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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个货架一扇门一根铁门闩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吃包子的时候觉得脸硬邦邦的。

        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我看到的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院墙全是用山上的石头堆砌起来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倾斜着敞开,路上铺了山皮土。今年雨水多,贫瘠的山皮土上长了稀稀零零的杂草。

        我回头看看,破庙就在前面的半山腰,离着这里有二百多米的距离。当时这三位都是到了那破庙里,一个个被迷倒,然后全都运送到了这边废弃的地下仓库中。他是怎么把人运送过来的呢?

        我说:“先去破庙看看。”

        破庙里供奉着三具泥像,也看不出是谁,房子快塌了,这泥像也快塌了。

        破庙就这一间,前面有门有窗户,没有侧门和后门。门板没了,窗扇也没了,只剩下了门框和窗框,这刮风下雨的往里潲雨,弄得这里面湿漉漉的。墙上有根柱脚已经腐烂,这破庙怕是挺不住两年了。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出来之后看向了下面的废弃仓库,我说:“如果凶手是一个人,想把三个大男人背过去也不容易,得有交通工具才行。山路崎岖,一般的交通工具还真的不行。”

        林穗说:“独轮车。”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肯定是用独轮车把人一个个推过去的。我们走,去仓库看看。”

        我们三个从山坡上下来,又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

        进了院子满是杂草,只有中间一条小路通向前面的建筑。

        仓库面朝南,地面以上全是有门有窗的房间,应该是以前给仓库守军准备的寝室。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沿着走廊朝着楼梯间走去。

        顺着台阶往下走,到了下面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通道。林穗和花泽小姐都打开了手电筒,而我手里拎着一个马灯。

        我们一直往前走,走过了五十米左右,我们停在了尽头的一扇门前。这扇门贴了封条,还上了锁。

        林穗把封条撕了,然后拿出来开锁工具,把锁捅开。

        这是一扇厚重的木门,推开之后,在我们对面就是靠在墙壁上的一个货架。

        这暗室面宽四米左右,深六米左右,门在面宽的中间位置。我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关了门,转身我看这门的门闩。

        门是朝里开的,门闩有大腿那么粗,插在门框上之后,严丝合缝。门和门框是有咬口的,这要是关上,从外面用刀子或者锯片什么东西拨开门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插不进来。

        林穗说:“你说一个仓库,里面弄门闩做什么?”

        花泽小姐说:“我还真的看过了,其它的暗室也是这种门,但是没有门闩,只有这道门是有门闩的。这门闩也不是现装的,而是原装的。我分析,这间暗室很特殊,这里面以前大概率不是装粮食的,而是银库。”

        我嗯了一声说:“也有可能是放军事地图的,总之,这里面的东西很珍贵就对了。你看那货架,大概率就是放地图的地方。”

        我们三个这时候都看向了那个货架。

        接着,林穗用手电筒照着地面,在地面上有用粉笔勾勒出来了华泽先生的轮廓。华泽先生死在了中间位置,一根铁棒扔在地上,在地上还有花泽先生的鲜血和脑浆。

        林穗和花泽小姐开始检查地面,她们蹲在地上一点点敲,一点点摸索,试图找到地下的密室。

        林穗说:“这里面要是关上门,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得来。那门真的太结实了,从里面一插上,几个壮汉也别想撞开。花泽小姐,你肯定那田春平和来顺不是合伙作案吗?”

        花泽小姐说:“我不能肯定,但是我的感觉通常不会错,他俩都不太可能杀我父亲。”

        我这时候顺着墙往前走,这墙全是用青砖和白灰垒起来的,无比的结实。我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一点破绽。

        最后我到了对面那个货架前,货架有两米五高,木结构,包了铜角,在连接处都加了铜连接件,我晃了晃,一点都不动。

        我说:“这货架怎么不能动呢?”

        花泽小姐说:“用钢钉打在墙上的,很结实。”

        我蹲下试着水平方向一点点往外拽,这货架一点点被我拽了出来,我把马灯挂上,这才发现,果然有钢钉把货架打在了墙上。这应该是竟然有人上来找东西,怕货架又太高,怕货架倾覆。

        我检查了一遍货架后面的墙壁,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有钉子眼儿什么都没有。

        花泽小姐说:“我检查过了,这屋子没有任何暗室。”

        我又把货架推回去,钉子重新插进了墙上的钉子眼儿里,再晃这货架,又是纹丝不动了。想把货架拔出来,必须水平方向一点点挪,所以,除非人故意把货架掀翻,不然是绝对不会倒下来的。

        我说:“我们三个演示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

        我们三个都点点头。

        我说:“我是花泽先生,林穗,你是田春平,花泽小姐,你是来顺。我们模仿第一次醒来。”

        就这样,我们开始演示起来,醒来之后,我们互相介绍自己,然后开始在黑暗中摸索,我们三个摸到了门,怎么也拽不开这扇门。

        我说:“凶手就在外面,他随时会进来害我们,我们把门插上,这样凶手就进不来了,我们失踪了,家人会通过字条找到这里,肯定会和保长带人来,我们等待救援,等保长带人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于是,我们把门闩插上了。

        接着我们开始聊天,我说:“我知道谁要杀我,一定是他。”

        林穗问我:“花泽先生,你知道谁要杀你?”

        我说:“是大眼儿,大眼儿要杀我,他不会放过我的,肯定是他。”

        接着,我缩到了墙角呜呜哭了起来。

        我们的情景再现到此为止。

        我站起来说:“接下来,三个人开始在黑暗中等待救援,等待的过程中,麻醉药残留让三个人再次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花泽先生已经死了。对了,他们第一次醒来没发现这根铁棍吗?这根铁棍是哪里来的?”

        林穗这时候过去把铁棍捡了起来,走到了门前,在门闩上面还有一个插槽,铁棍刚好穿了进去,一直插到了门框里。这铁棍是门的另一根门闩。

        林穗说:“有两根门闩,田春平和来顺都没提这根门闩。花泽先生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拿了门闩,杀了花泽先生,然后把这根铁门闩扔在了地上。不然没有别的解释,他们既然插上了门闩,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我刚才检查过了,这屋子里没有密室。”

        我说:“难就难在这里了,现在来顺说人肯定是田春平杀的,田春平说人肯定是来顺杀的。警署根本没有办法判定花泽先生到底是被谁杀的。”

        花泽小姐摇摇头说:“他们没有作案动机,他们又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呢?很明显,这件事还有第四人的,找不到从外面把门用铁丝盘死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有答案。我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我父亲是他俩其中一个杀死,或者是俩人一起杀了我父亲,也不能不去找第四人,因为那个人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说:“是啊,三个人都在里面,一定还有一个人在外面把门给绑死了。这个人才是关键。”

        花泽小姐说:“我也不认为我父亲是被田春平或者来顺杀死的,这两个人你们见到之后就明白了,他俩不具备一个凶手的气质。”

        我打开了门闩,拉开了门。出去之后,我回头再次看了一遍这个暗室。

        暗室无比简单,就是一个货架,一根铁门闩,一扇门。再无其他。三个人在里面,死了一个,理所当然就会觉得是另外两个人干的,但是花泽小姐又那么肯定地认为不会是那两个人干的。

        我说:“我们去华北警总,见见田春平和来顺。”

        花泽小姐看着我说:“蝎子,这次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说:“花泽小姐,今天多亏你我才守住了颜面。”

        林穗切了一声,不屑地说:“你快算了吧,被人打了都不敢还手,你还有什么颜面。”

        我说:“我打不过他,动手就是自取其辱。难道被人打得跪地求饶就光荣了吗?”

        林穗说:“大丈夫宁死不屈!宁可战死,也不能被吓死吧!”

        花泽小姐说:“林小姐,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得认怂,知耻才能后勇!”

        我说:“我都忘了那件事了,林小姐,你也忘了吧。咱们办正事要紧!走,我们去华北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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