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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云泽挥剑一斩,斩断了缚住他和游离的蚕丝,已爬到腿上的那些一下全都散落在地,而云梯下又连绵不断爬出新的蚕丝。

        爬上来就往游离,云泽二人身上缠。

        云梯狭窄,不好施展,两人只得腾空而起与其周旋避让。

        单萧疏见他二人轻松避开,箫声越发悲凄起来,只见白如雪的蚕丝一下从四面八方覆盖过来,来势汹汹,势要将游离,云泽二人淹没其中粉碎。

        游离方才故意那般激怒单萧疏,其因就是想知道常扬口中单萧疏那能食人的蚕丝究竟有多厉害,好避其锋芒,想应对之法,没曾想竟这般狠戾。

        游离低声问云泽,“云泽,你说这东西怕火吗?要不我喂它点尝个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张符各掷向一个方向。

        三张符“唿唿”燃起,如同火球一般飞向席卷而来的蚕丝,两相撞上,不过一霎,三张符都被蚕丝包裹。

        一时,都在原地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单萧疏冷笑一声,继续吹着手中的箫。

        云梯上,云泽见用火无用,有意无意的将游离护在身后。

        游离却不慌不忙的屈指数数,“一,二,三——”

        才听游离刚一数到三,就听“呯,呯,呯”的接连三声巨响,三个包裹住符的蚕丝一并在空中炸成粉,其它的蚕丝像是害怕了,都瑟缩不前。

        听见巨响,蚕丝球里只要没死的,都悄悄拿眼睛从孔里瞅。

        游离冲单萧疏一笑,“也就那样。”

        单萧疏大为忿懥,双目睁如铜铃般大,往死里瞪了游离一眼,箫声立即变得幽怨凄凄。

        游离,云泽二人见那些蚕丝方才是瑟缩,现在是直接一一缩回,云泽警惕道:“小心有诈!”

        “嗯!”

        看这形势必有诡异,游离警戒应到。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那伸出两根小手指粗的白色东西,一下从脚到头缠住游离,云泽二人,两人未曾反应,就已被拉下深不见底的白色深渊。

        不过少倾,游离,云泽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白色深渊中。

        单萧疏对着深渊冷笑一声,收了箫,一径离开了。

        常扬和媳妇看着被怪东西拉下深渊的游离,云泽二人,顿时心灰意冷。

        外面,九阴山上,死伤无数,活着的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伤痕,因单萧疏从阴阳柱出来,再又回来都吹响了箫,引出蚕灵对付众人,连着两次,让五宗损伤不少。

        五位宗主及众人都在讨论纷纷,这单萧疏用的究竟是什么邪术,怎如此阴狠,果比十七年前更难对付了。

        五位宗主没了主意,见云晋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便都前来问云晋有何方法可对付单萧疏的邪术。

        云晋长吁一气道:“我也只知这是蚕灵,究竟有何方法能遏制它,我亦未知,现在子时已过,阴阳柱已合,不必再死守,都撤了回去,到下月十七,我自有办法对付这蚕灵。”

        众人一想,也是,遂要撤离。

        成啸,云静松二人在见单萧疏带了一个蚕丝球进阴阳柱后,两人心急如焚,立即通消息与游离,云泽,至现在均未收到回应,也未见姚其书,韩霁,吕简三人。

        成啸,云静松二人推断,恐那蚕丝球中的是他们谁,本正要回禀游余之,云齐明,恰好听到云晋让撤回各宗,两人一下慌了,极力阻止。

        成啸先将五子在梁溪的计划说与众人,又道:

        “仙宗,师傅,还有各位宗主,现在万不能撤走,方才单萧疏带进去的人不知是十七,还是各宗的公子,现在赤瑕五子均不见人,我们必须另寻他法破了阴阳柱,救出他们。”

        成啸先朝云晋等一欠身,才又说:“还请仙宗及各位宗主帮忙救出师弟,成啸感激不尽。”

        五位宗主才一听到被抓走的可能是自家儿子时,早就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难怪从昨日至今日未见其子身影,原来是以身犯险去了。

        此时谁还去想撤走的事,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才能破了阴阳柱。

        游余之责问成啸为何现在才说?

        云齐明亦责问云静淞是不是早知道了?

        两人都点头,承认是,又让师父先别恼,先想办法救出人才是。

        游鸣玉也在一旁劝解,事已至此,先救出人再论功过。

        姚太宏,吕景光,韩宜修三人心中也有气,只不好撒。

        因为是云晋说给五子安排了任务,都当假扮新人深入虎穴的主意是云晋出的,都只拿眼睛看着云晋,嘴里催促说请仙宗快快想办法救救小儿,感激不尽。

        姚其昭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最好五个都死在阴阳柱里才好。

        众压之下,云晋一声吼道:“五个混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我只让他们引出单萧疏,可没让他们以身涉险。”

        云晋急得一面在原地打转,一面说:“你们都别吵,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阴阳柱。”

        众人见这样,都悄悄的禁了声。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见有三人走进人群中,未及众人开口问,就听见三人中的一人高声问:“你们在场的有没有见到游离和云泽?”

        吕景光一听是吕简的声音,高兴得无可不可,忙上前一把拉住吕简,“不是说你们被单萧疏掳走了吗?还好,还好。”

        吕简急道:“不是我们,是游离和云泽。”

        韩宜修见到韩霁,先时火烧眉毛的心急一下收住了,忙问韩霁有没有事?

        韩霁摇头说没事,又问了一遍他父亲“单萧疏是不是回了阴阳柱,见着他带走游离和云泽没有?”

        姚太宏见了姚其书也放下心,姚其书也不敢说什么,只悄悄躲在人群中。

        姚其昭见吕简等三人回来,心中万般不安逸,却又不敢言语,只敢在暗中拿白眼恨。

        游余之,云齐明,游鸣玉见姚其书,韩霁,吕简三人都回来了,独不见游离,云泽,心下已明被带进阴阳柱的定是他二人无疑,便急问韩霁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霁将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又说:“因为怀疑十七年前被抓的人可能都还活着,所以才出此下策去一探究竟。”

        云齐明听了,气道:“简直胡闹。”

        又问:“那他们两个在婚——在屋里什么时候被单萧疏带走的,你们守在外面就一点都不知道?”

        韩宜修见云齐明怒诘问韩霁,游余之,游鸣玉也大不悦,恐祸及韩霁,忙上前陪笑道:“两位宗主,游少主切莫动怒,宜修定让小儿将所知的说过明白。”

        说着,推了一下韩霁,“知道什么赶紧告诉两位宗主。”

        韩霁也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让他避重就轻,不要祸及自身,韩霁并不理会,就只实话实说:

        “确实什么都听到,是觉着不对劲了,才进屋去看的,才知游离和云泽不见了,我们就立马从梁溪赶过来了。”

        吕景光也问吕简有没有听到什么?

        吕简急道:“我要是听到异样,也不会急成现在这样,早就赶来了。”

        姚太宏见这形势,也忙问姚其书听到什么没有?

        听问自己,姚其书方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摇摇头,低声说:“没有。”

        云晋未曾搭话,一直在旁边听,当他得知被困在阴阳柱里的是游离和云泽后,他并不像先时那样着急。

        虽然有云泽一起,云晋反觉得出不来了最好,同血洗五宗相权衡下来,他更愿意牺牲一个云泽,保全五宗之安。

        游余之,云齐明,游鸣玉三人还以为能从那三人的口中知道些别的有用的,没曾想枉费了半晌,一无所获。

        又急不可耐的来请教云晋,可想出什么办法破阴阳柱了不曾。

        那一急之下,云晋本正想到有一法或许可以一试,但现在他知道困在阴阳柱中其中一人是游离后,他将这一法闭口不言,只佯装急道:“暂时没有,容我再想想。”

        秦其听言,且看了一眼云晋,知他有办法可破阴阳柱,却不说,必是因为游离。

        若依此光明正大的绝了后患,倒也好,只是云泽成了无辜的陪葬品,秦其心中多有不忍,几番欲言又止。

        游余之,云齐明,游鸣玉,成啸,云静淞,韩霁,吕简听了云晋之言,都心如火焚,忙想究竟有什么办法可破阴阳柱。

        吕景光,韩宜修二人在极力想办法,只似先时那样如火烧眉毛般着急了。

        姚其昭见众人都在想办法救游离,云泽二人,便悄悄挑唆姚太宏,说在苍宗游离如何如何害他,害得他现在身体如何的不舒服,让父亲就算有办法也不要说,游离这种祸害死了最好。

        怕父亲不信,又背着人将身上的针扎痕迹给姚太宏看。

        姚太宏一看那密密匝匝的针痕,心中记恨不已,奈何面上过不去,假装着急,应承众人。

        姚其昭挑唆完父亲,又见姚其书只闷不吭声,躲在众人背后听游余之等人如何设法救游离,云泽二人,他便往姚其书身边一站在,讥笑道:

        “你这个大师兄当得可真够废物的,主意是你们一起出的,你那两个好师弟却身先士卒,你倒好,躲在人后默不作声的做缩头乌龟,可真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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