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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问老天吧


地龙翻身,郡城海啸频发,底下上来请朝廷拨款的折子上了一道又一道。

        连日来四方涌进都城的难民接连不断。巡城司的人已经跟这群难民起了好几次冲突了。迫于无奈,只能让他们不在主街乞讨,不准闹事,否者一律抓紧大牢。

        巡城司的上卿被顶头上司拉过去训斥了好几日了。

        皇帝已经快两宿没有合眼了,召集了大臣在太极殿议事。

        天灾人祸,人祸尚且可以控制,天灾实在无能阻止,只能尽力善后。

        紧闭的宫门,里面头焦头烂额的群臣争吵。

        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万公公站在门口,望着天空的烈日,止不住地擦拭头顶的汗。

        太极殿外的几个水缸都被烤得格外的炙热。

        不远处,一身白衣玉带撑着一柄玉质的骨伞,身边站了个绛红罗裙的少女。

        万公公眯了眼,而后顶着头顶的烈日,直接迎了上去。

        “国师您可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肖景和沉白。万公公走在两个人身边,顿时感觉身边燥热的空气都冷却了不少。

        抬眼一瞄,沉白非人类,这么酷暑自由调节的办法,可肖景也只是额头沁出一丝丝的薄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汗如雨下。

        “万公公辛苦了。”肖景冲他点点头,伞倾斜了一些,盖在了他的头顶。

        他们可不是突发奇想地要过来的,是万公公特意让地下的小太监们去请肖景过来的,意在让他们劝劝皇帝,注意保养身体。

        “国师大人,这个使不得。您快进去瞧瞧吧。”万公公侧身躲过了伞,这把伞差不多算是国师独享,他这等下人受之有愧。

        里头吵吵嚷嚷,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国师到~”尖长的嗓音,站在他的身边额外的刺耳,沉白皱了皱眉。

        朱门开启半面,肖景将伞寄托于万公公手上,领着沉白进去了。

        朱红的上等梁祝并镇在殿宇四脚,高位之上黄金的龙椅,一台海黄花梨木整段做成的龙案威严。

        朝中四部重臣分列两边。

        “国师怎么来了?”

        “这位是?”

        “那就是国师契约的讹兔吧?”

        “星轨台真有本事,这么快就已经可以化人形了。”

        方才还在为国事争吵不休,听到国师到的声音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沉白的身形瞩目,引来他们的小声猜测。

        果然,八卦从来不是女人的特性。这群殿堂之上的文官言臣,才是最八卦的人。

        “拜见陛下。”

        国师不行跪拜之礼,只用弯腰即可。

        “国师免礼,看座。”

        一张暗红扶椅垫了软乎的靠枕,又加了一层凉竹的坐垫,搬在了群臣之首的位置,甚至比刘相国的位置都要靠前几分。

        刘相国和众人一样,望着肖景,看着他端坐在那张特别的椅子上。

        肖景坐上去,侧头看了一眼刘相国,浅笑着点了点头。

        “听闻陛下已经为了国事,多日操劳,未曾好好安睡。昨夜信手起了一卦。”

        皇帝的手在龙椅上紧地一抓,身体也微微前倾,“卦象如何?”

        “中下之像。四方不定,非全是天灾,也有预警之意。”

        其实万公公不来找肖景,肖景也要找机会在这种朝臣具在的场合里,说一些事情。

        之前的打草惊蛇,蛇没有动静,只能加大力度,来一个更狠厉的,看他们是否还能忍着不动。

        “百年之间,陛下可曾想过,为何讹兔寿命骤减?甚至一只讹兔只能契约一人?非是巧合,而是人为。”

        “星轨台先辈,引讹兔入我海国,定的是双方互惠。可如今,还有互惠?”

        “我得知民间市井,有人拿讹兔做些见不到光的事情。”

        肖景说完,停下,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刘相国。他面色如常,唯有压槽紧绷,双手收在衣袖之中,掐着袖口,衣服都被扯出了褶皱来。

        事情都翻到了台面上来了,肖景不信,他们还能没有动作。

        “混账!”黄花梨木的桌案被拍得巨声震动。

        天颜震怒,底下的臣子跪了一片,大呼,“陛下息怒。”

        肖景所说的这些,一直以来都是掩盖在一片虚幻之下的事实。皇帝或许知道一些不公,但被底下的人遮蔽了耳目,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有些事情,只要不被翻到明面上来,那底下有多么肮脏,都无所谓。眼不见心为净罢了,偏偏这次,肖景要让在阴暗角落里面滋生出来的污秽烂泥,全数暴露在阳光之下。

        皇帝呵斥底下群臣,又想到肖景所说四方动乱皆是因为上天感到讹兔不公,才降下的惩罚。

        海幻寺头一个遭殃,季寺卿被当庭撤职,刺字流放。他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刘相国以咆哮朝堂为由,悟了嘴让侍卫拖走了。

        “国师所说之事涉及甚广,不如交于大理寺处理,四部共同审理。陛下觉得如何?”

        皇帝沉思片刻,觉得刘相国所言合理,底下沉白倒是轻笑出声。

        “朝堂庄严,岂容你小小一只讹兔亵渎!殿前侍卫还不速速拿下!”

        侍卫刚走一部,肖景就冷了脸色,站起身来将沉白揽在身后,冲着高位的皇帝行礼。

        “陛下,星轨台何时由朝廷管辖了?为何我身为国师,却不知此事?”

        刘相国伸出的手顿了顿,瞬间跪了下来。

        “星轨台自开国伊始便独立于海国,无人可插手,便是朕也不可。”皇帝挥了挥手,让殿前侍卫撤了下去。

        肖景这个话,直接是将他与整个朝廷架在了火上炙烤,星轨台向来独立,由百姓供奉,任何人无权干涉星轨台的任何事和人。

        他刚才也是着急了,才行差踏错。好在肖景也不准备在这个事情上跟刘相国翻脸,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一个插曲,倒是让皇帝改变了注意。演变到如今的事态,牵扯人员四部三司肯定都有人涉及。

        自查难免会有人隐瞒不报,甚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

        “此事交由星轨台处置,务必妥善处理,平复天怒。”

        这个旨意是肖景自己也没想到的,他楞了两下,赶忙起身,想要推脱。

        皇帝看穿了他的心思,摇着头,继续说,“星轨台虽有铁律不可妄涉朝政。但讹兔一事,也只有星轨台才能做到不偏不倚。为了海国的未来,想必历代国师英魂,不会怪罪。”

        说完不等肖景和朝臣反应,便离开了,侍奉的太监见皇帝走了,才宣了退朝。

        困于深宫多日的大臣们,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

        事成定局,刘相国走的时候,非常热情地恭喜了肖景,表面上真情实意的底下有多少暗箭刀枪就不可而知了。

        突然的变故,打得肖景也措手不及,两个人离开的时候。

        沉白问:“你也没算到这个?现在可是把你自己拖到明面上做靶子了。”

        是的,肖景接手这个事情,无疑是在告诉刘相国他们,我要来抓你们的证据,弄死你们了。这群人只会将肖景杀之而后快,先一步动手他们才有活路。

        “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肖景慢悠悠地说出来,“虽然弊大于利。”

        之前走的路子,是弄倒刘相国之后,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从民间开始改变人们对待讹兔的方式,从而可以改变海国对讹兔的剥削,完成自己的主线任务。

        现在倒是可以换个方式,自上而下的彻底改革。命令禁止,这样任务完成的时间会快很多。

        这个方式就要求肖景掌控朝廷,首先就是要身在朝局,才能拿到属于朝廷的权利,以小博大,慢慢蚕食侵吞,一步步完成自己的目标。

        “对了月桃他们要走了,离开星轨台。我翻了好多古籍,里面都没有写道如何找到讹兔家园的方式。”

        肖景的任务进行得非常顺利,沉白这边就止步不前。月桃和她差不多快把星轨台藏书楼里的书全部都翻了,根本找不到办法。

        “这可怎么办啊系统没有提示,难不成要问老天爷吗?”

        沉白叹了口气,郡国海湾那边目前可停滞了不少讹兔,时间久了难免会被人发现。

        说好的能带他们回家,可是迟迟没有进展,这也是让人犯了难。

        “问天?”肖景思索了一下,恍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如今的他们不就是可以问天吗?

        伸手拉住了沉白,指了指天空,“我们现在还真的能问天。既然可以卜卦吉凶,为什么不能卜卦求问如果带讹兔回家呢?”

        “这能行吗?”沉白将信将疑。

        肖景在殿前跟皇帝说的什么占卜的事情,都是假的,自从他接任了国师一职之后,从来没有真的占卜过任何东西。

        “行不行的,试了才能知道。”

        当夜,星轨台在正殿备好了占卜所用的器具。

        沉白化作原型,站立在阵法图文当中。肖景卸掉身上所有的凡俗之物,只着一身卦袍,长发披肩。

        手中的符文作揖,口中念念有词。

        “讹兔归家,所行之路何方。”

        “祝祷天地,以求明示。”

        门窗紧闭,烛火忽明忽暗,手上的符文倏然烧了起来,肖景抛洒于空中。

        符文燃尽之后,落在不是黑色,而是奇异的白色,全数落在了沉白的兔型身体上。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操控着她,阵法发出淡淡的白光,微不可见。

        沉白自上了阵法之后,脑子就迷迷糊糊地,一片混沌。

        她闭着眼,四脚走向了阵法之内的西南方向。

        而后,阵法如风散开,画好的阵法边缘模糊不堪,只有沉白脚下的哪一出清晰可见。

        西南方向,肖景抱起还在混沌中的沉白,推开窗户。西南之上,一座宝塔在夜里璀璨如明星。

        那里,是历代国师的埋骨之处,除了星轨台复杂洒扫的人会去那边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安眠。

        半晌之后,沉白才转醒过来,薄烟渐起,眨眼之间,怀里的兔子,变成了人。

        双手抵靠在肖景的胸膛前,脑袋扬起,迷蒙的眼神望着肖景,好像还没完全缓过神来。

        “有指示吗?”

        有些可爱地过分了。

        肖景点点头,“有。”

        她的眼睛忽然睁大,眼波流转生动,“是什么?”

        “亲你。”

        不等沉白反应过来,肖景就顺从自己的心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温暖而湿润的感觉。

        她的唇,像极了小时候老家旁边开出的那种红色的花朵,里面是甘甜的蜜汁。

        被突然袭来的肖景吓了一跳,身体自发的后撤,被揽住了腰身,不允许她后退一步。温柔又强硬。

        好吧,他的吻技还不赖。

        她闭上了眼睛,好好地享受今夜的温情。

        柔夜似水漫长,半开的窗格是最好的画框,将一堆浓情的恋人圈在了这幅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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