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面和礼物
无辜的宋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被质疑，正高兴地想着兴地想着自己晚上会收到什么礼物。
昨天用游戏账号换了她送给蒋云的小灯，一个人傻兮兮地开了一夜，最后还是电池撑不住自动灭了，他才放过工作了一晚的饰品灯。
一边的蒋云看着好友盯着天花板发愣的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奇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百度内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一堆词条看着人直头疼，而自己的好友还一脸深思的表情。记得上次自己问他题的时候对方都没思考这么久。只能感叹不愧是宋昱，真是深谋远虑，人还没追到手就已经想着如何履行男朋友的义务了。
真是佩服，佩服，他蒋某人自叹不如。
对于他这种入魔行为，蒋云表示不解，但觉得也是好事，至少能让宋昱尝试着改变。就怕他一直困在过去的笼子里，像个只会模仿的木偶人，等到某一天清醒时又无力地崩溃。
下课前姜言静给弟弟发了消息，只说自己今天有题要问让他自己先回家，对方欣然同意也没多问。
捏着笔杆看着手表，她内心有些忐忑。
还有五分钟到约好的时间，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自己和同桌还坐在桌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蒋云一贯是没有拖着不下课自习的性子，只当是等着宋昱来找姜言静。但看自己同桌这纠结带着微怒的表情，忍不住替宋昱担心了一秒，随即没放在心上。
和自己不一样，他对这种小女生的心思最是了解。与其在这替他吓操心，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更现实。
校园贴里有人形容过位居校园榜首的两位，一个是线条爽利的中国画揉了素描极致的黑白对照，就像古老的欧洲雕塑却意外添上了鸦青的颜料，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漠和奇异的魅力在他身上悄然绽放；而另一个是明丽精美的油画混着千年的温润，活像古书里走出来救济天下的谦谦君子，身上带着的光会不计回报的温暖每个阴暗的角落。
姜言静以前觉得夸张，不可否认两人确实长相确实出色，但不至于到那么惊艳绝伦的程度。但是在出教室赴约视线清楚的一瞬间，她切实感受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如同太阳一样的温度。
已经是放学后的二十分钟，晚间的夜幕低垂让室内的一切都盖上一层昏暗的薄纱，声控灯的暖色随着球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的声音一盏盏倾洒，宋昱就着光向她走来。柔和光线模糊他的身形，每一次走进发出的声响和着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对方走到她面前，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
姜言静愣了愣，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感受到掌心温软的触感，宋昱无奈的笑了笑“不用这么正式，把笔记本给我吧，下周一再给你。”
听到这话，姜言静整个人像是被推入了火山炙烤，尴尬地把手慌乱的抽出来，把肩上的包翻到胸前掏出画册笔记本和衣服。
“那天谢谢你了，我已经把衣服洗好了。”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昨天是你生日，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宋昱看着递过来的东西，内心的喜悦绷不住的向外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温柔道“谢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见她面露疑惑解释说“蒋云不大喜欢过生日，连带的也不让我过。况且往年收礼再回过于繁琐，为了不引起误会今年就都没在收。”
收自己的礼物就不会误会么？姜言静内心悄悄诽腹，面上不显。
“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感觉学到了很多。”
宋昱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回着她“客气了，我也是一样，那么希望我们以后继续合作愉快。”
然后抬手看了眼时间，细细的叮嘱道“快清校了，早些回家吧，再见。”
意识到时间确实不早，王老师肯定在家着急的等她，姜言静急急忙忙和他到了别回家。
见她走了，蒋云才从教室的窗边站起来收拾东西，跟着宋昱往回走。
看了眼黑压压的天色，忍不住抱怨着好友“怎么约这么晚，回去吃宵夜都快来不及了。”
“众口铄金，学校那群人传播消息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好好学习，那我就不会让这些流言干扰到她。”宋昱压下眼里厚重的情绪，淡淡的说道。
“行吧行吧，随你，但是今天晚上要吃面。”
看着蒋云最近稍见柔和的脸部线条，宋昱替他担心身材“这么晚了？你不怕胖吗？”
丝毫不在意对方语气里的戏谑，蒋云信誓旦旦道“学习太累了，要吃点好的。况且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姜言静的事交给我。”
“在她面前不要乱说话，不要打扰她。”
“知道了，放心。别沉着脸了，看你认真那样。”蒋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七岁的宋昱得到的唯一一份生日礼物是一本画册，迟到了一天，但正如此才显得弥足珍贵。
看得出它曾经的主人十分喜欢它，发行的年份虽然久远但保存完好，怕书页氧化泛黄还用透明的磨砂袋装着。
细细触摸着封面，宋昱感觉自己离她又进了一步。
一点一点的靠近，就按着计划中的那样。
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
“小昱，你见妈妈的礼物了吗？”
哦，原来是妈妈啊，好久没听她这么问自己了，小宋昱甜甜的想着。
“小昱怎么你不乖，为什么把其他叔叔阿姨送给我的礼物都退回去了？这些礼物都是心意，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女人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小男孩的苦苦乞求。
“妈妈妈妈”任他如何呼喊，即使哭得眼睛红肿，也没能等到她的母亲回头。
小男孩一个人被母亲留在了黑夜，雨声渐密，吞噬了所有的画面。
只有恐惧和后悔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女人的训斥像一把把利刃直戳稚嫩的心肺，在掏出一个骇人的血洞后扔下他一人在原地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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