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鸳鸯绣帕

一阵狂风刮了过来，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哎呀！”田菜惊叫道。

        苏兮云道：“怎么了？刚才连死都不怕，现在怕打雷下雨了？”

        田菜道：“不是的，我的那群小鸭子在山下，不过还好，上山前我已经用箩筐搭了个窝，搬了三块大石头固定住了，小鸭子有地方避雨了。”田菜松了一口气，一下子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

        苏兮云问道：“你为什么要养一群小黄鸭子呀？难道为了养大了给小宝吃吗？”小宝听着兴奋道狂吠，感觉好日子即将来临，这狗生可算熬出头了。

        田菜看着小宝欢乐的乱蹦乱跳，跟吃了个马蜂窝一样，乐道：“那群小鸭子不是给小宝吃的哦，呵呵。”小宝瞬间蔫了，蹲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望苏兮云，又再望望田菜，那双狗眼真是悲切，似觉生无可恋了。

        苏兮云咯咯的乐，田菜摸摸狗头，看向苏兮云道：“这种菜要施肥的，虽然我已经撒了一层火会，又在土里埋了些杂草，毕竟是不够的。而且菜种出来后会有很多小虫子来吃，养了鸭子后就不同了，它们可以吃地里的虫子，然后粪便可以肥田，这样种出来的菜会很好吃，瓜果也很甜的哦。”

        苏兮云双眸一亮，道：“原来种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呀，辛苦你了，田菜。”

        田菜听着这话顿感欣慰，道：“不辛苦不辛苦，这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有了这群鸭子在地里放着，田菜就不用挑大粪去地里。因为，姐姐经常来看田菜，你那么爱干净，把小宝都每一根毛打理的光亮亮的，要是见了那些恶心的大粪，你肯定受不了的……”

        苏兮云欲言又止，虽然雨水被狂风乱吹在脸上感觉丝丝冰凉，心里却是温暖无比，他一个小孩子，为了自己竟然会想尽各种办法去改变种菜的方式……

        “姐姐，你怎么了？”田菜看着苏兮云痴痴地楞着，雨水打湿了衣角还不自知，田菜赶忙跑到苏兮云身侧挡住雨水。

        苏兮云蹙眉道：“田菜，你会被淋湿的，你太小了，挡不住风雨的，姐姐身体比你好，去石凳上坐着避一避。”

        田菜摇着小脑袋，看着苏兮云关切的眼神道：“姐姐，田菜身体好，命贱，没事的。你坐着吧，我可以靠里面站一点，这样就没事了。”苏兮云坐下，田菜往里面挪了挪。

        雨水打在了田菜的脸上慢慢滴下，田菜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滴砸出一个个大水泡，大水泡立即消失，却是那么短暂，不免有些感伤道：“兮云姐姐，田菜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种甜甜的菜种，看样子只能陪你一年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再种不出来的话，就要信守承诺从这座山上跳下去……”

        苏兮云心里一揪，声音带着急切：“不要胡说，姐姐不要你……”苏兮云想说如果田菜种不出来甜甜的蔬菜，以后他可以继续在寂门峰山下耕种，只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那种被男子的伤害深刻铭记，不能一时因为心里有所感动就放弃了戒备，还是得咬牙不松口，也许他能种出来呢？苏兮云停顿一下，接着道：“你要努力，不要轻言放弃，否则姐姐就会失望，你，你明白吗？”

        田菜深深呼吸一口气，抿抿嘴：“嗯，田菜不能轻言放弃，一定会种出来的。”

        狂风暴雨不息，吹动苏兮云雪白的衣衫，有种别样的美。小宝蜷缩在她脚下小耳朵左右闪动，好不可爱的样子。

        苏兮云定神，改换了曲调，拨动琴弦。

        “啊，下雨了”雨水打在公孙悠然的手背上，满天的乌云快速向灵草峰移动过来。

        青一仙子收起食盒，左右看看，站起道：“去那边躲一躲，有个石洞可以避雨。”青一仙子话没说完，暴雨呼啦啦的下了起来。

        青一仙子抓住公孙悠然的手，奔向那个石洞。这石洞却是不大，只有大半个成年人身高，左右宽度正好能容纳两个人，进深约四五尺深的样子，幸好这个洞干燥，否则在里面真的很难受。

        两人弯腰进洞，公孙悠然用袖子拂去石头上的渣滓，道：“青一师姐，坐吧。”

        青一仙子看着公孙悠然，道：“悠然，我们一起坐吧。”公孙悠然虽然有点犹豫，可是这洞比较矮，站又站不直，半佝偻着确实难受，便一同转身坐下。

        “哎哟。”青一仙子叫了一声，两个脑袋撞到了一起，公孙悠然下意识的摸了摸青一仙子的头：“你没事吧？”

        青一仙子羞红了脸，羞怯道：“没，没事，你没怎么样吧？”公孙悠然赶忙缩回自己的手，好像感觉不合适的样子，道：“哦，我没事，没事，皮糙肉厚的，没把你撞伤就好。”青一仙子嗤嗤的笑了。

        这石洞里面更是狭小，正好容纳两个人并排坐着，两人不得已紧贴在身子，沉默一阵。

        外面大风乱刮，雨倾盆而下，雨水时不时的刮进洞口，两个人缩了缩脚。公孙悠然好像听到青一仙子肚子咕咕叫了一声，虽然雨声颇大，但听着应声不错。

        公孙悠然开腔道：“青一师姐，你的食盒里还有吃的么？”

        青一仙子回神，道：“哦，有的，下面的隔层还有一盘桃花糕，青一是怕花仙子那丫头抢你的桃花糕，就多做了一份藏了起来。你等着，我拿出来。”

        青一仙子小心翼翼的从下面的隔层取出桃花糕，拿起一块递到公孙悠然眼前：“给，刚才砍仓木是不是饿坏了。”

        公孙悠然笑了笑，道：“不不，刚才我已经吃饱了。我，我刚才好像听见你的肚子叫了一下，想必你肯定很饿了，你快吃些垫垫肚子，这大雨来的急，之前晴朗半月有余，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青一仙子脸上泛起红晕，嗔道：“这你都能听得见？这叫青一多不好意思啊，真丢人哦。”

        公孙悠然道：“哎，这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要是因为悠然把桃花糕都吃了，看着你在这里挨饿，那我这心里多难受啊。”

        青一仙子看着公孙悠然的脸：“真的难受吗？”公孙悠然侧脸过来，两目相接，公孙悠然顿了顿，道：“嗯，会难受的，怎么能让个女孩子挨饿呢？”青一仙子心里温暖无比，开心的吃着桃花糕。

        公孙悠然问道：“前天晚上你回去被纤柔师叔发现了吗？”

        青一仙子道：“我带着花仙子飞到一半感觉晕晕的，在半山腰坐了一小会儿，然后我们两个就合力飞回去了，还好没有被师傅她们发现。”

        公孙悠然道：“你呀，哪儿像你那样喝酒的，跟喝水似的一次半碗，容易醉的。”

        青一仙子道：“花仙子那丫头死劝死劝的，我此前从来没喝酒，不知道哦。”公孙悠然笑了笑，青一仙子看着公孙悠然以为是在笑自己，道：“我那天晚上有没有说什么，说什么胡话吧？”

        公孙悠然道：“没有说胡话，那牛二狗师兄倒是说了不少胡话。”

        青一仙子道：“那就好。”

        公孙悠然道：“牛师兄抱怨半宿，说他不是块读书的料，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被云水峰给接收了呢？然后你开导他说能读书自然好，很多人想读书都没有机会呢。”

        青一仙子道：“我没说错话吧？”

        公孙悠然道：“没有，然后你说头晕，坐了一会儿后强拉着花仙子回织女峰了，我还追了半天呢，怕你晕倒在路边，结果半天不见你们踪影，原来你们是飞回去的呀。”

        青一仙子的脸红红的，眼睛亮起了小星星：“你在担心青一了？”公孙悠然点头两下，道：“嗯，你们没事就好，要是让你们师傅知道我拉着你们喝酒，那她还不得把我打死啊，呵呵。还有你那个性情火爆的大师姐紫琳仙子，若是她晓得了，我公孙悠然就算有九条命，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青一仙子噗嗤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你不怕她们俩儿呢！之前听南宫师妹说你放荡不羁，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不务正业，是个纨绔世家公子，呵呵。”

        公孙悠然拍了下额头，道：“这南宫小郡主，总是跟我过不去，背后说我的坏坏，败坏我的悠然的名声，真拿她个女孩子没办法。”公孙悠然侧脸看着青一仙子，接着道：“三渡关我们相遇，她因她们的勾夷国被我们吕陈国所灭，家仇国恨在心头难以排解，见了悠然总是讽刺挖苦一通，唉。其实，悠然不喜欢打仗的，我娘临终前希望让悠然来仙界修行，不想让我卷入人世间权利纷争。可是，来到天崇山不成想遇到了她，我这活着多难呐，无论走哪儿都是烦恼遍地，摆脱不掉哦。”

        青一仙子道：“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变故，想必南宫师妹是个纯真开朗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人世间的悲痛，唉。”

        一阵强风吹过，公孙悠然打了个寒颤，问道：“青一师姐，你冷吗？”

        青一仙子道：“不冷，暖暖的。”青一仙子此时心情愉悦，两个人紧紧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心里暖暖的感觉真是醉人。

        公孙悠然点了点头，在这个狭窄的洞里窝着实在是难受，公孙悠然不自觉的动了动胳膊。

        “啊。”青一仙子小声叫了一下。

        公孙悠然转过头来，怪不得胳膊肘怎么感觉肉肉的，原来是一不留神撞到了她的胸脯上，两人看着胳膊肘与胸脯相接，抬头对视楞在那里，实在是尴尬，尴尬。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公孙悠然赶紧抽开胳膊，拳头又撞到了石壁上，公孙悠然悲惨大叫。只怨这洞太小了，动一动就撞石头上。

        青一仙子赶忙抓过来公孙悠然的手，呼呼吹着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疼不疼啊？”公孙悠然看着手背上的灰渣被青一仙子吹抹去，焦急的揉着他的手。

        公孙悠然停下哀痛，满脸通红：“没，没什么，不疼不疼，就是蹭破了点儿皮，没事，没事……”

        青一仙子眉头紧蹙，看着外面纷乱的雨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得去给你找药敷一敷。”

        公孙悠然道：“听他们说，青一师姐是个冰霜美人，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如今看来却不然，心是炽热的。”

        青一仙子道：“那要看遇见什么人了，如果遇见些平常人自然没什么话，心自是冰冷的。如果，如果遇到心悦之人，自然会融化冰冷的心，青一会为他忧愁，为他欢笑，陪他……陪着他。”

        公孙悠然心头一震，看着青一仙子感觉好美好美，那焦急的神情打动着他的心。虽然初次见面吓得冷汗直冒，险些让青一仙子看到《满园春色》里的春宫图，后来经周全书那个书呆子弄巧成拙，搞出个大狗血事件，却不成想这么快让青一仙子喜欢上了自己。

        前日，公孙悠然感觉到青一仙子炙热的眼神，还有些不协调的语言和动作。虽然他见过万千粉黛，可是心里却是不大确信，只是觉得青一仙子是为了她师父求女儿香，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乎自己想象……

        青一仙子抬头，两人双目再次相接，公孙悠然浑身燥热，另一只手不自在的在腰间乱摸：“我的扇子哪儿去了？好热，热死了……”

        青一仙子噗嗤噗嗤的笑：“你刚刚不是冷吗？怎么又热死了啊？呵呵……”公孙悠然呵呵的跟着乐，青一仙子身子略微倾斜靠在公孙悠然身上，两人抬头看着洞外淅淅沥沥的雨，雨声响个不停，仿佛此刻时间静止了下来，感觉不到周围的嘈杂。

        寂门峰的雨慢慢小了下来，苏兮云畅快的抚完一曲，田菜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了淋湿的另一半身子。

        “兮云姐姐，你刚刚谈的曲子比之前的开心多了，呵呵。”田菜道。

        苏兮云嘴角微微翘起，但是看着不明显，眼角微微眯了眯：“是吗？这是姐姐刚刚有感而发谱的曲子，就叫《春雨夏雷》吧，之前的曲子幽怨忧伤，这首清脆、欢乐些，季节转换，由阴转晴，万物的情绪自然会明快些了。”

        苏兮云转过身子来，看见田菜全身湿了半拉，蹙眉道：“都弄湿了，你怎么那么傻啊？”田菜微笑着摇头，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小宝抬头“汪汪”叫了两声，好似雨停了心情也变好了。

        苏兮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轻柔地擦着田菜脸上的雨水，田菜眨巴小眼睛，感觉到她的手散发出的温热。苏兮云将田菜拉近了些，温柔的擦着他的头发，田菜享受着这一切，自从娘亲辞世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温情和暖意，苏兮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穿过田菜的鼻息，丝丝入心间，让人沉醉。

        田菜看着苏兮云手中的手帕绣着一只鸳鸯，问道：“兮云姐姐，上次在山下你给田菜了一块手帕，也是绣的鸳鸯。”田菜从怀里拿出手帕来，对着看了看，疑惑道：“咦，都是单只的呢，为什么不绣成一对儿呢？”

        苏兮云展开手帕，看着上面的图案：“你手里的那块和我这块放在一起是一对儿，一张雌鸳鸯，一张雄鸳鸯，是姐姐十年前绣的，准备送给他的，他……”

        田菜看着苏兮云哀默的神情，知道说的是林双书那个书生，想了想道：“兮云姐姐，可以把我手里的这张送给我吗？”

        苏兮云眉眼微笑：“你手里的是张雄鸳鸯，拿去吧，姐姐不想再看到他。以后，兮云想好好的为自己而活，不想再为负心的男人伤感了。”

        “谢谢兮云姐姐，呵呵。”田菜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公孙悠然与青一仙子来到灵草庐，听见屋里传来哭泣声，便赶忙走了进去。

        青一仙子看着花仙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周全书傻傻的站在一旁，青一仙子问道：“花师妹，一早不是开开心心的想来画画的吗？怎么哭了？”

        花仙子没好气躲脚，指着地上的纸团道：“你看他弄的什么呀？都说下雨了快些进屋躲着，他倒好，抓起画好的画放在我头顶遮雨，全都打湿了，呜呜呜……”

        公孙悠然捡起揉烂的纸团，小心的展开。

        李勇从屋里端着草药出来，道：“花师妹，你这么漂亮，干嘛喜欢那个书呆子呀？你看我多灵活，没他那么死板，你看我咋样？呵呵。”

        花仙子怒道：“去去去，谁看你呀！”

        李勇惋惜道：“他有什么好的呀，真是一朵儿鲜花插牛粪上了。”

        周全书没好气道：“去去去，你才是牛粪呢，滚进去！”

        花仙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青一仙子嗔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比这天气都不正常。”

        “幸好，幸好。”公孙悠然庆幸道，刚才心里还惦记着他们，怕周全书那个书呆子画的不好露馅了。

        花仙子又嚎了起来：“幸好什么呀？一副好画给弄烂了，呜呜呜……”

        青一仙子摇着头，与公孙悠然一起看着残破的水墨画，贴近青一仙子捂在耳边窃窃私语，青一仙子听着发笑，不断地点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花仙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接着哭：“青一师姐，你还取笑我，呜呜呜……”

        草参听着花仙子哭了好半天，拿着药方走出来：“小师妹啊，你别哭了哦，炸得我耳朵疼。哎呀，怎么遇到个榆木疙瘩，连个小女孩都不会哄！”草参师兄狠狠地瞪了周全书一眼，周全书立马俯身哄着花仙子。

        青一仙子想起了公孙悠然的手伤，喊来草参师兄，显得有些焦急：“草参师兄，公孙师弟受伤了，你快看看，帮忙弄些草药敷一敷啊，急死人了。”

        草参师兄拿起公孙悠然的手看了看，皱眉道：“青一师妹，这才破点儿皮，无碍。你瞧他皮糙肉厚的，过两天结痂了自然好，别一惊一乍的，以前你练功受了那么多伤，一点儿都不当回事的，更何况擦破一点儿皮哦。”

        青一仙子道：“你看他细皮嫩肉的，这要是破皮感染其他什么病该多糟糕呀？草参师兄……”

        草参师兄提高嗓门，不过草参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模样，声音略带着些稚气，倒不会声如洪钟让人听着心惊肉跳的，伸出手背道：“就他细皮嫩肉的？你看看师兄我这手背，刚才下雨赶着搬弄草药，划破了一条两寸的口子，也就擦了擦点儿药酒。青一师妹，你也不关心关心草参师兄，怎么这两次见你魂都飞了，矫情！”草参转身进屋，懒得理会他们俩儿。

        青一仙子：“……”

        花仙子抬头起来，破涕为笑：“师姐，你们，呵呵……”

        青一仙子没好气道：“真是个矫情的小丫头，一会儿哭哭啼啼的，一会儿又阳光灿烂的，哼。”

        花仙子嘴巴又瘪了，揉着眼睛：“师姐，你又骂我了，呜呜呜……”

        青一仙子：“这……”青一仙子转头无奈的看着公孙悠然。

        公孙悠然道：“花师妹，我看这画也没什么好的。”

        周全书：“……”

        花仙子抬头：“我喜欢怎么了？”

        公孙悠然笑道：“过两天悠然去山下镇子里找些颜料来，到时候让周师兄调出五颜六色来，你再打扮好些，这样画出来岂不是更美么？你看着水墨画颜色多单调，怎么能画出你那天仙般的容貌呢？”

        花仙子大喜，站起抓住公孙悠然的胳膊，欢乐的蹦蹦跳跳：“真的吗？”公孙悠然微笑着点头，花仙子眉开眼笑：“太好了，可以不可以画出那种图……”花仙子脸胀的羞红，公孙悠然自然意会得出来花仙子说的是什么图了，点头道：“肯定超越那种普通神韵的，我再跟周师兄切磋下绘画技巧，定然能让周师兄把你画成天仙的，能从纸上跃出，活灵活现的哦。”

        花仙子松开公孙悠然，不停地拍手欢呼，在屋子里转着圈圈。草参拿着药方出来找草药，吐了一句：“疯丫头。”

        青一仙子噗嗤一下，望着公孙悠然的眼睛：“看来你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嘛，不会是个花心浪子吧？”

        公孙悠然红着脸道：“不会，悠然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心专一，三千弱水独取一瓢饮。”青一仙子心悦，两人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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