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试探谷欲老头

而九大漠北首领对于李瑁这样的无礼要求顿时便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可是碍于李瑁大唐帝王的威仪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互相对视了几眼后低下头颅，不过谷欲老儿此刻似乎早就看穿了众人的心思，哈哈一笑后继而起身对着李瑁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开口道“圣人您心怀百姓生计，此乃大仁大德之举，不过你可能不知今年漠北遭受百年未遇的大雪宰，九大部落里冻死了不少牲畜，这一时之间若要他们各种拿出几十万头牛羊来充当军饷，怕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啊……”

        “哦……谷欲先生不明说，朕还不知有此一事，月末中书省是有那么一道关于安北的折子递上来过，只是当时朕有些不以为意，没想到这雪灾竟会如此的严峻，你们这些人也是遭了这么大的难处应该及时说与朕听才是啊！回头这么办吧，军饷依然照付，不过你等部落中的损失就由朝廷代为补齐吧，最近刚从江南收来几十万斤海盐，还有诸多棉麻，另外交趾，暹罗那边也送来十几万斤水果，就用这些东西和你们交换吧，不够的话你们再从京师运些土豆红薯过去吧……”

        李瑁这些话一出，九人又当即面露喜色欢喜不已，那扎依和阿古力第一时间便代表着九人的态度下跪叩首道“圣人，够了，够了，这些稀罕物可都是我漠北百姓所急需之物，有了这些我们起码可以熬到春天到来了，但是我们岂有白白拿了这些东西的道理，其实我等九大部落头人过来时，也随车带了好些皮毛，圣人您要是不嫌弃，俺们就用这些交换吧！漠北的榷场那价格压的实在太过低廉了……”

        “好好……没想到你们两个骑马射箭的家伙现在也懂的生意之道了，他们那些商贾千里迢迢赶往你们漠北做买卖肯定唯利是图，这压低了价格也在所难免，你们啊今后脑子也再灵活些，别他们说是什么价格便是什么价格，强硬一些吗？大不了送到太原去卖也不是不行啊！那朕的提议既然你们都满意，这事便算暂时定下了，今后漠北有什么需要的你们也尽可和朕言语，虽说你们才刚刚并入我大唐版图，但朕对你们向来没有什么里外之分，就是隔的远了些难免照顾不及……也希望你们能理解啊，不过之后一定会慢慢好转的……只要大家伙共同努力，共同富裕吗？”

        “圣人，您所言极是，今后有老国师……哦不谷欲先生替我们从中帮寸，想来漠北百姓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富足的……俺们草原人别的不会，今后一句话，那就是圣人你指哪，我们这些骑兵便冲杀到哪，绝无二话……”李瑁听到九大首领齐齐的朝着自己表决心随即也是满意的直点头，不过他内心还是从来不会相信什么忠臣，他始终信奉的是自己在绝对实力下给与对方无法决绝的互惠互利后，那样才会达到长久的利益。

        就算身边亲近的人如追命，铁手几个护卫，乃至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旺财，小强，还有那些个丫头他都是在真心对待之下极尽可能给与了他们所想要的，至于眼前的这个谷欲老儿，李瑁更是从头到尾没有信任他一毛钱。

        毕竟老头的实力和眼见还有当初那说断就断的魄力无论哪一条他都不想把此人放到自己敌对势力的那一方去。可是眼下这漠北局势错种复杂，即使有阿古力那扎依两个还算亲近之人在从中周旋着，但他们怎么说和谷欲的威望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的。

        而西进攻打罗刹等国的事情又是非同小可，李瑁知道单单李嗣忠这样一个年级尚轻的悍将，恐怕还是难以压制住这群狼，老话讲的好，山高皇帝远，五十万人马介时犹如龙入海，虎进山，要是冷不丁的生出异心来，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脚了，回头不仅还要费事的去收拾他们，就是这五十人马和毗伽狼狈为奸的搞出些事情来也是很让人头疼的啊！

      于是李瑁坐在那静静的思考了片刻后，就当即起身打算离开，然后佯装走到门口突然想一般对着众人开口道“谷欲先生，朕刚刚忽然想起，这他们九人战场作战自是所向披靡，但这运筹帷幄我决胜千里之外的人好像还缺少了一个啊，那李嗣忠也是位有勇无谋的主，回头要不您老受累跟随他们一起去吧，如此也好有个照应，朕额外给您老派遣一千卫士伺候左右吧，至于谷雪姑娘今日便跟着朕回宫吧！”

        谷欲猛的听到李瑁这样的命令，整个人都呆傻了，不过其余九人在听见此话后却是不单小脸乐开了话，还直接对着李瑁千恩万谢起来。“圣人……老朽年迈此去万里，怕是这副老骨头熬不住啊！况且老朽早已习惯大唐京都的繁华生活实在舍不得离开啊！小女要是能得圣人垂青到是她自己的福份了……”

        谷欲的回答似乎让李瑁很是不开心，连一句像样的安慰都没有继续说出来便大袖一挥走出了别苑，而谷欲依依不舍的送李瑁到门口后，最终也是没能等来一同上马车的圣旨。

      “老国师，你千载难逢的机会，您老为何拒绝啊！您看圣人他都生气了啊?”乌达这么一抱怨后，其余几人也是立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话里话外都在埋怨谷欲不该拒绝李瑁的好意，毕竟自己自己这五十万西征的大军要是有谷老头的加入也确实如李瑁说的那样意义非同一般的。

      不过谷欲老头在听完他们的议论后，却是不置与否的哈哈大笑道“你们啊！你们还是把大唐圣人想的太过简单了，老朽虽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至关重要，但好歹也曾是突厥汗国的智囊，若是连这等浅显的试探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老朽这条命死的也太过冤枉了……好了你们赶紧把带来的货物送去京师天然居商会，想必回头商会里便会有人去和你们交涉的，至于老朽的事情你们最好想都不要想了，能在这繁华的长安城安度晚年，算是我谷欲的造化了……”

      “什么？试探？难道刚刚圣人他？”“不错，我的傻女儿啊！自顾帝王都是无情人，你就别再多做非分之想了，刚刚你爹爹要是满口答应下来，那么或许明日的太阳，你我父女便无缘得见了……”谷欲对着谷雪说完这些话后又禁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坐上了马车的李瑁也是满脸玩味的在嬉笑着！“老高，那谷欲老头确实有点能耐啊！”“确实厉害！老奴还以为他会欲拒还迎，继而不动声色的答应下来，毕竟这西征之事乃是天大的功劳啊！要是他以军师身份帮助大军横扫罗刹等国，那么将来必定……这样的诱惑他竟然都能丝毫不犹豫的决绝了……”

      “哈哈……所以朕觉得他厉害啊！他不答应则罢了，要是真答应了，那朕今夜可就得好好想想是否该留他父女一命了，不过现在看来此人也算知道进退了，明日你给他送到旨意，就让他在长安舒心别苑里指挥谋划西征之事吧，他若需要帮手尽管给他找来……”“喏……老奴回头一定把圣人您的意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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