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虚假的万世极乐
作为鬼杀队“情报柱”，宇髄天元工资还是很高的：在他的资金支援下，炭治郎和善逸奉命捏着嗓子用新学的“雅言”就近询问租赁场地，与借屋出演的事情。
花钱的永远比要钱的受欢迎，何况吉原的漂亮女人，常常会莫名失踪：许多半大不小的水茶屋，都缺招牌。
在一“美”一“丑”的两个“侍女”的询问下，你们很快就挑到了一个不小的部屋，并且得到情报：你们撞了巧，今天晚上，这里就有竞演。
□□屋的管理者摸着“貌美”的炭治郎的脸，蹭了一手粉，看来对你的化妆技术很是满意，惋惜地开口：“这孩子，怎么就伤了额头呢。”
炭治郎平生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不知所措：“火盆不小心烧的……”
管理者更可惜了：“本来也是个很美的孩子啊。”
善逸和伊之助差点笑飞，为防他们露出破绽，你轻出了一口气，端着腔开口：“一个烧火的丫头，也配‘美’？”
车帐本就是半开不开，美丑侍女，与虽然蒙面却身材壮硕的天元，已经足够吸引目光。你侧身扶在伊之助身上，按住他实在太不得体的动作，含怒扫了一眼。
伸脚踢了一脚宇髄天元的后背，“磨蹭什么。”
天元非常利索地掏钱租设备。
在这之前你们已经做过沟通，但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你需要的道具，所以你告诉天元：实在不行，看着拿就行，你有办法。
“炭子”羞答答地想退回来，被天元拍了一下。
在你有些不悦的时候，老板娘已经变了脸色。
你只作不知道，任由两个小的去帮天元搬东西。任谁也可怜两个不足壮汉胸前的孩子，居然被恶主人指使去做粗活。
善逸耳朵很灵，已经听到了老板娘同旁人的议论。
等到牛车重新走动时，他便告诉了你们。
在吉原，有一个花魁的传说。有一名长得极美的花魁，据说她的美貌程度到了，内向一点的男人看见她会当场昏倒；倘若她朝男人吹一口气，那男人都会失禁的程度。
她每次出现的时候，名字都不相同：相同的只是脾气恶劣，动辄杀人。
经验丰富的音柱当场就听明白，这个花魁一定有问题。
刚找的那间水茶屋没有检验你的才艺，直接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因为店比较大，竟然直接就排在此后三个。
你玩着琵琶，让四个人散开去打听消息，而你仔细观察着几个表演的花魁。
前一个没有问题。
第二个——居然没有登台。
你在后台看见一个匆匆逃窜的华丽裙角，尚未惊诧，炭治郎已经跑了出来：“有鬼的味道。”
台上空空如也，你刹那间反应过来：“宇髄先生，快回来！”
下一秒，一个擦着眼泪的白发大美人，浑身是血，被鬼追似的爬上台，赏花的中年大叔们诧异极了：“不是你啊，不是一个黑发的……”
白发大美人露出颠倒众生的面孔，流着眼泪说：“为什么要把……报上去啊，人类，人类，人类，可恨。”
这美人实在太美，虽然像螃蟹一样爬上台，观众也很快失去了愤怒，色眯眯地观赏起来。
虽然美人嘤嘤嘤唱歌也活像个哨子精，或者开水壶。
因为遭到了嘲笑，美人眼睛发红，眼看伸手成爪……
放任她杀人吗？
炭治郎没听懂你为什么开口，但也用他的大嗓门帮你喊，“宇髄先生，回来。”
迟了。
水壶盖开了。
不是，水壶头飞了。
宇髄天元扛着刀，安抚群众：“我是鬼杀队的……”
但水壶没有蒸发。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但是迟了，一把镰刀从断首花魁脖颈里伸出，眼看要将他腰斩。
不止，不止，不止。
虽然预感在疯狂叫嚣，但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刚到吉原时，第一批子弹已经通过乌鸦送来，虽然只有六颗。
你阻挡了镰刀，命令炭治郎：“水之呼吸的招数，护送民众撤离。一定要撤离……那个人不想暴露在人群面前……”
音之呼吸引爆声里。
宇髄天元的身体从爆炸中飞出，只见他旋转链刃，对抗血镰，一个受身，气都不喘一下地喊：“快跑——”
仿佛没人能看到他整个腰腹部瞬间血肉模糊。
他不是没看出堕姬被胁迫的模样，只是选择了救眼前的普通人，并且选择自己先抗住台上和幕后的鬼：这样，你们可以畅通无阻地去救他的老婆。
这么多人，肯定有认识白发女的。
但是。
但是。
烟雾里，一声长长的低沉叹气声响起：“干脆都杀了吧。”
女人立在竹帷后，高挑姣好的身影若隐若现，只有脸颊边两绺卷曲的头发，别显风情。
他仍不欲现身，却不想被窥破行藏。
街角尽头，却传来与人群逆行的歌声。
你没有听过，只听得出有浓浓的禅宗意味，善逸已经脸色发白，“我听到有人在说，万世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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