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谁保卫!
这话,先是恭维了大夏,将小公主高高地抬起来。
她拒绝,便显得她这个公主只是徒有其表,实则连普通女子都不如。
她要是不拒绝,那就擎等着丢人吧!
大夏国七公主是个什么货色,王后老早便调查清楚了。
知道那女人是个大麻烦,即使容貌出色,也不想让他那个宝贝儿子娶回家。
所以,有关于大夏国七公主奇丑无比的谣言,可都是王后亲自放出去的啊。
果然啊,他的宝贝儿子被亲生母亲算计个正着,错失了那位大夏国七公主。
不知道得知真相的他,会不会去王后那里大闹一场。
或许王后她也没想到,那大夏公主的美貌,如此惊人吧,否则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那种仙姿玉貌拿捏在手中,用途可太多了。
可惜啊,她没有看到那贱人落在那对禽兽母子的手中,竟然被她三哥捡了回去……
云初暖瞧见她又出来蹦跶,便有些头疼。
对不起,别说她一个现代人不会琴棋书画了,就连古代的这位大夏七公主的原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让她配乐,还不如给个棉花弹。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一副皱眉沉思的模样,就恨不得亲口替她骂回去。
这还用思考吗?!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的小娇娇配乐?
不过好在,小娇娇没有犹豫太久,对这殿中那个充满挑衅的女子,勾唇一笑,“本公主,不会。”
她直接便承认了,她不会!
耶律纳兰愣了一下,就要嘲笑。
却见小公主凤眸微扬,睨着她的眼神极其不屑,“本公主自幼年便极受父皇与母妃疼爱,便是连绣花针都不曾拿过,又如何呢?
讨好人的玩意儿,本公主从不需要,也能找到一位疼我、宠我、呵护我的夫君。”
云初暖刚才就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绝了她,还能避免日后的这种幺蛾子。
她若是讥讽一番,她的身份太低,还不配她来伴奏。
那一心想找她麻烦的边辽王后,搞不好还有其他后手。
她可是看到自己对面,有两个盛装华服的女子还没有表演,而且一副趾高气昂,十分瞧不起她的模样。
与其还要想接下来的借口,不如绝了她们所有念头。
她这话音落下,对面一直连身子都没有坐正,连眼神都不屑给的少女‘哧’地笑出了声,“一个杂种,也配称得上良婿?什么锅配什么盖,当真绝……啊——”
她嗤笑着,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对面端坐的,脊背笔直的少女,忽然抄起手中的翡翠盏,狠狠地朝着那名少女的头部砸去。
偏偏,她砸的还很准,直接砸在了少女的鼻子上,顿时便从鼻孔出流出两条猩红的液体。
“大胆!”王后怒喝一声,瞧见自己的小女儿无故被打,就差没冲过去揪着那贱人暴打一顿。
“大胆?”云初暖笑了,“敢问这位姑娘的父母是谁?可有人教养?如果没有,本公主今日便替你那没用的父母教训了你!
你可知你口中的杂种是谁?!
是十七年来,时刻驻守边辽的将士!!!
你今日能坐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着酒,喝着茶,都是用像他一样的血肉之躯换来的!
杂种?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小公主坐在那里,面色冷然,端得是一副威严之色,“从今以后,无论是谁,若是再让本宫从你们的口中听到‘杂种’两个字,本公主便带着我夫君回大夏,去做我大夏国的驸马!至于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谁保卫!”
“胡闹!”
从始至终,没有阻止任何闹剧的耶律鄂伦,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
“你可知你已嫁入我边辽王室,成为了将军夫人,也成为了本王的儿媳!岂有……”
“大王何时将我夫君当过你的儿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云初暖打断。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竟然欺负人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多人都在场啊!
听着那一声声杂种,无动于衷!
甚至更多的人都在看热闹,看笑话!
这还是在王室的宴会上,那放在平日里呢?
他们究竟是如何,欺负她身边这个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
凭什么?!
云初暖呼吸急促,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脑子里,气得她眼眶发热。
对于那位大王原本就不满的心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也顾不上害怕了,他话未说完,直接打断。
耶律鄂伦都被小公主的胆大惊到了,他早就听说这是个目中无人的泼辣户,却没想到连他都敢顶撞。
他浓眉一皱,胡子一吹,怒斥道:“胆大包天!真是大胆包天!一个大夏的公主,也敢来边辽质疑本王?!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不把那小子当儿子了?吃穿用度,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他先选?即便是……”
“哧——”
又一次,他的话依旧说了只有一半,便被静悄悄地大殿中,那极为刺耳的嗤笑声打断。
“大王,可知杂种是什么意思?您若不知的话,儿媳刚好知道,可以为您翻译。”
云初暖的视线,瞥向他左手边的女子。
见她眼眶泛红,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对她轻轻点头。
云初暖不知道这对母子,在这深宫之中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只是见到她那个素来头颅都是高高扬起,脊背永远都是挺得笔直的准婆婆,忽然之间就萎靡了许多……许多许多。
准婆婆不敢看她身边的男人,她的儿子……
随着她深爱的大王来到边辽,可能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给自己孩子带去怎样终身都无法抹去的烙印吧。
“杂种,便是不同的物种,产生的后代。这个杂种的产出,大王您也有份儿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骂杂种,从来不阻止吗?
那么骂您呢?还能忍吗?毕竟无论您宫中有多少杂种,都是您亲自产出的!”
“你、你、你——来人啊!”
“怎么,大王是要治本公主的罪吗?那还真不好意思,在与边辽签署的和平盟约里,便是无论本公主有多大过错,只可送回大夏定夺。您,还没有权利。
还有,这块免死金牌,大王应该认识的吧?”
先礼后兵,是准婆婆教她的!
是她的夫君默许的!
桌子下,她那双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小手,被轻轻握住。
耶律烈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媳妇儿原来还是很坚强的。
她的眼泪,只在他一个人的面前掉。
即便此时她眼中已经翻涌着泪花,也微微仰起头,不让它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耶律鄂伦要气死了!
从来都是对左手边的女子轻声细语,今日他却忍住暴怒呵斥,“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妻子这般顶撞本王,竟未阻止!还敢把太祖赐予的免死金牌送到她手上!你、你干什么去?!”
他说着,阿依慕已经站起身来。
那双碧绿的眼眸微微垂下,落在身边曾经她至深挚爱的男人,余下的只有失望……
不,应该说是绝望。
连她眼中那最后一丝小火苗,都熄灭了。
“那孩子,说的可有半分错处?你恼了?知道气了?我儿平白被骂了二十五年,你可有真心为我儿感到心痛过?
你总是说,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我倒要问问你,他们何时才能长大?
谁又来还我儿一个童年!!!”
她那么美,哪怕掉泪的时候,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耶律鄂伦盯着那双从第一次看见,便沉迷不已的碧绿色瞳仁,喉头像是忽然被堵住了棉花,他的吼声,发不出来了。
只是小声地辩解着,“爱妃不是不在意?”
“不在意?”阿依慕被气笑了,“我在意又有何用?!你永远只会说是孩子间的玩闹!我争过闹过,最后失去了女儿!
凶手呢?至今有一个交待吗?
若非狠下心送我儿入军营,他会不会也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云初暖听着准婆婆的声声质问,发现身边的男人忽然僵住了。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云初暖连忙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粗糙的手背上。
她的夫君,委屈了。
她的准婆婆,更是屈辱了这么多年。
原来并非传闻的那样,她从来没有为儿子着想过,她从来没有心疼过自己的儿子。
她就是太疼了,所以忍痛将他送入军营。
在他吃苦的时候,她一定日日夜夜以泪洗面。
恐怕……
他也是刚刚知道母亲送他去军营的真相吧。
准婆婆不是不恼,只是那个她曾经满心满眼倾慕的男人,让她心中再无半点信任。
她绝望了,所以才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唯一的儿子吧。
哪怕,世人皆说她狠心绝情。
她担忧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却发现他琥珀色的瞳仁中,渐渐泛起一丝暗绿。
与他冲动之时,如出一辙。
那像是毒蛇吐出信子一样滋生的暗绿,慢慢占据了大半个眼球。
云初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竟是在看那位一直抱着猫儿看热闹的王后。
云初暖柳眉轻蹙,转过头来。
正困惑着发生了何事,便听到上首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儿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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