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车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陆英俊把我送到了英雄街上的一栋二层小楼内,林穗的侦探社就在二层,这地方是她租来的。
房东是个寡妇,以前给一个司令当姨太太,后来这司令被人从背后打碎了脑袋,她被太太和司令的子女赶了出来。不过还好她有一些积蓄,就买了这栋房子出租,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这房子临街,还有个能停车的院子。房东太太把院墙拆了,这二层小楼就像是门市房了,这样更容易租出去,也能租个好价钱。
一楼她租给了一家茶叶店,卖茶叶的是个南方的女人,四十来岁,据说也是个寡妇,姓柳,都管她叫柳小姐。她和房东太太关系密切,无话不谈。
茶叶店旁边是一个外置的楼梯,顺着楼梯走上去就是侦探社。房东太太也住在二楼,侦探社在楼梯间的右边,房东太太住在左边。
到了晚上,房东太太都会把楼梯间的门锁起来,不过林穗有钥匙,打开门带着我往上走。
还没走到二楼,二楼的灯就亮了。
房东太太披着衣服从屋子里出来,见到我的时候笑着说:“林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呀!小伙子长得挺不错的,人看着也老实。”
林穗笑着说:“房东太太,您还没睡啊!”
房东太太一笑说:“我睡得早,已经睡醒了。”
这时候,陆英俊开着车顺着将军路开了出去,房东太太伸着脖子看着汽车的尾灯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那军爷呢,我就说嘛,找男人不能找当兵的,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现在我四十多岁,人老珠黄,当了寡妇没人要了啦。”
房东太太突然看向了我,笑着打量我说:“这位先生是做什么的?”
林穗说:“他是个医生。”
房东太太顿时眼睛明亮了起来,说:“医生好啊,医生永远不会失业。不管谁的天下,都得巴结医生。林小姐,你很有眼光啊。”
林穗笑着说:“房东太太,你是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搭档。他还是个孩子呢。”
房东太太笑了,打量着我说:“一米八的孩子啊,林小姐,你就别骗我了,我是过来人。”
林穗也不解释了,而是介绍了起来,说:“蝎子,这是房东太太,人特别好,尤其是会包饺子。”
我给房东太太鞠躬,这大晚上的,我声音压得很低,我说:“房东太太,以后您多关照。我姓王,叫王吕。我有个小名叫蝎子,大家都叫我蝎子。”
房东太太看着我呵呵一笑,开玩笑说:“蝎子,够毒的嘞!行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对了,门锁好了吗?”
林穗说:“您放心,锁好了。”
林穗已经把那个小房间收拾好了,收拾的一尘不染。
一张单人床铺得特别悬乎,林穗知道我喜欢睡软床,越软越好,所以铺得很厚,加了海绵垫子。旁边有一个双开门的衣柜,还有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木地板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一尘不染。这里住着还是很舒服的。
虽然一直在老家睡炕,但是我一直觉得睡床比睡炕舒服,炕这东西很难把握好温度,烧多了热,烧少了冷,一直就在冷热之间转换,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上午八点钟陆英俊就开着车来了,他在下面先和柳小姐打招呼,然后和房东太太打招呼,声音很大,我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我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陆英俊已经把早餐摆在了饭桌了。
我梳洗完毕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吃早餐。
陆英俊说:“蝎子,今天我们去哪里?”
我说:“很多事要做,先去大剧院看看现场,然后去光明后街看看电车消失的地方。下午我们去拜访一下秦家,对了,秦夫人是怎么说的?”
陆英俊说:“秦夫人病了,先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秦家夫人已经崩溃了。秦家少奶奶倒是支棱着呢,一直都是少奶奶连怀玉负责接洽一切事情,她一口咬定人就是你爷爷杀死的。”
我说:“我爷爷就知道要出事儿,早早就骑着毛驴走了。”
陆英俊说:“这么说你爷爷嫌疑真的不小啊,他是怎么知道要出事的呢?说不准就是你爷爷干的。”
我说:“你再这么说我俩可就不是朋友加同志了,我和你势不两立。”
林穗噗嗤就笑出了声,说:“急什么啊,陆英俊在和你开玩笑呢。”
我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林穗说:“我打算让法医把人带回去解剖,这次一定得看清了。总在那里放着也不合适,现在满车全是蛆,我得去弄点石灰粉硫磺粉杀虫。”
我听了颇感意外,我说:“为啥不去弄几只鸡呢?石灰粉硫磺粉污染很大,对人危害也很大。”
陆英俊说:“是啊,弄几只鸡多好啊!鸡吃完了之后,我们把鸡送给房东太太,肯定给我们加餐。”
林穗掰着手指分析道:“蛆吃了人,鸡吃了蛆,我们吃了鸡。”
我和陆英俊想了想之后,一致认为,这鸡确实不能吃。
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湛蓝,白云朵朵。
我们再次来到了大剧院屋顶上,那辆车静静地停在这偌大的屋顶中间。
车上四具尸体已经不成人形,短短十几天,活蹦乱跳的人就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尸液流得满处都是,臭得脑瓜仁儿都疼。其实这四具尸体已经什么好看的了,时间太久了,那蛆一窝一窝的,不计其数。
法医组还是那位大姐和那助理,看着这四具尸体也是束手无策。
女法医说:“这没法弄啊,这简直就是无处下手。”
林穗说:“蝎子,你看怎么弄?”
我说:“这还能查出真正死因吗?”
女法医说:“说不好,我总不能带着这么多蛆回去吧。”
我说:“放鸡,先把蛆都给清了再弄。”
有人把鸡笼抬了过来,几只鸡直接就放进了车厢里。鸡进去就开始刨,把尸体刨得不像样子。
快中午的时候,蛆虫吃干净了,不过苍蝇嗡嗡地围着车转个不停。好歹是把尸体都装进了袋子给抬走了。剩下这辆车再风干个一两天,这苍蝇估计也就散了。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张小山也来了,到了我们近前之后,他捏着鼻子说:“这车得好好洗洗,这太臭了。”
我说:“不用洗,就在这里晾着也臭不了几天。把窗户门都打开,迟早这臭味得散了。你要是一洗,搞不好就把什么线索都给洗没了。”
张小山说:“到饭点儿了,我请客。”
林穗看看张小山说:“算了,这一上午弄那尸体,都快恶心死了。一点胃口没有。”
陆英俊说:“我差点吐了,你小子倒是会躲清静。”
张小山说:“开了半天的会,实在是抽不开身。这会刚散我就急忙过来了,馆子都订好了,今天我给蝎子接风。”
我哪里有胃口啊,我说:“还是改天吧,今天实在是吃不下。要不你请我喝瓶冰镇汽水吧。”
张小山说:“门口就有,下去就喝。”
我这时候捂着鼻子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顺着刹车印往北走,一直走到了了头。这辆车还真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不过这车不是出现在刹车的位置,而是出现在了大剧院屋顶的北端,离着后面的房檐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我在这里看到了车轮子压过的痕迹。
车是从这里开出去,一直往前冲,然后刹车,停在了屋顶的正中央。
这代表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车是从这里出现的。
我强忍着臭气重新上了车,林穗和陆英俊也跟了上来。我们都捂着鼻子。张小山也想上来,但是脑袋刚钻进来,就又缩了回去。
林穗说:“你是乌龟啊,伸了伸脑袋怎么又缩回去了?”
张小山说:“太臭了,你们不知道,我这人有洁癖!”
陆英俊说:“你有个屁洁癖,我看你是当了官之后开始脱离人民了。”
我说:“这车还能发动吗?”
陆英俊上去,打开钥匙,然后一按启动按钮,这车嘎吱嘎吱还真的就启动了起来。
我从车上下来,再次围着车走了一圈,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车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抬头看着天空,心说,这车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如果是人为的把车弄上来的,有几种方式呢?一个是整车弄上来,这需要大型机械才能做到,在后面搭建一个平台,把车开上去,用铰链把车抬升上来。这好像不太现实,在这里搞这么大工程,一定有人发现的呀!
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把车拆开,化整为零从楼梯间抬上来,到了上面之后再组装上,这就需要一个高级的技工才能操作,不然拆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拆起。
我说:“发动机在什么地方了?”
陆英俊说:“应该在后面吧。”
林穗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辆车的发动机是放在后尾箱里的,掀开后面的车厢门,看到发动机在里面转动着。我想看看有没有拆卸的痕迹,但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辆车很老了,肯定经常修,即便是拆过,也证明不了什么。
接着我去看车轮子,也看不出有拆卸的痕迹。
我说:“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找个修车的老师傅请教请教。”
陆英俊说:“你觉得这车是拆散了抬上来的,是吗?”
我说:“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辆车上来这屋顶,一道光就把一辆车弄到屋顶,这太玄幻了,我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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