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茉莉严选
“据林满先生所说，此次行动的一切消费在佐佐木显示您这里报销。”
“嗯，行，多少你说吧。”
“加上车费，一共是两万零五百六十新日币，其中包含了车辆维修的费用、弹药消耗的费用、高级雇佣”
“等等！”佐佐木出言打断了使命必达的智能ai，像是没听明白般又问了一遍：“你说多少？”
“一共是两万零五百六十新日币，佐佐木先生。鉴于林满先生是我们的高级会员，所以这次只需要支付两万新日币就行了，请问是”
ai适时地发来一份全息电子账单，完全没有意识到佐佐木课长头上暴起的青筋。
“你tm还有脸睡！快给老子起来！”
签完支付账单的佐佐木，直接一坨捶在林满的肚子上，将他唤醒。
“呃啊，你干嘛？有病是吧？”林满被这一记重击唤醒，在看清眼前是佐佐木之后，收起了展开的钛剑。
“你都干了些啥？！”佐佐木在手上投射出全息电子账单怼到林满脸上。
“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啊，谁让你们支援来得这么慢，马尔科姆呢？你应该去怪他！”
林满摆出一副不关我事，我不背锅的样子，道：“讲道理西格玛科技公司里的那些东西，应该能让你上头那人拿到不少的利益吧？咱们花的这点钱就是小事而已。”
“”佐佐木沉吟了片刻，仿佛初步认同了林满的说法。
“话说你在格斯那里有什么新发现吗？”林满岔开了话题。
“从格斯那残存的记忆体中提取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谁？”
佐佐木看了一眼林满，缓缓说道：“你之前遇上的那个瘦高个，被格斯叫做：龙。”
“格斯也是旧人类？”林满惊讶地问道。
“暂时不知道，但算上这一次，这已经是我们这两年来第三次得到格斯的尸体和记忆体了。”
“什么意思？他是复制人？还是他在远程控制复制体？”林满回想起第一次见格斯的那个场景，当时他并未察觉到有丝毫负能量的气息。
“这不可能，以现在的精神链接技术来说，一旦远程连接中断，那么使用者的意识体会直接迷失在联合网络中，无法回到本身的肉体上。而且如果在连接时复制体死亡的话，原生肉体也会进入脑死亡的状态。”佐佐木说道。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格斯他连同自我意识也一并复制了。”林满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后沉声说道：“也就是说，他的每一个复制体都有变异为‘秽物’的可能！”
“”佐佐木陷入了沉思，随后叹了口气，道：“现在想这些也没办法，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了，希望‘秽物’不会爆发在中心区这样的地方。”
随后他一摆手将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抛到脑后，对着林满说道：“最近你遇上的事有点多啊，等你好了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任务吧。”
“卧草你能这么有良心？！”
“那倒不是，只是不想你在还清欠我的两万之前死掉。”
“nm！”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格斯”再一次从黑暗的培养罐中醒来。
“格斯五号已死亡，地点：千叶区松仁街山田文身店，ntpd已介入，无法取回记忆体。”智能ai冷静地报告着。
格斯六号狂笑道：“死的好呀！他不死我怎么会醒呢？爷才不管他死哪块儿呢，爷现在要去潇洒了！”
“这样的生活你还准备持续多久？”瘦高个“龙”在一旁从一旁的黑暗中走出，道。
“这样有什么不好么？永远不死，永远年轻！”格斯六号笑着说道。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龙摇了摇头，转身向外走去，离开前丢下一句话：“只要不影响到计划，就随你去吧，我巴不得你把这座破城烧成废墟。”
“你看着吧，龙。‘格斯’永远不死！哈哈哈哈哈哈！”
龙走出格斯所在的办公室，而门外的机械一体化生产线路正不断地制造着新的“格斯”。
“林满先生，你回来了！”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装备着智能助步器林满刚走进家门，就听见了人工智障茉莉激动的话语。
“停！”林满先是开口止住冲锋过来的茉莉，然后检查了一圈家里的家具和设施，发现和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后，这才放心地开口道：
“你啥时候被赤玲修好了？竟然没把家给拆了？！”
“我是成长型人工智能，会学习成长完shan自身软件不是很正常的吗？”茉莉无奈地说道。
“好吧好吧。”
林满悬着外皮还未完全长好的双腿，靠着安装在腰部的助步器支撑，坐到了柔软的床上。
“还好我先长好的是屁-股上面的皮肤，不然就只能趴着吃东西了。”
在选好最安逸的坐姿之后，对着茉莉说道：“茉莉，你把橱柜里那个什么牌子的假肉收拾收拾炖一碗粥吧，最近在医院里用公费补贴点的那些斯宾塞区的山珍海味有点腻了，想整点素的了。”
说是吃腻了，但林满脑海里还是回想起了那些好吃到让人味蕾爆炸的食物：维多利亚美味煎鱼、神崎牛排等等，想着想着他甚至一度还闻到了点牛排的香气。
“说到牛排啊，还得是”
“当啷。”茉莉丢下一盘冒着丝丝香气的“牛排”。
这盘用假肉做成的牛排散发着林满熟悉的香气，这正是他点过最多次的神崎牛排。
“这这是？”林满先是抬头看了眼茉莉，然后又迅速将视角锁定到了牛排上，好像他一旦移开视线，牛排就会自己悄悄溜走似的。
“在综合了联合网络上真实评分最高的食材、并筛选掉水军的虚假评论之后，”说着，茉莉将一款牛排广告的全息影像从手上投射出来，广告上写着：“享受食物之美，美食家的最爱！”
“我购买了前年由新兴工业区，一家刚起步的工作室研发并生产的这款合成牛肉。怎么样，还可以吧？”
“买的好！”注意力全在牛排上的林满，完全没听进去茉莉说的话，但为了不打击人工智障的兴致，他还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那当然！这可是‘茉莉严选’。”人工智障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啊对对对。”
林满埋头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干掉了这一盘合成牛排，随后他好奇地问道：“对了，你哪来的钱？”
她难道还能自己挣钱？以后生活上的开销岂不是不用愁了？！
“我黑进了你的个人信用账户，贷了一笔款。”茉莉微笑着打破了林满的美好幻想。
“？”
“嘀嘀嘀嘀嘀嘀”林满手环上响起的呼叫声打破了沉寂良久的尴尬。
在颤抖着接通之后，赤玲的声音从手环里传出：“喂喂喂林满，听说你从里面出来了？速来茶壶看伽麦拉斗兽场的新赛季开幕仪式！”
赤玲那边十分地嘈杂，不时还传来几声叫骂：“你占着我位置了！”“tm是我先来的！”“”
“我要养伤。”林满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
“我这就来。”林满害怕这疯女人下一刻便骑着机车杀到他家，只得改口道。
“ok速至，我给你圈好了位置！”
“你”接完电话，林满看了看站在他身前的茉莉，又瞅了瞅盘里还残留着的汤汁，在美味和欠债面前，他最终后还是选择了屈服于自己的味蕾。
“你做的很好，下次继续。”
“好的林先生！”得到夸奖的茉莉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在卸掉智能助步器，裹上一层带有复原剂精华的纱布后，林满赶到了“茶壶”。
这里可谓是人山人海，每个地方都挤满了人，原本火热的电子街机也失去了它的拥趸，被堆到了一旁的角落，只为了留出一大片空白给“茶壶”酒吧，每两年开一次的超大拟真全息投影。
上面正播放着一段广告：“青啤在手，胜利我有！战略合作伙伴青岛啤酒，与你共享伽麦拉斗兽场高光时刻！”
“快来快来！正要开赛了！”
看着林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赤玲不顾周围人的喊叫，走出位于正中间的座位，又顶着冷眼拽着林满走了回去。
“嘶——”推搡过程中，腿部刮蹭带来的疼痛直冲天灵盖，让林满倒吸了几口凉气。
然而赤玲却并未注意这么多，反而还邀功似的说道：“看，哥们对你好吧！给你占了最好的位置！”
林满强ren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tm真是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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