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第章 此生固短,无你何欢!
感受到陆路呼吸的炙热,感受到陆路手掌的温度,感受到来自陆路的压迫感,马湘兰“嘤咛”一声闭上了那妩媚而又动人的大眼睛!
“哇!”屋里的小丫鬟颦儿,通过窗户看到自家的小姐正坐在小陆大人的大腿之上,而且小陆大人的手还伸进了小姐的
“怎么了?”听到小丫鬟颦儿的惊呼声,正在收拾东西的绣娘便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然后看着身旁的小丫鬟,不解的问道。
颦儿一看,这可不能让绣娘姐姐看到了,于是立马将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而且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没没没什么,就就就是看到了一只虫子而已!”
尽管颦儿的样子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但绣娘也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继续收拾起东西来了,看到绣娘并没有多心,颦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好奇的向窗外看去。
此时的马湘兰完全瘫软在陆路的怀里,莲藕般白嫩的胳膊也不知何时缠在了陆路的脖子上。
这场面,看的颦儿是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的,虽说自家小姐是出身青楼,做的也是取悦他人的活计,但颦儿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状态的马湘兰,魅惑,大胆,激情,这可比那些红倌人还要生猛啊,看的颦儿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
陆路也被马湘兰这热烈的回应给吓到了,现在已经不是陆路主动了,完完全全的处于在被动之中。
咦!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害羞的不行,怎么这时候却这么生猛啊,于是陆路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马湘兰这丫头正一脸陶醉的吻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屋里的小丫鬟颦儿看到陆路睁开眼后,顿时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去,小心脏蹦蹦的直跳啊!
时间过的很快,可能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感觉这时间飞逝,无论做什么,都会感觉时间转眼而逝,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已经到了响午了。
马湘兰也早已从陆路的大腿上下来了,此时正坐在陆路身旁,小手挽着陆路的胳膊,小脑袋靠在陆路的肩上。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马湘兰感慨的说道。
“是啊,被那个送信的邮差骗惨了我,我这一路奔波的,差点丢了半条命!”陆路也是相当的感慨啊!
马湘兰转头看向了陆路,随后伸出小手轻轻的抚着陆路鬓角上的白发,有些心疼的说道:“当时,你得知绣姐姐过世的消息,一定很痛苦吧,你看看,这鬓角都熬白了!”
陆路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拦着马湘兰的柳腰,思绪却回到了那个时候!
其实这鬓角的点点斑白,不止马湘兰一个人心疼,绣娘更是心疼,在监狱里的时候,绣娘当得知原因后,还大哭了一场呢!
陆路也很是感慨啊,之前都说一夜熬白了头,陆路还不相信,此时陆路才有所感觉啊。
在那些夜晚,陆路时常会不由自主得想起苏轼的那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其实,在苏轼写这首《江城子》的时候,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可能只是在想他的妻子王弗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这种感觉,当时的陆路是深有体会啊,虽然陆路不及苏轼的一根脚趾头,但那时却与苏轼共情了。
他在缅怀他的妻子王弗,而陆路也在想念自己的妻子绣娘。
有绣娘陪伴的时候,陆路才觉得自己年轻,有力气,有雄心壮志,有奋斗的勇气,看天都觉得阳光明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也想带着她去感受这个世界。
再来那应天府之前,陆路可是想好了,准备回来,带着绣娘去逛一下太湖,自己划着船,绣娘光着小脚在船板上坐着,随着水波晃荡着她的小脚丫
可没想到,就这短短几日的时间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那苏轼没有了他的王弗,而陆路也没了他的绣娘。
真的,在没有绣娘的日子里,陆路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一些动力,没有那些年少轻狂了,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甚至鬓角都开始有了白头发了。
一日,夜里头,陆路突然在睡梦中惊醒,陆路仰望着夜空怅然若失了起来,陆路想到了衙门外的那棵桂花树了。
就是在那里,陆路遇见了绣娘,年轻,美丽,又有点妩媚,那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焦急,可当她看到陆路时,却笑得那么的灿烂。
那一笑,是陆路这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
陆路看了天边的明月,河面上灯火,夜风袭来,吹的陆路的衣服猎猎作响,陆路轻声的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说道这里,陆路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这相隔千里啊,你一个人埋在那里,唉~~~”
陆路叹了口气,又继续哽咽的说道:”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有什么心事,我都没法跟你说啊,纵使相逢应不识,可能到时就算见了面,估计你也不认识我了吧???”
陆路停顿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那粗糙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看我这满脸的褶子,你在看看我这鬓角上的白发,我估计你都不爱我了,我都不帅了!”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我昨晚做梦了,我做梦我又回到了衙门的那那棵桂花树下了,我又梦到了那破旧低矮的小房子了,看见那时准备逛街的你,正在那小窗台前,梳妆,画眉!”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就忍不住了,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如果头顶的明月可以一直在照耀的话,那我相信种在这片山坡上的,那成千上万棵的松树,一定会替我陪伴你那么多年,我希望在下雨的时候,它们能为你遮些雨,我希望在起风的时候,它们能为你挡些风。”
“我害怕,你还受着那样的苦,我当年让你受了,受了挺多挺多的苦的,所以我时常想到,时常觉得亏欠于你”
吟诵完了苏轼这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陆路可以感受到,若干年后,自己很可能也会像苏轼想念王弗一样思念着绣娘吧。
马湘兰看着陆路那眼中泛起的泪花,心中感觉自己是喜欢对了人了,马湘兰没有像一些傻女人那样问:“要是我死了,你会拿我像绣娘那样好么?”因为马湘兰知道,她知道答案。
这就是马湘兰厉害之处,她知道,遇见没有早晚,也不分对错,缘分没有长短,只有深浅。
她一点都不遗憾,没有在最好的时光遇见陆路,因为她知道,再遇见陆路之后,他们最好的时光才刚开始。
她不知道她和陆路能走多久,但她知道,只要陆路不放手,她就不会走,她知道遇见一个对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有时候,马湘兰会很羡慕陆路的,明明心是她自己的,但她的心里面却满满的都是陆路。
可谓是: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我见众生皆草木,唯独见你如青山,此生固短,无你何欢!!!
马湘兰轻轻的将头又靠在了陆路肩膀上,轻声说道:“还好是虚惊一场!”
“是啊,还好是虚惊一场!”陆路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重复着。
此时,马湘兰和陆路谁都没有在说话,就这样相互的依偎着,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看到陆路和马湘兰不在说话后,这时,绣娘才和小丫鬟颦儿从屋子里走出去,其实绣娘早就收拾好了,本来绣娘的东西就不多,之所以会这么晚出来,就是想给陆路和马湘兰一些独处的时间的。
刚刚听了马湘兰那担心自己的话,绣娘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白给他们让时间啊。
“相公,相公,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和妹妹去吃饭吧!”绣娘柔声的说道。
“啊,都这么晚了啊,走,我们去吃饭去!”陆路站了起来,很自然的接过绣娘手中的包裹,向着新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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