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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罪囚营


管福起身后仍保持着微躬的姿态,垂着眼皮道:“耽搁了这么久,让公主劳心了。此次,此次属下算是载了个大跟头。”

        西宁同情地点点头,“倒是看出来了……究竟怎么一回事,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好好说来,本公主为你出头。玉池,来一盒马蹄酥,再来一碟紫金酱凤爪。”

        管福抿了抿嘴角,闷声道:“说来惭愧,属下不知道是谁害的我,甚至,连是否真的有人害我这件事,属下也不确定!”

        “那你变成这副模样是减——”

        “蹲了二十一天大狱。”管福声音中带些愤懑。

        原来,管福接到公主“你去问问煜城因何罪进的罪囚营”这一句话任务后,当日并未敢轻举妄动。他是个行事极其谨慎的人,公主虽简单一句话,他做事却不得不有诸多考量。

        煜统领是公主府的侍卫首领,虽比自己入府晚,但在府内极有威信。尤其是他手下那三十多个精干侍卫,无一不是他的死忠下属。平日里管福与其接触不多,但偶有一次在府外远远见过他与人动手,暗自思量不像一个侍卫统领的功底这么简单。

        公主忽然要查煜统领,简简单单一句话了事,他不便多问。可万一煜统领日后得知自己竟然去查他的底,虽是奉命行事,可得罪这样一个人实在不明智。

        是以他去罪囚营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将自己改头换面了一番,扮作了一个外乡去罪囚营寻亲的中年商人,手里还特意拎着几盒外乡特产,才诺诺哈腰地走进了罪囚营。

        齐安城的罪囚营,顾名思义,就是罪囚组成的兵营,里面羁押的主要是一些罪行没那么严重或是行将释放的人,服役的同时干些正式兵营不愿干的伙计,兼了监狱和兵营两个功能。比如附近河里发大水需要扛沙袋的人,皇家陵园修缮需要运石头的苦力,诸如此类。毕竟是罪囚,做工时累死饿死或是意外没了几个,也见怪不怪,无人深究。

        罪囚的家属偶尔来探看,借机送进去些生活物什之类的情况,也是有的。

        管福操着口音编了个故事,又畏畏缩缩将特产奉上,露出了生意人一贯式地讨好神情。守卫仔细打量了他后,将他带了进去,见到了守卫长。

        守卫长是个肥头凸肚的胖子,口里松松叼着根烟袋,不时“啪嗒啪嗒”吸上一口,一副很是通人情世故的笑眯眯模样,“好说,好说。你要寻的谁,报个名字来。”

        管福哈着腰,满脸堆笑道:“我也是受老友所托,他小儿子当年不服管教离了家,多少年几经周转多方打听,方得了信,说是曾经押在了此处,现今也不知还在不在。告他信的人说话有口音,只知道小儿子改了名字,中间有个字发音像是春或城,也有可能是真。还望大人体谅体谅老人家想念儿子的心,帮忙查查,看是不是曾经有这样的人曾在此押过。”

        守卫长连连点头,一杆烟袋在嘴里含着要掉不掉,极是理解地道:“体谅体谅。只要能对应上名字,即便是现今不在此地了,翻翻个人名簿,看是不是你家乡那边的人,也能查到。不急不急,好说好说。”

        管福露出感激之色,连声道感谢。可就在此时,守卫长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像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不对了起来。

        管福当下心中有些忐忑,倒也并不紧张,心道此次若是达不成目的,明日再寻另一个法子来。他是一个极其有韧性的人。

        那守卫长的烟袋“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好像终于想起来了,大声喝道:“把上个月上头发的通缉令拿过来!”而后一脸警惕看着管福。

        管福被他看得神色发僵,不知他怎地忽然就变了个人。

        很快有个守卫小兵抱着一叠纸跑了进来,守卫长一把捞过去,埋头在里面一阵翻找,终于在里面翻出一张,厉声喝道,“好啊,大胆狂徒,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来人,把他拿下!”

        管福只觉一头雾水,震惊和茫然中没敢轻举妄动。四个守卫疾步上前扣住他的手,手脚齐快地还顺势上了镣铐。

        “大人。你这是何意?我是个安分守法的好人啊,大人是不有所误会了?”管福一副惶惶然的模样喊道。

        “哼!误会?”守卫长将手中的布告举到他面前,厉声道,“你自己瞧瞧,这张通缉令上的人可不就是你!”

        管福被后面几个守卫扣得极紧,竟然完全无法动弹。他费力地抬起头朝那布告望去,只见那通缉令上首写了一行大字:通缉奸首淫徒王大虎。底下画着一副人像,眉眼狭长,高颧唇薄,鼻下左右两颗黑痣,赫然正是自己伪装扮后的模样!

        管福心中暗道糟糕,难道自己竟然阴差阳错无意中扮成了通缉犯的模样?他正欲张口解释,那守卫长哇哇叫道,“你还敢狡辩!模样相似有凑巧,这鼻下两颗乾坤痣难道还能凑一块了?立刻押下去!”

        “啊!”西宁左手举着的凤爪在嘴前停住,“这,这,巧成这样,也难怪人家误会。管福你以后出门还是看看黄历,这,这可太倒霉了。”

        “是,公主。”管福身有同感地点点头。

        “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那狱中呆着?”西宁看着他瘦削得凹进去的脸颊,“伙食看来差得要命啊。我这还有凤爪,你要不要?”

        “不用了,公主。”管福感激地摆摆手,解释道:“我昨晚上去畅宴楼一个人去吃了一桌,这会儿还有些没克化,先不吃了。”

        “慢慢补回来,不着急。”西宁很是赞同的样子,又接着道,“你昨日出来的?怎么逃出来的?”

        管福轻吁一口气,“我入狱后,被关在一间大牢房里,其间审问过两次,被我圆说了过去。谁知后来再也没人来理我,也无人定罪,竟似就留我在那坐监了。我一想到公主可能在着急地等我回去复命,就心焦惭愧,日日不可惶终。”

        西宁暗道:“我惭愧。”

        “苦思之下我终于想到了办法,我所在的牢房皆是些头脑简单的粗汉,极易煽动。我在二十来日的时间里,成功发起了一场小规模的起义,终于在昨日的外派劳作中,趁乱跑了出来。”

        “真是不容易。”西宁道。

        “昨夜我腹中难受,雷声暴雨中转辗难眠,直到现在还是没想通,此次劫难究竟是有人陷害还是纯属倒霉……”管福说到此处,面露愧色。

        “无妨,没查到就没查到,我其实也就随口一说。”西宁大方地道。

        “随,随口一说?”管福茫然地重复。

        “总之虽然此次没有收获,你在老天如此不帮你的情况下还能机智逃生,本公主还是要奖赏你的。”西宁道。

        “公主。”管福忽道,“此次虽莫名栽得不轻,或许也不是毫无收获。”

        西宁就着管福的讲述啃完了一整盘凤爪,此刻觉得嘴里咸得不行,又想再喝一碗桂花甜羹,便打算此次谈话就此结束。听得管福如此说,只道他不好意思无功受禄,非想点什么东西来弥补,便极是体谅地道:“好啊你说。”

        “属下无意中听到那守卫长提到过一句话,虽不知何意,但依我的直觉来说,必有玄机。”

        “什么话?”

        “那日我晚收工路过守卫屋外,听到里头守卫长在跟人说话,提到一个词时口气变得极是恭敬:沉夏山庄的人。”

        “沉夏山庄的人?沉夏山庄?完全没听过。”西宁晃了晃头,“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你回去好生休养,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吃,你这个模样老实说有点显老……”

        “老?”管福有些惊吓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玉池她们说的么?我,我尽快补回来。”

        西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管福走后,西宁改变了只准备喝一碗桂花甜羹的想法,足足喝了三碗。她明白了一件事:太瘦显老!

        在短暂地为自己吃不胖的体质烦恼了一会儿后,她决定去找煜城。

        身为贴身侍卫,自己问清楚他一切的来龙去脉家世背景是理所应当的。考虑到他罪囚营的出身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若是有旁人在侧,他未必好意思说。上次自己去慰问效果不错,她决定了——

        老样子,亲自去,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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