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如何收场
至于渣爹,那肯定气急了,之前那碧云与李兆基的事就让他深恶痛绝,不过毕竟一个是婢女,一个是外人,不过朱府是事发地而已。可现在,女主角是他的女儿,对方还是世家子,这闹剧要如何收场?
“腊梅,梳头。”朱如玉转身坐在铜镜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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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前院花厅时,朱如玉便叫腊梅在外面等候,她独自一个进了花厅院落。
此时,抱厦附近,没有一个人影。
她顿了顿,敛了气息,来到花厅后门处。
此时,就听到司徒夫人冷笑道:“……如今这事要如何收场?”
只听李氏带着明显的息事宁人的口吻道:“夫人,事已至此,若是传出去,对我们两家都不好,三姑娘轻薄不假,但若司徒公子是个守礼的,不去约见,这件事会如此么?”
这句话更将司徒夫人激怒了,她一拍桌子骂道:“你是何意,朱家女勾|引在先,我儿子不过,是出于礼节赴约,谁知她会宽衣解带赤身裸|体,这样女子,死都不足惜,你现在反而污蔑我的儿子!”
李氏此时也恨恼至极,因为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阁,朱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只怕会连累名誉,若不是朱荣示意她与司徒家商量一下,她根本就不会帮朱如霜说半句话。
于是,她又开始了拭泪,哽咽对司徒夫人道:“夫人,你我交往也很久了,如今婚事我们都彼此心里有数,我怎么可能会变呢?如玉嫁过去既是先夫人的意思,也是我家老爷的意思。可谁知半路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只有也将如霜做妾嫁过去了,不然我们两家的脸面都也不好看了,您说呢?”
闻言,司徒夫人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自己来朱府就是因为朱如玉,至于朱如霜这个贱|货,算是捎带,也不会妨碍亲事。
“如玉可愿意姐妹同嫁?”司徒夫人对这个办法没有意见了,但她想确定一下朱如玉的心思。毕竟要做自己儿媳,这件事任谁也比较添堵,还得让她顺心一些比较好。
李氏忙道:“你放心,我家老爷已经决定将二姑娘嫁给二公子了,三姑娘不过是顺便而已……”
司徒夫人依然一副居高临下,冷着脸道:“之前江儿在天石被人算计,出了那件事,你们以此为借口退了婚。这次我原本以为两家再叙旧婚约,所以才过来,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有这样不要脸面的女儿——丑话我说在前头,即使她过了门,也休想得到半点好处。”
“过了门,便是司徒家的儿媳,何况她做错事在前,自然应该受到处罚。”李氏到这时,根本不可能去顾及朱如霜的死活。
朱如玉听到这里,悄然退出花厅,思忖片刻,直奔书房去找朱荣。
此时,朱荣一脸愤怒,正对黄管家骂道:“这样不顾廉耻的东西我要她何用,朱家的脸面被她丢尽了!她的丫鬟们给我打发了没有?一个不留都给我卖掉!”
黄管家忙躬身回道:“回主子,已经找牙婆去了,很快就会来了——三小姐被打了二十板子,抬回院落去了……”
旁边哭成泪人的周姨娘,听到这句话,又哭着扑倒朱荣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老爷,如霜只是一时心迷了才如此的——何况那司徒江也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错处么?明知霜儿对他有情,还要去见面,并且与她进了竹林……我就这一个女儿啊,老爷……”
朱荣看着周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有些恻隐,但很快怒容又起,骂道:“你还敢说这样的话,怪不得这个孽障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完,他不由一愣,忽然想起当年的某个夜晚,正是由于周氏的主动献媚,自己与她有了鱼水之欢——难道这样的传统也会被继承?!
周姨娘抬眸看出了朱荣的神色,不由低声道:“遇见自己喜欢的,使点魅力也不是错啊……”
“所以你们就只能做姨娘!”朱荣气咻咻地推开周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
周姨娘闻言,眼眸里闪过一抹亮色,双手搭在椅子上,低声道:“老爷,司徒家会纳霜儿吧?……”
说着话,周姨娘那双柔弱无骨的柔荑暗暗落在朱荣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力度刚刚好,又透露着某些撩人的情愫。
朱荣想起昨夜刚在周姨娘处歇了一夜,对方伺候的很舒服,所以看她现在哭得悲惨,心里的怒火又小了一些,道:“司徒家所图的是二姑娘,如今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只要求如霜做为贵妾同嫁过去,对方应该能答应。只不过,如霜此举已经叫司徒夫人看不起,即使进了门,日子也不会好过。除非这司徒江能怜惜她。你且回去,我要请司徒江过来说话。”
周姨娘看自己深爱的男人不会不管,心里有些欢喜,水眸深深地看着对方,温柔道:“妾身等着老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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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进院落,正赶上周姨娘从书房出来。
两人的眼里都是一片意外。
对于这个曾经的丫鬟,爬上朱荣的床做了姨娘的女人,朱如玉不怎么看的起,虽然自从穿过来,加起来也没有见过几眼,但对方那股子风骚劲儿让朱如玉反感。
此时四目相对,周姨娘看见朱如玉眼底的厌恶,不由敛了神色——对于朱如玉,之前她完全不把对方看在眼里,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废物有什么用处?而如今,她脱胎换骨一般,出现在朱家,那风姿与举止竟然与崔珍儿有六七分像!
不仅如此,刚给结束的花魁宴会上,她还拔了头筹。自己的女儿以后要与她共事一夫,她是正妻,女儿再贵不过是个妾——一想到命运像捉弄人一般,又重复了自己与崔珍儿的事,周姨娘心里说不出的恨意。
不过,那崔珍儿性子率直,没有最终没有得了老爷的青睐,这朱如玉也一定步她亡母的后尘,得不到司徒江的欢心。
妾又如何?只要能抓住男人的心,不比一个正妻的空架子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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