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看似不相关
毛孩一个哼哼阴森里带着得意,别说被人纵着有意闹事儿的,就算跟着他来几个小厮都斜眼儿看不上他。
带头的汉子本来心虚着,只按着想好的要求见东家,东家来不来都要纠结几个商量好的要求免了幼崽损失的罚银,反正幼崽已经卖给另外一个商家,加上支使他们的人给的,这样来来回回就赚三份儿银子。可是,这个小黑瘦子不按他估计的行事,下一句说什么---他可是还没有想好呢,
“你---你浑说什么?是你们给的崽苗儿不行,本来就是病弱的,耽误我们赚银子,现在还要以强欺弱不成?”
真会颠倒黑白呢,这幼崽说是死了,总有尸体呀,明明开始说的是跑掉了,还病弱的---毛孩儿环视一周,除了出头儿的汉子,来的---都是诚心闹事儿的吗?只一年他们在养殖种植上赚的银子,比前半辈子都多,就算谁给个三瓜俩枣一瓶醋,还真能引得他们和自己这个二财神作对吗?不会,一定还有别的,别的---
“既然这么说,你们要怎么样?”
毛孩下马,姿态放低,虽然忍气忍的胸口疼,他可不敢倨傲,坏了事儿,于老大还不锤死他,好日子自己还没有过够呢,这份儿二掌柜的体面他也喜欢的很,现在的哥头都是小事儿,他要等老大的主意或者回来亲自处置。
领头儿的汉子本来就等毛孩儿继续和他们理论,刺激双方说出更搓火的话来,他好一呼百应趁机成了自己的差事儿,拿到银子的可只有他,别人---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只想跟着捡个便宜,真出力把这个收食材的商家轰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怕,他们中还有站出来阻止的——毕竟谁和银子又仇。可眼下---这个据说是叫花子出身的二掌柜,竟然还会退一步,玩以退为进这一套。
“我们---我要你们赔我们这一季打草出力的银子,还---还不能追究我们丢失,养废幼崽的赔款,还有下一季的幼崽也要不收押金就放给我们。”
这是分三步逼迫的计划,汉子一下子都吐露出来了,毛孩的手在袖子里攥紧了,脸上还能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这个闹事儿的打死一百回了。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毛孩儿扫过靠前的几个老少,喂养最多牛羊的没有来,这几户都是就有一俩只的,甚至---还有村东头儿种菜蔬的,荤素都是他们菜谱里急需,而市面上没有的。心里忧虑更甚,他们所图不小,后续或许都想好了。
“是,是。”
声音零零落落,应和的还真是前面几个,但凡有点儿脑子的,怕都觉出不对劲儿了,沾小便宜怎么就成了讹诈,他们家的羊可只是在河边放的时候掉水里淹死了,肉在一家肚子里,至于下一季---林大有这小子心也太黑了,还想下一季呢,召集他们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哦?这样呀,你们几个是,那你们呢?”
毛孩看向后边,一直只管送货,不管养更不管种的,他们可是随便嗯哼着,没有敢答什么茬子,毛孩一看此种情形,放松下来,他们这不是好对付的很,也是,谁能出比石溪阁更高的价格呢。至于背后---看来有时间慢慢查是哪个孙子使坏。
领头的汉子万没有想到一向风风火火急脾气的二掌柜,平时有哪家的菜蔬不合格,哪家的牲畜养的瘦小,压价和呵斥双管齐下的毛孩,突然这么处事儿,接下来戏,要怎么演呢?
正犹豫着,下面用什么话把相亲拉到自己阵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身着衙门官服的捕快团团将他们围起来,无论毛孩儿一方还是小林子村民都慌作一团,这是怎么着,石溪阁果然有官府靠山,他们一闹事儿,就来抓人了?
柴小郎说过,选择出来赚银子,要的就是买和卖的差价,忘掉有双鹤山这个背景,不然---哼!可是现在---人家一句他们的牛只产奶不下地耕作,是与朝廷为敌,还怀疑有杀牛的嫌疑,就把毛孩一行人都绑起来了,刚刚怀揣各种想法的村民都傻了眼,那个杀千刀儿的,断了他们的财路。
于归这里收到信的时候,还不知道毛孩被抓,不过猜测他的性子处理不好,正好和裴东锦母族的求见一起报到各自主子眼跟前儿,彼时,柴溪的画正画到了自己的梦,前俩副幅是战场重重,在一幅是自己掉进湖底的地貌,最后是梦中自焚,受伤那次远的近的,也隐约见过两回的老和尚,她几年没有把心思放在回去上,现在受多重刁难,她也要好好找找线索,包括这个木嵌玉的图案,可不只和自己身份想过,被救寺庙那一回以后,每每有关于老和尚及白骨兵甲的惨烈的梦,都有了这块玉佩——裴东锦见多识广,是自己认识的人里最有学问的,据说还游历过许多地方,万一有一处,他见过,听过,或者从那本书里读过呢。
“这是---经书的插画?或者---哪家寺院的壁画,你临摹的?还是---”
最后还好的也还好,怎么前三幅,像是幽都地狱,真实又可怕。
“你见过?”
柴溪有些兴奋,果真,打开回去的门总有关键人物,过去,她怎么没有想到呢——石昭还说偶然的小概率的事情不要再执着,这不---有线索了。
裴东锦摇摇头,有伏在上面仔细看,他上一回和这一生中间的衔接怎么上门都是空白的?难道眼前的柴小郎知道些什么,还有和张路达互换的经历到此为止了吗?他也急于知道。
“你是怎么来的?”
一句问话,柴溪呆了呆,一下心又热了又冷,冷了又迅速滚烫,他问自己怎么来的,他发现了什么?还是---
“那你---”
裴东锦也呆了呆,以为柴溪是反问他,而不是追问他怎么知道。
“老和尚作了法吗?”
四目相对,重大误会,又似乎是完全统一。
“爷!”
“小郎!”
二白和于归同时在门口叫他们,互看一眼示意对方先说,等一息,张口又是同时。
“有信!”
“有人求见!”
关乎不少人,甚至可是说众生的生死的大事,好不容易有了蛛丝马迹,被打断,二人都没有好气儿,同时吼一声: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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