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井沉尸案
金鸡鸣,雀儿叫,太阳当空照。
梦中的寒冰正在仙境遨游,貌美仙女伴其左右,仙女不断的亲吻他的脸颊,他闭目养神乐享其中。
刑狱司狗子二黄脑袋一歪,好奇地望着双腿夹被,闭眼傻笑的寒冰,随后用它那半尺长的舌头,狂舔寒冰脸颊。
梦境中寒冰感觉有口水从他脸颊滴落到肩膀。
推开仙女,双眸看到仙女的大舌头足有半尺长,顿时被吓得半死,受惊后“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起。
捂着脸,大口呼吸,疑惑中看到床边的狗子二黄舌头搭在嘴边,喘着粗气,口水不断滴落,兴奋地望着他。
明白过来的寒冰,摸着湿漉漉的脸,脸色变换,一股嫌弃涌上心头,急忙跑到铜盆处疯狂洗脸。
“小寒,集合了,快来。”老六在宿舍外叫他。
洗了好多次的寒冰瞪了二黄一眼,来到宿舍外,道:“怎么了?老六。”
“轮休了,交接以后我们可以休息了。”老六对寒冰摆手,示意他快点。
心中有着些许不悦,他知道这一休息就是半个月时间,不能审讯和验尸,也就不能获得奖励。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有钱了,这半个月可以做一些平日没时间做的事,心里暗暗点头。
交接过后,他来到京都东市。
大晋京城的东市,有着京都内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各种奢侈品店,金银玉器应有尽有。高档酒楼客栈,青楼艺馆足有十数家。
寒冰今日目标,就是要为自己置办一身高级行头。
锦江丝绸坊,寒冰抬头看见牌匾上的五个大字,脸上漏出灿烂笑容,大步踏入坊中。
“你干啥?”丝绸坊伙计看见寒冰身穿破布麻衣,并没有看得起他,将他推到坊外:“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这里进,知道这什么消费吗?”
鼻子被气歪的寒冰怒指伙计:“小子,狗眼看人低。”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在手中掂起。
看到这么多银子,伙计两眼放光,从鄙夷到舔狗的转换只在刹那间。
“哎呀,小人有眼不识金主,老板见谅。”伙计急忙跑出门外,双手搀扶寒冰。
寒冰甩开伙计的狗爪,狠瞪一眼,独自向坊内走去。
挑选一套最贵的丝锦长衫,对伙计竖起中指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闲逛一会,他发现衣着华贵到哪都备受尊敬,心想:看来这种以貌取人的情况,哪都一样。
看了眼日头,决定赶紧去办今日最重要的事,他要置办一套房产。
东市附近连走几条街,终于在二道街买下一套大宅,又雇佣几名家丁和丫鬟,这是准备过起富老爷的生活了。
二道街紧邻主街,是京城位置最好的地界。相比主街这里没有各种铺子,非常安静,是京城达官贵人集中地。
他在这购宅,足足花费二千两白银。
这大宅就算他做三辈子仵作,也是无论如何买不起的,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家丁自己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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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安排家丁简单重新装修新家,并详细交代他的要求。
家丁用疑惑的眸子盯着寒冰,但并未多问,只是连连点头,心想:这新主子,脑子肯定有病。
又忙活一天,身心疲惫的寒冰回到宿舍,还没等进门,大驴脸捕快急匆匆的叫喊:“喂,寒仵作,找你半天了,府尹大人唤你去京兆府。”
疲惫的寒冰苦笑,犹豫片刻,他明白肯定是又有案子。
但他已经休班,为何还叫他,想到这,抬头便说:“我在轮休,不当值。”
“府尹大人亲点的你,快点。”大驴脸有些不耐烦。
寒冰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缓过神:“稍等,我换衣服。”
片刻后,寒冰背上紫檀工具箱,跟随大驴脸赶往京兆府。
京兆府公事房,府尹李照日正坐于中,少尹安德海坐于侧,二人表情凝重,心事重重。
刚踏入公事房,寒冰看到二位大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可能非常严重。
府尹李照日有些惆怅,看见寒冰,开口道:“你就是寒仵作。”
“正是小人。”寒冰恭恭敬敬的回答。
“现在有个非常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在尸体上寻找线索,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认真对待。”府尹面色阴沉对寒冰道。
安少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上府尹的话:“寒仵作,本官知道,你好奇为何点名找你,最近这几桩案子你做的不错,本官和李大人都知道你很有能力,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
“二位大人请放心,小人必尽全力。”
“很好,具体案情和要求,安少尹会告诉你,此案由本官督办,安少尹主办,随安少尹去吧。”府尹道。
“诺”寒冰应答后便随安少尹前往停尸房。
前往停尸房的路上,安少尹向寒冰讲述案情和其中利害关系。
“今日,京都西市水井中发现一具女尸,高度腐败,应该死亡有几个月的时间。西市井是百姓用水大井,百姓知道后闹的很凶,说他们天天在喝这井水,喝尸水。”
“要官府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给他们一个交代。皇帝知道后龙庭震怒,命京兆府七日破案,不然京兆尹大人革职回家种地,我等主办之人,从上至下全部发配服徭役,当然也包括你。”
安少尹万分焦虑,他知道这种案子根本没法查,裸尸高度腐烂,身份无从查起,京都人口流动大,失踪人口多。就算是将所有失踪人口家属都叫来,也辨认不出已然腐烂且面目全非的尸体。
“跟小人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也要连坐?何况我一个仵作,连品级都没有,顶多算小吏。”寒冰感到荒诞至极,对安少尹道。
“天上下来的命令,本官有什么办法,你是验尸仵作,也算办案中人,快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安少尹手指天空,示意这是皇帝亲自下的令。
“是,少尹大人。”寒冰摇摇头,表示无奈,真是躺着也中枪,这案子破不了,和自己有毛关系。
寒冰听到案情,到没有另其不安。
只是他听安少尹说死者已经死亡几个月,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元神肯定没有了。
他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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