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言荏苒跟出来的时候，男助理已经先走一步，颜清的手上已经提着那大眼娃娃。
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颜清带着言荏苒去了附近的咖啡馆，“两杯美式。”
“不，我要一杯热奶茶，谢谢。”
颜清看了她一眼，对服务员说：“听这位女士的，一杯美式，一杯热奶茶。”
“好的，请稍等。”
此时是工作日，咖啡馆里并没有多少人，颜清特地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摆明一副要弄清楚的架势。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喝的，等人离开后，颜清抿了口咖啡，率先开了口，“言小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
言荏苒深呼吸口气，“的确是我的女儿，但是干女儿……”
“哈！”颜清嗤笑，“我的脸上写着白痴两个字吗？言小姐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真等到查出来，我们彼此脸上也都不好看。”
“我说的是事实。”
言荏苒嘲弄抬眸：“如果是我的女儿，你们季总会查不到？别告诉我，你们季总不曾调查过我，我的脸上也没写着好骗两个字。”
颜清被怼了回来，沉默了一会，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
“小朋友生了病，喜欢大眼娃娃，国外那边买不到了，正好我在国内，我就帮忙找找，据我所知，你手上的这个大眼娃娃是目前帝都唯一的一个了，小朋友住院很长时间，很孤单，我希望你能把娃娃让给我。”
言荏苒强忍着心疼，尽量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
“冒昧问一句，小朋友是得了什么病？”
言荏苒沉默了一会，良久，声音微哑道：“白血病。”
颜清沉默了。
言荏苒深呼吸，“能让给我吗？”
“我可以信你吗？”颜清不答反问。
“要不然呢？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怕我对季氏不利？我从回来到现在，去过季氏的次数更是寥寥数计，季应时的书房，我更是能避则避，有关于季氏的资料，我更是不感兴趣，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言荏苒轻笑，“还是说，你们在怕我骗季应时这个人？季应时自身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钱，这么久以来，我还从未花过他一分钱，如果你们担心我骗他的人，那就更不必了，要知道，男女之间，吃亏的是女人！”
“不，都不是！”颜清反驳了一句，却沉默了不再多言。
言荏苒久未等到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心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重拾之前的问题：“可以把娃娃让给我吗？”
颜清看眼身边的大眼娃娃，点点头，“可以，看在那小朋友的份上，这娃娃就当是我送给她的，希望她能康复。”
言荏苒垂眸，压下上涌的眼泪，“会的，她一定会康复的。”
“今天的事……”
“你不想让季总知道？为什么？”颜清从善如流的接过她的话。
言荏苒抿唇，“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吧。”
“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帮你保密，如果你说的……言小姐慢坐，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颜清终是没有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尽管他没有说完，言荏苒也知道那未完之言中的威胁。
咖啡馆门上的铃铛脆响过后，言荏苒拿出手机，拨了国际长途，“邹楷，帮我弄一份资料信息……”
听完言荏苒的要求，电话那头的邹楷沉默了一会，道：“你被发现了？”
“是我不小心，给小乖买娃娃的时候遇到了熟人。”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办。”
“小乖……”
“她还不错，这段时间状况一切良好，放心吧，卡伦教授也说不用太担心。”
就着小乖两人又聊了几句，方才挂了电话，将最后半杯奶茶喝完，言荏苒才抱着娃娃出了咖啡馆，回了律所。
她不知道的是，颜清开着车，正悄悄地跟着她。
言荏苒说的，除了那孩子得了白血病之外，其他的，他一概不信，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她说的无懈可击。
从咖啡馆出来，他就打电话让人去调查，只是这需要一个过程，刚开始，他是打算回公司的，可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下来看看。
言荏苒说那孩子在国外，那大眼娃娃，她要么亲自送回去，要么就会寄快递。
比起前者，他更倾向于后者，所以，他留下来碰碰运气，万一真给碰着了呢？
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大楼门口再度出现了言荏苒的影子，她的手上，除去之前的大眼娃娃之外，还有两个透明纸袋装着的娃娃，一看都是给小女孩的东西。
言荏苒打了辆出租车，颜清开车跟上去，一路跟着去了附近的国际快递公司。
言荏苒进去二十分钟左右，两手空空的出来了，然后打车走了，直到出租车走远，颜清才从车上下来，进了里面。
他的目的是想查看言荏苒寄出去的地址，可惜，人家快递公司不给他看，最后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转了一群，才如愿看到了言荏苒填写的快递单子，拍了个照，当时就发了出去。
下午下班前，言荏苒就接到了邹楷的电话。
“对方效率很快，已经查到小乖的医院了。”
“恩，意料之中，你都安排好了？”
“放心，都安排好了，不论对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你头上。”
“好。”
和邹楷挂了电话，方律师从办公室里出来，将明天的工作行程给她。
“明天早上我还要出庭，这是上午预约的委托人，能推的，我都推到下午了，这两位是推不掉的，她们到时候过来，你让她们先等一会。”
“好。”
方律师拍拍她的肩膀，“这两天工作强度有点大，能适应吗？”
言荏苒深刻的体会到了秋季的离婚率，不是一般的高，三层楼共有三个执牌律师，这三人每天几乎都在赶着出外勤，很多时候，这边区法院结束，那边市法院就开始了，
就连她这个助理和陆恒这个实习律师，也忙得不可开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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