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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不会喜欢他吧!


傅泽川将纪凡凡放到病床上,看着纪凡凡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就不该丢下他一个人!

        这么多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要一清醒脑子里就全都是纪凡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疯了,就连纪凡凡发来的信息和打过来的电话,他都下意识地回避。

        他觉得这样或许才能让自己恢复正常,才能消除心里的焦躁,可直到今天他重新见到纪凡凡,他才发现他努力了这么多天搭砌的防线在一刻全都付之一炬。

        他用力地将纪凡凡的手握在手里,又紧紧地贴在脸颊边,生平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凡凡,对不起,我来晚了……”

        纪凡凡勉强睁开眼睛去看一脸担忧的傅泽川,额头的碎发已经让汗水湿透,无力地贴在额上,他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虚虚地握一下他的手,让他别担心,接着就坚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医生几乎是被推着塞进病房里的,看到纪凡凡的第一眼时他就愣了一下,但还是连忙先给他检查伤口。

        为了不打扰医生处理纪凡凡的伤口,傅泽川和宋承程都退到了病房外。

        “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宋承程不解地问懊恼自责的傅泽川。

        傅泽川没心情同他说话,草草应付,“在家。”

        宋承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在家你干嘛不开门?!我敲门敲那么大声你没听见?”

        “不想。”傅泽川瞥他一眼,语气不善,“别吵了。”

        宋承程闻言立马闭紧了嘴巴,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想问些什么,但当他看见紧绷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病房门的傅泽川时,他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他蹙眉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紧张某一个人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从傅泽川的脸上看见。

        想到这,他心里忽地一惊,他对纪凡凡该不会真的……

        宋承程甩了甩脑子,把那种莫名其妙的可能甩开,怎么可能?

        作为打小和傅泽川一起长大的人,他这个好兄弟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对纪凡凡肯定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去而已。

        想通这点,宋承程背靠着墙站着,仰着头深深地叹气,“这纪凡凡也太惨了,今天要不是我们在这,他那继母和他那个便宜弟弟估计得把他打死。”

        他侧眸去看傅泽川,“诶你说,这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啊?”

        傅泽川没有回答他,只是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起,漆黑的眼眸划过凛冽杀意。

        宋承程絮絮叨叨地继续道:“而且我听说他爸,呃,现在在抢救室……他好像心脏出了问题,活不了多久了。”

        他稍稍站直了身子,哀叹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宋承程就听到“砰”地一声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锤墙还脸色难看的傅泽川,“你干嘛?好好的自残啊?”

        傅泽川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去重新去看着病房中牵动他心神的人,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让隐隐作痛的心脏重新恢复平稳跳动,只是垂下的手那通红一片还在显示着他对病房里那人的在意。

        医生给纪凡凡打了止痛针又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挂了点滴,最后才从病房里走出来。

        他将门小心地带上,而后才摘下蓝色的口罩,推了推鼻梁上的老款眼镜,鬓边的发已经显现出岁月的痕迹,眉宇皱成了深沟,嗓音苍老,“这位小兄弟是四年前的那个吧?”

        傅泽川握在门把上的手一顿,侧眸去看这位老医者,漆黑的瞳孔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话语透着凉气,“四年前?”

        老医生面色严肃地点点头,“嗯,四年前他浑身是血的被送过来的时候也是我接手治疗的。”

        他疲惫地摘下眼镜,从白大褂的衣袋里摸出眼镜布缓缓地擦拭眼镜,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给我的印象太深了,那个时候好像才十七八岁吧,我还以为是小孩子聚众打架受的伤,不过后来听说是家里人打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显然无法理解。

        又重新戴上眼镜,疲惫道:“那时我接手的时候还以为他或许熬不过来的,没想到这娃子还挺坚强,后来在医院将养了大半年才出的院。”

        他抬眸用眼神询问傅泽川,“今天这又是怎么了?你是他的家里人吗?”

        傅泽川呆呆地站在原地,老医生那句“或许熬不过来”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时反应不过来。

        宋承程见他没反应,连忙接过医生话头,“我们是他朋友。”

        “朋友啊。”老医生点点头,又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有其他人,也是明白了什么,对他们交代道——

        “这次伤得比较轻,基本都是皮肉伤,肋骨那处也幸好没伤着内脏,养一养就能恢复,你们不用担心,其他伤口呢就定时换药,等他稍微好一些,我再给他开一些口服的药,哦,对了,他背后那个刀口没好全,又裂开了,我也处理过了,你们呐……”老医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只留下一句“劝他静养。”

        老医生离开的时候,宋承程和傅泽川还能听到他叹息地说一句,“什么父母能这么狠心呐……”

        傅泽川几乎要把手里的门把捏碎,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仿佛阻隔了一切可以温暖流通的血液。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随后将门把一拧,开了门。

        病床上,纪凡凡还没清醒,他脸上贴着两块纱布,一大一小,一个在脸颊一个在额头,扎眼得很。

        而那双带着笑的、小心翼翼的眼眸此刻紧闭着,眉宇似乎还极为痛苦地蹙着,唇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打点滴的透明细管和纪凡凡白得接近透明的手背连接着,透着苍白的病弱感。

        他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让人担心得只想把他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傅泽川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纪凡凡,短短几天,他竟然比之前更瘦了……

        傅泽川的心很痛,痛到无法呼吸,他怔怔地伸出手去碰纪凡凡的手指,触手很凉。

        他温柔地将纪凡凡的手放在手心里,想用自己手的温度去温暖他的。

        他还想喊一喊昏迷的人的名字,却喉头酸涩得厉害,发不出一字半句。

        宋承程没有进病房,只是站在门外看了里面的两人一眼,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怕惊动他们,赶紧接起手机,同时识相地走到一边,“我是宋承程。”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就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压迫感,“小川呢?我打他电话怎么没接?”

        宋承程尴尬地看了那个病房一眼,然后脸不红,心不跳道:“悦姐,泽川他现在在洗澡呢,所以才没接电话。”

        傅悦的声音明显沉了沉,“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又和那帮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

        宋承程心想我倒是希望他能去鬼混,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担心,但他还是识趣道:“哪儿啊,阳城这边的度假村项目不是要启动了吗,所以最近才比较忙,光是应酬都得应酬到大半夜。”

        傅悦怀疑地问:“真的?”

        宋承程理直气壮道:“悦姐,我能骗你吗?还是你有急事要找泽川?我去踹他门让他给你接电话。”

        傅悦淡声道:“没什么急事,你让他洗完澡给我回个电话。”

        宋承程一口应下,“行,没问题。”

        傅悦的声音大了些许,重点强调道:“还有啊,小程,你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宋承程的嘴角抽了抽,“悦姐,那些人好歹也是各界有名有姓的人物,能不能别形容得那么……”

        “你有意见?”

        “啊没,不敢,悦姐说得都对。”

        “没事了,挂了。”

        “好的,悦姐再见。”

        好不容易糊弄对方挂了电话,宋承程长吁了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里,然后他重新走向病房门,手犹豫地搭在门把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门。

        他站在无精打采的傅泽川身边,缓声道:“你姐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打到我这里来了,我没告诉她这里的事,你呢,抽空给她回个电话。”

        傅泽川目不转睛地看着纪凡凡,提线木偶似的应了句,“嗯。”

        宋承程从没见他这样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皱眉不解地问:“傅泽川,你没事吧你!”

        傅泽川垂眸,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情绪,低沉的声线透着迷茫,“我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很难受。承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宋承程的脑子九曲十八弯地想了一圈,最后看着傅泽川问出了一句让他觉得都不可思议的话,“你不会喜欢上纪凡凡了吧?”

        傅泽川沉默地思索着,没有回答。

        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在宋承程眼里就相当于默认了,宋承程像遭受了晴天霹雳般,眼睛睁得老大,震惊地拔高了音调,“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傅泽川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过了一会儿又松开,他的心浮浮沉沉地落不到实处,嗓音却淡淡的,“我没有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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