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晚上到家,登录账号,才发现那张照片已经被顶上热搜榜,一溜粉丝她祝结婚快乐的消息,以及:
【太太结婚快乐,谢谢奶茶,祝二位天长地久-附图】
【哭哭哭,老婆居然结婚了,虽然但是,咱认可这个老公,太帅了!】
【感觉老公和太太漫画里的男主角都超像】
【同意楼上,盲猜一把,会不会是暗恋成真的戏码,因为心心念念,所以蜜酱把男主画了出来】
最后这一条消息,点赞上万。
金蜜扶额笑,真是被这些粉丝们的脑洞折服。
拿起桌边的相纸,照片上,她跟江问野比肩站着,在快门按下的前一秒江问野忽然伸手揽她的肩膀,她则因为突然的动作侧头看他。
背景是中心大厦窗外斑斓的灯火,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她脑袋刚好到他肩膀,意外的和谐。
江问野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她指尖抚过照片上两人的脸,要是生气还怎么会想到请她粉丝喝奶茶呢。
正好,江问野脖子上搭着毛巾出来,站在床边擦头发,金蜜伸脚,蹭他的腿,“今天下午的奶茶,谢谢你喽。”
继续擦着头发,江问野下垂,视线落在她脚上,白嫩嫩的脚趾涂着裸粉色的甲油,不老实的蹭着他裤腿。
痒的勾人。
“嗯,”他伸手抓住她的脚,慢慢摩梭着,“打算怎么谢?”
……
她跟他客气,他倒是跟她不客气,脚还被他抓着还抽不回来了。
“老色痞,臭变态,放手。”她用另一只脚去踢,反而又被抓住,看江问野要来真的,慌乱中,她指向刚挤着门缝进来的达菲。
“你看它。”
江问野转头看了眼猫,“看它干吗?”
“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太监掉吗?因为总对人耍流氓!”
金蜜小脸紧绷,那高扬的眉毛大有一种“你再这么耍流氓,让你跟它一样太监掉”的架势。
江问野表示不屑一顾,但也不打算逗她了,放开她的两只脚。
被放开的一瞬间,金蜜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严实之后,皱眉问:“老实说江问野,你是不是被别人给魂穿了。”
“‘魂穿’是什么?”把猫抱出卧室,江问野把门关好。
想想他那一书房砖头厚,又晦涩难懂的书,金蜜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代沟,“就是你披着江问野的壳子,里边是别的什么人。”
江问野皱眉,“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怕是不知道外边人怎么传你的,再看看现在……”金蜜打量他一眼,小声嘟囔,“人设崩的没边了简直……”
掀被上床,江问野说:“不觉得很刺激?”
“吼,够刺激的。”金蜜翻了个白眼,“等之后我还能开本漫画呢,叫《我的精分老公》”
“‘精分’又什么意思?”
金蜜拿被子蒙脸,戏精上身地演起来:“喂,宁宁啊,我可能得去你家住几天,为什么?因为江问野跟我的代沟,横跨了一世纪啊。嗯,对就明天……”
“明天不行,我妈回来了,让咱们回去吃饭。”江问野把她脸上的被子拿掉,配合她演:“电话挂了吧。”
金蜜瞬间坐起身,“不是说你妈妈要在马尔达夫呆一段时间,怎么这就回来了?”
想起电话里他妈那顿臭骂,江问野心累一波,“知道蝴蝶效应吗,但凡咱们这边有一点风吹草动,吹到我妈耳边时,已经成了一场龙卷风。”
也不知道从哪走的消息。
听他说完,金蜜愣了半天,然后果断躺下:“关灯,睡觉。”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双方父母自然还是希望儿女能婚姻幸福,所以,为了让他们安心,在两边的父母面前秀恩爱,这是两人默认一致的。
更何况,现在江妈妈还以为他俩“闹矛盾”了。
可想而知,要回去吃饭,无疑又是一场“恩爱”的大戏要演了。
不养精蓄锐,怎么能迎接明天“恶战”。
-
第二天一大早,卧室里呈现一幅诡异的情形。
金蜜睡衣还没来得及换掉,跪坐在床边,手里拽着一条领带,而江问野弯低着头,把脖子奉献给她练习打领带。
几次被勒得差点背过气去,她还有起床气,不敢得罪。
江问野眼皮耷拉着,“我说,干嘛非要跟领带较劲,打不来就别……呃……”
她解着被系死结得领带,“不行,今晚得在你家住,要做戏就做全套了。”
自认为想的周全,接过头顶上飘下来一句:“我回家不穿正装。”
抬头看他,金蜜把拽在手里的领带一扔,推他肩膀,“不早说。”
要不是为了练习给他打领带,她用得着六点就起吗?
折折腾腾的,她出门时,江问野已经把车从车库开到门边了,一身浅色休闲打扮,意外让金蜜眼前亮了下。
平日里,他也就穿正装,暗色系占大头,这么换身皮,倒是有点贵公子哥那味了。
帮她开了车门,江问野看着她上车。
她今天穿衣风格也跟平时不同,小香风的格纹编织外套,高腰裤,圆头矮跟鞋,还特意把头发拉了,挽了个发髻。
路上,金蜜难得问他对自己衣服的评价,江问野点了点头,“嗯,好看。”
金蜜白他一眼,“当然好看了,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按你妈的眼光来看,怎么样?”
“想听真话?”
“不废话吗。”
“你穿什么样我妈都无所谓,而且,”红灯转绿,江问野打着方向盘,从镜里看她一眼,“做你自己,穿你自己的衣服,最漂亮。”
金蜜愣了下,又过一个路口,鼓腮帮,嘟囔一句:“折腾半天,合着白瞎呗。”
跟江问野胡闹无所谓,但到底是见长辈,尊重是起码的,她穿衣风格有点跳脱,就想着稳重一点。
“谁说白瞎了。”江问野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冒不妨地捏到她脸上,“真可爱……”
金蜜是属于脸上有肉的那种,脸肉很容易就被揪起来。
她眼珠往旁边斜,余光看他,张嘴叼住他手背肉,狠咬,一直到他吸冷气,绷不住喊疼,才松开。
江问野看着路况,甩着手。
看着深深的两排牙印,她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还可爱吗?”
简直是大获全胜。
江妈妈虽然四十多了,但心态年轻又保养得宜,只见眼尾几道细纹,身姿绰约,犹见年轻时的艳冠群芳。
见了金蜜,江妈妈眼睛都亮了,拉着她的手把人带进屋,两人都说了好半天话了,才发现江问野不在屋里。
去找才发现,家里阿姨出去买菜还没回来,江问野自己跟个大冤种似的,一个人把车后备箱里的一些生鲜和东西搬进搬出。
给江妈妈笑了好半天,说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听到江妈妈的话,金蜜嚣张挑眉。
在各种能跟江问野攀比的方面,金蜜都莫名的乐此不疲,例如吃早餐时,她能喝牛奶也能喝咖啡,但江问野因为乳糖不耐受只能喝咖啡。
还有,她能反手摸肚脐,能动耳朵,但江问野却都不行。
通常江问野是懒得搭理她,这次也一样。
等一切安顿好了,江妈妈让两人先上了三楼去看爷爷。
江老爷子也曾是港城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人都架不住岁月磋磨。
因为一次意外晕倒,送到医院抢救,但因为送晚,人醒不过来了。
老人戴着呼吸机躺在床上,房间里家具特别少,到处是医用仪器,电线牵扯的如同血管。
心跳检测仪跟着老人缓慢的心跳,发出“滴滴”的声音。
听着那如同倒计时一样的声音,金蜜目光落在老人搭在床边干枯的手,想起了她爸爸。
胰腺癌,绝症中的绝症。
从发现到治疗,最后去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她偏开目光,看着窗外灿烈阳光,眼睛向上看,想把那点酸楚憋回去。
眼前忽然伸来一只手,手指点在她脸颊上,江问野看着她,“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
拍掉他的手,“你要说就说呗。”
“我名是我爸给取的,本来是问也,“之乎者也”的也,取“君子是以务学而好问也”,但我爷爷不同意。”
金蜜用手指间瞧瞧按眼角,随口问:“为什么?”
“我爷爷看的比较通透,”江问野看向床上老人,“他说‘奸商奸商,君子不做商人,商人绝非君子’然后说我是男孩,就改了个“野”字。”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努力忍回去,金蜜觉得在这场合不太合适。
“这波,这波我站爷爷,直接透过表象看本质了。”她忍得肚疼,话都快说不清。
非君子,就小人呗。
出了房间才敢笑,就这一个事给她乐半天,就跟小孩逮了同伴小辫子似的。
“问也,吃橘子吗?”金蜜坐在客厅沙发,扒着一个橘子。
“问也,喝水吗?”她又去倒水。
外头传来开门声,“问也,爸回来了,快去接。”
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江问野一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江妈妈在厨房听着外头闹得动静,心里寻思,这怎么看也不像闹别扭,闹到要离婚的呀。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江问野一伸手夹菜,江妈妈一眼看到他手上的咬痕。
“呀,问野,你手怎么了?!”
江爸爸也看到了,“像是什么咬过的。”
“没事。”瞟了眼始作俑者,江问野风轻云淡的,“惹了条小狗,让给咬了。”
金蜜本来心情愉快的,现在脸瞬间凝固,桌子底下踢他的腿。
“狗咬的,那得去医院打针啊。”江爸爸还信以为真。
江妈妈眼尖看得清楚,什么狗咬的,小小的一圈分明是女人的牙印。
想想自己儿媳长得一脸乖巧,怎么可能咬人,再联系自己听到的两人的不和的传闻,江妈妈拍桌而起。
“江问野,你给我老实回答!”
江妈妈这反应是金蜜没想到的,本来好像看好戏的,但误会太过可就不好了。
“是我咬的……”金蜜弱弱举手,“他开车的时候逗我,没忍住就……”
“是蜜蜜啊,那没事了。”
总算知道江问野的变脸继承谁了,江妈妈的一秒变脸毫不逊色。
回头又恶狠狠瞪儿子,“你也是,开车就认真开车,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江问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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