和质不同，呈现出来的颜色深度也不同，而且差异明显。

        “我知道，但是这真的太难了!”

        “魔力和斗气的本质是相反的,魔力需要外放，而斗气则要内敛，如果想调和这两个矛盾，应该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关于控制的技巧应该是相通的。而且,你对魔力的控制要超过对斗气的控制，这点让我很难堪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在这种地方跟我妈比。”

        魔力的本质在于释放自身的魔力。与此相反，斗气在于将自身的斗气固定在体内。说到为什么控制困难，是因为魔力的特性想要返回体内，斗气的特性想要向外释放，而这种特性则必须用力量将之强行逆转。

        而在父母的训练中，也许是因为老爸是实践型的，而老妈则是理论型的，所以我更熟悉老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的领悟。

        正因为如此，老爸希望着我能用控制魔力的技巧来控制斗气。

        “哎!我知道我的教育方法不如你妈!但是，技术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儿子啊，你只能跟着我的经验学习!!”

        妈妈跟我说过，爸爸很单纯，特别孩子气。在头脑方面，爸爸和妈妈相比也很遗憾，总是被妈妈压制，每次争斗的结果，老爸总是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无精打采。

        不过，从她的角度来说，老爸又认真又单纯，一心一意地为自己着想，这才是他的魅力所在。每当老妈一脸少女般的表情告诉我时，我总是觉得很厌烦，觉得她到底想给儿子讲什么。

        “我知道了，不过你再具体地教我一下吧。有些技术光看是理解不了的，你要具体地举例说明方法，让我也能理解。”

        “……你最近是不是说话越来越像你妈了”

        一脸忧伤地指出这一问题的老爸，看起来比平时卑微了一点。

        父母都告诉过我，魔法也好，剑术也好，本质上最重要的是控制。世人往往认为提升各自的阶层和威力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不然。

        确实，如果再往上一层，威力就会相差悬殊，但如果控制不到位，就发挥不出原本的力量。老爸说，那样的力量很容易就会被击败。

        即便是处于劣势的我，只要掌握了完美的控制能力，就能与领先我两级的对手交锋。

        基础控制力很重要，这句话让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只是，虽然妈妈的训练很严格，但是爸爸的指导……

        “不行!斗气要更加充盈，让它包裹着你，覆盖全身后再将斗气浓缩，就像把斗气拼凑起来再捏紧!!”

        “爸，你这个形容太难懂了!”

        “这样不是更容易理解吗把整个过程呈现在眼前，配上声音，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

        老爸一脸茫然地歪着头，我想他这时候应该觉得很无力。老妈翻译了老爸充满激情的指导，其实是在说要把身体里固定的斗气控制到极限。

        老妈把老爸的意图翻译了出来，露出了苦笑。因为，本来能固定在身体里的斗气的量好像各阶层都有限制，超过界限以后，不管注入多少，都会烟消云散。

        但老爸可以无视那个限制，能使自己拥有的斗气极限量超过界限后，还稳稳地固定在体内，他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以前只看到过一次，老爸倾注极限斗气的战斗，a等级魔兽芬里尔地脑袋被一根针就炸飞了，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太大的威力，反而对魔兽产生了同情。

        但是，最难的是在这之后，将一度固定下来的斗气再次还原到自己身上的技术。战斗消耗到极限的话，就会感到无法站立的倦怠感。如果情况严重，就要卧床2、3天进行恢复。

        因此，为了更有效率地运用斗气，把散开的斗气再次聚拢到自己身体中就可以了，不过，这简直是超常规地做法。现在的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努力恢复1成，剩下的9成都浪费了。

        “听好了，实战中，节奏的把握很重要。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预计地情况。正因为如此，这项技术才很重要!”

        “我知道，我会很努力!”

        “你还差得远呢!要做到像呼吸一样自然，无意识也能发动这个技巧!”

        “……”

        老爸一边说着，一边在我面前使自己的斗气稳定下来。虽说老爸的斗气是深红色的，很容易看到。但是100释放出来的斗气就那样被100完全吸收的状况看了很多次的话，会产生实际上这个技术很简单的错觉。

        听老妈说，老爸的技术不符合常理，所以嘱咐我即使不会也不要着急。顺便说一下，老妈直接操纵魔力释放出的魔法的技术，如果让老爸说的话也是不合常理的。

        (爸爸和妈妈在我看来都是不合标准的，不过，2人都坚持只是普通的铁匠和工艺师啊……世间一般的普通大众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只能把这种情绪和叹息一起从意识中赶出去，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和老爸的锻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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