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将军怀里的小奶包她娇软可欺 > 第一百九十七章祸害遗千年

第一百九十七章祸害遗千年


  耶律烈:“?”

  他正纳闷着啥完事儿了?

  便瞧见缓步走上前的白衣男子,。

  唇角一勾,颇有些幸灾乐祸,“哟,王爷没有马车坐?你那顺路要载别人媳妇儿的马车呢?”

  某将军记仇的很,这男人上次直接无视他,还想带着他媳妇儿走,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方才在王宫还是客气模样的蛮子,此时却变了一副嘴脸。

  嬴策笑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仿若湮灭万物的深渊,落在男人那异常红艳的丰唇上,似是要将他吞噬。

  周遭的一切,  忽然变得那样安静。

  安静到诡异。

  耶律烈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虽然男子的模样,看起来依旧温和散漫。

  他却察觉到那份宁静之下的危险。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  最后的平和。

  小麦色粗粝的大手,下意识摸到腰间。

  而男子如葱如玉的手扬起,握在掌心里的兔子玉佩,轻轻一捻……

  玉兔便化成了一片灰烬。

  灰烬随风飘散,直吹到了幕帘后露出的那张脸上。

  耶律烈震惊于这男人深厚的内里,错愕之时,被灰烬吹了一脸。

  “咳咳咳!”他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

  面容绝艳的男子,原本柔和散漫的语调,却透出一丝锋利,“不喜兔子,爱上狼了。”

  这是肯定,  不是疑问。

  声音飘到马车内,云初暖的耳中,莫名觉得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兔或狼,取决于我夫君是何种模样。王爷未免操心得太多。”

  马车里,传出甜甜糯糯的声音,  却是如此冷漠。

  冷到嬴策遍体生寒。

  他白衣胜雪,青丝如墨。宽大的衣衫被冷冽寒风吹起,将颀长的身形吹得越发孱弱。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若被全世界抛弃。

  “咳……”

  一声轻咳,从浅淡的唇瓣中溢出。

  永夜气不过,大声苛责着,“公主未免太过绝情,明知主子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寒。马不停蹄地赶到边辽为您贺喜,却狠心将他丢在这天寒地冻中!”

  “永……咳咳咳……永夜……”

  他的咳声,越发厉害。

  连完整的名字都无法念出。

  这样一个秀美绝伦,且看着人畜无害的仙子,此时孱弱的似乎要被寒风吹倒。

  耶律烈眉头紧蹙,清浅的瞳仁中生出一丝不忍。

  谁知,却被身后的小手,一把拽了回去。

  云初暖端坐在马车里,妆容微花的小脸上,不见一丝动容,“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夫君,回家。”

  咳声不住传来,白衣男子几乎无法站立。

  连马夫都看不下去了,“将军,要不要……”

  “走!”

  马夫的话还没说完,便传来小公主的娇斥声。

  马夫一愣,连忙牵起缰绳,马儿这才再次出发。

  “公主怎地如此绝情!”永夜对着那驶动的马车,忍不住怒吼。

  听到主子越来越不对劲儿的咳声,永夜连忙拿出药瓶,拉过男人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抖出几颗药丸。

  在他的咳声逐渐平息后,永夜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主子啊!您不是装的?”

  他以为……主子在用苦肉计!还特意配合了一下,哪知公主狠绝到这般地步!

  公主真的变了啊!

  完全变了!

  以前在大夏的时候,哪怕主子轻声咳一下,公主都会吓得直哭,到处寻找能为主子治病的法子……

  嬴策勾着浅淡的唇瓣,神情依旧温和淡然,仿佛刚刚差点咳到断气的人,不是他。

  望着那再次从他眼前消失的马车,深不见底的黑瞳中,微微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永夜最是清楚,主子咳的时候,可不仅仅是咳嗽。

  那牵连着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真真会让人生不如死!

  发起病来……更是恐怖至极!

  “主子啊,这还不到时间!您是被公主气得!奴才这就去传消息……”

  永夜话未说完,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轻缓地,落在他的脸上。

  眉梢轻挑,喉间发出的音节,有些懒洋洋地,“嗯?”

  永夜偷偷瞥了主子一眼,吓得一抖,立刻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主子……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公主于主子来说,从来都是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如今那棋子显然已经脱离掌控,即便不能直接除掉,也不可这般放纵。

  永夜搞不懂主子此时的态度,究竟为何!

  实在不行,潜入将军府后,他便将那不听话的棋子,连根除掉!

  他有一种预感……

  留着,终究是祸害……

谷浈</span>  “永夜。”

  忽然,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永夜一愣,刚要应声,便见他唇角含笑,散漫悠然,“你可知,本王为何将你放身边?”

  “听话。”

  在永夜诧异的目光中,深不见底的眸子似笑非笑,“莫要自作聪明。”

  午后,阳光和煦,明耀地照在挂满积雪的树梢上。

  白雪渐渐融化,顺着枝芽一滴滴落在洁净平整的雪地上,穿成无数个小洞。

  他置身于其中,白衣轻飏,墨发微抚,明澈澄静的黑瞳,宛如浩瀚夜空中的皓月,高旷清逸、陡峭孤绝。

  世间万物,尽收于眼底。

  永夜一惊,那个他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

  原来他这两个月,所有的变化,都只是因为公主吗?

  为何?

  究竟是为何?

  永夜想不通,也不敢深思。

  他不清楚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公主有了那翻天覆地的转变,但主子的话,于他就是圣旨。

  见他缓步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永夜眸光一亮,“主子,您还是住王宫?”

  寒风吹动他的墨发,轻轻拂过眉目如画的脸庞。

  他柔和浅笑,“她喜欢狼。”

  永夜:“?”

  什么?

  公主喜欢狼,与主子回王宫有何关系?

  但事关公主,永夜可不敢再多嘴了,只跟着主子一路又回去了王宫……

  另一边。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两个人下车后,已经整理了一番,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耶律烈心里异常啊!

  他好慌!

  小媳妇儿如此讨厌那男人,连他咳成那个德行都没有一丝动容,甚至没看一眼……

  他今日刻意打扮,在王宫还学了他那副文绉绉的优雅模样,暖暖不会嫌恶了他吧?

  于是乎,一回到卧房,耶律烈便连忙和他的小娇娇承认错误。

  她对那大夏摄政王的厌恶,他是彻底清晰地感受到了。

  不装了!

  再也不装了!

  “暖暖,为夫……以为你喜欢那副文绉绉的样子,而我太粗俗,寻思着……”

  “你不会是故意模仿他吧?”

  他面色通红地点了点头,“那不寻思着,你喜欢吗?”

  “我喜欢个屁!”云初暖又好气又好笑,“耶律烈,你听不懂我说话吧?

  已经与你说过无数次,我爱你,无论你是何种模样!粗鲁的,暴躁的,狼狈的,血腥的……因为是你,我才喜欢。

  而不是喜欢某个样子,让你照着去做,去改。

  日后,莫要再做这种蠢事,只要是你,我都爱。”

  “暖暖……”

  耶律烈又感动,又觉得自己好蠢,“为夫,是不是做了件让你不痛快的傻事?若是暖暖讨厌他,为夫便将人赶走!”

  云初暖轻笑着,“是不是傻,你都在大王的面前答应了,人家也即将抵达,再赶出去,像什么样子?”

  何况,那个男人可不是逆来顺受,谁说什么便要做什么的主。

  “夫君莫要自责了,不是说好了套麻袋吗?我好期待看他被爆锤一顿的样子!”

  她乌泱泱的眸子,明亮而又闪耀。

  耶律烈想到那白衣男子站在寒风中,弱不禁风地模样,有些迟疑,“暖暖,这一顿暴揍下去,他不会直接死在边辽吧?”

  “死?”云初暖冷笑,“他命硬得很,夫君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祸害遗千年。”

  约摸着一个时辰之后,那位摄政王才不疾不徐地来到将军府。

  同时带来的还有两个大箱子。

  打开之后,纵是掐着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他的云初暖,都被震惊到了。

  整整两大箱的黄金、珠宝,还有那各种数额极其惊人的一大沓银票!

  云初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她整个将军府手中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他这两大箱的多!

  云初暖拼命地搞事业,不就是为了赚钱?

  此时这么多黄金、珠宝、银票,就摆在她眼前,很难让人不心动。

  只是她实在搞不懂,这男人为何给她送这么多钱?

  他眼中的大夏国七公主,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更喜欢风花雪月,视金钱如粪土的。

  若是有心讨好,应该备上她喜欢的玩意儿,为何会如此简单粗暴?

  但心动归心动,云初暖不能收,“王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东西请您离开的时候带走吧。”

  微风抚动的墨发下,他绝艳的美目格外分明。

  浅淡的笑容噙在唇角,温润的声音仿若潺潺流水,“这是陛下,赠予女儿的嫁妆。”

  一句话,便将自己与那些金银珠宝划清界限。

  “嫁妆?”云初暖感到疑惑,“和亲之时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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