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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的高中生


秋风卷起落叶时不时的拍打在窗户上,  透过窗户,  房间内是散落在地的文件。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子对着一位妇人声嘶力竭。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我有父亲,他还活着。我连知道这些的资格的都没有吗!”

        妇人想拉住她的手,  情绪激动的女子迅速闪躲,妇人苦声哀求:“清心,  你听我说。你就当他死了不行吗。不想再追究了,没有他我们生活的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好?哪里好?”艾清心眼含热泪,声音嘶哑的叫道:“一点都不好。十几年了,我十七岁了。从我有记忆开始,  周围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我。说我没有爸爸,  说我是个孽种,  我就是个错误。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是我毁了你的生活。你背井离乡的离开,  是因为肚子里有个我。”

        妇人浑身颤抖,她瘫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伸手掩上脸:“清心,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的错。”

        看见妇人瘫倒在地,艾清心不禁挪挪步子,  想伸手去扶。可是地上撒落得文件刺激了她的情绪。她梗着脖子,  直挺挺的站着:“对不起?你每次都这么说。每当我问你的时候,你都这么说。”

        她拍拍胸脯:“你知道我看见那些一家人一起走的时候有多羡慕吗!你知道我多希望我也可以有爸爸妈妈陪着去游乐场吗!你知道我有多想被爸爸妈妈围着吹蛋糕蜡烛吗!可是这些我都没有,你总是很忙。而我没有爸爸。现在”

        艾清心吸吸鼻子,  低头看她:“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我有爸爸。他还活着。为什么他从来不来见我!为什么?”

        妇人挣扎着起身,拉住艾清心,低声啜泣着摇头:“清心,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忘了这件事。我们离开这里,不再回来了,好吗。妈妈以后一定经常陪你好不好。妈妈可以陪你去游乐场,陪你过生日……”

        艾清心甩开她的手:“竟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自己去问他。我自己去问他为什么不要我!”

        深秋的寒风吹下一地落叶,艾清心从出租车上下来。

        眼前是豪华住宅区,高高的围墙阻碍了所有的视线。

        艾清心正在四处张望着,一辆豪华轿车从艾清心身边飞驰而过,稳稳的停住门口。

        一位娇俏的女高中生从车上下来:“爸,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老是去接我。我都十六岁了,算是个大人了。还要家长接,感觉好丢人啊!”

        一位壮年男子接着下来,脸带严肃,但爱怜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想法:“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你当我是特意去接你的。我是恰巧路过,去接你哥。再随便带上你。”

        “爸,你别拉上我啊。”一位俊朗的男高中生走下:“你要是来接我,我就更丢脸了。我一个男孩子。都十七岁了。还有两个月都能自己开车了啊。我都跟你说了,在学校我会照顾好子晴的。不会让你女儿受委屈的。”

        男子一个眼刀飞过去:“你说的话我能放心吗。你连自己都顾不好的人。”

        “哦。所以爸,你是承认是特意来接我的咯。”娇俏的女子笑的可爱,眼睛亮亮的,像带着星星。

        “赶紧进去。你妈等着呢。”男子急促道。

        边上的男孩冷冷开口:“爸,你好像脸红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

        “真的?”女孩兴奋的转头看向男子:“好像有哎。爸,你真可爱。”

        男子厉声道:“瞎说,是冷的。赶紧进去。别着凉。”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进门,寒风吹来一丝围墙内的欢声笑语。

        在一旁看着的艾清心,握紧手上的照片。照片的时间有些久远,但还可以看出照片上男子的面容。即使只是个侧脸,却还可以看出。与刚刚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艾清心揉紧照片,照片的边角印在手上有点疼。

        艾清心苦笑一声。原来,我真的是多余的啊!

        漆黑的房间里,艾清心紧闭双眼,脸上已经冒起一层薄汗。她的眉头不安的皱着。

        突地她开始急促的呼吸,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漆黑的环境让她不安,她滚到床角,摸索着开灯。

        ‘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让她微眯了眯眼。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四处张望。

        看清身处的环境后,她才像是松了口气。

        脑海中,还清晰的闪着之前的梦。梦中的主角正是自己。

        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的梦。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她突然抬眼,像真实发生的一样?还是,那就是真的。是我忘掉的记忆。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事走得慢一点。

        七点钟,艾清心像黎夏之一样在七点钟起床。即使,在被梦惊醒过后,她就没在闭上眼。

        艾清心洗漱完后,下楼吃早饭。餐桌右边的位置,是她的位置。

        她坐上去,默声吃早饭。

        黎母正在督促黎亦巧起床。

        这是黎家每天早上都会发生的事,黎亦巧赖床,每天都是黎母上楼叫的她。

        七点半,黎母和黎亦巧下楼。两人边走边笑着说些什么。

        两人在餐桌的左边坐下,黎亦巧像往常一样,笑着对艾清心喊:“姐姐!”

        艾清心也像往常一样,没有笑,没有说话,甚至点头都没有。

        黎亦巧也没有说什么,黎母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们知道她本来就不会开口。

        八点,黎亦巧吃完早饭。对黎父黎母道:“我吃完了!我上学去了。”

        说着起身,去拉早就吃完早餐的艾清心:“姐姐,我们走吧!”

        黎母在身后喊道:“亦巧,把外套带上,今天天气有点冷。”

        “知道啦!”艾清心身边的黎亦巧喊道。

        车上,黎亦巧如往常一样刷着手机。时不时的笑笑。

        再八点半之前,艾清心与黎亦巧到达学校。

        两人在校门口分开,黎亦巧对她挥挥手:“姐姐,我走了!”

        艾清心连眼色都不想瞄她,转身就往教室走去。反正她也不在意。

        边走,艾清心边在心里跟小统吐槽:“我就好奇这黎亦巧真在跟我说话?她这每天例行公事呢!”

        小统砸吧着嘴:“我怎么觉得,小艾姐姐是对女主有偏见吗?这明明是活泼善良的女主在像你一个有生理缺陷的女主表示善意好吗。你看除了女主还有人跟你例行公事的打招呼嘛!”

        “我哪有对她有偏见。”艾清心一撇嘴:“我就是讨厌她那种娇俏可爱,笑得眼带星星的样子。”

        “啧,啧。这还不算有偏见呢!是因为黎亦巧很像某个人吗?”

        艾清心皱眉:“什么人?没有!”

        小统一斜眼:“小艾姐姐不是想起来了嘛。安子晴啊!小艾姐姐不是已经确定了那是你忘掉的记忆嘛!”

        安子晴!

        艾清心脑海里闪过昨晚梦里的那个娇俏女子。

        “我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想起来,我总觉得我不只见过她那一次。还有上次梦见的女人……”

        艾清心晃晃脑袋,感觉乱极了。

        “小艾姐姐也别忧心了,该想起来,总会想起来的。啊!男主拦住女主了。我去看热闹了!小艾姐姐自己加油。”小统兴奋一句之后,便消了声音。

        艾清心在心里瞪了一眼,啧了一句,霸道小言情有什么好看的。

        艾清心到了教室,她从后门进门。她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一角。

        顾鑫安已经到了,看见她进来,先闪身给她让了位置。

        艾清心默声进去,将书包放下。就开始盯着桌面的笔绘小人发呆。

        旁边的顾鑫安自她进来后吗,就不时的看向她。她的眼底一片青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他就不禁去想她为什么没睡好。

        突然,艾清心转移视线看他。正好跟他偷看的视线相撞。惊得顾鑫安一震。

        他转转眼神,佯装四处看看。又收回视线看向桌上的书本。只是耳根有一丝微红。

        艾清心不禁在心里一阵轻笑。

        过了一会儿,顾鑫安还是忍不住转身问道:“你昨天平安到家了吗?”问完,他就想打自己的头,这问的什么问题。他自己送她回家的,会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回家吗!

        顾鑫安转过脑袋,耳根变得更红了。

        微一斜眼看,艾清心正目不转睛的看他。

        顾鑫安握握拳头:“我是想问,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你没事吧?”从昨天看见那群人开始,他就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对。

        前头的张超突然转身:“嗯?新同学,你是在跟小哑巴说话?”

        “小哑巴?”

        “哦!你还不知道吧!”张超指指艾清心:“我昨天不是跟你说她有点问题嘛。从她转进我们班开始,她就没说过话。刚转来的时候,就站在台上,也不自我介绍。就呆在那儿,可尴尬了呢!之后呢,她就坐我后面。从来没说过话,连表情都一直这样。所以说啊,她有点问题。”

        艾清心眼神直视前头的张超,在心里不禁咬牙切齿。我是不是有问题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会说话,我也可以不跟你说话。我高冷一点,凭什么就给我取外号。付我钱了嘛!

        顾鑫安看着艾清心的眼神,虽然好像还是无神,但他总感到一股怨气。

        他打断还想开口的张超:“老师好像要来了。”

        听见这话,张超立马回头,盯着桌上的书本。作出一副专心预习的样子。

        专心的艾清心都想忽略他桌上的语文书。Ugliness  Arrangement

        顾鑫安明显也看见了,他戳戳张超:“第一节课是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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