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加智商
林子染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面上仍然没有任何担忧，或者忧虑。
她回头看着田媛儿，神色平静地低声问道：“就算他唯一爱的不是我？那么他爱过你么？”
看着田媛儿血色尽失的脸上，她悠的露出了一抹开心的微笑。
随后再次回到蓝名的排练室，开始新的排练。
黑夜里，偌大的录制楼静悄悄的，空气中只有林子染一个人走过长廊的声音。
她径直走到最尽头，站在演播厅的前面。
隔着玻璃，依稀看到里面还有微弱的光，似乎是手机屏幕发出来的。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里面难道还有人吗？
林子染带着这种疑惑，试探性的敲了下门。
里面很快传来顾知华的声音，“进。”
林子染打开了房间的门，站在门口，神色冰冷的看着顾知华，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怎么是你？”
“我给她们打了电话，你没有回来，所以才问问。”顾知华从位置上站起来，视线最后扫了眼跟刘宇的聊天记录。
刘宇：老顾，有事情别瞒着人家小姑娘，不然容易出事情。
刘宇：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赶紧说，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瞒着。
顾知华：我知道了。
林子染打开灯，看到顾知华还穿着刚刚的衣服，头顶带着一挫呆毛。
好笑却也不想笑。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田媛儿和你说了吧，我就是来和你解释一下的。”顾知华走了过来，神色难得的慌张了一些。
林子染：“没有必要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林子染我……”顾知华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只是他不愿意林子染因为这件事情误会自己。
“顾知华，我就是不懂，你喜欢我什么？或者我换个问法，你喜欢我么？”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哪一次不是我主动的？”
“包括第一次那个意外，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不是你该死的责任心，你会喜欢我么？你不会喜欢我对么？”
面对林子染的疑问，顾知华有片刻的慌神。
“我喜欢你。”顾知华缓过神，面对她的疑问，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林子染如果我不喜欢你，不会在一开始就和你发生关系。”
林子染笑了：“可是如果你没有被下药又会如何？”
“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顾知华的脸色，林子染闭上了眼睛。“比赛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决赛公演将以直播的方式进行，让数以千万计的观众实时在线观看。
没了节目组的后期和剪辑，舞台如果翻车，没有任何弥补方式，所以迫使大家必须谨小慎微严阵以待。
眼瞅着决赛时间越来越近，进入决赛圈的12名新生，都在开始没日没夜的排练。
柏芝之看着林子染的并不是很好，应该说是从那天见过田媛儿之后，神色一直都是十分难看。
她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
“谁啊？”柏芝之走到窗边，隔着玻璃外面看。
王秋千和一个经常出现在节目组，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女人站在远处，听起来似乎在吵架。
陌生女人双手环抱，盛气凌人的跟王秋千说，“你没有选择，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定型了，必须按照公司的要求。”
“啊！”训练教室内的杜明月凑过来，低声跟小伙伴说，“她算是之前那个赵珊珊的朋友吧，也都是一姐，看样子她们公司这是打算捧王秋千啊！”
“那也真够厉害的。”。柏芝之意味不明的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都是为了出名不是么？”
“确实如此…”杜明月露出无奈的表情，“哪家公司不是一样的。”
林子染转过来看她们，轻声说道：“都差不多的。”
“你心情好了点没有？”
杜明月看到林子染过来，急忙问道。
“好多了。”林子染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谢谢关心。”
“我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么，我就不可以走我自己的路么？”王秋千情绪激动，大声的抗议。
“你要什么想法？你看看你自己，长得一般般，要是不整容根本比不过别人，演技也不好……”经纪人毫不客气的diss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给你花了多少钱，你懂不懂？这些钱你要是挣不出来，你怎么赔偿公司的损失，现在你能力这么差，还不听公司的话，你自己说说你凭什么拿一番？”
“……”王秋千说不出话，沉默的低着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让公司放弃你。”经纪人沉声说，“必须让大家觉得，你拿的起一番。”
王秋千听到这话，眯起眼睛，眼底闪过野心勃勃的怨毒，“我还能拿一番吗？”
“当然。公司为了你的一番没少砸钱。那个高层是个吃了不吐的主，一番肯定是你的。”经纪人顿了顿，又说，“只要你一番出道，甭管林子染人气再高。也都没有用了，你只要拿了第一我们剧本就可以拿下来。。”
“我知道了。”王秋千咬咬牙，似乎豁出去一般，“我配合公司的安排。”
“这就对了。”经纪人赞许的说，“你最好听话一些，最近公关部天天为你加班。”
王秋千自然知道公关部为什么加班，紧张的问，“他们扒出什么了？”
“扒出了不少东西。”经纪人回答，“你的高中，你的大学，就连你的男朋友都找到了，但是你放心没什么事情，就是没想到你还能插足别人婚姻，真是让我吃惊。”
“那都是…年少轻狂。”王秋千敷衍的糊弄过去。
“行吧，年少的事情我懒得管，反正公司已经压下去了。”经纪人点了烟，朝她脸上喷了好几个烟圈，继续讲，“不过你放心，这些都不太重要，姗姗姐已经去和那个人说了，他会选择自己承担所有责任，所以你只要好好表现就可以了，不要让我们失望。。”
“这样就行了？”王秋千不放心的问。
“否则呢？”经纪人冷笑着斜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们公司不会差那些钱的，你好好听话。”
听清楚她们的对话，一墙之隔的几个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柏芝之：“所以，王秋千竟然真的插足？”
“会坐牢的吧？”杜明月不确定的问。
柏芝之：“我不知道啊，有没有人懂法？”
林子染平和又冷静的回答，“不过若是没有人起诉也是无用的。”
杜明月闻言又好奇的问凌柏，“那为什么公司为什么还捧着她？学不会及时止损吗？”
“他们也想及时止损，但是现在损失太大了。”柏芝之耸耸肩，“赌徒心理。”
“对啊，他们给王秋千投入太多了，整容、训练。而且录制之前就买了一番位置，现在想收手都没办法。”柏芝之撇撇嘴说，“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也会努力的。”
“但是，真的没问题吗？”杜明月皱着眉，压低声担忧的问，“万一被抓了，咱们整个节目是不是要凉了？”
林子染笑了笑：“放心，会有办法的。”
听到林子染这么说，其他几位纷纷收起自己的杞人忧天，张罗着开始排练。
“反正跟我们无关，别管了。”
“对！好好排练，决赛加油。”
学员全都在努力筹备决赛舞台，与此同时，无数养成体验官也在拼命爆肝打投，想送自己喜欢的小姐姐夺得名额。
大家在为自家小偶像决赛打投的空档，吃瓜扒皮的任务也一点没落下。
没有新鲜图片日子里，每天看看王秋千的黑历史也是不错的。
‘小学拉帮结派收保护费，初中早恋劈腿当，插足N多次的婚姻都能不被人锤也是厉害。
“我就说她恶心，没想到是真的。”
“小三是真的恶心了。”
“别说了我真的恶心…我快吐了。这个恶心的货色能不能退赛？”
“实力不行镜头多的要死，一路踩着别人上位，口区！”
“黑子滚啊！你们都在嫉妒我家王秋千！！！她就是被陷害的，人家都说了，当初王秋千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妻子，所以秋千也是受害人。”
“对的，秋千也是受害人。”
“这帮粉丝脑子有病吧。”
“这么石锤了还不承认？”
“王秋千粉留步！！！快去看微博，你家劈腿怪最后一层底裤保不住了’
？？？
这些天，黑料层出不穷的王秋千成了全网嘲讽对象。连根本不关注选秀的路人，瞧见那些堆积如山的黑料都要踩一脚。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和残存的王秋千粉丝仍然极力维护她，还动不动说王秋千也是受害者。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决赛前的倒数第三天，微博上有人赛出了自己的起诉书还有录音，以及王秋千给她发的微信聊天记录。
“王秋千小姐，当初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马浩敏的妻子么，那么这些微信聊天记录，还有录音，以及你来找我，说你怀孕的录像，我都给你保存好了，我们法庭见。”
划重点，就是王秋千找过人家的妻子，还说自己不知道。
证据刚发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粉丝都愣住了。
这口瓜实在是太大了，王秋千的公司根本不能保住她。
如此翻天覆地的惊人转变，自然引起海啸级别的讨论量，闹得常用社交软件都瘫痪了好几茬，可怜无数秃头程序员彻夜加班。
而在节目组那边，忙着盯票数的高层没来得及吃瓜，仍旧是一副尽在掌握的风平浪静。
“现在票数怎么样了？”高层坐在摇椅上，眯着眼问。
程序员回答，“刚才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选手票数增速全部放缓了。”
高层瞧瞧时间，随意地说，“下午这个点人少，涨得慢正常。”
“但是对比前几天，涨得实在太慢了，连林子染家的票都不怎么动。”程序员顿了几秒，又回答，“但是我发现王秋千的票似乎根本没有一点上升，”
“没有上升不可能啊。”高层不悦的皱了下眉，“林子染的票数怎么样？”
“还在上升，所有人都在稳步上升，只有王秋千。”程序员说道。
高层皱了皱眉头，而后又习以为常的摆摆手说，“算了，范泽和你管不管王秋千怎么样，都是第一。”
“老板，这估计很难了。”程序员为难地说，“他们两个的票数相差太大了，我们可能没有办法了。。”
高层不耐烦的说，“不用管差距，你要知道我们收了好处费，就必须昂王秋千一番懂不懂？”
“话是没错，这种不对外公布的暗票，砍了确实没人发现。但是氪金票那边呢？”程序员切换一个网页，指着数据跟高层说，“第二次排名公布之后，林子染的氪金票明显比王秋千高出来好几倍，而且也应该是由大公司运作的。”
氪金票跟普通打投不同，全都是粉丝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这部分的票如果被砍掉，粉丝分分钟晒出交易订单，控诉节目组诈骗。
“那就给王秋千加票好了。”高层气急败坏的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秋千必须是第一名，我们收了钱的，再说了王秋千之前书记也挺好的，不应该出这种事情，你们看看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
话还没说完，秘书急匆匆跑进来喊，“老板！出事了！出大事了！”
“啥事这么着急？”高层不在意的说。
”王秋千被人石锤了，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怎么办？
“停停停，你告诉我什么石锤，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高层瞪大眼睛。
”她上次勾引的那个有妇之夫的老婆拿出来证据给她告了，有录音，有录像，还有王秋千怀孕的证据。”
“你在逗我？”
高层连忙接过她递来的视频，越看脸色越惨白，连心跳都快没了。
程序员没眼力劲儿的问，“老板，给王秋千加多少票，你看看说一下？”
高层：加个屁，我还是给自己加智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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