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挖掉他的眼睛
阜平还是第一次在季玉恒身上感受了一种皇家威严不可侵犯的寒气，也是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季玉恒是个皇子，他是皇上的儿子，骨子里就透着一种高贵霸气，这种霸气与生俱来，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周胖子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跪着膝行上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她是杜将军的女儿，才冲撞了贵人，还请五殿下高抬贵手，饶了小的……”
“哼……”季玉恒冷笑了一声，放了手里的茶碗，饶有兴致的看着周胖子，“也就是说，方才若不是杜家三小姐，只是个寻常人家的良家女子，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呵……这便是大理寺的人吗？好大的官架子，今儿本殿倒是见识了……”
季玉恒这话一出口，阜平瞬间直冒冷汗。
他还以为季玉恒不会审案子，如今看来，他的问话十分有攻击性，而且逻辑清晰，他一直拿季玉恒当个咸鱼废人，如今才察觉，是他自己想多了，他根本就不了解季玉恒。
“殿下，我不是这样想的，我……我真不是这样想的……大理寺向来严厉，我……”周胖子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求救似的看着阜平。
“哦，我倒是忘了，你和阜监察有些关系……”季玉恒起身，缓步走到阜平身边，那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似乎都踩到了阜平的心上，让阜平心慌不已。
那一瞬间，阜平竟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浑身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有些害怕季玉恒。
季玉恒笑着拍了拍阜平的肩膀，“阜监察还真是好风|流啊，我是比不过阜监察，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几个女人，阜监察倒是逍遥自在，听闻……那周胖子的妹妹，是监察你的外室？”
阜平额头上立刻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这事情他们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道。
阜平看了一眼王琰，料定肯定是王琰说的，心中着实有些愤怒，他从前待王琰还算不错的，王琰怎能这样卖了他？
王琰脸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阜平脸上的怒色而愧疚，大理寺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只有诚实了，才能真的秉公办事。
“师傅，是我告诉殿下的。”王琰淡淡道，“周胖子差点伤了杜三小姐，而且不让杜三小姐进我们王府，说我们王府里的人都是逆贼，案子还没结果，那他就不能给我们扣上逆贼的帽子，这是我们大理寺办案向来秉承的原则，您说对不对？”
王琰一番发问，阜平嘴唇抖了抖，像是吞了死苍蝇一般，只能怪周胖子实在太蠢了，若是不这么蠢，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地步……
“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大理寺可是最秉公执法的地方……”季玉恒伸手慢条斯理掏耳朵，淡淡道，“不知道阜监察打算如何处置周胖子？哎……说起来，本殿下也不想为难阜监察的，毕竟，这周胖子也算阜监察的小舅子了，处理自己的小舅子，回去就怕监察的娘子为难监察啊……”
季玉恒扬眉笑了一声，飞尘也跟着坏笑了一声，道，“这可真是难为我们殿下了，今儿偏偏撞上了这档子事情，也难为阜监察了，毕竟女人也不好哄……”。
阜平简直老脸上挂不住，恨不得找给地洞钻进去不要出来才好。
只恨周胖子实在太蠢，才让他丢尽了颜面。
然而周胖子还不识趣的一把抱住了阜平的腿，哭哭啼啼道，“监察饶命，监察饶命啊，您想想，我妹妹才生了孩子，受不得刺、激……”
“噗……”季玉恒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回去继续坐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道，“这事情还真是难为阜监察了，原来才添了孩儿啊，那还真是不好处置他，这外室给监察添了个儿子，大喜事大喜事，哎，本殿今儿真是罪过了，偏偏撞上了……”
“可不是吗，殿下你也不能装看不见啊，真是为难……”飞尘摊手。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王琰都忍不住要笑了。
阜平脸如猪肝色，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一脚踢开了周胖子，“你坏了我们大理寺办案的规矩，让我怎么饶你，来人啊，给我带下去杖责三十……”
“额，才是三十？”季玉恒眼风未动，看着手里的茶杯，问王琰，“王少卿，你们大理寺的刑责就这么轻吗？周胖子顶撞了杜将军的女儿，还扯坏了人家的衣物，光这一点，杖责三十够吗？”他一张无辜脸，声音慢条斯理，带着磨人的温度，“你们大理寺的刑责我是不懂的，就是觉得，这事情若是发生在宫里头，这周胖子恐怕早被打死了……”
阜平心中惊慌，目光看向了王琰。
王琰拱拱手，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脑袋后头飘来一个人声，那声音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大理寺岂能留着他？”
是太子的声音。
这周胖子可是调|戏了杜清歌，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他太子看上了杜家的三小姐？周胖子敢对他看中的女人动手，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季玉彦怒火中烧，同时也气阜平落到了季玉恒和王琰的手里头，给他丢脸，所以这周胖子，必须狠狠处理，才能泄愤。
众人都看向了季玉彦。
季玉恒立即起身，笑看着季玉彦道，“三哥来了，正好，这事情三哥来处理吧……”
此时阜平已经满头冷汗，跪在地上道，“是微臣治下不严……”
“哼，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季玉彦找了个正位做好，目光极冷，盯着那周胖子。
周胖子此刻已是脸如白纸。
他当时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杜将军的女儿，更不知道，那女人就是太子看中的人，如果他知道这些，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的。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周胖子重重磕头，脑袋瓜子都磕出血迹了。
季玉恒低声在季玉彦耳侧道，“方才若不是我过去一趟，那杜三小姐恐怕早就被他轻薄了……”
季玉彦太阳穴突突跳着，眼神阴鸷，厉声问道，“那只手碰了杜将军的女儿？”
那周胖子不敢说话，只喊着饶命。
“说，到底那只手碰了她……”
“太子爷，小人……”
“本太子最后问你一次，到底那只手？”
季玉彦声音里透着沉沉的杀气，听的阜平都心里乱跳。
季玉恒冷眼旁观，反正这个周胖子不能活着，今儿若是太子不来，他也一定会用尽手段把他弄死，一想到周胖子扯开了杜清歌肩膀上的衣物，季玉恒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这个狗崽子，快说，到底是那只……”阜平生怕牵连到自己，厉声对着周胖子骂了一句。
“是……这……这只……”阜平指了指自己已经被卸下来的胳膊，“五殿下已经将它卸下来了……”
那肩膀明明疼的厉害，此时此刻，周胖子竟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想着保命。
“是我卸的……”季玉恒低低跟季玉彦说道，“这狗东西将三小姐的衣物给扯下来了，幸亏我反应快，制止住了，不然……”
季玉彦闻言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深深吸一口，似是在压制怒火，隔了半响道，“那只眼睛看了？”
那声音听上去很轻，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种毁天灭地的震怒。
周胖子脸上的冷汗就没断过，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求季玉彦了，只能不断磕头……
“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哼……那可是杜将军的女儿，杜将军是我朝廷栋梁，岂能让你这样的狗东西折辱他的女儿？”季玉彦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朝着一侧站着的齐腾看了一眼。
齐腾朝着季玉彦点了点头，上前一把扯住了周胖子的衣领子，仿佛拎着一个小鸡子一般，那齐腾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护卫，脸上平静中又透着冷酷，“那只眼睛看了？”
语气冰了极了。
那周胖子吓得求阜平，“监察救我，监察救我……”
“啊……”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惨叫声，再一看周胖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一双眼睛还汩汩流血，那场面着实可怖。
齐腾双手沾血，朝着丢人丢了两个血淋淋的肉球，脸上还透着几分不耐烦，冷冷道，“都已经为你是那只眼睛了，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便只能要你两只眼睛了……”
那阜平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大理寺办案多年，他什么没见过，各种惨状的尸体他都见过，可是当场挖掉眼睛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齐腾挖掉周胖子眼睛以后，居然一脸的平静。
屋内顿时弥漫着血腥味。
王琰也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季玉彦手段残忍，但亲身体会到后，还是很震惊。
大理寺其他人脸上的震惊和惊恐根本藏不住……
季玉恒盯着那满脸血污的周胖子，面无表情，这种人，确实很该死……
那周胖子杀猪一般的嚎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齐腾顺势找了块布擦了擦自己满手的血污，动作娴熟而冷静，就连一旁的飞尘都自叹不如，他杀人，但还从未挖过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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