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君心似我心
“嗬!”近期报案的人太多,倘若依犯人说的一一去做,去查正,他不累死才怪!故此只有让他们脱层皮,才知真假!落天睿冷声下令,“给我打,打到说为止!”
音落,两个衙役手持威武棒听令,一左一右轮着打下去。约莫二十棒,痩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口吐鲜血!
结巴趴在地上,伤势绝对不比痩子轻,他忍着痛劝道:“痩……子,那女娃……娃到……到底说……了什么,你……快……说……说呀!”
“除非南宫……风郁,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痩子艰难地抬起头来,满脸充血的模样显得他越加消瘦,似乎随时会死掉。
落天睿闻之,怒道:“打,继续打!”难道还有人不怕死吗?
“呵!”痩子不语,紧紧咬着牙冲落天睿冷冷一笑。那日白鸽单单告诉他,除非南宫风郁,其余任何一人都不要多言语。也许,是白鸽骗了他们!可如果他说了,他们六个都活不了!如果不说,还能活四个!至于自己和结巴,算是老天爷收了,毕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叫他们贪婪呢!
“巡案大人,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还要继续吗?”
瞧着痩子连死决绝的眼神,落天睿犹豫了片刻,后道:“去把南宫风郁请过来!”
南宫风郁来到时,痩子已经痛晕了过去,南宫风郁只好命人抬到瞎子医的医舍,连结巴也一起抬了过去。待痩子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早晨。
“醒了,伤口还疼的厉害吗?”
痩子睁眼,见一袭白衣,眉眼温润的男子站在眼前,道:“你是便是南宫风郁?”
南宫风郁未答,旁的落天睿肃容说道:“你昨日死活要找的人,便是他。”就为这事,还被南宫风郁数落了几句。
说起来南宫风郁要娶白鸽,便是落天睿的未来姐夫了。念他关心则乱,南宫风郁只是轻说了几句,未再深责。
痩子虚弱的说道:“南宫公子,你的那枚昙花佩可否能给我看看?”
闻此,俩人互看了一眼。
想来此人事有七成见过白鸽,那是白鸽送与南宫风郁的玉佩,知道的人很少,但也不排除是冒充的。
南宫风郁从怀里取出昙花佩,让痩子一观后,小心翼翼收入怀中。说道:“昨日问你那兄弟,他说不清楚,你如实说来,白鸽是不是你们绑走的?如今在何处?”
“是,也不是!她是等着我们绑她的!”
“胡说八道!”哪有人会等着别人去绑架自己的!说着落天睿便抡起凳子朝痩子砸去,“贪得无厌!”
南宫风郁折扇一挥,轻轻将凳子挡下,呵道:“你出去!”
“可他……”
“我让你出去!”这次南宫风郁歇斯底里地吼出。因为落天睿,令他煎熬地多等了一个晚上!落天睿在这,只会添乱。
没想到温润如玉的人发飙起来如此恐怖,落天睿愣了一刻,方才走了出去。
痩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道:“白鸽说,她是等着我们绑她的。她说要去天山做一些事,至于什么事,她未说,只让我们依绑主所说的做,于外就是帮我们多拿绑金。”
南宫风郁沉默了片刻,取出药箱中的银针。“你说的这么离谱,要我如何信你?”说了这么多,似乎没有什么可信度!南宫风郁执着银针,准备刺下痩子的哑穴。一个爱骗人的人,不应当说话。
“落天鸽!”
痩子忽然察觉到不对,南宫风郁语气虽然柔和,却比方才多了几丝冷意,连忙说出最重要的三个字!
南宫风郁猛然闻听三个字,纤细的银针一偏,扎在了自己的手中。
“她当真去了天坑?”
“当时我告诉她有的是人可以带她去天山脚下,无需那样冒险。她执意要去,说她和那个女人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子,有些恩怨要去那里私了。”
“哪个女人?”
“一个黑衣女子,以萧做剑。”
瑞国之北,易国以南。
“死丫头,这便是天山了!”水婉容身骑一匹黑色骏马,得意忘形地对被拖拉于马身后的白鸽说。
仰头望向眼前约莫八十度角的山峰,白雪皑皑,巍峨挺拔不见峰顶,凌云之上!犹如一支生于天地之间的雪柱!
嗬!终于到山脚了!
“你想让我死,是怕凌落娶了我?”白鸽扬起嘴角,嘴唇因为拉开的弧度撕裂出血来。一路上,水婉容不给她吃饱,也不给她足够的水喝。吊着她的命,就为了折磨她。一身红装早已被树杈划得破烂不堪,整个人灰头土脸,没有一点儿血色。
“那又如何!”水婉容纵下马背,走到白鸽面前,目憎眼瞪,“你跟我争,你如何争得过我,如今你南宫夫人的身份都丢了!”
“呵……”白鸽大笑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做什么南宫夫人!”
她只想做凌夫人!
水婉容自是听懂白鸽的言外之意,抬手便掐住白鸽的喉咙,勃然怒道:“你以为你是谁?”
“呵呵!”白鸽被绳子捆绑而不得反抗,加上体力不支,只得任由水婉容紧捏着喉咙。可尽管发音困难,她却拼了命地笑道,“凌落以为我是谁,我便是谁!”
水婉容闻之,手力愈来愈紧!
她从小倾慕凌落,后来得知凌落要与婉鱼成亲,天知道她哭了多少次!如今婉鱼不在了,他只能是她的!可凌落偏偏喜欢上了这个死丫鬟!偷偷地看死丫鬟!偷偷地写死丫鬟的名字!甚至偷偷为她去取血昙!她这些年在他身边算什么?算什么?那么,谁要是与她争,都嘚死!死!
可……这么捏死她,太便宜了!便如当初婉鱼之死,别无二致!
水婉容猛然松了手。“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语毕,水婉容执着萧,吹起一段乐曲。不久,积雪连绵的丛林中跃出四个戴诡异面具的黑衣人,他们身上穿着一件蝙蝠翅膀似的衣物,便于飞行。这几个死士停留在周围树枝上,称水婉容作主。
“将她完好无损地丢到天坑,取一块石头回来见我。”
“无聊!”取一块石头回来作证!一块石头哪没有!
水婉容撇了白鸽一眼,笑道:“去了你便晓得了!”说完转身上了马背,似是想起了什么,调转马头又道,“若你有幸,也能尝到凌落为你取血昙之痛!”
原来凌落,可以不惜生命对她好!白鸽顿时泪水汩汩而下,觉得整个身子都暖了!冲着远去的马蹄声,她歇斯底里吼道:“我此番若有命回来,必做凌夫人!”
“谢谢!”
谢谢水婉容告诉她,凌落有多喜欢他!之前,她以为他对她只是淡淡的喜欢,原来他对她有深深的爱意!当下最甜的事,无非就是知道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甜甜的,甜入骨!那一种甜,无可言喻!如果非要形容,也许是像眼泪那样,疼痛之时流泪,伤心之时流泪,难过之时流泪,那么幸福之时亦是流泪!泪水,是此刻最好的诠释!
夫君,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她嘚快些到达天机阁!
所以,白鸽一屁股蹲倒在地。“我走不动了,我饿了,要吃鸡腿!”
死士见白鸽不走,想要一把揪起她的后衣领,却打了个空,白鸽躲开吼道:“干什么干什么!老娘现在死了,你们也活不成!”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死士,无非是以性命相挟。即便有,也不会为水婉容这般蛇蝎之人卖命!白鸽猜得到,水婉容命令他们将她带去天坑,若她现在死亡,他们必然活不成!因此在没将她送达天坑之前,这几个人暂且能老老实实供她拿捏!
死士不说话,一切言语只用目光传递。饿了是吧!行,偌大个山头,有的是奇珍异兽。
几人迅速用眼神交流过后,其中一个死士飞进天山周边的森林,约半刻钟时间,便打得几个野味回来。
还没下火烤,白鸽就觉得香飘四溢,馋得她直流口水,双眼只顾盯着肉看!眼见肉就要考熟之时,白鸽坐不住了。手被绑着又如何,该吃的时候就是要吃!
对,要吃!
就是开口要吃的!
“喂,烤鸡翅给我!诶诶,我还要兔腿!嗯,蛇肝我也要!还有豪猪脑,再来一杯温水……”
“你难道不知自己是阶下囚吗!”一个死士听白鸽叽叽喳喳烦的很,忍不住提醒她阶下囚的身份,又扯下鸡脖子塞进白鸽口中。
白鸽一口呸了出来,生无可恋地说道:“吃乃是人生一大要事!如今吃不到喜欢吃的肉,老娘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说着白鸽要一头撞向身旁的石头!死士反应过来,一把揪住白鸽的头发,及时阻止。其余三个同一目光投来:她还不能死,叫你再多嘴!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了!
死士无奈,还是头一次以这种状态怕阶下囚!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打又不能打,干脆将整只鸡摆到白鸽嘴边,眼神中仿佛在说:怕你了,全给你!
这回,白鸽心满意足地吃到了烤翅,蛇肝……既然吃饱了,就要认真赶路!
但是接下来,死士表示,从未见过这么认真赶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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