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气极》
“好，你虽然有师傅了，但这并不妨碍你加入任何宗门，更不会因来剑阁学习而影响你师徒的关系。”对于林昊的表现，林炎很是满意。
“总之，你师傅还是你师傅，当年来剑阁修行的人中不乏大势力的子弟，当然，除了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嗯，那我要如何做？”林昊急忙点头。
神识焕然，林炎对着空中一指，又划动了几下，一幅画就这样出现在了空中。
图画中着一位苍颜白发的老者，身旁放置着一把剑，五尺左右，应该是按原物临摹的物什，但奇特的却是这把剑在画中竟然忽隐忽现。
“我将正殿祖师的画像临摹出来了，虽然如今的剑阁已经没落了，但礼节还是要有的。”林炎拍了拍林昊的肩膀，示意他跪下。
“你虽然名义上是记名弟子，但是今后却要掌握剑阁的一切，一切从简，你对着磕三个响头并立誓永不背弃剑阁即可。”
林炎话语间很是自豪，但随即他又眼光暗淡道：“无论发生什么！”
听完林炎的话，林昊赶忙跪下，对着画像，他学习着书上描绘过的情景说辞。
“祖师在上，请受林昊一拜，愿入剑阁将武学发扬光大。”
“祖师在上，请受林昊再拜，愿入剑阁磨砺己身，为剑阁效力。”
“祖师在上，请受林昊最后一拜，此生入剑阁永不背离！”
看林昊在那里恭恭敬敬地跪拜完，林炎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最后一次见到拜师的时候，还是小颖跟随南宫琉璃前来，都已经过去万年了吗？”林炎喃喃道，看起来他有些怀念。
回过头再看向林昊，林炎不禁有些欣慰。
没落就是没落了，更何况自己还未曾教他，如此作为已然不错，林炎心里这样想着便接受了。
只希望他能如自己所想那般便好，上仙的眼光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池。
虽然这次拜师显得有些急促，但又一次相信直觉的林昊没有犹豫，而且这似乎便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目地所在。自己曾经想着下山，不也一样是为了拜入能解决自己修行问题的宗门么，如此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见林炎似乎是没有动静愣站在那里，林昊慢慢的从他身边绕了过去，接近盛放着大书的台子，果然在他的眼里还是功法重要。
如今近距离观察这本巨大的书，才发现书的封面是一块石头盖在了上面，石头上面用古语刻着二字。
“气极，这就是之前所说的那个功法吗？”
林昊虽然疑惑，但手上还是没有犹豫，慢慢的用精神力化作的双手向一边推去石盖，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
石盖的重量超出了林昊的想像，他有些惊讶。
一般灵气修士修行之时，聚灵、轮脉之后虽然不可力拔山兮气盖世，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有的。
梦中的神识体就这么弱？如此怎么能成为符师的最大依仗，更逞论高于同阶的灵气修士了。
自己虽然不是灵气修士，但也算半个符者吧。
见他有些心急，林炎突然出现在林昊的身后道：“师弟，凭你微弱的神识是不可能打开的。”
林炎说着的同时绕了过去站在了石盖的前面。
“林炎师兄？”
林昊很是上道，知道自己既然拜入了剑阁，那他就应该称呼这位大弟子为师兄了。
“嗯，此书的石盖唯有神识足够强大才能打开，这也是为什么要在修炼中通过不断提升自己的玉牌通过试炼才能接触，不然即便见到了也无用。”
“既然你入了剑阁，观看此书也不算过分，我这就帮你打开。”
林炎闭眼沉思，双手化气推动石盖。
轰隆隆的声音传出，听起来很是艰涩，可见石盖确实很难打开。
随着时间的逐渐增长，一条至上而下的缝隙也产生了。
看着面前的裂缝，林炎回忆久远。
“当年，唯有瑶儿修行过这本功法，平日里主剑气，正如你和她比试时看到的剑光，便是剑气化形所致。”
但说到此处，林炎神色不仅黯然，有些感物伤人，脸上浮现一抹苦楚。
“修气极能剑气化形？可为什么我在大陆上了解到的许多剑修也能剑气化形？难道他们都修炼了这本功法？”林昊顿时有些头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本书也没有必要保存这么好啊，外面都快成必修的了。
“也不然，你可曾想过剑阁三层到七层都是些什么？第八层星夜空间内的五个区域又是什么？”林炎问道。
“是什么？林炎师兄没有允许，我并不知道。”
林昊摊开了双手，既然不能接近那些区域，确实未曾想过。
“是根和枝叶的关系，还有一些相似的根亘古存在着。”林炎踱着步，慢慢地说道。
“剑阁弟子众多不可能全部修行剑道，共有八种流派，故而剑阁虽然是以剑命名的，但阁内却是百花齐放，每隔四年还会举行不同派别之间的剑秀。”
林炎仍在踱着步，虽然此时的他看起来颇为惬意，但仔细听声音却不同于刚才的，有些低沉，似在为曾经的盛世不在感到痛惜。
“当然，其中修士修剑道者众多，也是最为出色的一派，传自祖师；其他流派则分别传自祖师的朋友以及慕名而来的传道者，但同时也佩剑，修习一些简单的剑术供平日修行所用。”林炎耐心解释道。
“因此，对于有天分功劳的弟子，可以去学习到三到七层那些发展而来的术法，这样你懂了吗？”
林昊听完顿时恍然大悟道：“一层到七层存在着不全的篇章，但根源都是在第八层。虽然没有太多的人到达过，但是也能修习到一些简单的气极；只是后来那些人离去并传出了整块大陆，是不是有些不太妙？只是相似的根是指什么？”
但想到自己能够得到的是最根源的功法，林昊的这种顾虑自然而然消散了。
“都已经覆灭了何必在意这些，何况如此以来你的修行也不会因异于常人而被发觉，更何况剑阁本是未传道而设立的，至于那些根，你若有机缘自会见到。”
虽然话如此，但此刻林炎脸上的表情显然出卖了他，真的不在意吗？
虽无私传道万载，可为什么当初剑阁遭受磨难之时无一人归来？即便是瑶儿，也。。。究竟什么才重要！
“原来如此！”
林昊闭目想象着盛世中的剑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林炎的神色。
难怪那位瑶儿姑娘自创剑法，不仅是自己的天资足够优秀，还有一点便是往昔的剑阁在鼓励弟子如此。
总算是搞清楚了这藏书阁的分布，既然第八层有五个区域，那眼前这石盖下的便是五大功法之一的气极了？不过这气极从何而来？
林昊想着不由得看向了已经被打开了些许石盖，但奈何两人神识不行，他自然不用多说，林炎修为虽然可能修为高深却是不在人世，不然当时为什么没有打开完？
“林炎师兄，这气极从何而来的？是当初祖师遇见陨石的时候发现的吗？”想到史志上面的描述，而且二人是进入石碑内才发现的功法，林昊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没错，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当年师尊天人之境，又有上界而来的朋友，自然无人敢动。”
“上界？上界是哪里？既然祖师如此厉害为何剑阁还是覆灭？”
多次遇到不同的人提到了上界，林昊对于这个词语的兴趣更浓了些。
“因为大势。”林炎一拳又一拳锤击在石板之上。
尽管林昊的问话显得很是繁琐，但林炎也没有在意还是耐心解答，毕竟历史留下的便是事实，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大势？”
“难道身为东玄域的寥寥星辰之一，就没有资格拥有太过强大的仙物吗！”
“哦。”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于莽撞，林昊赶忙闭上了嘴，并看向那条缝隙，但很是刺眼，并不能看到石盖下的东西。
一只手突然搭在林昊的肩膀上，林炎站在另一边说道：“是不是感觉有剑气扑面而来？你没有修行过下层气极的基础，现在顺着我的感觉睁开眼。”
大殿之中，两个神识体玄之又玄的靠在了一起，一股力量慢慢地渡进林昊地身体。
顺着进入身体的那股力量，林昊慢慢地将之牵引到双目，片刻后，如同有清水洗涤，林昊感觉到不是太刺眼后慢慢地睁了开来。
石盖下有七块石刻出现在了眼前，盯着这些石刻，似乎有剑光在眼前闪过。
“应该足够你所用了。”
终于见到了功法，欣喜的同时林昊并没有因此而忘记请教，“师兄，你说你没有修行过气极，为什么能不受影响？”
“五大功法相生相克，我修炼身法，虽然没有修炼过气极，但可与之相生。”
“那什么与这功法相克？”林昊问道。
“根骨，除非真正的临阵相搏杀，远距离的剑气修士是不能伤到它的。至于力道，一力破万物，若被近身，自然是难以全身而退。”
“这样，那我能不能修炼气极的同时修炼下力道呢?”
林昊有些自得，果然聪明如他，这样以来修炼的不足就会被填补了，但是难道类似的问题别人就没有想过吗？
“可以，五大功法并不相违背。”林炎平静的说道，似乎是猜到了林昊此刻的内心想法。
“真的？”
林昊有些兴奋了，若能修炼这里的全部功法，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方方面面俱全了。
若与人较量，是不是就更厉害了。
然而还不待林昊继续高兴下去，林炎拍了拍他说道：“但是人之精力有限，若你沉迷了多而不注意求精，到最后只会落下一事无成的下场。”
“更何况我剑阁的这五大功法只是起辅助修行的作用，虽然各有所长，但难免可能会有穿插着的重复部分，多修无太大的意义。”
“辅助修行？什么意思？那这些功法属于什么阶级的呢？”
林昊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躁动，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和想象的并不一样？怎么现在成辅助的作用了？
“简言之，和前面一样还是打基础的；便是不可以直接帮助你杀人，但会改变你的体质，以及提升你各方面的能力；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作一种秘术。”
林炎说着的同时嫌弃了裤腿，一道又一道的莫名青痕缭绕在脚腕处。
“这便是结果，至于你说的功法阶级，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划分的，但我剑阁的至高功法岂是外界可比的！”
“啊？可为什么外界别人修炼的功法既能用于纳气还能用来和别人战斗？”林昊皱眉低语，有些不悦。
“万年了，修士也进步了，很正常。”林炎叹了口气，对此并没有惊讶。
因为当年自己也曾想过类似的做法，根据行气的规律创造相似的攻击招式，但后来才懂了为什么前人不那样做。
林昊有些无语了，感情自己是白忙活一场，这功法这么落后，出去和别人想比也不知道孰强孰弱，这可怎么办。本来还以为能一步登天快人一步呢，想弥补这些年落下的时光看来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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