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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出了皇宫,秦颂径直回府,刚一进门,就被守在门房内的小丫头叫走。

        “老夫人传下话来,让国公爷回府后立即去福亨居。”

        “什么事?”秦颂边走边问。

        小丫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大爷从祖地回来了,老夫人把所有人都叫到了福亨居,说有大事要商量。”

        听说秦颐回来,秦颂满心狐疑,看了眼手中的圣旨,就势往宽袍大袖里一裹。

        进了福亨居,无论是粗使下人,还是房内的丫鬟,都规规矩矩地在大堂外候着。秦颂看着眼前这些熙熙攘攘的人头,只觉得韩氏的排场越来越大了,叹了口气,抬手掀起门帘。

        大堂里,韩氏坐在中间的主位,右首则是她胖到几乎快挤爆梨花木椅子的亲生儿子——秦颐。

        秦颂先给韩氏行礼,没等到韩氏的回应,就退到秦颐跟前,笑着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问话,秦颐同韩氏一样,眼睛都没抬一下,伸手拿过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才缓缓答道:“刚刚到府,与二弟前后脚的功夫。”

        像这样格格不入的氛围,秦颂已经经历了大半辈子了,早就激不起半点波澜。任他在朝堂上如何叱咤风云,只要在秦家,他就是一个小小庶子。

        他无可奈何,走到角落里,在继夫人宁诗宜的身边坐下,宁诗宜目光温柔,眼含安慰。

        韩氏不耐地往堂上扫了一遍,“人都来齐了吗?”

        梁琴站在韩氏身后,低头附耳道:“飞云还没来。”

        “越来越没规矩了!”韩氏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指着秦颂骂道,“你养的好闺女,话都传过去几个时辰了,人现在还没到,成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规矩?你还不快去把她叫来!”

        “母亲教训的是。”秦颂答应一声,吩咐站在身后的秦飞霜去寻。

        此时的秦飞云,正忙着跟暖雪切磋武艺,二人激斗正酣,老远就看到继妹跑了过来。

        “姐姐,祖母生气了,问你怎么还不过去?”

        “知道了,”秦飞云随口答应,“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看到继妹远去的身影,秦飞云的心情瞬间低沉。韩氏今天让人传话的事,她是知道的,可就是不想去。

        今日起床,她的门缝里被人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字迹潦草,歪歪扭扭地写着“老夫人欲对小姐不利”几个大字。她问过暖雪,还有云想院里的其他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前世的时候,秦飞云也收到过类似的纸条,只是没多久,她就嫁到三皇子府去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今天又一次收到纸条,她不免忐忑,怀疑这是梁琴和韩氏的阴谋,所以才一直推着不想去福亨居。

        刚才是秦飞霜来请,那就说明父亲和继母已经到了,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他们,秦飞云也要走一趟。

        来不及梳洗,她让暖雪随意取了件外衫,再系上斗篷,便往福亨居出发。

        福亨居,韩氏的大丫鬟春玉守在外面,一见秦飞云就迎了上来,“小姐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云想院有事耽搁了吗?”

        秦飞云停下脚步,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好奇道:“你怎么这么问?”

        “我是见小姐没来,随便问问。”春玉低下头,侧身把路让出来。

        “没什么事。”秦飞云随口敷衍,吩咐暖雪等在外面,大步流星地进到屋里。

        相比于高高在上的韩氏母子,秦飞云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不起眼位置的父亲。她走过去向秦颂施了一礼,在转到宁诗宜时,不禁哽咽,好半天才吐出“母亲”二字。

        一声“母亲”,把宁诗宜吓了一跳,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印象中,这是秦飞云第一次叫她母亲。

        从前,秦飞云要么不给她好脸色,要么就讽刺地称她一声“姨母”,提醒她,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而她,也因为顾念着死去的妹妹,不敢对秦飞云过分苛责。

        其实不止宁诗宜,在座的人无不惊讶。梁琴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怀疑秦飞云是不是掉到水里后,把脑子给冻傻了?

        然而秦飞云没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年幼时生母病重,她曾目睹姨母以照顾妹妹为由住进府里,之后生母去世,孝期刚一结束,父亲就续娶了姨母。

        为此,秦飞云一度怀疑生母是被宁诗宜害死的,加上梁琴天天在旁边灌输,以至于她每次见到宁诗宜都怒目而视,骂其是“寡妇再醮”。宁诗宜在嫁给秦颂前是嫁过人的,后来丈夫病死了,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孩子。

        直到被囚在皇子府的那段时间,秦飞云才知道,宁诗宜之所以嫁过来,是母亲临死前求她的。本来宁诗宜也极不愿意,怕遭人非议,无奈亲生妹妹跪在眼前,外甥女没了母亲又实在可怜,她没有办法才同意的。

        宁诗宜沉浸在“母亲”二字带来的冲击中,良久没有反应。

        元宵节那日,秦飞霜回来时曾告诉她,说秦飞云和之前不一样了,变得和蔼可亲,还主动聊天。她还以为是女儿对她的宽慰,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敢到云想院去探问,想不到竟是真的。

        “母亲?”

        秦飞云又叫了一声,感觉到宁诗宜的眼中有泪光闪烁,自己的心里也像被大石堵住一样。

        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秦颂回忆起以往的母女大战,鼻尖也有些发酸,开言提醒道:“女儿叫你呢,怎么不说话?”

        “哎…”宁诗宜反应过来,眼角微红,“飞云,你的身体没事吧?我都没去看你…”

        “劳母亲挂心,修养了几日,已经无碍了。”秦飞云也红了眼眶。

        “那就好了。”

        宁诗宜放下心来,看到旁边的空位,又拉着秦飞云坐下。随后掏出手帕拭泪,哀叹道:“是我对不起你。”

        “哪里的话,是女……”

        “怎么现在才来!”

        一声老朽的断喝,打断母女二人的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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