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三个臭皮匠有话要说
廉爷爷:“刚才,白姑娘并没有把所有的细节都讲出来,那么,就让我来说一说吧。巫先生和白姑娘,为我老伴儿一次性支付了150万的化疗费用,并且给她升到了最好的病房,就为了旁边有床,让老头子我晚上睡得舒服点。他们还安排了专业护工料理,每餐还有专人给送饭来,老伴吃不了,就给我一个人吃的,顿顿至少是3菜一汤,荤素搭配,他们说,您得保养好身体,才能看着老伴好起来,妙妙才有依靠......”
廉爷爷说着,长满皱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沸腾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听完也很受感动。这些细节,刚才首富夫人完全可以说出来,她为什么不说呢?
廉爷爷解释道:“对,巫先生两口子就是这样的人,做好事不为名不为利,不求夸奖,这不比那些做了芝麻大的好事儿,就恨不得拿大喇叭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土豪强多了吗?”
媒体可逮着新闻题材了,对着廉爷爷一通狂拍。这一幕简直比刚才的演讲还精彩,无论是不是首富安排的,都是一张精彩绝伦的感情牌啊!
哗哗哗,巫山的支持率上升没的说。
黑黑黑,郝治国的脸色黑得也没的说。
巫山让司机把演讲完毕的小白接到了一个地方,他自己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不知道半路杀出个廉爷爷所以耽搁了。
白云暖一出现,就让巫山给塞进车里扑倒了。
咦,今天他车里地方怎么那么大啊?哦,原来座位都放倒了......
小白:“喂,你是公众人物啊,不能这样......”
巫山:“公众人物他首先是个人,你见哪条法规规定,禁止公众人物把媳妇儿扑倒了?”
小白:“......”
巫山:“媳妇儿,你刚才讲得太好了!”
小白努力挣扎出来喘了一口气:“但是容秘书给精心准备的内容,我一激动全忘说了,回头你帮我跟她道个歉啊。”
巫山:“不用了,刚才她已经跟我说了,以后你的演讲稿你自己准备,她撂挑子了。”
小白:“啊,她生气啦?”
巫山:“不是生气,她是觉得你选的内容更好,你选的男人更好。”
小白:“讨厌,你夸别人的时候总是把自己捎上。”
巫山:“我才夸自己几句啊,有你刚才夸得多么?我都快被你夸成一朵花儿了!”
小白:“那也是鸡蛋花,夹竹桃科鸡蛋花,不是汤里的那种哦。”
巫山不解:“为什么是鸡蛋花?鸡蛋花跟我有什么共同之处么?”
小白:“这都不懂,因为花瓣最厚啊。”
巫山反应了片刻:“好啊,你是说我脸皮厚!那我就豁出去了,索性厚一个给你看看......”
下一秒,某女振臂高呼:“救,救命啊——”
保镖们只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45度角仰望天空。
小白问巫山:“下一次我演讲在什么时候啊?”
巫山:“后天,要跟我去T市拉票,你怕不怕?”
小白:“好像没那么怕了,隐约还有点儿期待呢。”
巫山:“真的?”
小白:“不骗你,就是战胜自己的那种快感。”
巫山:“我懂,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战胜自己的。”
小白知道,他指的是从心理上彻底接受这副躯体,这说明他现在心理十分健康,已经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这一点比他竞选成功还让小白高兴。
这一对竞选人夫妇在甜蜜蜜,另外3对夫妇则在吵架。
丈夫怪妻子的演讲不接地气,没人家首富夫人用心和打动人心;妻子怪丈夫平时压根儿没做过什么好事,现在想挑出几条来夸夸他都做不到。
相比巫山和小白,巫海和金凤这一对儿的话特别多,两个人都爱说,能从早说到晚,就连吵架都花样翻新地吵,内容几乎不重复。并且,他俩在互相聊天中锻炼着手眼协调能力。
为啥说话还锻炼手眼协调能力呢?
因为巫海有时嘴欠,惹着金凤了,“嗖——”,一块抹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他飞过去了。
当然,也有的时候是一个纸盘子,还有的时候是一只拖鞋,不过放心,是那种很轻很轻的布拖鞋,不会砸痛人的。
所以巫海跟金凤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随时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微胖的身躯要动如脱兔,左躲右闪,辗转腾挪,灵活避开横空出世的袭击物。
避开即是胜利,万万不敢回手,因为好男不跟女斗,又怎么舍得对心爱的老婆动手呢?
再说了,躲老婆投射过来的袭击物,对他来说也是种小情趣,跟打游戏不是差不多吗?
就这样几个月下来,巫海的手眼协调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身轻如燕了,连眼神都更灵活了,整个人看着也更精神了。
金凤是个心地善良、能吃苦也很聪明的女人,她身上的闪光点润物细无声地打动着沈长歌。
尤其是有一次沈长歌生病时,其实只是普通感冒发烧,金凤和小白两人衣不解带地在床前尽心照料,让沈长歌心里很温暖,她已经彻底把这两个自己原本一个都不看好的儿媳妇,真正看成自己亲生的女儿了。
别人家的儿媳妇儿跟婆婆互为天敌,八字不合,自己怎么这么有福气呢?
并且金凤接受了沈长歌的建议,身上穿衣服的颜色尽量不超过3个,慢慢的,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更好看了。
不过仍有一些地方,沈长歌需要试着去适应金凤,比如金凤的说话方式。
这天,发烧初愈的沈长歌拉着金凤坐下来说话:“小凤啊,你跟巫海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啊......”
金凤一秒get到了婆婆的用意:“抱孙子是吧?”
沈长歌没料到她这么直截了当,反倒是自己脸一红:“你们考虑不考虑?”
金凤决绝地把手一挥:“八用考虑了!”
沈长歌吓一跳:“什什什么叫不用考虑了?”
小白那边什么内分泌失调,她可就指望金凤呢。
金凤:“已经晚了。”
沈长歌更是吓得不轻,都不敢再往下问了。
金凤这才说:“还有半年就出来了,还考虑啥,总不能不要吧?”
“什么?”沈长歌立刻转担忧为惊喜,盯着金凤的肚子,“这是真的吗?这么大的好消息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金凤呵呵笑:“其实我也刚知道。”
沈长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呢?”
金凤要忙爱心零食车项目,还要忙着做饼干,更要忙着“哄”巫海这个大小孩,她忙得很多事都没注意。
沈长歌的病体立刻痊愈,好得连一点病渣渣都不剩,精力旺盛,喜大普奔。
跑厨房,炖汤;跑婴儿用品店,买衣服买玩具;召集所有家丁,嘱咐注意事项......巫氏大宅一片喜气洋洋。
长子竞选总统?
过几天再说吧啊,现在什么也没有抱孙子孙女重要!
小白也松了口气,传宗接代的重担总算不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主要是让巫山的精神放松点儿。既然他无法为一个家族延续香火,那么,就让他为国家多做点实事吧!
这天在巫山回家之前,巫氏大宅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比大婚那会儿更为热闹,自然是为了庆祝他竞选取得了成功。
“都撤了吧。”
可是巫山回家之后说了这么一句。
家丁们不甘心:“巫先生,哪个国家的总统当选之后,不是大肆庆祝几天几夜啊?电视上还做直播呢。这是多么光宗耀祖、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啊!”
巫山平静地回答:“我参加竞选不是为了光宗耀祖。”
还有后半句没说,“是为了有能力为国家做点实事而已。”
“这......”
家丁们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不知接什么话好,只好悻悻地把彩灯啊、条幅啊啥的都撤了下去,大宅里一下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有的家丁对巫先生不慕虚名十分佩服,还有的觉得,他可能只是怕人说闲话所以做做样子而已,指不定心里怎么偷着乐呢。
结果,人家巫山表里如一,即便跟小白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也没有偷着乐,反而还不如竞选的时候亢奋。
小白从后面抱住正对着窗外发呆的巫山的腰,把脸靠在他背上:“我发现最近你特别喜欢45度角仰望天空。”
巫山被她引得一勾嘴角:“我在想事情。”
竞选虽然成功,但离新总统走马上任还早,他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在“庆祝”这等多余的事情上。
小白:“你已经开始考虑国家大事啦?”
巫山默认。
小白松开手,去床头柜上拿了两个玩偶来,是两只圆滚滚的流氓兔,脑袋顶上吸着个马桶搋子的版本,一个在左耳,一个在右耳,莫名的喜感。
小白把它们往巫山面前一举:“它俩加上我,我们算3个臭皮匠了吧?”
巫山扭头注视着她,面带微微笑意:“所以,诸葛亮有话要说?”
“嘻嘻,”小白乐得见牙不见眼,“你咋那么聪明呢?三个诸葛亮顶一个臭皮匠嘛,哦不对不对,反了。”
巫山忍着笑拱手作了作揖:“军师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白云暖秒变诸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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