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次交锋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连那种脏东西都能收拾的一干二净，害怕活人不成？我看咱们可以在午饭之前找到教授。按照日常规律，这个点儿。中午应该在家休息。”我拍了拍张森的肩膀。
他很感激的看着我，看着我……啧你别那么看着我啊喂！你给我清醒一点！
“可是，可是我们以什么借口呢？要知道我的老师现在性格古怪得很……”张森挠了挠头，现实摆在眼前，他也很无奈。
“既然你说你昨晚撞了邪，那我们大胆假设一下，他现在阴邪入体，阳气未生，他在这种时候脑子不大清楚。如果咱们硬说是有人约咱们来的，他大概不敢否认。你能不能厚着脸皮干一下？”
“啊这……”
“啊什么，这什么，是不是男人！？”
“那你来？”
“……”这年头是个人就是杠精吗？
最终我们还是踏上了张森的小车er，朝着他所在的研究室前行，不过说是研究室，我总觉得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在实验室落脚歇息了一会，大约差不多时间，我们便启程拜访狄考文教授。
他选择的住址很隐蔽，地势高峻，站在外面甚至可以俯瞰整个漓江城。
宅子四周是种满紫藤的草坪。看来教授不仅生活舒适，而且环境奢侈。当我们靠近时，我就发现一个花白的人头在前窗露出来，浓眉下面，一双戴着暴龙眼镜的锐利眼睛在打量着我们。
一分钟以后，我终于与这位传说中的教授见面了，过程的顺利甚至让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教授站在我们面前，但在他的外貌和举止之中是没有任何古怪的。他是举止庄重、五官端正、体格高大、衣装得体的男子，有着大学教授应有的尊严。他五官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犀利而锐敏，聪明到了近于狡猾的程度。
他看了看我的名片。
“请坐，先生们。不知有何见教？”
我平缓地微笑着说：
“教授，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问我？”
“是啊，我听附近的人说，狄考文教授需要我手上的一批古董作为研究材料。”
“原来是这样！”
我觉得在他那尖锐的灰色眼睛里有一股恶毒的光芒。“你听说的，是吗？请问告诉你的那个人姓什么？”
“抱歉，教授，我无可奉告，但如果这件事情是虚假的，如果触犯到了你，我只好道歉。”
“不必。我要搞清楚这回事。我很感兴趣。别绕关子了，说明你的来意。”
“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是我请你来的？”
“我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我的猜测出现一定的问题，尽管狄考文昨晚上出现了异常的举动，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现在的状态，甚至能够一眼戳破我的来意。这个人不好对付，果然，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当然不好回答，”教授厉声说，“不过，就算你不回答，我也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他走到内部电话旁边。一位年轻男子应着铃声走来。
“进来，王坤。这位先生，说是有人约他来的。你处理我的全部信件，你登记过关于他信件吗？”
“没有，先生。”那人脸上一红。看样子眼前这个叫做王坤的男子就是秦昊提及的，狄考文的秘书。
“这就肯定了，”教授忿忿地瞪着我“这位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他用两手按着桌子把身子往前一探，“我认为你的身份是可疑的。”
我把肩一耸。
“我只能再说一遍，我们白打扰你了一趟。”
我起身，试图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鬼知道这个老头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他想处理我还不是简简单单！？
“没那么简单，先生！“这个老头儿尖声地叫道，脸上表情特别的恶毒。他一边说着一边站到门前拦住我们的去路，狂暴地用两手向我们威胁着。“想走没那么容易！”他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咧着嘴向我乱嚷。要不是王坤和张森出来干预，我恐怕离不开这里。
“教授！”张森喊道，“想想你的身份！请你考虑传到学院里去会发生什么影响！现在的网络科技这么发达，如果他随身携带着什么录像设备，那您就身败名裂了啊。”
狄考文在两个大汉的劝阻下，最终无可奈何地让开了门口的路。
就在我快步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跑步的声音，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还好，不是骇人的教授，是张森，他在小路的拐角出现了。他喘着气向我们走来。他把我拉到一旁，这里可以阻挡一定的视线，外人也不会注意到什么。
“真对不起，韩老板，我应该道歉。”
“不不，还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太鲁莽了，只是，他这样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
“我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蛮不讲理。他越来越凶恶了。这你就明白为什么我害怕出事了。但他的脑子是完全清醒的。”
“太清醒了！”我说，“这是我的失策。显然他的记忆力比我估计的要好得多。对了，在我们走之前，能不能看一下这座楼大致的布局，以及每个房间的窗子？”
他点了点头，拨开灌木往前走，我们看见了楼的侧面。
“那是教授女儿的房间，就在那儿，左手第二个窗子。”
“好家伙，这么高。不过，你看窗子下面有藤子，上面有水管，可以攀登。”
“连我都爬不上去。”张森感叹地说。
“是的。对任何正常的人来说，这都是很危险的运动。”我表示赞同他的意见，就算是身手矫捷的运动员，面对这样布满硬刺的藤蔓也只能是望而生畏。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搞到了跟教授通信的那个人的地址。教授今天早上似乎给他写了信，我从他的纸上发现了地址。机要秘书干这种事是可耻的，但我有什么办法呢？”张森说罢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条。
我看了一眼那张纸条，就放进衣袋里。
“那么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韩老板，只要你说，我能办就办！”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给我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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