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平静时光又到头了
“杰森沃森?”中校米尔斯忍不住抬头看向回来透露消息的团参谋,“对,他被旅长亲自委任直属侦查营的指挥官,上尉营长...下辖3个连的兵力,从我们团调走一个连,又从旅部直属的工兵营调走一个连,剩下一个连不出意外应该会在本地招收兵源,应该会和国民军的募征同时进行。”
“3个连队?怪不得崔卡斯要人呢!”一旁的参谋忍不住问他道:“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得崔卡斯的意,被调到直属单位,因为什么?就因为他阻止了一群打架的新兵?”
“打了一架官升一级...”中校的脸上逐渐阴沉了下来,一旁的人看到这一幕,内心隐隐有些发慌,“我们所有人都各升了一大级,没关系的,不就是日后多了个执法队吗?小心点就是了,日后还有仗打,我就不信这支执法队会一直留在城内搞秩序!”
“从现在起,你就是上尉了!要随时听候调遣知道吗?”潘亦隆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几名前来向他报道的军官和参谋,汤姆一早就又被调走了,所以现在只剩下米诺一直跟着自己,回想起崔卡斯对他说过的话,潘亦隆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他一直很奇怪一个营居然配给团级干部参谋官,跟身边几个新来的军士沟通之后才知道,这个侦查营的规模有可能会扩大,目前人手不够就只能如此。他跟着众人来到距离市中心最远的一处平民区,此地离港口不远,这里划出了两条街的居住区作为驻地,正好分给了自己,附近的居民除了那些老弱病残行动不便的人还住在这外,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
“一共两个连,总数253人!”来报道的是一名叫菲楠的少尉,潘亦隆手足无措的站在楼下看着身边这些个忙碌的士兵,两只手在裤子口袋旁不停的来回擦着汗,菲楠少尉这时继续对他说道:“杰森上尉,我们有一支高射机枪排和无线电通讯排稍后会补充到,一共55人,是主要负责这一区域的防空及友军间的联络工作,里面还有几个机械维修工,那个...崔卡斯将军已经跟您下了任务吧?”
“对,要我们负责城市安防,从军中抽调出2个连,又从当地青壮年中挑出1个连,一并交给我训练...三天后的上午就开始执行侦查任务...实际上是让我们来对付城里的那些地头蛇,来这儿拉仇恨啊这是。”
“不光是要监视城市,还有担负着军队监视的责任...”全程跟随他的新参谋适时的提醒他道:“上尉,我们恐怕替某人背了黑锅啊,自由裁决权你听过吧?我们成了长官们的一把刀,给了我们自由裁决这一类似督战队的特权,可以随意处决任何人,只要他下个命令,我们就得无条件执行,替他把当地及军中的怨气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难听点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能还不如只负责维护军内秩序的宪兵招人待见呢。”
“sh.it!”众人忍不住脱口而出,“我TM还以为是个什么好单位呢,没想到居然是替人背黑锅了...早知道也不来了!”
“也回不去了各位!”潘亦隆回过神说道:“既然都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你们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潘亦隆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众人顿时哑巴了,互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年长点的参谋看了他们一眼,回答道:“别嫌我说的难听,我看咱们还是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嗯当然业绩还是要有的,不过尽量不要对自己人下手,让咱们跟各单位之间的矛盾少一些,说白了,圆滑处世的风格各位差不多也都明白如何去做,除了军中那些犯了大事的要予以惩戒外,小事尽量无视就好,跟宪兵队一样都放松点,我们是战斗连队,以后该上前线的时候枪要对准的是敌人而不是自己人,这样我们的名声会好不少!”
“你来自哪里啊参谋长?”潘亦隆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人,参谋敬了个礼回答道:“姜凯,姜凯埃文斯,叫我埃文斯就行。”
“你是做老师的吧?”潘亦隆上下打量着埃文斯,见他的手很白皙柔嫩,便这般问他道,埃文斯闻言倒是笑了笑,“我在纽约的州立大学工作,仿生材料教员...说老师就有点过了。”
“呦!”他伸手同埃文斯握了握,“不过你刚才的话我有一点建议啊,现在还不能提前做戏,因为刚刚成立的时候崔卡斯一定会严格要求我们做事的,我不想既没有功劳还没捞到什么好处,最后给人踢出了队伍还TM遗臭万年,做戏要留到后头才行。”
“可是,那我们的同僚到时候...”
“他们由我来斡旋!我自信耍赖皮钻空子这一点上还没有人能搞得过我...”潘亦隆这般对他说道:“我们主要还是得去应对城内的那些地头蛇!对付那些人可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该整治整治!”
“嗯...”众人点点头,得罪一个起码比两个同时都得罪情况要乐观的多,更何况地头蛇不比同僚好对付?试问什么样的呵涩会敢用头去硬磕军队?真出了事,大不了坦克机枪加旅长,一句话:只要天塌不了,一切都好说。
“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吃饭!”
...
逃难回巴黎的瑟堡市长一进城就被国民护卫队给扣下了,一路扭送至附近的一处无主农场,而在那里早早的围满了一群记者和军方高官,其中那位一直伴随在首相萨维奇身边的中将全程微笑着注视着他被人绑了起来强行按在地上,旁边的草丛中躺着一位令人眼熟的中将军官,后者的尸体早已变得发凉发黑...他顿时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米...米德林?”市长看到人群当中居然出现了那个死在前线的守军上校,他顿时就不淡定了,米德林根本就没有鸟他,转身朝着那个中将一敬礼,后者随即说道:“作为瑟堡市长,非但没有在战时指挥zf机要撤出城市,更没有疏散交战区内的市民,反而孤身携家带口趁守军交战期间逃出城市,你已经触犯联合帝国战争法第一条规定!看看旁边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克里肯中将,负责组织西海岸防御工事的二把手,居然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昨天就被我们从他所在的小公寓里拖了出来,他的下场你看到了,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请...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罪的!”
“战争期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你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你已经选择弃帝国于不顾,放任叛军肆意妄为,这个后果你必须为此承担!而你的家人...男性发配改造幽灵,女性送去前线劳军,我的话说完了,行刑吧!”
“咔嚓!”旁边的军官掏出USP拉动套筒,指着他的脑袋说道:“转过去,脸转过去!”
“砰!”随着枪响过后,各大媒体记者抓住时机拍下了这张载入史册的死刑,随后,那个始终站在波尔逊身边的中将当场提拔了在瑟堡保卫战中出色的抵抗了一个师进攻的上校米德林,为法兰西第3装甲兵团的准将指挥官,同时宣布将由他来亲自带领两个集团军共计17万联合军,于明日凌晨出发进攻左派远征军所占据的西部,一时间,国内掀起轩然大波,自从西海岸宣布投降,法军已经损失了共计5万的兵力了,整个法兰西现役兵力才66万,一次调走三分之一人力前去攻击远征军,若再像海岸那样失败会怎样?左派的大军到时会如入无人之境,兵锋横扫欧洲大陆...
可是此人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不安,正相反,他高举着酒杯大唱赞歌,早在处死这二人之前右派联合军就已经集结完毕,几十万人将巴黎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先进的豹式和勒克莱尔坦克犹如兵棋游戏布阵那般平铺在田野上,几千门重炮和导弹车在阵地里不分昼夜的检查维护,此刻目睹眼前这一切的不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右派势力或左派特工,均被首相波尔逊萨维奇此次的大手笔给惊呆了。
这会是一场异常残酷的大会战,左派30万人,武器参差不齐,能搬上岸的火炮还多数是从苏联的地下仓库搞到的牵引式152加榴炮,数量不过才400门,他们没有机动式火炮,连那500辆坦克也都是借租来的,其中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印度阿琼,反观右派,装备齐全,光是火炮就有2000门以上,机动式火炮占据了500多门,装甲运输车虽然没有还完全普及,但对比起当时世界大多数的国家,法属联合军至少已经能做到技术碾压,更别提现在连火炮都是稀缺物的远征军了。
“我们等了这么久,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才把海滩上的那群叛徒以及远征军给分割开来,放弃海岸防线就是为了将所有叛军一网打尽!”他如此想着。
...
远征军于1月2日与本地起义的法国左派国民军汇合,国民军受远征军战胜的消息鼓舞,号召当地多个地区的平民参加国民军入伍,经过左派的不停的努力宣传工作,在瑟堡城内已经出现了不少征兵点,从原先零零星星的人观望再到如今近千人的踊跃报名,一时间,受到联合军压迫的法国民众们开始踊跃参加国民军,在城郊一侧的农场里接受较为专业化的军事训练,而另一旁,这群从世界各地赶过来助战的联军部队,因为上头没有下来任何出击的命令,则是抓紧忙着过这短暂又难得平静的时光...
一连三天的休整和训练,给了侦查营新兵们不少放松的时间,潘亦隆忙里偷闲,借着要去指挥部换双新靴子的理由,吩咐参谋姜凯埃文斯留在这听信儿,自己悄悄溜出营地,漫无目的的走在一条靠近海边的阴凉巷子内。这里有时能听到音乐爱好者们在屋子里弹着钢琴或大提琴的声音,因为海边潮湿,房子也大都是廉价的小海景矮楼,许多经济拮据的普通人在考虑到生活问题时,都会选择住在这里,巷子的深处始终被一股神秘白雾笼罩着,这种类似皮革的味道时不时地迎面吹来引人注目。
潘亦隆寻着这股烧焦的味道来到了巷尾一间屋子门前,他伸手推开虚掩着的屋门轻声走了进去,只见一位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老人穿着件掉了色的围裙,正坐在大门旁边一张简陋的工作台前,一只手拿着一把焊枪,另一只手捏着一件金属骨架,用焊枪将一根大约两毫米粗的金属丝给焊在上面,浓烈的皮革味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要来维修家电吗?”老人头也不抬的坐在那里,由于戴着墨镜,老人看不清眼前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潘亦隆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屋子内部,正对门的一张老柜台里面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部件,还有两块机械表,旁边立着俩拇指盖大小的塑料盒,里面盛着手表内部的微型零部件,他又抬头看向立在屋子两侧墙的货架,右手边靠着老人的那个柜子里摆放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木质相框,上面照的是一个年轻的亚洲科学家和一架复杂的微型卫星,那个科学家正开心的一手扶着它的信号天线,一只手扶着反光的眼镜,照片底部印着一串快掉完色的日期:1992.06.20
“需要什么?”老人突然在他身后出现,潘亦隆一哆嗦,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就是...随便看看,现在法国在打仗,您这岁数的老人为什么还留在这呢?家人们呢?”
“去哪?”老人语气不善的回应他道:“没攒够回家的钱,哪都不去!”
“您是...华国人?”潘亦隆试探性的问道
“日本!”老人冷冷的说着,然后步履矫健的绕过自己坐到了柜台前,潘亦隆点点头,转身看向门旁的工作台,然后笑着问他道:“您还有D.I.Y的乐趣?这是做了个什么?”
“助力义肢!”老人脱掉厚重的工作围裙,然后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潘亦隆笑了起来,“怎么,身体不好,以后大爷要靠穿这东西上街买菜?”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留给世人们的财产...”老人看着这半截金属手臂,上面没蒙皮料所以看上去就像是终结者T800的手臂一样,潘亦隆从工作台上拿了起来,发觉这东西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应该也是用了某种合成材料做主体,什么来路的?他从哪弄到的?
“您是做什么的?”潘亦隆看着他,老人皱了皱眉头,忽然转身把屋门给关上了,他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潘亦隆,问他道:“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比尔.克劳恩这个人!”
“谁?”潘亦隆一愣,老人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上膛待击的M1911,毫不犹豫的对准了他...
“我说...您怕是误会了吧?”潘亦隆放下了义肢,老人并不相信他的话,“说服我!给我一个不开枪的理由!”他冷冷的对潘亦隆如此说道,潘亦隆摇了摇头,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军刀上,一边摩挲着身后的柜台往屋内走去。
“只有克劳恩知道我躲在这里!”老人说道:“我帮他们研制了这么多“成功品”!而这群家伙却因为一件小事,把我当成一件垃圾说丢就给丢了,他想杀我,我知道,所以我就在这一直等着他,我等他来杀我,你最好是解释清楚自己为何而来的,我不想杀错人!”
“我解释什么?”潘亦隆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我都没听说过,怎么解释?还有,就算我是你说的那个克劳恩派来的杀手,那么为什么我一进门不是掏枪而是跟你站在这胡侃?然后等着让你拿枪指着?杀手有病?”
“或许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想来迷惑我套出我的秘密!”
“或许这只是你在异想天开!”潘亦隆毫不客气的回应他道:“这里是战区,哪个傻子会冒着危险来这儿搞事情?”
“那你又是做什么的?”他质问道,手中的枪在疯狂颤抖
“我TM是左派远征军!我来是解放自由世界的!嘿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哦我今天巡逻看到这里烟雾缭绕的,担心是火灾我就过来看一眼,这也不行吗?”
“华国人?”他后退两步看着潘亦隆,“我从没听说那个中华大商帝国敢有人参加左派,更别提参军,难道你也是日本人?”
“呦,您还真猜错了!我是华人!”潘亦隆靠近柜台案板,老人笑了笑,“华人?定居在M国?M国滞留法案规定在美洲只有长期居住在本地,有超过10万固定资产的外籍人士才能有永久居住权,哦,还得是三代以上且没有黑记录的,你这么年轻,说自己是华人,沦落到军队里还被送到了这儿,说明你肯定不是某个家族背后的傻小子,不然你应该在南方驻守享乐而不是来战场送命,我猜你应该是逃犯,一个正在被帝国通缉的逃犯!”
“随你怎么说...”潘亦隆见老人放下了枪,也把手放回自己的裤兜里,“您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躲在这个地方?”
“说来话长...”老人逐渐恢复了往日慵懒的模样,回头看着柜子里的那个照片,悠悠说道:“我叫早见宗伊,是一名工程师,本来应该在某个军事基地内负责研究,制造军用尖端材料的科学家,超分子装甲便是我的成果,现在已经被大规模应用在了武器上,我也很开心,自己这半辈子没有白忙活,于是后面我受邀给他们研发新式装备,我一口答应了下来,唉...”
“基地的BOSS是那个叫比尔克劳恩的M国空军退役军官,我曾经给美军研究过F22的隐形材料,他对我印象深刻,于是把我也给找来负责研究一项武器...”
“他有七种不同的研究项目,分别交给下属的三个研究机构,我是其中之一,我研发的项目有两种,一种是肩扛式离子炮,能够用于贯穿联合军现役所有装甲类目标的主防御带,要能做到一击必杀,另一种则是小型化的离子炮,在保证其威力的前提下还要求能够安装在现有的士兵战甲身上,并给予士兵一定的自操作空间,于是我研究了这个。”
“克劳恩的另一支研究团队造出了那个离子炮,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很聪明,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他们看到我的研究后便嗤笑不止,认为这是堆垃圾...我不同意他们的看法,然后我就被他们当中的主管给解雇了。”
“他们认为这是垃圾?”潘亦隆拿起桌子上的手臂,忍不住笑道:“您知道,我们现在的这些士兵穿的都是些什么吗?一战二战换装下来的军服!有的都还在使用普鲁士时期生产的步兵钢盔,防弹衣做不到连级干部一人一套,外骨骼更是一套都没有,枪都五花八门的子弹不统一,而您口中所说的那些装备现在都在哪呢?都在联合军的手里放着,如果那些东西是垃圾,那我们呢?用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打赢了联合军,我们又是什么?”
“我不是给联合军研究的!”老 人甩了甩手臂,“让他们见鬼去吧,我的装甲是给人穿的,不是给狗穿的,若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把我给赶出来的话,那么我情愿放弃这一切也绝不送给他们任何一条狗!我连帝国都不怕,还会怕他们这群该死的东西?”
一阵剧烈的摇晃从地面传来,潘亦隆感受到后先是一愣,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紧接着屋顶突然塌了进来,一根木质横梁轰隆一下砸在案面,玻璃和木地板破碎的声音瞬间就和尘土烟雾一起袭来,一片混乱之中,潘亦隆拽着老人倒在书架和柜台之间,倒塌的房梁结构才没有将他们两人给活埋,一阵地动山摇过后,潘亦隆一把推开头顶的碎木板,二楼的一户人家现在一整户都掉在了一楼,烟雾缭绕下谁也看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炮击!联合军的炮击!”
大街上四散而逃的人纷纷远离海港边上的这些军舰还有高层建筑,因为他们知道联合军的炮击很可能就是奔着这儿来的,人们选择避开远征军的驻地,他们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该去哪不该去哪,于是乎,瑟堡无处不在的地下防空洞便成了法国平民们的唯一去处。
联合军的炮击及其精准,海军的舰船为了躲避被击中,急忙发动引擎倒退出港,时不时还用舰炮朝着城外的某些树林开上几炮,也不知道是发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还是单纯为了给自己打气,潘亦隆和早见宗伊满身是土的从废墟里爬出来,老头虽然年纪大,可是手脚却利索的很,根本不用潘亦隆去扶,自个跑回去从砖堆里扒出那个外骨骼手臂,拎着急匆匆的跑到了一旁。
“上尉!杰森上尉!”潘亦隆的无线电响了起来,他使劲怕了上面的砖屑,按住按钮回应了一声,参谋姜凯埃文斯在那头大声的对自己说道:“你赶快回来召集部队!狗日的前线斥候不知道死哪去了,敌人都把炮架到我们脸上了都不知道,旅部现在要求所有部队立刻前往东城进行防守...老天!你听到了吗?他们又炮击我们了!快找隐蔽!!”
“咻咻咻~”潘亦隆听到空中微弱的声线后,急忙冲附近还停留在被炸懵逼状态的法国民众喊着快散开,结果还没等他跑出去几米,一发重型炮弹嗖的一下钉进他面前的一栋三层小洋楼内,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小楼瞬间就被这枚炮弹炸的支离破碎,四溅的砖块以近乎音速的速度将还站在原地的人给硬生生砸碎,碎肉和内脏爆裂的满街都是,潘亦隆被迎面而来的冲击波顶着从原地甩出四五米远,冲天的蘑菇云足足有二十多米高,他痛苦的趴在地上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大声嘶喊着,却什么都听不到,两名侦查部队的士兵赶过来将他扶了起来,他们大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潘亦隆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勉强听出一点动静,然后大声说道:
“侦察队的?现在有任务了,跟我回去集结人手立刻组织防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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