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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第章 啥?你也逛青楼


“谢谢,海青天,谢谢,海青天!你真的是真青天啊,谢谢,谢谢!!!”

        听到海瑞的宣判后,哥哥邵守愚,以及他的义子邵天保都感激涕零的一边给海瑞磕着头,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

        而相比于哥哥这边的喜庆,弟弟那边就有些

        “好了好了。”海瑞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哥哥邵守愚说道:“谢我就不必了,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你要谢,就谢你娘子吧,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快去吧,你的娘子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快将这好消息告诉她吧,免得她为你担心。”

        说完哥哥,海瑞又看向弟弟这面,对着那吊眼梢的女子说道:“记住,以后要踏踏实实的做人,不要在想着那偷鸡摸狗之事了。”

        海瑞说着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那吊眼梢女子的弟弟程周,很显然,虽然这程周没有偷到鱼,但已经属于盗窃行为了,这打板子是必不可少的。

        陆路看着侃侃而谈的海瑞,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这海大人的审案倒是别具一格啊,按照陆路的想法,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想要确定这哥哥邵守愚是否是在知道对方是自己弟弟的前提下,还下重手的,必须对弟弟邵守正的尸体进行检查。

        尤其是对伤口进行鉴别,还原当时的情况,进而判断出,这哥哥邵守愚在刺中弟弟邵守正的时候,是否发现了他的真面目。

        可能陆路检查完尸体后,判词依然如海瑞海大人所说的一样,但陆路还是觉得那样更科学一些,更有力一些。

        但这就是古代办案的一些弊端,古人的一些禁锢,这和徐元春在大船上的冒失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怎么说呢,海瑞还是非常牛的,他有着一套自己判案的法则,尤其是在处理民事存疑案件这个方面,他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了,如今的司法,还有它的影子存在呢。

        这当官啊,哪有天天处理命案的啊,基本上还是以民事案件为主,什么谁家的牛丢了,谁谁家的鸡被谁谁偷了,大部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里,也有一些比较难办的,比如之前那个大汉喊道,有权贵之家欺负贫苦之家,这个该怎么办。

        海瑞海大人,之所以被这百姓们说是海青天,便是海大人不畏强权,他有着一套自己的判断标准。

        “窃谓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兄,宁屈其弟;与其屈叔伯,宁屈其侄;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事在争言貌,与其屈乡宦,宁屈小民,以存体也。”

        海瑞甘冒渎职枉法风险的决疑,不完全依律例来判断一个案件,颇有“葫芦僧判葫芦案”的“想当然”,他将判案同“存体”和“救弊”联系起来,以胸怀家国为自以为是的决疑之法寻找不可辩驳的理由。

        身为“父母官”,治下的百姓皆为其子女。父母教育子女不单是为了理清曲直,还要考虑案发动因,正如《论语·颜渊》所讲:“听讼,必也使无讼乎。”

        在脸面上,小民百姓不能蹬鼻子上脸。允许小民上告豪绅,已是皇帝恩典。倘若上告理由不充分,便有故意造次之嫌,或怀故意挑战之心,这是深受皇恩的父母官断不可滋长的刁民风气。

        既然在脸面上豪绅已是高出小民一截儿,在财产上就不能为富不仁,先义后利才符合儒家之道。有关财产的纠纷,若证据不足,就应当支持小民百姓。

        正是因为这一点,海瑞才被百姓所爱戴,才被百姓称呼为海青天。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海瑞才不待见徐元春,要说起这事还得从半年前说起,当时徐家在应天府的产业管理人,也就是庄园管家之类的人,跟当地的老百姓起了冲突。

        海瑞就是按照这个原则判案的,但徐家是什么人家啊,那是拉屎屁股朝外的人啊,内阁首辅啊,怎么还能被你一个穷酸小民给欺负了呢,那徐家还有何脸面见“江东父老”啊?

        当时,这徐家长孙徐元春正好在南京,于是为了家族的荣誉便站了出来,至于结果何如,也已经无关紧要了。

        本就是民事有疑的诉讼,可以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折腾了一大气,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浪费了时间不说,还显得你们小气,总总原因,这徐元春的行为,让海瑞很是看不上,也很是瞧不起。

        这鱼塘命案,在海瑞海大人的主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了,这不趁着夕阳的余晖,海瑞领着陆路和徐元春走在应天府的街道上。

        一边走,海瑞还一边和陆路说着话,至于徐元春,只能尴尬的站在陆路的身旁,摇着手中的折扇,故作不在意的样子。

        “陆小友啊,我听春台说,你不但断案一流,这诗词歌赋也是一绝啊,正好老夫有一幅幽兰馆马姑娘所画的幽兰,还请陆小友为老夫提个词啊。”海瑞目光炯炯的看着陆路。

        提到这马姑娘,马湘兰,陆路就很郁闷,这是什么意思啊,撩完了自己就跑路了,弄得自己心乱如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哎~”陆路叹了一口气,但这口粗气刚叹到一半,然后陆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歪着头看向了身旁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

        “啥?你也逛青楼???”陆路一脸震惊的看着海瑞海大人,我去,这老头,刚正不阿,没想到他也逛青楼。

        这就好像陈佩斯和朱时茂演的《主角与配角》的小品那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一丝不苟,刚正不阿,有点严肃,又有点骄傲的海青天海大人也逛青楼,我原来一直以为,只有我这德行之人才会

        “喂?陆小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海瑞看着陆路有些生气的说道,“怎么,老夫就不能逛逛那秦淮画舫了,只允许你们年轻人逛,就不许我老头子去逛,这叫什么话啊,真是岂有此理了!”

        “”陆路无语了,任谁听到这百姓的海青天,也会逛青楼,是谁都会惊叫连连的好不,甚至会惊掉下巴的。

        陆路还是有着现代人的思想,这古时候的青楼,可不仅仅只是肉体上的交易而已,好多都是精神上的抚慰。

        就如同有人戏说那般,这女子,不要你车,不要你房子,不要你钱,不要你的包包,不要你陪她吃饭看电影,只想在你烦躁、郁闷、emo的时候,陪你聊聊天,陪你说说话,你说这样的一个女生,她二百块钱,她贵吗!

        海瑞瞪了陆路一眼后,又有些气愤的说道:“说起这个,老夫就气不打一处来啊,老夫还想去找那王家的臭小子好好算算帐呢,他竟然将马姑娘拐到苏州去了,害的老夫,八月十五那晚白白的去了一趟玩月桥,啥都没听着。”

        “”陆路再次无言以对了,你个老头,大晚上不在家赏月,学人家年轻人做什么啊,还想赏月听-箫-。

        “怎么,陆小友,你可有佳作了?”

        “???”

        我去,陆路再次震惊的看着海瑞,好家伙嘛,上一秒还在感叹没有听到“月明相对教吹-箫-”,下一秒就跟我要诗了。

        陆路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别人不知道,陆路他自己还不知道么,这一时之间上哪儿给他去找诗啊,而且还得是写兰花的。

        但凡你画个梅花,陆路也能想到啊,为了应付这种突发情况,陆路可学乖了,提前准备了几首纳兰性德的诗词啊,其中就有一首梅花的。

        “背立盈盈故作羞,手挼梅蕊打肩头。欲将离恨寻郎说,待得郎来恨却休。云淡淡,水悠悠。一声横笛锁空楼。何时共泛春溪月,断岸垂杨一叶舟。”

        陆路现在已经不讲什么意境了,只要有梅花就行,但现在人家要的是兰花啊,陆路愁啊,陆路恨自己啊,恨自己当初怎么不多交往一个喜欢“兰花”的女友啊,只有一个喜欢“纳兰性德”的女友明显不够用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女友也是如此啊,要是再多交一个喜欢兰花的女友,陆路保证,凡是描写那兰花的诗句,陆路都给它背了。

        就如当初那样,她喜欢纳兰性德,陆路就将纳兰性德的诗词背诵个遍,就是希望能跟她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但最终还是没有将她留住。

        海瑞久久的凝视着陆路,看的陆路那个心虚啊,这才子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当的啊,不过好在陆路脸皮厚,“海大人,题词就算了,小子的字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啊怕玷污了马姑娘的画作了。”

        “哎,怎么会呢!”海瑞海大人摆了摆手,还以为陆路是在那里谦虚呢,于是说道:“等回去,你必须给老夫写上一首。”

        得儿,这还来硬得了,话都说到这儿了,陆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自己能想起几首纳兰性德关于兰花的词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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