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你哥不是过生日嘛，你今晚就跟着他们呗。”肖晚秋坐在沙发上，对着正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的周序说道。
周序继续给她擦着被雪淋得有些湿的头发，“不要，要跟你待在一起。”
肖晚秋也不勉强他，“行吧，今晚带你去和我朋友吃个饭去。”
周序乖巧地点点头，肖晚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起身打电话给赵小屿。
赵小屿给她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正好是周序和肖晚秋在雪中相拥的情景。随后，赵小屿接起来她的电话：“解释解释？”
肖晚秋忍不住笑，“这还需要我解释吗？”
“的确不用你解释。”赵小屿也笑出声来，“学校论坛现在传疯了，帖子全是化学系系花兼民推校花肖晚秋与一身着大衣的男子在雪中相拥，还有目击者说该男子长得又高又帅，与女神很般配。”
“其实我现在特别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肖晚秋回头看了眼周序，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卫衣坐在沙发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但我现在实在太高兴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就说不出来吧。”赵小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们这边也差不多结束了，照片什么的我已经发给倩姐和许杨他们了，人许杨要请你俩吃火锅呢。”
肖晚秋嗯了一声，“我正好也打算请你们吃个饭呢，那行，我现在就过去，老地方？”
“老地方老地方，人家都上路了。”
挂了电话，肖晚秋冲着周序挑挑眉毛，“走，吃饭去。”
周序麻溜地坐起来，走到门口把鞋换了。肖晚秋没再穿那件裙子，换了身冬季的黑色制服，腿上穿一条加了绒的丝袜，走到鞋架旁挑了双厚底运动鞋，然后套上一件和周序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大衣。
周序望着肖晚秋身上的大衣，一脸的不解和惊讶。
肖晚秋笑笑，把手放到他的手里，跟他牵着手出了门后才摇头晃脑道：“这就是默契。”
说完，她就把手机拿出来，输了指纹以后点开一个软件，划了几下后把手机递给周序。
“这是什么？”周序接过来。
“你自己看嘛。”
周序用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这应该是肖晚秋学校的论坛，里面有好多帖子都是肖晚秋和他在学校里抱在一起的照片。有的配文说化学系系花和这位帅哥相恋多年，还有的说这位帅哥虽然打扮低调但其实是高富帅，还有的在感叹他们多么般配。
“你怎么跟明星一样。”周序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来。
肖晚秋耸耸肩膀，“这是我们化学系的论坛，这些人基本上我都认识，也不知道是谁拍下来了。我四年没谈恋爱，突然跟个男人抱一起，大家肯定都好奇。”
说完，她把手机拿回来，点开相机，屏幕上映出来他们的脸。
周序配合着拍了几张照片，“记得发给我。”
肖晚秋应了声，发过去之后，蹦蹦跶跶地下了楼。“我先去开车。”她回头说道。
“好。”周序点点头，“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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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序走到楼下时，肖晚秋已经坐在车上等着他了。
见他下来，她把车窗摇下来，嘴里叼着根烟，流里流气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帅哥，上车。”
“没个正经。”周序笑着，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帅哥，系安全带。”她歪过头提醒道。周序把安全带系上，侧过脸来看着肖晚秋。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嘴里的那根烟拿下来，往旁边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
周序嘶了一声，把她嘴里的烟拿下来，“你还长本事了？”
她笑着歪过头，伸手把烟拿回来，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才回答道：“整的跟你自己不抽一样。”
“那不一样，我抽得少。”
“我抽得也少。”望着周序一脸的怀疑，肖晚秋特意又强调了一次，“真的，我现在特别惜命。”
周序哼了一声，把她的脑袋摁正，“好好开车，歪着头开也不怕撞着。”
肖晚秋伸手把刘海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没再说话，专心地开车。周序盯着肖晚秋发呆，她一脸的认真专注。这个角度来看周序只能看见肖晚秋的侧脸，他仔细地看着她侧脸流畅的线条，高挺的鼻梁，上挑的眼尾，清冷又美艳。烟嘴处沾上了她口红的颜色，她腾出来一只手夹住烟，张嘴呼出一团白雾来。
她注意到周序的目光，回过头来：“好看吗？”
“嗯。”周序诚实地点点头，“好帅。”
肖晚秋笑出声来，然后慢慢地敛起笑容，像是在思考什么意义很重大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周序关切地问道。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肖晚秋反问。
周序被问住了，他想了想，才开口回答：“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现在其实也算不上是恋人关系，我欠你一次真正的表白。”
“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周序皱起眉毛，心想这是哪跟哪，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我也说不算，看你的时间咯，我早点晚点都可以，主要是你。你现在才二十一岁，二十出头就被家庭拴住对你可能不太公平，更何况你现在还在上学。”
肖晚秋不置可否，过了半天，她才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好哥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虽然我们这七年里也一直互相喜欢，之前也在一起过，可是我们也没在现实里谈过，对吧？”
“对。”周序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肖晚秋的双眼依旧平视着前方，“那我们先暧昧一个月，就跟我十四岁那年一样，一个月后再正式在一起。可以接受吗？“
“可以，那在一起之后呢？”
肖晚秋扭过头，勾起嘴角，“这么爽快啊？不问我为什么非要暧昧一个个月？”
周序摇摇头，“不问，你年轻，我本来就应该陪着你多谈几年恋爱，什么时候在一起和领证的时间都让你决定。”
“一个月，”肖晚秋强调了一遍，深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得意的光，像只偷着大米的小老鼠一样，“就一个月，一个月以后陪我谈恋爱，然后你定领证的时间。”
周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定？你不怕一个月一过我就把你扛到民政局去领证了？”
“求之不得。”肖晚秋停下车，低着头解安全带，“下车吧好哥哥，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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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晚秋和周序手牵着手上了楼，一到二楼就看见了坐在一起的赵小屿和许杨。
“晚秋姐！”许杨眼尖，立马向着肖晚秋招手。
肖晚秋拉着周序走过去，好奇道：“倩姐呢？”
“她爸妈突然从老家过来了，”赵小屿解释道，然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序，“给介绍介绍？”
肖晚秋嗯了一声，摇摇周序的手，冲许杨扬了扬下巴：“这是许杨，我们都叫他小杨，在没来的那个姐姐那儿兼职，是体育系的学生，比我小一岁。”
许杨应了一声后站起来，一米九的他比一米八一的周序高出来明显的一块儿。
“哥，我早就知道你了，”许杨并没有发现周序脸上尴尬的神情，真诚地道：“我们晚秋姐可喜欢你了。”
肖晚秋接着指指赵小屿，“赵小屿，我的好姐妹，跟我一个班的。”
周序赶忙冲着赵小屿礼貌地笑笑，“你好，我是周序。”
肖晚秋拉着他在赵小屿和许杨对面坐下，打趣道：“自我介绍一下啊，好哥哥。”
“你想听什么？”他扭过头望着她，眼里是无尽的宠溺和纵容。
“都想听。”她真诚地说道。
“行咯，我今年二十八岁，生日属相什么的你都清楚，家住弥溪你也知道，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你也知道，哦对，现在当医生，有车没房。”
肖晚秋想了想，还是没说她知道他当了医生。
毕竟这样就暴露出来她认识周遂了，她小时候可没少拿周遂气周序，周序要是知道周遂喜欢过她的话肯定会气得当晚回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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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肖晚秋拉着周序去护城河旁边散步。
寒冷的夜里，肖晚秋很自然地把手揣进周序的衣兜里，他被她手的冰凉刺激地一激灵，然后把她的手握住，“手怎么这么凉？”
“我也不知道。”她诚实地摇摇头。
周序也没说话，只是把肖晚秋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就这么在河边溜达着，过了一会儿，肖晚秋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以后才发现周序在盯着自己。
她很大方地又掏出一支烟给他，他不接，她就把烟塞到他唇间。
见他没有要点的意思，她就双手把住他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用自己嘴里那根烟上的火去点他的那根烟。
火在两根烟的前端燃烧着，肖晚秋抬眼看周序，他的眼里映着火光，他和她的唇挨得很近，只有两支香烟的距离。
肖晚秋松开手，后退几步，伸出手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张嘴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来。
周序也把烟拿下来，吸了两口，肖晚秋歪着脑袋看他，打趣道：“我还寻思你戒了呢。”
“没戒，但也基本上跟戒了差不多。”周序想了想，“一个周抽个一两根吧。”
“你搁这儿养生呢。”肖晚秋无语道，“我一天就顶你一个周。”
周序笑笑，把燃尽的香烟丢到地上踩灭，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坐下以后才开口说道：“我不反对你抽烟，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但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抽就尽量少抽几根。”
肖晚秋乖巧地点点头，把在旁边的绿化带的泥土里把烟头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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