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扰人清闲
自从上次办公室两人的一闹，程傅像是工作很忙，再没来过于嫚的办公室。
可是，于嫚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外卖送来的饮料。
尤其这几天到了九月末，于嫚的生理期就在每个月末的一周。
外卖送来时，杯子里总是温热的暖，这样的温度不仅暖了胃，也暖了心。
处在生理期的于嫚总是很柔弱，工作时出现少有的精神不佳，额外喜欢放空自己，开个小差。
上午日头正足，九月暖阳当空，天上的那点光亮散出了温暖照进办公室，让空气都显得有丝丝慵懒。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没有繁忙的公事，于嫚也不端着优雅姿态，腿上搭了条小绒毯，怀里抱个软枕，随着温暖的空气一起变得困倦懒散。
她允许自己翘个小班，不知怎的，偏偏目光就落在外卖饮料杯上。
今天这杯是碳烤黑珍珠奶茶，清晨送来时还是烫手的热，纸质吸管上留下了于嫚的口红印，现在杯里可能就剩几颗吸不出来的珍珠了。
看到这个杯子又难免会想到程傅，总之就算程傅本人不在办公室，于嫚也觉得这人还是“阴魂不散”。
她偏过头自言自语：“就是扰人清闲，烦人。”
可能因为处在生理期，语气听起来软软的，就像是在…撒娇。
就算看到杯子会抱怨，于嫚每天还是秉持着该喝就喝的态度。
就连乔小漓都不敢信，于嫚每天都会喝完整整一杯甜腻的饮料，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于嫚和咖啡更搭配。
月底公司组织开会，这次于嫚虽然身上不适，但也及其乐意参加会议。为了更好地迎接国庆小长假，工作表现积极总是没错的。
“财务部由于总监主持规划下个季度的经营计划。”主位发下指令。
于嫚抬头看了眼主位“好的，赵总。”
收回视线就看到公务繁忙却出席会议的程傅，他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
“抱歉打扰各位，既然到了财务部的工作事宜，我们的合作也该加快进程了。”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摁在会议桌上，朝着于嫚的方向划去，文件夹刚好停在于嫚面前。
“作为第二大股东和合作方，我觉得我有责任提醒财务部拨款，于总监手里的是票据，请查收。”
他顿了顿，又添了句话。
“我这两个身份相冲，情况特殊，当然在保证这次合作资金链运转的同时，也会保证贵公司的利益最大化，以方便于总监带领的财务部整合公司业务体系资源。”
他在这时显得很严肃，就感觉和他手边的银边金属钢笔一样冷冽。
“我尽可能做出平衡，拨款可以延迟到假期后，希望在坐各位能满意。”
发言结束，到财务部表态了。
“我代表财务部多谢程总体恤。”于嫚作假的以笑脸相迎。
会议结束，程傅赶行程要回程氏科技，率先起身离开。
很好，程傅这次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没跟于嫚说一句闲话。
于嫚心里感觉怪怪的，有庆幸，还有点…失落。
她揣着对自己这种感觉的疑惑，有点心神不宁地走了一路，出电梯时还直直地撞到同事身上。同事说了句不好意思，于嫚呈上歉意，“抱歉，是我没看路。”
回到办公室，于嫚就看到办公桌上多了个纸袋。走近，她挑开袋口，朝里仔细看到：益母红糖，暖贴，电暖宝。
还有不知从谁的记事本上撕来的一张纸，然而一张洁净的纸上仅有简单的几个字。
——注意保暖
遒劲熟悉的笔锋，不用署名就知道是谁。
于嫚看到这些东西，忍不住轻笑了出声。她伸手顺着电暖宝上的绒毛，又黯然神伤。
程傅这样忽冷忽热，算什么？
这两天，于嫚的大姨妈终于走了，她心情特别愉悦，不用整天穿深色衣服…来为大姨妈打掩护。
于嫚的衣柜里暖色系占多数，可以说于嫚钟爱白色，偏白，嫩得出水的浅色。从小她就觉得这些颜色很纯洁，浪漫，梦幻。
她挑了件浅蓝色港风衬衣，配上米白色高腰裤，一双白色细闪高跟。自己看着这一身心情就好。
临近出门时，还是决定再拿上一件西装外套，毕竟身体条件不允许她穿的少。
到了地下车库去找她心爱的保时捷panamera，当时看中这车就觉得款型比普通轿车帅，开到一百二十码时，发动机的声音会更带感。
她经常驱车上高速，体验加速的疯狂。快速驾车产生的失重感，让人感觉到……脱离一切的自由。
这些都与她精致塑造的外表背道而驰。
假期开场，这个季节秋色正好，于嫚知道恬静的南巷会铺上一层金黄，路面被银杏树叶覆盖得很厚实。
而大道上多数会种法桐，那些道上可没有这样的风景。
她正在南巷漫步，高跟鞋踩在金色的路面上，没有发出很响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很平和，安静的可以听到岔路小孩子自行车的铃铛声。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她接通电话。
“嫚嫚，好不容易都有空，出来喝一杯？”温斯琦悦耳的声音响起。
于嫚笑着应了“好啊，好久没聚了，还以为温律师不要我了。”
温斯琦在话筒那边哎呀一声，“行了，别这么肉麻”
“老地方下午六点……哦对了，就咱俩，不带其他人。”她俏皮地提了一句。
温斯琦和于嫚两个人，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异国他乡，两个人做伴，彼此都格外重视这份友情。
回国后，很巧的是，她们都选择在同一所城市发展。
温斯琦是个金牌律师，于嫚是个财务总监，职业不同并不妨碍交流，她们经常见面，却不是姐妹拉手逛街，而是喝酒聊天，互诉衷肠。
这样意见相同的见面方式，或许就是两个人相似性格的摩擦。
她们思维方式的默契所铸造的友谊，就像于嫚和温斯琦大学时一起读到
——“suspicionisthepoisonoffriendship”
两人会相视一笑，彼此给予对方答案。
——“there''snosuspicionbetweenus”
大学时光总是阳光纯真，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街头河畔的诗人，无意间吟诵出口的诗歌，随意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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