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干亲
何舒睡着了。
言荏苒悄悄地退出病房，眼睛地余光不经意地触上不远处的垃圾桶。
季应时扔的纸袋已然不见了，想来是保洁工作人员收走了。
坐到走廊的休息椅上，言荏苒脑中回想季应时的反应，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完全想不通他在闹什么脾气。
这时，包包里的手机响起。
是习芷佳。
“没事吧？”
一接起电话，习芷佳担忧清冷的嗓音徐徐响起。
“没事，芷佳……”
“恩？怎么了？”
言荏苒咬了咬唇，“最近你注意些，我怕季应时会调查你。”
习芷佳皱了皱眉，“刚才不是圆过去了吗？”
言荏苒沉默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男人心海底针啊芷佳。”
“……”
挂断电话，言荏苒出了医院去给何舒买些日用品。
低头看邮件的空档，突然撞上了人。
“抱歉。”言荏苒深知错在自己，连忙对撞到的中年女人道歉。
对方看清言荏苒，眼睛亮了一下，是她。
那天在医院门口手脚利索揍人的女孩。
“该说抱歉的是我，姑娘，你没事吧？”中年女人对言荏苒印象极好。
言荏苒摇头，“您没事吧？”
“我没事……”
“夫人，时间来不及了。”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一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助理。
“我还有事，再见。”
“再见。”
言荏苒在原地，目送她们二人离开，随后自己才走。
很快便将这一段小意外抛诸在脑后。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又买了些水果，言荏苒方才回了医院。
何舒还没有醒，她将买来的东西分开一半送去了楼上交给何妈。
她过去时，何爸醒了，只是刚做完手术，人还很虚弱，说句话都要喘上半天。
言荏苒知道他想说什么，看着何爸何妈，想也不想的脱口道：“既然你们跟我不停的客气，不如就认我当干女儿吧，认了干亲，我帮忙就是理所应当的，你们也无需再跟我这么客气了。”
何爸何妈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见状，言荏苒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救：“我，我开玩笑的。”
“可我们当真了。”何妈笑道。
“啊？”
“若我们有你这个干女儿，是我们的福气，但是孩子，这对你不公平。”现在认干女儿，等同于他们在占便宜。
“怎么会不公平，即便不认，我帮忙也是心甘情愿。”
当即，认干亲这事便定下了。
只是在医院，仪式方面暂且搁置。
言荏苒倒也痛快，当场叫了干爸干妈。
二老很高兴，连连应声。
叫了干爸干妈，二老对待言荏苒少了些客气，多了些亲近。
何舒的同学，和干姐妹，是完全不同。
在楼上待了会，言荏苒便下去了。
去到何舒的病房，她已经醒了，而病房中，有位陌生的护工在收拾她之前去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您是……”
“不是你请来的护工阿姨吗？”何舒不解，她以为是言荏苒请来的，可看她的反应，明显不是。
言荏苒摇头，“我没请护工啊。”
“是一位姓颜的先生请我来的。”护工阿姨解释道。
姓颜？
一个人名呼之欲出。
颜清！
“姓颜的先生？荏苒你认识吗？”在护工阿姨去洗水果后，何舒好奇问道。
“恩，对了何舒，你是几几年几月的生日？”
何舒疑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言荏苒卖了个关子。
“哦。”何舒随即报了她的出生年月，言荏苒听后点点头，“恩，我比你大两个月，所以，你以后要叫我姐。”
何舒越听越糊涂，“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恩，我已经认了你家叔叔阿姨当干爸干妈，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干妹妹。”
何舒的嘴此时应该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言荏苒遗憾，如果她手上有个鸡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塞进去试试。
颜清请来的护工阿姨姓曹，有了她在，言荏苒在傍晚和何舒一起吃过晚饭，就打车回了东湖。
别墅里很安静，很黑，季应时还没有回来。
折腾了一天，言荏苒早就累了，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闻到浓重的酒味。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嘴巴便被堵住了，酒味更重了。
言荏苒睁开眼，浮现在眼前的郝然就是季应时，呜咽的说话，却不得自由。
好不容易他将她放开了，方才喘了口气，“你喝酒了？”
季应时在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许久。
“言荏苒。”
“恩？”
“我该拿你怎么办？”
季应时近乎于呢喃一般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
“言荏苒。”
“……”
“我要疯了，快要疯了……”
季应时将脸埋进言荏苒的颈项间，隐约的，她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
言荏苒抿了抿唇，“季应时，你别这样。”
身上的季应时没有反应。
言荏苒伸手推他，推了很久没有用，索性就随他了，想着等他累了，自然就下去了，而这期间，他就先受个罪。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她没有等到季应时累，等到的是他平稳的呼吸。
言荏苒：“……”
……
第二天醒来时，季应时已经不在了。
去了楼下，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餐。
言荏苒站在那看了一会，并没有吃，上楼换了衣裳就去了医院。
途中，去早餐店打包了几份早饭，给习芷佳送去一份，又给楼上的何爸何妈送去，随后再是何舒。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何舒一边吃包子，一边问言荏苒。
“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你不去上班的吗？”
“最近几天我都请了假。”
何舒沉默了一会，问言荏苒，“荏苒，在国外这些年，……”
言荏苒顿了顿，回道：“刚开始虽然很难，但我运气好，认识了两个朋友，他们帮我一起走了过来，现在在国外，我有了房有了车，也挺好的。”
“那你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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