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到达无上观
无上观位于京城内。
其中香客无数，香火鼎盛，观内竖立着一座天尊塔，传闻是无上尊在人间的化身。
而无上观几乎也没有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盈利项目。
观内一切信香都免费，任何人只要想上香，在门口都能领三炷线香。
香火钱方面，香客想捐多少全凭心意，少则一文十文，多则百两千两都可以，当然不捐也可以。
另外凌云子还说到，无上观主要以修行为主，对钱财十分看轻，虽接受天子册封，但国师明令禁止道士插手朝堂。
当然无上观内也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不接受一切挂单。
无论同道也罢，普通人也罢。
若没钱，道观都可以救济，但就是不能留宿观内。
“道友身上钱财可够？京城居大不易，若钱财不够，在下可先借你一些。”凌云子说道。
“多谢好意，不过贫道此来，身上的盘缠还够用。”邢香客摇了摇头道。
凌云子笑道：“那便好，道友若有困难，可随时开口。”
闻言邢香客微微颔首。
不得不说，无上观在某些方面确实很符合道家的处世风格。
他若是此方世界的土著，只怕也会如其他人一样对无上观心生亲近吧。
二人一路走来很快就到了无上观。
邢香客看着眼前这座庞大的道观，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在封建时代接受朝廷册封的道家祖庭所在。
单论其规模，就绝不是书外现实之中任何一座道观可比的。
“道友请。”
凌云子在前面带路，邢香客跟在身后。
就这样二人穿过人流直接进入了无上观。
……
观内。
某大殿中。
在无上尊那三首千臂的神像下盘膝坐着一个老道。
这老道须发白眉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的气质。
道人闭目冥想，但时不时眉头微蹙，给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道为何？心也。”
“修道即修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
“何谓圣人？尊我大道者方为圣人……”
“杀杀杀，众生罪孽，唯杀可救。”
“藏掩本心，无视大道，如何成道！”
……
脑海中回响着无数声音，好似上万张嘴齐齐说话。
此时老道直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
“闭嘴，闭嘴！”
“血肉困苦……”
“我让你闭嘴！”
老道睁开双眸，一股无形气浪自他周身吹向四方。
“来了。”这时又一道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不过出奇的是，这次老道并未因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着眼前神像问道：“谁来了？”
“无上尊。”
“无上尊？”
老道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过紧接着他面容又恢复平静。
“我杀了祂便可成道？”
那道声音没有回答。
老道再度问道：“祂到哪里了？”
“刚入观内。”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闻言老道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我如何分辨祂？”
那道声音说道：“看到祂，便能认出祂。”
听此老道再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转身走出门。
咯吱。
大殿的门打开，本来还犯瞌睡的道童瞬间精神。
他连忙低头行礼道：“祖师。”
这老道毫无疑问正是无上观的祖师，大陈的当代国师。
国师看向道童说道：“传令下去，封锁无上观。”
闻言道童微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遵祖师法旨。”
……
入了无上观。
邢香客本想尝试能不能去那高塔处。
可谁知这时前方跑来十多个道士，一个个面露急色。
刚开始邢香客还心生警惕，可谁知这十多个道士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跑向大门口方向。
“贵观是出了什么事？”邢香客问道。
凌云子摇了摇头，紧接着两人没走几步，又十多个道士跑来。
这次凌云子抓住了一个小道士想要问话。
“凌云师兄，你回来了。”小道士此时也是认出了凌云子。
凌云子问道：“观内出了何事？”
小道士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祖师法旨让我等弟子封锁道观紧闭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听此凌云子微愣，脸上满是不解。
“师兄若是无事，我先去了。”小道士又说道。
闻言凌云子松开了手。
“若是不方便，我自己去无上殿奉香即可。”邢香客说道。
听此凌云子颔首：“在下失陪了。”
说罢凌云子便离开。
而邢香客则看向无上殿方向，一步步走上台阶。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只是凌云子心生疑惑，道观内的无数香客亦是如此。
邢香客一路走来，看到有香客心中疑惑想要询问无上观的道士。
可不等他开口，只见对方只是愣愣看着自己。
那香客顿时胆怯只能闭嘴。
而有些胆子大的香客强行拉住一个道士想要询问。
谁曾想换来的却是一脚。
那香客顿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破血流模样好生凄惨。
但围观的其他人却也只是冷眼旁观。
无人关心，无人怜悯，就好像无上观的道士踹他一脚，还错在他一般。
“国师。”
“国师来了。”
然而这时前方人群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望去。
而邢香客此时也看到了那所谓的国师。
须发白眉，仙风道骨，面若慈悲，居然连他都有一种错觉，眼前这国师好似真是得道成仙的高人。
这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还请道友，殿内一叙。”国师淡淡道。
说完他转身就走。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在邢香客身上。
邢香客不由得眉头微蹙。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
这番话是对他肩膀上的女人说的。
女人娇笑道：“我早说过，此方世界道源根本在此处，而这个世界可不比上个世界，你不该如此大意。”
“情况不对，随时传我走。”邢香客暗道。
女人无奈骄哼一声道：“行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做事总是这么莽撞。”
邢香客走上台阶来到无上殿。
此时大殿内没有一个香客。
只有背对着他的国师。
邢香客一步踏入，突然变故再生。
一股风浪袭来。
大殿的三扇大门齐齐紧闭。
然后他就听见国师说道。
“你终于来了，还是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你知道我要来？”邢香客问道。
国师转过身脸上略带癫狂的笑意看着邢香客道：“我不只知道你要来，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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