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就是因为这张脸么
淮北,离景城有些距离。
宴昭停顿了一息,嘱咐道:“今日早些找个客栈歇息吧。如果无处可去,可以去齐王府找我。”
齐王府,女子心里默默记下。
祁闻从钱袋子里挑出银两递给宴昭:“你去买布吧,我在这陪着这位姑娘。”
宴昭点点头,接过银两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布庄。
祁闻目送宴昭远去,转身拢了拢披在女子身上的外袍。他又问了姑娘一些问题,大致了解女子流落景城的缘由。
正当两人相谈甚欢,不想此时意外突发!
身后突然有人紧紧捂住祁闻口鼻,死死抓住祁闻的双手不让他挣扎。
“唔……”
祁闻脑子一轰,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歹人箍住祁闻双臂,加之手帕上有不知名的湿润液体,祁闻挣扎不开尽数吸入。
宴昭……你快回来。
祁闻眸光逐渐微弱。
不一会儿手脚就失了力,意识愈来愈模糊陷入昏迷。
直到再睁开眼……
已经到了一处暗无天日的草屋。
祁闻难耐挪了挪位置,发现自己被胳膊粗的麻绳捆住,无法挣开。
这是哪儿。
嘶。
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稍微一挪只觉浑身酸胀。无意撕扯到未愈合的伤口,背部顿时隐隐作痛。
是谁……
为何要抓我?
祁闻闭目回想,意识尚清醒前祁闻只记得那时周遭乱作一团,女子的哭喊声和歹人的吵闹声杂糅聚集。
隐约听见歹人说了一句主子?
他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抓我?
无需祁闻多想,始作俑者似乎并不打算藏着掖着,不过一会儿始作俑者便摇着扇子出现在祁闻眼前。
宴清越。
“这么巧啊。”宴清越慵懒地脱下外套交给随从,缓步走至祁闻眼前:“祁小世子。”
居然是宴清越。
算是直接坐实了上次谋杀是他指使的。
祁闻想不到宴清越竟敢直接劫人,恶心感霎时涌上心头:“你要杀我。”
只是宴昭离开一会儿的功夫。祁闻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宴清越。
“说什么呢。”宴清越纸扇掩面低低笑了笑,毫不在意眼前盛怒的祁闻。
“你抓我有何用。”
宴清越贴近祁闻,细细抚摸他的脸颊,最后指尖一挑轻松抬起祁闻下巴:“怎么没用呢。”
“世子生的好看,本王抓来摆着看也是极好的。”
祁闻看向四周,救下的淮北女子已无踪影:“与我同行的女子呢。”
宴清越回想,好像一齐抓来的还真有一名女子:“她不过贱命一条,世子何必费心。”
贱命一条……
祁闻怒火中烧:“你把她怎么样了。”
“世子有家室的人了,这么关心其他女子,不太妥当吧。”宴清越嫉羡道:“世子可以关心陌生女子,那为何不关心关心本王。”
如今已经撕破脸皮,祁闻再顾不得礼数。他咬紧下唇,重重甩开宴清越的手。
“滚。”
宴清越弯了弯眸子,毒蛇似的重新黏了上去:“前段时间还以为我们能好好相处呢。”
近在咫尺的鼻尖轻触脸颊,宴清越暧昧地凝眸看祁闻。他的指尖顺着脸颊往下,抚过脖颈直至胸膛:“宴以旬就是因为这张脸青睐你的吗。”
“确实好看,惹的本王也想尝尝个中滋味。”
“不过世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戾气如此重。”
食指在脸颊游走,祁闻抓准时机狠狠咬住宴清越指尖:“你唔配。”
宴清越吃痛下意识抽回手,看着指尖牙印非但不恼,反而略有所思:“世子先消消气吧。”
“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我们来玩点愉悦的,如何?”
祁闻仰了仰脖颈:“滚。”
“真是不懂事。”宴清越陡然收起笑意,一只手钳住祁闻下颚,拿起旁边备好的凉水:“本王好伤心。”
他一点一点浇在祁闻头上,凉水丝丝浸透外袍,顺着衣领缝隙流入祁闻胸膛。
一杯凉水浇下,祁闻鬓发紧贴脸颊。
宴清越居高临下地俯视祁闻,将祁闻的脸扳向自己:“够冷静了么。”
祁闻咬紧后槽牙:“滚……”
“还嘴硬。”宴清越漫不经心地拿起旁边放置的鞭子,藤蔓似的缠绕在手臂上。
他垂眸看向祁闻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眼里带了几分痴迷:“不愧是宴以旬看中的人,这皮肤如此白嫩,本王都要舍不得下手了。”
“也不知祁侯府是什么风水,能养出如此娇滴滴的美人。”
寒意顷刻直冲大脑,祁闻看着宴清越手里的鞭子从心底发寒。
“再美又如何,花期总会过的。”
宴清越漫不经心地将鞭子递给随从,神色阴鸷:“本王很是好奇,像你这样的,要是不知不觉死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会为之心碎。”
“阿旬,阿旬,往我这儿走。”
“对,先迈右腿,慢一点儿。来,我护着你呢,别怕,没事儿。”
“父皇,父皇!你看到没有!阿旬会走路了!阿旬会走路了!”
“……”
“宴以旬,我要让你身边所有人都离你而去。”
“宴以旬……”
宴以旬猛的睁开眼,心脏因为惊醒而疯狂跳动。
梦中自己还是孩子的宴清越奶声奶气地教他走路,扶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好像真的就在眼前。
最近怎么老是梦到这种场景,宴以旬捂着心悸的胸口大口喘气。
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曾经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兄长,开始对自己疏离冷漠,到最后逐渐面目全非,不择手段残忍无度。
所谓长兄如父,宴以旬自嘲一笑。
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宴以旬咬了咬牙撑起身子。许是最近事情繁多,方才竟然疲惫到靠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屋外静无人声,月光与烛光交融,繁星点点树影婆娑。
弦月如钩,已入深夜。
祁闻怎么还没回来。宴以旬不由蹙起眉头。
太晚了,宴以旬起身想出宫去趟齐王府问问宴昭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打开门,门外却好巧不巧地冲来一人,直直与宴以旬撞了个满怀!
嘶。
伤口被重重砸到,宴以旬倒吸一口凉气。他被撞的后退两步,一抬头发现如此莽撞的竟然是陆延。
陆延平日里沉稳话少,从未有过如此反常举动,宴以旬稳了稳身形问:“你为何今日如此急切。”
“殿下。”陆延并不废话,直接拂开外袍跪下:“世子被掳走了。”
宴以旬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劲,一下子清醒了:“世子被掳走了?方才发生的事?”
陆延低着头:“是。”
一刹那的愤怒涌上心头,很快被理智压下:“可知道掳走世子的是谁。”
“不知。”
陆延仍旧跪着:“五殿下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世子便被人掳走了。应该是在暗中等了很久,说不定从我们出寺庙就跟着了。”
听到从出寺庙就跟着时宴以旬脸色骤变,想起西禅寺与宴清越的偶遇,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宴清越……
宴以旬暗骂一声该死,避开陆延夺门而出,疾步往外走:“去荣王府。”
直到祁闻身上遍布伤痕,宴清越才允许随从停下歇一会。
身上的衣裳已然被鞭子抽出一道又一道呲着不规则边缘的缺口,露出内里白嫩的皮肤。祁闻半跪在地上,咬紧下唇不愿出声。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祁闻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疼。疼的撕心裂肺,疼的喘不上气,所有器官都在叫嚣着向眼前人妥协。
可是妥协宴清越也不会饶了自己。
怎么办……难道真要死在这儿。祁闻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爹爹母亲。
好想家。
宴清越撑着脑袋坐在靠椅上,悠闲地看了一眼呈跪姿的祁闻:“世子为何不哭呢,本王最喜欢看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了。”
仿佛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玩物,宴清越眸子幽深。
他居高临下的角度恰好能够看清祁闻衣领外露出的一截修长脖颈。如墨的发贴在下颚,下巴挂着几滴水珠顺着轮廓往下淌。
宴以旬凭什么呢。
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他的……凭什么。
宴清越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他眼眸晦暗:“你若是哭一哭,本王兴许会心软放了你。”
祁闻低着头,唇角渗出血渍:“恶心。”
“恶心?”宴清越莫名乐了,起身扳起祁闻下巴:“宴以旬碰过你没”
说完又自问自答:“哦,都说他不举,想来应当是没有的。”
宴清越拇指指尖轻轻摁压祁闻唇部:“不如今日,让本王给世子开开荤如何”
祁闻脑子一嗡,就要挣扎。宴清越见状笑意愈深,命令随从:“摁住他。”
宴清越鼻尖凑近祁闻脖颈处轻轻一嗅,食指与拇指抓着祁闻的后脖反复捻压。颈部的痒意袭来,祁闻被锁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宴清越动作。
“你好香啊。”宴清越状若痴迷。
怎么办……
无力感涌上心头,祁闻闭上双眼。
“宴清越!”
意识恍惚间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她一脚踹开木门破门而入,睥睨众人:“谁敢再动手。”
几名随从大惊失色,慌忙跪作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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