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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前奏


生活还在继续。

        要说两个人组队有什么优点,大概是身边尚有同伴在侧,有默契也有感情。

        要说两个人组队有什么缺点,可能是他们两个加起来才二十岁的小下忍,实在接不到什么含金量高的任务磨练自己,除了纯粹出卖苦力的d级,就只有一些c级里最便宜的任务能做。

        刚一次性结完了几个任务的酬金,流云揣着还算充实的钱包往家走,心情美丽,正值黄昏,彩霞满天,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见隔壁房子“啪嗒”亮起了灯,窗玻璃透出一点亮堂色来。

        难得遇见卡卡西在家,流云脚下一拐弯,心里想着这人真的一点都不维持社交关系,从来不主动和朋友见面打招呼聊天等等,一边轻车熟路地从门口第二棵植被的花盆下找到钥匙,非常礼貌地敲门三下,当然并没有要麻烦卡卡西替她开门的意思,流云自己开门进入。

        “呀卡卡西,难得在家嘛。”她笑眯眯反手又关了门,“吃晚饭了吗?”

        坐在小几边上的卡卡西转头冷静地和她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说:“没有。”

        “要一起吃饭吗?”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感到被打扰,然后转头:“不用了。”

        拯救自闭儿童人人有责,流云很讨嫌地不放弃:“请你去吃秋刀鱼?烤肉?拉面?我今天刚发工资,姐姐可以请你吃饭的。干嘛不去?你准备做饭吗?”

        她顺手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屋主人几天没使用了。

        在多费口舌解释或拒绝和穿鞋出门吃免费晚餐之间,卡卡西维持住自己话少人狠的角色,把桌子上摊着的纸张收起来,去玄关换鞋:“走吧。”

        于是二人去附近的定食店点餐,算是熟客,老板娘笑眯眯地赠送两杯冰镇乌龙茶。

        卡卡西并不是适合聊天的对象,其实他也不怎么需要朋友的关心和谈心来解脱自己吧?

        但来都来了,就算是尬聊也要进行到底。

        “最近怎么样?都考上中忍了,做到b级任务了吗?”

        “啊。”他不冷不淡应了一声,非常卡卡西风格地反问,“你还在抓猫吗?”

        她偶尔也出村送信送人之类的呢,无语。

        “新队友是谁啊?我认识吗?”

        他瞟过来一眼,然后可疑地沉默了几秒,又多嚼了几口嘴里的米饭。

        流云赶在他开口前无情地嘲笑:“不会吧?几个月过去还不记得队友名字?”

        卡卡西噎了一下,一口乌龙茶下肚,对她翻着白眼说:“还不固定,出不同的任务偶尔会换小队。”

        这就是当中忍的感觉吗?

        流云对这些体制规定也不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你之前中忍考试是一个人去的吗?”

        “不。”卡卡西一边面无表情的咀嚼一边说,“有两个分过来组队的。”

        她和草翦羽就两个人,要考中忍是不是也得再临时组一个呢。

        “有小队的人,必须和同队伙伴一起参加。”他忽然又出声。

        流云挑眉。

        这话什么意思,他觉得草翦羽会放弃名额吗?

        “多谢款待。”卡卡西戴好面罩,起身先走,“明早有任务,我先回去了。”

        让流云气得牙痒痒的是,如他所言。

        中忍考试报名表发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切正常,之后草翦羽就消失了,她跑到他家找,说是去村外的药田了,她又追去草翦家的庄子上抓人,几天就是没个人影儿,她自己去交登记表,值班忍者又不让过,反正就是各种郁闷。

        等截止日期一过,她填满的报名表变成废纸一张,草翦羽倒是一大早就大包小包提着礼物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来赔罪的。

        她摆出臭脸,准备关门,后者笑嘻嘻地溜了进来,给她读礼物清单。

        “你不是玩失踪吗?不如别回来了。”

        解释很长,废话很多,谁叫草翦羽是个话痨,简单概括就是,他家族里的人觉得他还不行,考不了中忍,现在报名太危险,他是宗室子,责任重大,需要稳扎稳打,所以不让报。

        “那你自己觉得呢?”

        草翦羽噎住了,他低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

        流云叹气。

        “我知道你想考中忍,这半年我一定好好修炼,等下届考试之前通过家族的测试。”他对天发誓,同时补充解释,“成为中忍以后就要开始接触b级任务了,流云,我知道你一直想变得更强,但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不想再失去队友了,也不想体会因为实力不够的无力感了。”

        “我没有在怪你。”流云打断他,“害怕谁都会有,多或者少而已,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上回躺在病床上就想着中忍考试了,”他嘀嘀咕咕,“我要你别考你多难受啊。”

        讲得好像玩失踪是多好的方法一样!

        流云在努力心平气和的教育他:“如果你告诉我,我还会强迫你跟我去考试吗?半年又没多长,我们是队友,是同伴,难道你以后也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只靠玩失踪解决吗?”

        害怕实力不够,害怕死在考试里,害怕自己走不出以前任务带来的阴影,都是寻常的可以理解的可以一起面对的困扰,同伴之间难道不应该是互相理解完全信任吗?

        考不了中忍她是很难受,但是既成事实也就算了,也不至于翻脸啊闹矛盾啊绝交的,反正机会不是只有一次,再修炼半年实力更稳定的时候考也无不可。

        最后草翦羽乖乖低头认错。

        至于卡卡西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羽毛不去考中忍的?”

        “大概是做任务的时候听他们家的人说到吧。”

        “为什么不早说!”

        “我没说?”

        这个无辜问号脸很精髓,流云无话可说。

        另一边,卡卡西尽管是六岁考上中忍的天才忍者,白牙之死到底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流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很多个小队,不少和他组过队的人都在私下议论纷纷。

        看着昔日小伙伴变成别人嘴里吐槽的对象,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她是有点小难过,很想为他澄清,但卡卡西确实是这么做的,无可澄清。

        流云想做点什么,又没什么办法。

        她没法劝卡卡西抛弃任务至上的观点,旗木朔茂的例子太典型又太惨烈,想请求火影大人把卡卡西归入他们小队,但再想想草翦羽的性子,他们肯定不能互相包容,万一再激化了矛盾,也就作罢。

        忍者啊,谁还没点挫折了,也不至于就过不去这道坎了。

        接下来半年,他们开始能够接到更多的c级任务,常常往村外跑,虽说没什么特别的经历,也算是累积了不少的经验。

        待到第二年春天,樱花开始绽放的时候,又一批忍校生毕业了,其中就包括琳和带土,还有红、阿斯玛等一群与她同届入学的朋友。

        春夏之交的时候就是又一届中忍考试,流云作为向来要强的人,眼看着同学们也毕业了,如果她还是下忍,那总觉得自己跳级提前毕业除了多做一年cd级任务赚了点可有可无的赏金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总之,考上中忍才是对她所有努力的证明,才能让她对逼迫自己从早到晚艰苦训练有一点安慰。

        “检查完了吗?”

        “嗯,早去早回吧,还能多预留点时间准备考试。”

        c级任务,护送某商人回家,听说是他和什么人有仇,怕路上被人暗杀,事情来龙去脉清楚,不会涉及忍者,而如果只是山贼团伙之类,他们两个就够了,他们现在的实力也足够应付这种近b级的任务。

        这也是他们中忍考试前的最后一个任务,让人多少有点亢奋。

        一路上的确遇到了几个小事件,但流云足够警觉,草翦羽和她的配合也已经足够默契,基本是在对方出手之前,就能察觉到布置好的陷阱先行解决。

        到了目的地,结清了款项,两人并不多做停留,买了点干粮就往回赶。

        午饭是就着新鲜溪水吃牛肉饼,搭配自然风光下饭,简单点说,就是坐在湖边啃着饼子喝着凉水。

        “嘘。”流云拉着草翦羽后背的衣服把他扯到树后去,“有人。”

        一团查克拉正在由远及近。

        “忍者?”

        “收敛查克拉,我们看看情况。”

        他们放轻了呼吸等人过来。

        对方同样是来水源处进行补给,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仰头喝了几口水就走,停留很短,但已经足够他们观察他的身份,是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只不过木叶的标志上划着深深一道——他是木叶叛忍。

        流云记得这张脸,她出发前才看过新的叛忍名单,此人叫远山什么什么的,只是个中忍。

        不错,她心里的小九九跃跃欲试了,她挥挥手:“我们跟上。”

        草翦羽一把拉住,低声问:“你想干嘛?叛忍自然有暗部或其他忍者处理,这和我们没关系吧。”

        “狭路相逢自有道理,你看了最新的通缉名册没有?”

        “看了,远山介太,20岁,中忍在编,擅长刀术和火遁。”他不仅看了,还随身带着手册,翻开来开始读,“上个月去雨之国执行任务后全队失联,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出现而且还成了叛忍。”

        “你看,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他很多情报,追击叛忍不是村里每个忍者的责任吗?”

        “他是中忍。”

        “我们很快也是了。”何况二十岁了还是个中忍,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呢?(这时候的流云真是自信得没道理。

        “万一还有其他同伙……”

        “那我们就撤退,也算多带了个情报回去。”眼看人就要跑出她的感知范围,流云催他做决定,“还有什么怕的?”

        他害怕吗?怕的是打不过这个远山,还是单纯害怕任务中横生的枝节?还是怕麻烦?草翦羽这么自问自答了半天给自己绕晕了,最后觉得他其实也没这么害怕,毕业都一年多了,也不是光吃饭不修炼只长肉不涨实力的,心一狠牙一咬决定好吧先跟着看看,不行还能悄悄撤退。

        这么几回合对话下来,人都已经跑出老远了,流云仔细地感应查克拉,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看他要往哪里去。

        而对方在不停歇地赶了两个小时路后,在一小块空地处停了下来,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他们的查克拉状态其实不差,但还是一人先吞了颗军粮丸,彼此会意,一步一步开始接近目标。

        又是一路顺利而回程突生事端,虽然这回是他们主动找事,草翦羽绷紧了神经,熟悉的不安全感和恐惧感冒上来。

        流云已经调整好气息,手伸到后腰的忍具包里摸到了苦无柄上。

        战斗场面千篇一律,无非是她用水分身与之缠斗,然后轻松施展了水乱波之术(虽然本来想放个a级忍术,但考虑到还没练熟就算了),草翦羽用雷遁和她配合默契,完全压制对方的火遁。

        远山的刀术是典型的木叶流,耍得也还不错,让人不得不多缠斗了几分钟,但忍者之间的输赢,决定性因素到底不是体术,他很快招架不住,草翦羽一个雷遁把他放倒。

        流云抓着苦无,正要下手,想了想转身让出位置:“你来。”

        “诶?”

        “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吧,早晚要面对的。”

        草翦羽只好表情扭曲面色僵硬地开始面对。

        战斗和杀人她现在都可以平静接受,但要说把尸体的头砍下来带走,那还真是觉得有点恶心,好在带着空的储物卷轴,干脆整具尸体打包带走,流云把卷轴扔给草翦羽:“你拿着吧。”

        对方手忙脚乱满脸嫌弃,显然也觉得略有膈应:“你那只通灵兽呢?要不让它背回村子去吧。”

        流云心说好主意,但想到青羽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个运尸官会有什么反应,再想到根据以往经验双羽相遇他们两个话痨加在一起的场面可能会有的威力,就炸得她脑壳疼,当即决定作罢:“这点小事,有什么可通灵的,快走吧。”

        平平无奇的一次任务中遇到了新通缉的叛忍还把对方干掉了,这是下忍履历表里多么辉煌的一笔,流云心情好得边哼调调边往回赶,草翦羽也完全摆脱了刚才的恐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对自己更自信了。

        等又回到一开始的湖边,两人才停下来好好处理伤口。

        “你说是我运气差还是你运气差?怎么咱俩一出远点儿的任务回回都能碰上事呢!”草翦羽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她治疗手臂上的伤口,说实在的,流云觉得有一种攻击方式比任何术都适合他——嘴遁,“你说做忍者,就没有平稳上升的事业路吗?还是不停地遇到险情处理危险才是常态呢。唉,你明明比我小两岁,从分到一队那天起,我一直都想把你当妹妹保护,没想到和你一比我跟个废柴似的……”

        流云虽然被吵得脑瓜子疼,但到底还是没打断他,末了在他巴巴的眼神中开口:“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既然选择了忍者这条路,就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下。相信同伴的实力然后做好自己,你懂吗?”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像教训人这样不太好,又觉得自己最近老在承担他人生导师的角色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她补充几句缓和的话,他已经目光炯炯点了头:“好!我相信你!”

        可真会抓重点。

        流云撇了撇嘴,最后还是说出口:“等考过了中忍,你就申请调去木叶医院学习吧吧。”

        “诶?”

        “你们家应该有办法吧?”她收回止住血的手臂放下衣袖,“害怕就别继续了,你根本不适合做忍者。”

        她的话不留情面,他也确实很受打击。

        但受打击总比以后死了要强,他这样的性格做做家族予以厚望的少爷很不错,木叶医院也是一个职场,没必要非出来拿命拼前途。

        “那你呢?”草翦羽挠挠头,“你是真的喜欢做忍者吗?”

        喜欢杀人的是变态,而忍者约等于杀手,喜不喜欢谈不上,但流云姑且认为自己很合适这条路,并且,对于自己的目标,她从没有一天忘记过。

        “考过了中忍,就考上忍,然后进暗部。”她向来对他全盘托出,“不能说喜欢,但不断变强的确是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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