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一爱难求
白鸽执意要让青梨先前完婚,赏心目光投向白鹤,希望老爷发话。事情孰轻孰重白鹤心中自有掂量,俨然置声:“此事无需多议,青儿必须在你之后成婚,往后你不用去凌苑,一会我会亲自去凌苑登门拜访。”
一听不能再去凌苑!白鸽不爽了,“爹爹……”话没说完,白鹤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行了,你们两个孩子的事,为父我还是做得了主!”
白鹤一向慈目,对待此事却肃穆决断。之前父亲遇事总会留三分余地给她撒泼,这次为了女儿是那么的严谨!白鸽深知改无可改,身为这个女儿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令自己过得好。
歇下筷子,白鸽去了后院。她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小园如今是另外一番景色,鱼塘里有些为数不多的凤眼莲,周边土地移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树,似乎还有果蔬。白鸽想着应该是青父栽种的,因为她家的白老爷只喜欢研究钓鱼。初来此处钓鱼,白鹤告诉她钓鱼是多么有趣,叮嘱她这个要这样,那个要那样,这个不能这样,那个又要这样……那日众人打捞她的情景,还真是历历在目。大约是因为事件过于滑稽,所以映像极其深刻!
喔!要成婚了,那次救她的恩人要不要请一请?这个神秘的人,一会救他一会要杀她一会又帮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事,忘记问他为什么要帮着水婉蓉杀她……算了!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他那么神通广大,想来自会来吧,见着定要问清楚。
不大一会青梨随了来,一道坐在秋千上,“姐姐,你莫要生气,我能嫁给他已经想都不敢想,多等几日又何妨,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并非……”为这件事生气,是为了凌落……想到不能再去见他,白鸽叹着气,“我问你啊,夏子汀不想娶你,何故你还想要嫁给她呢?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至于孩子,你可以一个人抚养他长大!”
青梨心酸了,眼框含泪,“小姐,那日我告诉他我怀了他的骨肉,他目色骤变,语气是那样决绝,看我是那样厌恶!我知我配不上他,我哪怕做他丫鬟都不配,可我遇见了你,遇见了他,你们都是我这一生可遇不可求的贵人!我既随了他,搭上命去亦无悔!”
“你预见过未来吗,它也许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小姐,我知道那种活着比死还难的苦,”现在变了,她只要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就什么都不怕。“可如今我不怕!你当初对南宫公子的情不也是如此!”
白鸽对自己的感情不太明白,别人的感情,她无法体会。对于风郁,她已放下,对于凌落,她却迷茫得很,便打个比喻问青梨:“倘若现在让你嫁另外一个特别愿意娶你之人,青父也希望你嫁给他,你会如何?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夏子汀吗?
“小姐,你的问题我不能感同身受,所以……”
说的对吖,哪有什么感同身受。白鸽苦苦一笑。
“行了!你的婚期就和我同一日吧!我回去和爹爹说,他一准能答应。”到那日自己先出嫁,青梨随后,说是同一日,却有了先后之分。
白鹤用过饭后,换了衣裳约得落天睿一道出了家门,去凌苑拜访。一去拜访是为了白鸽,她一直在那里做工,如今要离开,得去道一声,二去是为了协商青梨的婚事要往后延一延。正因为白家与凌苑门第天差地别,礼数更要做到。
这边白老爷前脚刚走,南宫风郁同箫颜夕至步。三个人一道坐在小园里晒太阳。
箫颜夕坐在秋千上,发髻高束。她如今是落天明的王妃,是白鸽去天机阁回来的那段病着的时日。她问身旁的白鸽:“你记得第一次见着南宫哥哥之时是什么样子吗?”
当然记得了!第一次见风郁的时候当时的她还是小邋遢……此时的风郁随意靠在椅上,子衿青青,温润如玉。对上他的眼睛,他看她的目光尤似未穿越到此之前,温意舒适。白鸽相视一笑:“不太记得了!”
哥哥说,他与白鸽的角色变了!
箫颜夕心中感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缘,能结什么样的果!顺手偿了一口桌上的糕点,说道:“好不容易来此一趟,想学着做些点心,我先去找青梨指教一二,你们俩个聊着。”
箫颜夕走后,南宫风郁起身走到白鸽身后,轻轻推着她,秋千缓缓荡起……
“南宫哥哥,你推得太慢了,快一点吧!”
“白妹妹,如此可行?”
“在快一点!”
“嗯!还要快?”
“嗯!”
“那你坐稳些!”
“你尽管推重些!”
“好!”
南宫风郁小心翼翼地加重力度,生怕白鸽跌了伤了!看她笑得欢心,他满眼笑意。白妹妹,你可知我多想回到你对我的过去!话到喉咙咽了下去,怕打乱这一刻的美好,他甚至不敢提被她要走的那枚玉玦!
园子里笑声阵阵,充斥到院中人的耳朵里,也伤着后门偷窥人的心,默然离去。
“南宫哥哥,你闻到一股香味了吗?”那次在凌苑发烧,凌落给她点的就是这种香,当时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发过高烧。
“闻着了,是一种薰香,想必是哪位贵人路过。这种薰香很难配齐,需嘚集齐多种稀有药材,配制得当后埋在冰雪中千日,方得此熏香。白妹妹若是喜欢,待我寻些给你!”
“不必,我就是想知道这香是不是特别难寻?”
“难!配制不同,味道便不同,其中有许多讲究。在我手中,它是一剂上好的良药。好的千草香,药到病除。”
“确是好药。”白鸽在心中思忖,方才是他来过?还是他来过?一个是救过她的水浩飏,一个是她心心念念的凌落,只有在他们俩个人身上嗅到过此香味。
时光在俩人一言一语、一推一荡间慢慢流逝。
凌苑。
凌落将将回来不久,夏子汀推门而至,见他白日这身打扮,问道:“这是去哪里了?”
“出去走走。”凌落坐在书案上,眸光黯然,专心给手中的软剑开锋,“有何事!”
出去走走?穿这身衣服带着面具出去走走?去扮大侠嘛!夏子汀不信,不过爱说不说,面容如此肃穆,大抵也能猜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白家那老爷前来拜访,恰好你不在,”又补充道,“约着落安的第三子一道来访。”
落安的第三子落天睿是升为巡案后调查出来,没费多大劲,之前未查,只是没有去查。后见此人行事毒辣,便留了个心思。
“有何事?”
“落天睿只是个陪客,是白家那老爷要与我商议他的义女何时嫁过来,准确的说是来告诉我他那义女何时嫁过来。”夏子汀淡淡地说着,似乎与他没有半点关联,准新郎不是他,“那位老爷说,自古成婚长幼有序,故二女儿出嫁必须在白鸽之后。若不是王上已将婚期定下,白鸽本欲将她与南宫风郁的婚期往前提一提,让二女儿早些嫁过来。我说一切随他的意思,何时嫁过来都行。”
所以说这些与凌落有何关系?
单看凌落目光越来越冷,便知道有莫大关联!端坐凌落身侧,夏子汀看得真切。
擦拭剑的手倏然一顿。凌落满脑子是今日所见她与南宫风郁相处和谐一幕,再闻她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面上不疼那是假,心像是从荆棘林里滚过来,千创百孔。
“还有你的婚事,”沉吟一刻,夏子汀续说,“太后已然定下!”
“嗯。”凌落面容淡淡,没有一点波澜,似乎此事与他亦没有半点关联!片刻说,“白鸽的身份不用再追查了!”
从那次她走丢至凌苑,惊动到许多侍卫出来寻她,后得知浩飏与她在一起,就着人暗查她的身份。查了这许久未果,如今她要成婚,从此与他再无交集,以后再见,她便只是南国的小王妃!
“原来我们都想错了,她不是水浩飏的人,”夏子汀笑道,“她是南宫风郁的人!”
她是南宫风郁的女人!
此言过于冷冽,凌落兀自走出书房,挥了半夜的剑!满地的残枝落叶,犹心过境,处处伤残!
夏子汀无从相劝,也不会去劝。他的某划,从那次月涯之下意外刺中白鸽开始,在时不时的刺激凌落之间!不?怕是还要往前追溯,是在第一次瞧见白鸽目瞪凌落那一刻后,无时无刻都在!白鸽在凌落心里有多重,他的某划就有多成功,现下离收网的时日不远了!
只是凌落余生,会更冷!
白院。
白鹤从早上出门,到下午方才归来。白鸽迈着小步迎上去,“爹爹见过凌公子了,相谈可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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