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已死的凶手
“什么？你是说有人换掉了卡尔·维因？”佐佐木惊讶道。
“没错，卡尔·维因应该在数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取别人的身份和身体了。”
“这是你的怀疑还是？”佐佐木紧锁眉头，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大，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祸及自身。
“只要想明白了这一点，证据很快就有了。”说着，林满通过车载网络调出了卡尔·维因两个时间段的视频，分别是2990年参加新兴公司年会获奖时和2989年新兴公司年会时的录像。
两个视频同时播放，视频里的卡尔·维因除了衣着不同以外，别的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我看不出什么分别啊。”
林满虽然也没看过，但还是信心满满地说道：“你接着看下去吧，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很快就出现了。”
视频继续放着：只见2989年的卡尔在到场不久之后，就一脸百无聊赖地抱怨着，甚至在后面还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但2990年的卡尔则截然不同，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意气风发傲视一切的样子，与2989年的相比整个人焕然一新了。
“这次能获得集团今年的科技进步奖是我的荣幸”
林满关掉了视频，对着佐佐木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不一样了？”
“这”佐佐木被惊得说不出话。
“别急还有。”
紧接着，林满调出了上个世纪的歌唱天才马修·佩蒙以《黑夜之袭》成名前后的视频，这次则更加的不同了。相隔不足两年的同一个人，曲风竟然完全变了个样儿。
佐佐木头上冒出了冷汗。
“还有。”
林满打开了同样惊才绝艳服装设计师罗素·休伯特成名之后的视频，虽然没找到罗素成名之前的视频，但经历过前两次之后，佐佐木相信，这罗素·休伯特一定也是被这人替换了人生。
虽然林满给出的证据都是些视频，但这也足够说明一切了。卡尔·维因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就被人弄死了。
佐佐木沉着脸问道：“这人的身份你清楚了吗？”
只见林满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在办公室里找到的骰子钥匙扣，道：“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相信这个东西的主人，就是那个一直以来靠着别人身份活着的‘他’。”
“有没有可能，他现在有了新的身份？”佐佐木说道。
“应该不可能，卡尔·维因如果没死，现在不过刚刚30岁。以这人此前两次的经历来看，他几乎都是体验完了受害者们完整的一生之后才选择的重生，所以这次卡尔·维因的死亡也许是一次意外。”
“也就是说，我们在追寻一个肉体早已死亡的杀人凶手？”
林满先是思索了片刻，随后摇着头说道：“这不好说，我相信，这人既然能够在如此多的领域内独树一帜，也一定早就安排好了自己在意外情况下的退路。”
“那我们还是得找到他，经历了至少三次意识转移手术之后，我不敢相信这个人的精神会错乱到什么地步。”
“既然时间紧急，我建议你直接通知你上面的人，他们的搜查速度一定比我们这两三个人快，”
“这次的事件算你的全功，奖励会至少按照三级‘秽物’的标准发你，如果后续有更多的发现，及时汇报给我，好处不会少你的。”
“算我全功大可不必，赤玲和马尔科姆他们也混淆了不少旁人的视线。而且我想，格斯应该就是被这人雇佣来毁灭证据的，所以说不定麻烦以及找上他们两个了。”
“嗯。”佐佐木点了点头。
“嘀嘀嘀嘀嘀嘀”林满的钛剑手环适时响起了声音。
“突突突突突突”
疯狂扫射电浆弹药压得赤玲抬不起头，只能龟缩在纹身店的厚实墙壁后，等待格斯打完子弹后的间隙找机会出手。
正在这时刚刚拨打出去的电话接通了，林满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赤玲？干嘛？”
“nmd王八蛋！你这个混球明明知道这边有危险还tm让我来盯梢！”在赤玲听起来，林满那古井无波的声音似乎是对她的嘲笑，嘲笑她居然被上次那个傻子坑了。
“哈哈哈哈，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那边的大姐？”格斯那狂笑着的声音从那边传到了林满耳中。
“突突突”
“你可以尝一枪，万一死不了呢？对吧？”
“突突突”
“nmd臭sb，回家喂你老母去吧！”赤玲虽然被压制得还不了击，但是嘴巴上是绝对不会输的。
“你现在在哪儿？”林满急忙问道。
“松仁街山田纹身店，ntm快来，这混蛋快把整条街都拆了！”赤玲怒气冲冲地骂着，“艹，老娘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压着打过，怎么就信了你这个傻子的鬼话，还tm只是鱼饵，你tm把老娘钓上去了！”
“轰！”赤玲身后的承重墙体被炸出个大洞，天花板上的石块开始不断地往下坠落。
赤玲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凭借这些石块对身形的遮挡和视线的遮盖，赤玲默念：“【加速】。”这是她新得到的辅助型钛符程序，在上次被瘦高个的速度压制之后，她就选择了【加速】作为对自己实力的补全。
只见她的脚下亮起一道微光，两种字符开始交错并行，从脚底一直延伸至跨步。
霎时间，赤玲双脚一轻，似乎有种踩在云上的触觉。
“你给老娘站在哪里等死吧！”赤玲往后轻轻一蹬，整个人便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原地只留下道模糊的残影。
“突突突突突”格斯不断射出的电浆子弹没能捕捉到赤玲的身影，他只能心一横往自己脚下扔了个高能手雷，随后转移了位置。
“崩！崩！崩！”高能手雷爆炸了，掀起的热浪和烟尘将赤玲的身影覆盖，而格斯则管也不管能否击中赤玲，一如既往地向里面倾泻着火力。
然而在烟雾散去之后，赤玲除了外表有些狼狈之外，并没有什么较大的损伤。
“【守护】盾！”随着赤玲启动防御型钛符程序，双腿处浮现出的字符在她身前变化为一层透明却又无比坚固的圆弧形盾牌。
赤玲就这样，顶着格斯强势的火力轰击，在数秒内冲到了格斯的身旁，将他拉入自己擅长的近身搏斗中。
再一次被近身拉扯的格斯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们这些狗一样的猎犬，都在欺负我不会近身拉扯吗？”
震慑天际的响动，引来了无数围观的目光，一些好事者甚至连接自己的义眼在联合网络地上开起了直播。
“哦，天哪，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猎犬被人压着打，这些公司的狗平时张牙舞爪地，这次终于吃瘪了哈哈哈。”
站在大战对面高楼上主播，看着虚拟屏幕上自己不断跳动的观看人数，心里热情澎湃。在观众不断地怂恿投喂之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播渐渐靠近了外墙被完全炸掉的山田纹身店。
此时他看见松仁街道上还有其他和自己一样不断靠近纹身店的人，又看到发觉自己直播间的热度不再快速增长后，在一条“主播不会是怂了吧？我换别人的直播间了。”弹幕的嘲笑下，他一咬牙，走进了千疮百孔的纹身店。
看着重新恢复涨势的观看人数，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还不断地向里面探索着。
“主播小心啊！那人在你右边右边！”
“快走啊！主播！”
“”
几条弹幕在他的眼前飞过，甚至有些还因为刷屏被智能系统封禁了。
“大家看，这就是山田纹身店的内部，我为了大家能看到第一手信息，冒了不少的险，请大家一定多多关注我的频道，我会继续为大家”
“嘭！”一发电浆子弹不知从何处飞出，直接击中了他的脑袋，这位直播界即将升起的新星就这么眼前一黑，断掉了直播。
屏幕前的观众们看着屏幕上的“主播已断开连接”心里并没有产生多少波动，熟练地切换到了另一个直播间，继续着他们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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